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从父亲出意外后，每个月都需要七八千块钱做康复治疗。

对于一个还在上大三的学生来说，这笔钱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33床家属，下周一如果你再不来缴费，就只能先暂停病人的康复治疗。”

刚下课的我又接到了医院催交钱的电话。我看着手机上，银行卡的余额5000多，离医药费还差一大截。

我不知道这次还能找谁借钱，因为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

“李浩，你能不能帮我带几节游泳课。”室友张超从身后走过来拍拍我。

还没等我回答，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女朋友吵着让我带她出去玩两天。你帮我上课的话，之前欠的800块就不用还了，然后，代课的课时费也是你的。”

“多少钱一节课？”一听到钱，我立马来精神。

“一节私教课给一千。怎么样？比你做家教好多了吧。”张超冲我挤挤眼睛。

我忙应承下来，心里暗想，这下子父亲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今晚七点，有一节游泳私教课，你去上吧。”张超说着给我发了一个地址。

“你要不要给我先给我培训一下？”我看到巴黎春天几个字，心里有点忐忑。

巴黎春天是市里有名的会所，去的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怕出什么差错。

“哥们，你一个游泳一级运动员还要我培训啥？”张超乐了，“到时候有点眼力见儿，嘴甜一点就行。”

张超走的时候，扔给我一套休闲运动服，嘱咐我说。

“这是我新发的工作装，你去的时候换上，不然进不去。到时候，你记得走侧边的员工通道进去。”

2、

我早早吃完晚饭，洗个澡后，我换上张超给的工作服，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裤子是宽松的运动裤，但由于材质柔软很贴身，更显得我身材健硕。

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穿这身工作服出门，于是又回卧室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不一会，我到了会所，躲进卫生间把工作服换上。走廊上，奢华考究的装潢、璀璨的灯光让我眼花缭乱。

不时有优雅的少妇从身边走过，她们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多看我几眼。

从小到大我的身型就要比同龄男孩子健壮。记得当年我去体校体检，队医就连连惊呼，说我是搞体育的料。

我以为自己进了省队，再努努力，国家队的大门也会为我敞开。没想到，一次意外受伤让我的运动生涯就此结束。

我正陷入过去的回忆中，迎面又走来一位美艳的少妇。

她穿着一套大红瑜伽服，领口开得很低，白花花的一片展露在我眼前。

“帅哥，你是教什么的教练？”她轻挑着眉毛问道。

“我教游泳的，今天来兼职。”我轻微调整了一下工作服，尝试显得更为自然。

少妇热切的眼神仿佛长出一双手，随时会掏过来。

“那我下次约你的课哟。”少妇娇笑一声说。

我略显尴尬地跟少妇道一声谢。

终于来到顶层的游泳馆。

前台的服务生对我说，“今晚客户要求上专项训练课。”

我微微一愣，心想什么是专项训练课。正想拿出手机问一问张超，就被服务生催着去换泳装。

我心一横，既然来了，那就豁出去吧。先把今天这一千块钱挣到再说。

3、

服务生带我来到一个独特的包房，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性感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穿着一身紧身的泳衣，火辣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

“你就是张超介绍来的那个同学？”

她轻轻咬了咬红唇。她的声音真好听，媚而不俗。

“你好，我叫林浩。”我有点局促。

“那我们开始上课吧。”女人闪身让我进屋，关上了门。

房间很大，落地窗边放着一个无边际游泳池。这设备我在专业队训练的时候用过，没想到会所里竟然有。

“我想改进一下我仰泳的姿势，增加划水的效率。”女人边说，边下到水里。

她踩着水，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水波愈发动人。

“你先游一圈，我看看你的基本动作怎么样。”我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教学上。

她在池中舒展身体，手臂划水的节奏不错。腰肢有节律地上下摆动，雪白的双腿有力地打水。

“你整个动作都很协调。如果你想游得更快，就需要加强腰臀部的力量训练。”我见她泳到池边，就上前跟她讲解动作要领。

“你看，用力点主要是这些位置。”我站着比划道。

我发现她的目光在我的腹部游移，仿佛我这里有吸铁石一般。

她轻咳一声，“小哥哥，你这身材真的是没谁了。”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个鼓鼓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躁得慌，尴尬地回道，“之前在专业队练的，现在也经常锻炼。”

“那你下来教一下我呀。别光在岸上傻站着。”女人娇嗔道。

我下水，给她示范仰泳的细节慢动作。

“有点难哟。”她在水下把手伸到我的腰部，“我要亲手感受一下，到底是哪块肌肉在发力。”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我一个激灵，呛了一口水。

“你怕什么？我会吃人呀。”女人杏眼一瞪。

“不好意思哈，我有点怕痒。”我赶忙扯个谎，想要掩盖自己的慌张。

我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二十多岁的我从没碰过女人。

从小就进游泳队训练，受伤后，我退役上了大学。再加上父亲出事，我一直都在忙着筹集医药费，根本没有心思恋爱。

“那你托着我，练一下慢动作吧。”女人拿过我的手放在腰间。

可能是看到我有些笨手笨脚，女人停下来，嗤笑一声问道，“林教练，你有女朋友吗？”

我尴尬地摇摇头，“平时都比较忙，没时间考虑感情的事情。”

“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呀？”

女人唇角轻扬，眼中含笑地看着我。

看着女人那张妩媚、俏丽的脸蛋，我心里升起了一些不安分的想法。

我不知是哪来的胆子，就接了一句，“有没有像姐你一样又漂亮，身材又好的？”

女人听我这么一说，发出一阵清脆的欢笑。

她游到我身前，娇嗔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榆木头呢，没想到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刚想张口辩解两句，女人香软的红唇便堵了上来。

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我贪恋这样的快乐。我一把将女人揽进怀里，热烈地回吻过去。

女人的热情点燃了我，强烈的肿胀感席卷全身。

女人脸颊也泛起红晕，屋里安静极了，只听见我俩沉重的呼吸声。

正当我们要更进一步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火姐，九哥叫你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过去。”女人应声道，嘴里嘟囔了一句，“扫兴的老东西。”

女人迅速去浴室换好衣服，出门时，她在桌上留下一个信封。

“林教练，这是今天的课时费。”

4、

我用手捏了捏信封，还挺厚的。我心情复杂地把信封揣进衣兜里。

回到宿舍，我便冲进卫生间，把门一锁。拿出信封，飞快地数着里面的钱。

整整三千块！父亲欠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去医院交钱。看着点钞机里的钞票，我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不知道下个月的钱从哪里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串陌生的数字。

“小哥哥，我公司缺个跑腿员，你来不来？肯定比当游泳教练赚得多。”电话那边是昨晚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我再想想吧。”

“哈哈，行吧。你最好今天给我答复。”女人声音里带着笑意。

昨天我在会所里看见的那些情景，我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不就是做“鸭”么？

我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往脏水跳。

我买了早餐去康复室外等父亲。

刚治疗完的父亲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看到我说：“浩浩，我们不治了，行不？瘫了就瘫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看着满脸是汗的父亲，我心酸得不行。

“爸，你别担心钱的事。”我拼命抑制着眼泪，“我找了份教练的工作，工资很高。”

我左劝右劝，总算把父亲安抚好。

回家的路上，我按下重拨键，火姐很快接通电话。

“火姐，我干。”我几乎要把牙咬碎。

“好，那你晚上八点来公司。”

火姐挂上电话，给我发来公司地址。

5、

宽敞的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

火姐正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穿着裁剪合身的套裙。她的长发被优雅地挽在脑后，露出雪白的颈部和火红的唇。

我进去时，她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火姐好。”我拘谨地打招呼。

她似乎察觉出我的不安，冲我莞尔一笑，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今晚让刘经理给你做一次岗前培训。”

“火姐，跑腿的工作时间都是晚上吗？”想到平时需要上课，我忍不住问道。

“这些情况，具体刘经理一会跟你说。”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柔声说，“我这儿有点事，你先去培训。”

火姐凑到我耳根前说了一句，“我晚点再来教你。”

她吐出的热气拂过我的脖子，撩得我面红耳赤。

火姐看到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快去吧。”

助理把我带到培训室门口。推门进去，竟是一间布置很古雅的茶房。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长木桌对面。男人脸部线条硬朗，鼻子挺拔，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你好，刘经理。”

正在倒茶的男人，抬起眼上下打量我，然后问道，“你小子谈过恋爱吗？”

“嗯，没有。”我随口说道，只见男人眉头一皱。

“找个愣头青，怕是中看，不中用啊。”

男人戏谑地扫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

我浑身不自在，很想转头就走。

“刘经理，今晚就麻烦你了。”火姐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人忙起身招呼火姐坐下，低头哈腰地给火姐点烟、倒茶。

送走火姐后，刘经理开始给我培训。

他先是教了我沏茶、品茶的一些基本技巧，后来又教我如何穿衣打扮、如何哄女人开心。

最后，刘经理递给我一个iPad，让我晚上自己看看里面的学习资料。

明天一早有接待任务，刘经理让我今晚住在公司。办公区最里面有三间休息室，我随便挑了一间住下。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点开iPad上的资料看起来。 视频竟然是教人房中之术的，比起我之前看的那些夸张的小电影带劲多了。

我顿时感觉口干舌燥，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大半瓶。

喝下水没多久，我就感到困得不行，后来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爬上了床。

“今天学得怎么样？我来测测你的实力喽。”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根周围，一时弄得我心痒难耐。

听这声音像是火姐，房间里黑乎乎的，看不清那女人的脸。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冰凉的手指在我胸肌上画着圈圈。

我感到嗓子发紧，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黑暗中，女人十分主动，整个人抱住我。

丝滑的睡衣下是她有些发烫的肌肤，我的手臂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气氛都到这里了，我不能怂。于是，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6、

早上才六点多，火姐就来敲门。我慌忙起床用水抹了把脸。

一开门，火姐递过来一套西服和一双锃亮的皮鞋。

“别穿你那身运动服了，快把这些换上。”

火姐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催我快点走。

我在心中暗想，昨晚难道是做梦？

我急匆匆换好衣服，跟火姐坐上一辆黑色奔驰，很快就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

大门上，一条鲜红的横幅迎风飘扬，写着醒目的大字，“热烈欢迎经济领导小组莅临指导。”

火姐一下车就开始忙活，四处指挥工人清扫工地，一边派人去四周洒水降尘。

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头上，大家都忙得满头大汗。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排黑色的轿车陆续开来。

首辆车门一开，下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远远看去，女人穿着朴素，梳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火姐迅速跑过去，热情地和女领导握手问好。

等和其他车上下来的领导都打完招呼后，火姐领着一行人参观工地。

快到中午，火姐提议领导们去附近一家不错的饭店用餐，但女领导却严词拒绝，她坚持在工地食堂吃点工作餐就好。

火姐没有办法，只得领着一行人去活动板房搭建的食堂。

我以为火姐这下要出丑了，但食堂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里面设备一应俱全，还装了空调。

桌子上铺着干净的桌布，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上菜时，我彻底傻眼了。桌上铺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白瓷缸里装的竟然是茅台酒。

席间，火姐介绍公司现在很关注大学生就业，提供许多针对大学生的岗位。还重点介绍了我，她的新助理。

在火姐口中，我成了潜力青年，吃苦耐劳，之前当过运动员。

听着她的介绍，女领导的目光也不时扫到我身上，让我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顿饭，各位领导吃得很开心。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女领导要火姐把相关资料拿来，她带回去细看一下。

火姐匆匆跑回车上找了半天，但最终还是空手回来。

她一脸尴尬地连连道歉说忘记带了，晚点让我这个助理送过去。

火姐一通滴水不漏的操作看得我很是佩服。

7、

送走领导组后，火姐表情轻松。她吩咐我回公司休息，下午再去给女领导送资料。

我穿着皮鞋在工地走了一上午，确实累。一回到公司，我就去休息室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手机响了。一看是火姐，电话里，火姐声音里透着急促，

“你快点出门，资料在前台，司机等着你呢。”

我拿上资料，赶到楼下。

夕阳的余晖中，还是早上那辆奔驰车。司机将我送到一座巨大的体育馆。

火姐的短信里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去3号网球场。”

走进体育馆，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球拍和网球相击的声音。

我来到3号球场。正中央，女领导正挥动着网球拍。

一位瘦削的男教练在对面和她对拉。不时传来女领导爽朗的笑声，完全不像是今早工地上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中间休息时，女领导目光转向我，示意我过去。

“领导，您好，这是火姐让给您送的资料。”我恭敬地双手奉上文件袋。

“给张秘书吧。”女领导擦着汗，没接文件袋。

我慌忙把文件递给站在一旁的女秘书，尴尬地站在一旁。

她仰头看着我问，“小伙子会不会打网球？”

我结结巴巴地说：“会一点点...”

女领导似乎很高兴，招呼我一起上场。

我有点不知所措，看着脚上的皮鞋。

秘书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林助理，把外套和鞋子脱了吧。”

这么干？我犹豫了一下，但在女领导的注视下，只能脱下外套和鞋袜，赤脚上场。

我心里慌得很，一是怕裤子破了，二是怕打不好被她嫌弃。

但渐渐地，我发现女领导打球技术也就一般。她似乎更享受调动我满场飞奔。

一番对打下来，她大笑着夸奖我：“林助理，你球技不错嘛！”

打完后，我们两人站在场边擦汗、喝水。

她目光一转，眼神柔和很多，“林助理，辛苦了，去我房间冲个凉吧。你这衬衫都湿透了。”

“领导，不用了，我……”

“我已经让张秘书去给你买一身换洗衣服了。”没等我说完，女领导就打断了我。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眼前这位领导的神情似乎不只是对一名普通助理的关照。

不过，在这个时刻，我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8、

我默默跟着女领导进了房间。

我偷瞄了女领导几眼。女领导脸颊丰润，皮肤保养得相当好。

“林助理，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出去处理一下工作。”女领导抬手指了指里间的浴室。

我听后松了口气，原来真的只是让我来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