88年未婚妻考进大学要退婚,半夜我想跳溪,一只雪白胳膊拉住了我

南山大叔 2024-06-06 21:47:52

■文:南山大叔 ■素材:陈天赐

各位朋友,我叫陈天赐。我是一个八十年代的师范生。

记得在80年代初期,随着高考制度的恢复,许多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参加了成人中考或者高考,成为了公家人。那时候,不管是中专,还是大学,都是有分配工作的,所以,能够顺利进入中专学校学习,毕业就有正式工作了。而且,自己的身份还是国家干部,可谓是山鸡变凤凰了。

只是,那时侯,很多考进中专或者进入大学的人,都是年龄不小的人了。有的甚至已经娶妻生子了。直到85年,我考进了一所师范的时候,我的命运才开始发生改变。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25岁的男人了,而且,我也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呢,虽然仗着自己读过两年高中,但结果也只考进一所师范学校,成为了中师生。不过,我的未婚妻当年考进了一所大专院校,成为了准公家人。为此,她的父母下了死命令,不让我们继续往来。

也许,我的未婚妻陈佳茹舍不得我,我们在各自学校读书的时候,还是经常书信来往,有时候也会偷偷地见上一面。但随着我中师毕业,被分配到一所偏僻的山区村小当了小学老师之后,我和未婚妻的身份,就有了天壤之别了。

因为和陈佳茹两地分居,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很多不确定性,所以,我每天总是有些苦恼。幸好学校的老师和孩子们都很好。我们这个岩头小学虽然是一所村小,但是学生也是有百来个的,而且老师都是本地人,对我非常照顾。

每天上课,孩子们对我嘴里的山外世界总是充满了欣喜,总是盼望着我能多给他们讲讲山外的世界。而我呢,也乐此不疲地讲述着山外的新鲜故事和最新的信息。慢慢地,我也会减轻对未婚妻的思念。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我总是会辗转反侧,想着在城里的未婚妻,想着我们的未来,我难免长吁短叹。

山里的孩子们特别善良,他们常常给我送来各类的蔬菜。因为在偏僻的山里工作,生活方面,自然不方便。而且山里人吃的菜,都是自给自足。除了地里的青菜,藤架上的佛手瓜之外,就是坛子里的酸菜,和一煮就是一大锅的魔芋豆腐了。

记得第一次吃魔芋豆腐的时候,我差点把嘴里的魔芋豆腐吐出来。因为魔芋豆腐嚼起来像肥肉,吃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种的味道。刚吃的时候,总觉得这种味道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吃多了,慢慢我就喜欢上了魔芋豆腐的味道。特别是魔芋豆腐和瘦肉一起煮,那种肥而不腻的味道,真的让人意犹未尽啊。

在周末的时候,因为寂寞,我常常一个人到学校后面的一个叫作山阳岭的小山坡上闲坐。那小山坡上长满了狗尾巴草,山风吹来,狗尾巴草在风中使劲摇曳着。看着萧瑟的山景,想着几百里之外的老家,我的心无比的惆怅。有时候,我还会偷偷地流下眼泪,那种感觉,是真的流泪的感觉,而不是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揉造作。

在山坡下,有一处果园,果园里,种着很多的橘子。那时候,山里的橘子很稀罕,因此,总有人会来偷摘。那橘子里住着一对夫妻,他们天天都住在果园里看护自己的橘子。有一次,我在山坡上待久了,发现从果园里上来了一个人,我一看,愣住了,原来,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代课女教师。

这个代课女教师名叫金菊花。这名字,有点土气,毕竟,山里的农民,没读过多少书,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也是随意得很。但是,金菊花却长得分外美丽。她的肤色被山间的清风和晨露滋养得健康而红润,脸颊上挂着两朵害羞的绯云。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裳,身上还散发着橘子花一样淡淡的香气,让我一下子觉得有些怦然心动了。

“天赐老师,我爸妈说你一个人在山里待着也寂寞,他们叫你下来聊聊天喝喝茶。”

马金菊对我笑了笑,一朵红云便飞上了雪白的脸颊。

“好,我下去看看你们家的果园。”

我跟着马金菊走下了山坡,来到了马金菊父母所在的果园里。在温暖的午后,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翠绿的叶片,洒在挂满枝头的橘子上,每一颗果实都像被点亮的小灯笼,闪耀着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而甘甜的橘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仿佛能吸进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在马金菊父母的精心管理和照料下,橘子树排列得整整齐齐,它们的枝干坚韧有力,叶子茂密厚实,形成了一片片天然的遮阳伞,为下方的土壤和偶尔休憩于此的小生灵提供了庇护。当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奏出一曲悠扬的自然乐章。步入橘子园深处,偶尔可见几颗掉落的橘子,裂开后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果香,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前来探访。

“大叔大婶,你们种植的橘子真棒啊。今年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吧?”

见到这么好的果实,我禁不住连连称赞。

马金菊父母叹了一口气:“哎,交通不便,难以卖个好价钱啊。这钱,都被那些橘贩子赚走了。”

我点点头,望着蜿蜒起伏的山路,心里想: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还真的有道理啊。当时,也就是在1988年,时任眉山县副书记的徐启斌县长,首先提出了“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得到中央的认可并推广,一时间各地兴起村村通公路的热潮,农村经济也迎来了一段高速发展的时期。

于是,我就把“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理讲给了马金菊的父母听。马金菊的父母听了,连连点头:“是啊,还是你们知识分子懂得多!我们这个穷山村,就需要你这样的好老师啊。”得到马金菊父母的赞许,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而站在父母旁边的马金菊,也给我倒了一杯山里人自己搓揉晾晒的清明茶。

看着浮在杯子里上下浮动的绿茶叶,那氤氲的茶香和马金菊身上的青春姑娘的气息只蹿入我的口鼻,一时间,我竟有些醉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我的未婚妻陈佳茹写给我的。信里面写了很多内容,我一边看一边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在那个纯情的年轻,失恋真的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啊。在那个时代,女孩子被退婚,就像封建社会“休妻”一样难听,人要脸、树要皮,大村大户的传出去,搁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男孩子被退婚,则应该比“休妻”更难听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女人丢弃了,说出去,太没有了面子了。不过,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并不是所有美好的爱情,都会有美好的结果,像我这样,即使遇到了自己真正的爱情,也难免会遭遇对方父母的“棒打鸳鸯”。

就这样,因为陈佳茹的老家在城里,随着上山下乡的结束,她的父辈都回到了城里。而在她父母的威逼利诱下,她只能和我断绝了往来,结束了曾经定亲过的事实,嫁给了城里一所大学的老师。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也没有相见了。

当陈佳茹写信告诉我她就要结婚的时候,我惊呆了。虽然,我的心里一直有这种恐慌,但真正事实降临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无法接受。那个晚上,正是周末,我把陈佳茹给我的信放到一个破杯子里,烧了。然后,我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向着村小后面的那条小溪走去。

村小后面的那条小溪,叫岩头溪。“岩头溪”,顾名思义,就是溪流里有很多石头。当然,这溪流里也有很多的溪鱼和溪螺。我亲眼看到一些山民在溪流里钓起过一条十斤重的溪鳗鱼。据说,这样的溪鳗鱼吃多了,得了大补,会流鼻血的。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岩头溪旁边,望着溪流里哗哗流淌的溪水,伤心的泪水又不禁流了下来。作为一个男人,离开了几百里之外的老家,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小,而且还遭遇了被未婚妻退婚的尴尬和痛苦。这样的孤独和寂寞,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就这样,我在溪边一直坐到了月亮西移。看着溪水,我突然有了一种跳进溪流里的冲动。于是,我脱下衣服,准备往溪里跳去。我知道,我水性非常好,我只是想跳进溪流里好好地游几圈,好释放一下我悲伤和痛苦。

不过,就在我刚想跳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只雪白的胳膊伸了过来,一把扯住了我:“陈天赐!你想干嘛?”

我转头一看,发现拉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美丽的马金菊。

“我只是想跳下溪里游几圈。”

我想推开马金菊的手。

“这么冷的溪水,跳下去你肯定会生病。陈天赐,快跟我回去。刚才我爸说想找你喝酒呢。”

说完,她就拉着我,向她父母的橘子园走去。

那天晚上,我和马金菊的父亲喝了好多山里的青红酒,而我呢,也醉的不省人事。

只是,后来我慢慢地走出了失恋的痛苦。最后,我和马金菊结了婚。婚后,马金菊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而马金菊也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后来,她考进了县里的一个中师函授班,毕业后,也有分配工作,成为了一名正式的教师。

我们两个人夫唱妇随,一起努力工作,在偏僻的山区一直任教到退休。现在的我们,跟着儿子在城里居住,但是,岩头村的故事,却依然让我们恋恋不忘。我在想,要是那天晚上马金菊没有拉住我,我和她是否就没有故事的呢?不过,当我把这个疑问抛给马金菊的时候,她却莞尔一笑:“老公,该睡觉了。”

【编外话: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故事皆有原型,情节有虚构,请别过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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