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中专落榜,跟着二虎外出打工那天,却被村花谢水莲拦住去路

南山大叔 2024-06-22 20:48:27

■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谢招明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人这一生,是无法预测自己人生走向的。我们只能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摸着石头过河”。有的人,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一失足成千古恨”;而有的人,在过河的时候,在陷入险境的时候,却有某个贵人出现,拉了他一把,从而让他的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

作为一个六十年代生人,我们从小就是在贫苦和纯真中长大。那时候,我们所能得到的 知识有限,更不要说某些高大上的人生理想了。但是,作为一个六十年代的孩子,却已经有了“读书改变命运”的念头。所以,人生路上,很多人靠着读书,真的改变了命运。1985年,也是我中考的年份,本来也想靠着读书去改变命运,结果却十分之差没能考进中专。就在我准备背起行囊外出打工的时候,却被村花谢水莲拦住去路。而三婶婆也拄着拐杖赶了过来,硬生生地把我从去城里打工的路上拖回到了家里。

也就是村花和三婶婆的这次努力,我的命运从此被改变了。

各位朋友,我叫谢招明,是六十年代生人。我的老家在江城县的大壶乡双水村,在这里,依山傍水,风景还是不错的。不过,在那个年代,我们的生活水平还是很低的,大部分的人,连温饱都很难得到解决。我的父母有三个孩子,只靠他们去生产队赚工分,是很难填饱我们的肚子的。幸好,我的父亲有一手上天入地的本事,经常去树上摘些树叶,去河里捞些河蚌鱼虾之类的,然后拿回家,经过我母亲的巧手烹饪,我们才不至于面黄肌瘦。

但是,这些东西,还是无法满足我们正在长身体的营养需求,毕竟,我们的肚子里没有油水,那是很容易挨饿的。我肚子饿的时候我喜欢去三婶婆家。为什么我喜欢去三婶婆家呢?因为三婶婆的家,那代表着是一种富裕。

那时候,三婶婆的三个儿子,也是我的表叔们,个个都有本事。大儿子在部队当军官,二儿子在中学当老师,三儿子是供销社的主任。所以,她们家的生活水平,那在我们的村里,是非常高的。

我每次去三婶婆家,都是为了一个字:“吃”。而三婶婆的孩子都不在家,所以,他也喜欢我们来找她,虽然她也知道,我来找她,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逢年过节的时候,三婶婆都会招呼我们一家去他们家过节。毕竟,她也知道,在双水村,我们家是属于最穷的家庭之一。不过,即使三婶婆家庭比较富足,但在那个时代,也不是说可以随便吃到什么食物的,大家的日子,还是需要精打细算的。不过,我的三婶婆是个烹饪高手,她的手艺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婶婆最拿手的,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那道野菜炖土鸡。她从自家后院的鸡舍里捉来一只肥硕的土鸡,细心地拔去鸡毛,将鸡肉切成小块。接着,她又带我到大壶乡的谢厝山去采摘了新鲜的野菜。那时候,谢厝山上有许多嫩绿的蕨菜、鲜香的野葱,还有口感爽滑的木耳。我和三婶婆采集了一大篮子,就乐滋滋地下了山。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三婶婆生火起灶,将鸡块放入锅中翻炒至金黄。随后,她加入野菜和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让食材在锅中慢慢炖煮。

炖煮的过程中,三婶婆不时地掀开锅盖,查看火候和食材的熟烂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里渐渐飘起了诱人的香气。那香气是山野的清新与家的温暖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终于,三婶婆将炖好的野菜土鸡端上了餐桌。只见金黄色的鸡肉与翠绿的野菜相互映衬,汤汁浓郁,色香味俱佳。

三婶婆做鱼的技术也很牛。那道清蒸山涧鱼,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山涧鱼生活在我们大壶乡的双水溪涧里,似乎是我们这里独有的鱼类。而在清澈的溪水中生活的鱼儿,肉质鲜美无比。这样纯正的山涧鱼,经过三婶婆简单的清蒸烹饪方式,保留了鱼肉的原始鲜美,再配上葱姜蒜的点缀,更是让人食欲大增。

此外,三婶婆还擅长制作各种时令蔬菜。春天有鲜嫩的竹笋,夏天有清爽的苦瓜,秋天有甜美的南瓜,冬天有滋补的萝卜。这些蔬菜都是她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在自家的自留地地里种的,新鲜无比,口感极佳。无论是炒、炖、煮还是凉拌,都是非常好吃的。

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三婶婆给我们制作的那道香甜的糯米饭。糯米饭软糯可口,香气四溢。再配上三婶婆精心腌制的腊肉和咸鸭蛋,更是美味无穷。

当然,逢年过节的时候,三婶婆一家子,还有我们一家子聚在三婶婆的家,这可是我最为快乐的时光了。因为不但可以吃饱,吃好,而且我还可以和三婶婆隔壁邻居谢大伯的小女儿谢水莲一起玩。

谢水莲大我一岁,那时候的我们,最喜欢跑到她家的柿子林里,去采摘没被采摘干净的柿子。说真的,那些还没有被采摘走的柿子,都是一些隐藏在叶子中的,或者长在很难摘得到的地方。这些被遗忘的柿子,却往往是最红的,也是最甜的柿子。

那时候的我,身材瘦小,爬树却是行家里手。在不同的树木上,我都能来去自如。所以,每次和谢水莲一起去搜索那些被遗忘的柿子,我总是能采摘到最危险地带的红柿子。而这些红柿子被采摘下来后,大部分都被我和谢水莲吃光了。当然,我们还是会留下几枚最好看的红柿子,送给三婶婆吃。

三婶婆拿着那些红柿子,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好孩子,好孩子,招明和水莲都是好孩子啊。”

三婶婆的话很朴素,但是却很激励我们。每次我和水莲上山玩,都会采摘一些野果给三婶婆,而三婶婆也会时不时地塞给我们一些饼干糖果之类的,让我们乐得一蹦三尺高。

70年代末80年代初,每年的春节,我们三个兄弟,最喜欢去三婶婆家过节了。当然,那时候的春节,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必须是在自己家里过节才行的。只是,在吃年夜饭之前,我们三个兄弟已经到三婶婆家先过了一个“春节”了。毕竟三婶婆家比较富裕,而且还有平时我们吃不到的鱼肉,我们先去三婶婆家过节,其实就是为了能够让三婶婆先给我们一些过节的食物。

三婶婆对孩子的教育良好,所以三位表叔对我们也很好,他们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而且三婶婆经常在我们面前教育三个表叔:“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那时候,我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根本是不懂的,不过,三位表叔却连连点头称是。看来,我的三婶婆还是有一定的知识水平的。我听我爹说,这个三婶婆,还是从大城市逃荒到这里的,所以,三婶婆以前应该有读过不少的书吧。

在三婶婆的赞助下,每年的春节,我们一家也总算能够吃到一些鱼肉之类的东西。不过,过了除夕,就到了春节。到了正月初三那天,我们一家还是要按照我们大壶乡的风俗,去长辈家拜年。而这样的拜年见面,却是我们最为喜欢的。因为正月去拜年,我们就能够得到三婶婆给的压岁钱了。虽然那时候的压岁钱很少,一般只有几毛,或者一块,但却是我们唯一可以自由使用的“私房钱”了。

每次拜年回来,三婶婆都会塞给我们一家一些饼干或者年货之类的东西。后来,随着我们慢慢长大,父母就不让我们去了。他们说:“孩子长大了,吃的东西也多了,这么多孩子去,婶婶还要给我们三个孩子压岁钱,真让她为难啊。”

父母说的有道理,因为那时候除了我家,还有大伯父二伯父一家,也跟我们一样,常常去三婶婆家过节。虽然一年只有一两次这样的聚会时光,但让三婶婆一家破费这么的财物,真的会让我们的父母感到过意不去。

但是,三婶婆却对我们一家特别好,从来没有因为我们一家人去的多,她嫌烦,反而在正月初三那天,她老早就站在谢厝村头的那堵土墙边,大声叫道:“哎呀呀,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啊。今天,我已经杀了一只大公鸡,就等着你们一起来呢。”

虽然长大之后,我们一家慢慢去的次数少了,但是我却是经常去三婶婆家的。因为我和谢水莲已经成为了童年无忌青梅竹马的玩伴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是初中的学生了,巧的是,谢水莲和我同在一个中学学习,因为我们都是大壶乡中学的学生。我很调皮,但是我也是比较聪明的,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前几名。按照班主任的说法,我是可以考进中专的。要知道,八十年代中专生智商高、稀缺性强,相当于现在的985大学生,但在学识上不如现在的专科生。在当时教育水平普遍较低的情况下,不少中专生通过学习深造成为大学教授。而考进中专之后,就等于成为了国家干部,工作包分配。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山村孩子,如果能够考进中专,那真的是祖坟冒青烟的大事了。

三婶婆的二儿子,也是就是我的二表叔谢在清也在大壶乡中学任教,而且他还是学校的教务主任。他看到我成绩这么好,总是时不时来鼓励我,要我努力学习,一定要考上中专,为家人争气。

1985年,也就是我念初三的那一年。为了能够让我考进中专,他甚至主动带着我回到三婶婆的家。一方面,他可以让三婶婆给我弄些好吃的加餐,二来,他是数学老师,在数理化方面,他可以指导我。就这样,在三婶婆一家的帮助下,我的学习成绩一直稳重有升,一直到了中考。不过,中考前几天,我却得了感冒,在中考考数学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很简单的题目,我也做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我以十分之差,错过了我所报考中专的分数线,而高中,我也是勉强进入一个最差高中的分数线。

那时候,父母的身体都不好,母亲还常年有病。父亲不想让我继续读书了,他说:“招明啊,你的两个哥哥初中毕业,也没有读书了,他们现在都在学艺。都说‘身有一技之长,不怕家中断粮’,你们也长大了,需要学一门手艺生活了,我看,你就不要去读那个高中了,也出去学一门木匠手艺吧。我已经跟村头的二虎说了,他答应带你去城里干活。一个月生活费管够,你就去学艺吧。”

我流着眼泪点点头,然后就进了房间。

1985年的八月份的一天,我早早起床,背起行囊,向村头走去。因为二虎哥已经在双水村的村头等我了。

走在双水村的小道上,想着谢厝村的谢水莲,写着我的三婶婆以及二表叔对我殷切的希望,我不禁又流泪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他们对我的好。

到了村头,我碰到了二虎哥,二虎哥拍着我的肩膀,叹息到:“谢招明啊,现在你的个子还挺高的,只是,身子板还是不行,跟着我,要学会吃苦啊。”

我使劲点着头:“二虎哥,你放心,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干,什么苦,我都会吃!”

就这样,我跟在二虎哥后面,向村外面的车站点走去。我们要去坐公交车去县城,然后再转车去城里。

我和二虎哥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突然,从我们的后面传来了一声喊叫:“二虎哥,招明,你们停一下!”

我和二虎哥转头一看,愣住了。原来,叫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厝村的谢水莲。现在的谢水莲,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跟在我后面当跟屁虫的谢水莲的。17岁的姑娘,正是女大十八变的时代,她现在已经是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了,而且,我们双水村和谢厝村的人,都说她是村里的一枝花。

只见她脸庞白里透红,两只大眼睛扑闪着灵动。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绑着两条麻花辫,偶尔有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增添了几分柔美和女性的温情。她的穿着也极为朴素,一件红色方格外衣,一件蓝色的裤子,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显得清新脱俗。她的脸庞被阳光晒得微黑,透出一种健康而质朴的美,她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鞋面上沾着些许泥土,却无损她那份淳朴而青春的气息。

谢水莲比我早毕业一年,现在的她,已经是我们双水村的代课老师了。

“水莲,你怎么来了?”我感到很诧异。

“是我听你家邻居的孩子小铁蛋说你要出去打工了,我就赶紧跑回来找你的三婶婆。三婶婆让我先跑来找你,她随后就到。”谢水莲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所在的双水村和谢厝村,其实是同一个祖宗的分支,而且这两个村子毗邻,距离不过几百米,所以我们两个村的人,亲友都比较多。谢水莲毕业后,在村长的安排下,到我们双水村当代课老师,现在的她,真的有点老师的样子了。

“招明,你不要去打工!”这时候,拄着拐杖的三婶婆来来了。

看到三婶婆,我似乎一下子触发了我的伤心点,我的眼泪不禁“吧嗒吧嗒”掉下来。我大声叫了一声:“三婶婆……”,就开始号啕大哭了。

“二虎,你自己去城里打工吧,这个谢招明,他要留下来继续读书!”三婶婆对二虎说。

三婶婆是我们两个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她的话二虎自然要听了。于是,他点点头,就背着行囊向前面走去。

三婶婆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问道:“照明啊,你怎么出去打工?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爹的主意?”

我不敢看三婶婆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三婶婆,我妈身体不好,我爹让我去打工赚钱。”

“你这个孩子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很聪明,而且成绩一直很好。中考你考差了,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你生病了!你不要去打工,再去复读一年,我相信你一定会考入中专的!要知道,考进中专,你们一家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啊!你爹怎么这么糊涂啊?走,我带你去见你父母!”

三婶婆拄着拐杖,气呼呼地责备着我和我父母。看着三婶婆从来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我也有点发怵,这里面,有我的错,但也有三婶婆对我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失落啊。

就这样,三婶婆像押犯人似的,让我在前面走,她和谢水莲紧跟其后。

父亲一看到三婶婆带着我回来了,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三婶,您坐,我去给你煮一碗鸡蛋面。”

“不要煮!”三婶婆我父亲喝道:“谢建国,咋不让招明复读,却要让他跟二虎去城里打工呢?”

父亲有点做贼心虚,声音低低地说道:“他说他长大了,想去城里打工。”

我一听了,就委屈十足地喊道:“我没有想我想去城里打工!是你让我去跟二虎打工的!”

我越说越委屈,不住的哽咽,差点鼻涕眼泪一起出来了。

三婶婆看到我伤心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骂了我一句道:“都快17岁了,是大小伙子,还哭?快去洗洗脸,换身干净衣服,这就跟我走!”

就这样,我被三婶婆“押”回去复读了。和去年一样,周一到周五我住校学习,周末常常跟着二表叔去三婶婆家复习。经过一年的努力,1986年,我终于考进了市农校,成为了一名中专生。

三年后,我从农校毕业了,分配到大壶乡政府,成为了一名国家干部。而这时候,谢水莲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县中师函授班,毕业后,又到双水村当了一名老师。不过,这时候的她的身份也变了,她已经是一名正式的老师编制了。

在乡政府工作,一到周末,我总会提着水果和饼干之类的去看望三婶婆。而三婶婆看到我的到来,嘴里都笑得合不拢了:“招明有本事了,要不是当年我去追你回来,估计你已经成为一名木匠了,呵呵呵……”

其实,我去看望三婶婆,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找村小的谢水莲聊天。我和谢水莲都喜欢文学,而且聊起来非常投机。已经转正的谢水莲打扮得更好看了,她经常邀请我去她家的柿子园采集柿子,我们在柿子林里聊文学,聊未来,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1993年,我已经24岁了,而这时候的谢水莲,也已经25岁了。在三婶婆的撮合下,我和谢水莲成功了真正的恋人。1993年十月的一天,我和谢水莲走在她家的柿子林里,林中,传来阵阵鸟叫声,仿佛是大自然的乐章,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浪漫。

“阿莲……”

突然,我叫了一声。谢水莲转过头来看我,她红色的衣服,在林中更加耀眼 。

我们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

我鼓起勇气,缓缓走近水莲,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田野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伸出手,轻轻托起阿莲的下巴,我们的目光紧紧锁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阿莲的唇。我们的唇瓣轻轻触碰,如同羽毛般轻柔,又如同电流般炽热。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她闭上了眼睛,似乎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初吻。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宁静的柿子林里,享受着彼此的温存。这个初吻,如同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轻轻拂过我们的心田,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婚后,阿莲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如今,他已经是大学里的一位副教授了。而我和阿莲都快退休了,我们的生活非常安静祥和。只是,我和阿莲在回忆起过去美好时光的时候,三婶婆永远是我们心中最为神圣和德高望重的恩人。

——谨以此篇文章献给我敬爱的三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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