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太子坐上皇位他转眼封了庶妹做皇后并赐我一根白绫

中源聊小说 2024-04-29 05:36:18

我助太子坐上皇位,他转眼封了庶妹做皇后。

怕我死得不够透彻,赐我一根白绫之前,灌了我杯穿肠散。

他说:「沈琉凤,你心狠手辣,不配做朕的皇后,认识你是朕一生的耻辱!」

再睁眼,我回到了秦墨朝为庶妹出头、致我声名狼藉的那一天。

我轻轻一笑,十分诚恳:「太子殿下替她打抱不平,想来对她倾心已久,不若我将殿下与我的婚约一并赠予她。」

既然我不配做他的皇后,那这天下也该易主了。

「沈琉凤!以你的身份,一支金簪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偏生要抢珠璃娘的遗物?」

马球场上,秦墨朝高声的质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许是为了强逼我将金簪还给庶妹沈珠璃,他又抬高了声调:「你可知珠璃为了这支金簪,险些哭瞎了眼?」

沈珠璃红着眼尾,柔弱白皙的脸上全是委屈:「罢了殿下,姐姐喜欢就让她拿去吧,只怪我没本事,没能守护好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怎么能罢了?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怎能让她咄咄逼人,强行要了去?!」

直到秦墨朝怒气冲冲来抢我手里的簪子,我才惊觉自己真的重生了。

并且重生在了我与秦墨朝成亲前的一个月,这天正是庶妹利用秦墨朝为她出头强要金簪,让我声名狼藉的一天。

上一世圣上忌惮我镇国公府势力,将身为嫡女的我赐婚给秦墨朝做太子妃。

我不知沈珠璃早已与秦墨朝私定终身,一心盼着嫁给他,与他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即使后来有了身孕,沈珠璃主动提及进东宫做侧妃助我固宠,我也从未怀疑过他。

可事实却毫不留情打了我的脸。

我陪他出生入死,为他扫清皇位路上的一切阻碍,他却嫌我心狠手辣,亲自拿了根白绫送我上西天!

怕我死得不够透彻,还命人剜了我的心,把我扔到沈珠璃院中的猛兽笼里,任由猛兽分食。

而他与沈珠璃在刺鼻的血腥味中相拥,吻得难分难解。

那时我才得知他与我琴瑟和鸣的那些年都是假的,不过是为天下人和镇国公府演的一场戏。

他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为沈珠璃的皇后之位铺路。

甚至在沈珠璃坐上后位后,竟污蔑我镇国公府通敌卖国,将镇国公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葬送在了火海里!

也正是因当初金簪一事作为起因,沈珠璃被史官记为贤后,而「毒女」两字则将我盖棺定论,遗臭万年。

思绪抽回,我胸膛中只觉得有一股无名怒火想要喷涌而出,在他即将抢走金簪的刹那尽数攀到了顶峰!

我躲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自古成王败寇,这金簪是皇贵妃娘娘拿出来作为头筹的,既然被我赢了去,自然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能说是我强行要的?」

2

我随我母亲,性子强势,可为了他却伏低做小,卑微得像条狗。

上一世在他的逼迫下,我乖乖将金簪送到了沈珠璃手里,还落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声,连累整个镇国公府受到争议。

加之沈珠璃一哭一晕,先入为主之下,竟没有一个人质疑这金簪的来历。

可秦墨朝越逼迫,沈珠璃装得越柔弱,我越不愿放手。

「还是太子殿下在质疑,是皇贵妃娘娘故意抢了她小娘留给她的遗物?不如我们一道去皇贵妃娘娘面前,求皇贵妃娘娘主持个公道。」

皇贵妃随皇帝去踏春散心,离这里不远,只需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

但沈珠璃却不敢真的去找皇贵妃。

因为她要这根簪子,不过是嫉妒我虽容貌不及她,却是家中嫡女,颇得父亲栽培、母亲宠爱。

她心有不甘,便仗着秦墨朝的喜欢,唆使他为她出头,来找我的不自在。

我不自在了,她自然高兴。

倘若我能因此受到秦墨朝的厌弃,她更是乐见其成。

可她心里也明白,谎言之所以为谎言,是因为它是虚假的。

一旦找上皇贵妃,就她的那点小心思就会如阴沟里的老鼠,无所遁形。

「一点小事,怎能惊动皇贵妃娘娘大驾?既然姐姐说不是我娘的遗物,就不是吧,只要姐姐喜欢就好。」

她一退再退,红着眼眶朝秦墨朝摇头,示意他不要同我计较。

引得旁边的世家公子小姐们怜惜,纷纷过来劝我:

「要不还是算了吧?沈二小姐看着怪可怜的,无论金簪到底是不是她小娘的遗物,沈大小姐你也不缺这一根,倒不如顺水推舟,全了太子殿下和她的面子。」

更有甚者附和:「镇国公府百年世家,家风教养当是一等一的好,而你作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又是将来的太子妃,理应为世家公子们做表率,何必为了根簪针对庶妹?」

秦墨朝亦厉声道:「你若如此飞扬跋扈,仗着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强占庶妹的东西,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告到父皇面前去!」

「太子殿下尽管去。」我轻轻一笑,十分诚恳,「不过一根簪子而已,殿下却替她打抱不平,甚至要去圣上面前告我的状,想来殿下对她倾心已久,不若我与殿下一道去圣上面前,恳求圣上将殿下与我的婚约与簪子一并赠予她?」

此话一出,众人骇然。

秦墨朝眼底皆是震惊,似是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从我口中说了出来。

我与他的婚事是皇帝亲赐的旨意,亦昭告过天下。

没想到竟被我轻飘飘地说,要把这份恩典送给沈珠璃!

我不是疯了是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赐婚,什么赠予?说得这般热闹,本宫也来听听。」

我眼中一亮。

她终于来了。

宁福公主,秦墨苒!

3

当今圣上勤于政事,后宫除皇后以外,只有一位皇贵妃和一位良妃。

因而子嗣并不多,只有四子一女。

太子秦墨朝与三皇子同为皇后所出,四皇子尚且年幼,跟在生母良妃面前教养。

剩下的一女便是由皇贵妃所生的大公主秦墨苒。

早前听闻皇贵妃与皇帝是青梅竹马,皇帝处处依着她。

但自从皇后嫁给皇帝之后,皇贵妃便与皇后成了死对头。

当年秦墨苒出生以后,皇贵妃伤了根基,不能再孕。

也正因如此,秦墨苒自出生起便获得了来自皇帝与皇贵妃最极致的宠爱。

若说秦墨苒是我朝最珍贵的珠宝,那秦墨朝便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朽木。

因而每当皇帝带着秦墨苒参与朝堂政务并有所建树时,秦墨朝便在无人之处气得发抖。

我原以为秦墨朝只是不满皇帝厚此薄彼,后来在他的暗中推动下,秦墨苒远嫁西桓和亲,才得知他不是不满皇帝宠爱秦墨苒,而是嫉妒她以女子之身却心系江山社稷,得黎民敬仰。

而他无论再努力,也比不上她。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让他极度不安。

为了彻底毁掉这颗明珠,他先是阴暗下作地在与西桓来使喝花酒时,故意提及秦墨苒是我朝第一美人,是汴京第一才女,故意告诉来使,若是他们大皇子娶了她,便能得到常人得不到的乐趣。

再是买通秦墨苒宫里的宫女,在她助眠的香中加入欢宜香。

趁着夜黑风高,西桓四十来岁的大皇子强要了她。

我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样子,十分恭谨地向秦墨苒解释:「方才臣女与其他公子和小姐们打马球,赢了头筹。可妹妹却偏说这头筹用的金簪是她已逝小娘的遗物。太子殿下心疼她,正逼着我把金簪还给她呢。」

「簪子拿来本宫看看。」

我恭顺将簪子递过去,秦墨苒对着光看了片刻,轻声嗤笑:「这支金簪看似简单,实则为桃花顶簪,中间镶嵌的粉色宝石为朱国进献给我朝的粉芙蓉。父皇曾命工匠制成簪子分发下去,皇室女眷人手一支,本宫竟不知镇国公府的小娘竟是我皇室中人!更不知明明是本宫母妃拿来做头筹的簪子,什么时候竟成了镇国公府的东西?!」

话中责问无异于直接将镇国公府与沈珠璃架在火上烤。

沈珠璃若再说这金簪是她小娘的遗物,便是在说国公府谋逆,不然为何要私藏皇家之物?

若说这金簪不是她小娘的遗物,便是承认她在污蔑我!

先前质疑我的公子小姐们噤了声,个个面色怪异。

沈珠璃脸色苍白了一瞬,求助似的望着秦墨朝。

然而秦墨朝却眼中情绪翻滚,看向沈珠璃的眼神中多了丝怀疑与迷茫。

沈珠璃咬咬牙,跪在地上:「许是臣女看错了,臣女自小娘逝去后一直沉湎于悲痛之中,还请公主原谅臣女。」

秦墨苒俯身勾起了她的下巴:「倒是个可人的女子,难怪太子要为你出头。」

她话锋一转,竟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沈珠璃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如一张白纸摇摇欲坠。

4

好巧不巧,皇帝携皇贵妃踏春回来,见着气氛极为不对劲,便问了句:「不是打马球吗?怎么一个个的比兔子还安静?」

秦墨苒上前挽上了皇贵妃的手,冲皇帝撒娇:「说来也是奇怪,儿臣方才在马场外时还听得里头热闹无比,一进来却都噤了声。细问之下,才得知皇弟要到父皇您面前告镇国公家嫡女的状,惹得镇国公家的嫡女要与他退婚,而起因是镇国公家的庶女认为母妃拿来做头筹的金簪是她小娘的遗物。」

皇帝唤人询问,那管事将马球场上发生的事说得事无巨细。

皇帝听后顿时火上心头:「简直胡闹!」

谁都知道镇国公年逾四十,却只得两个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长女由文国公独女所生,庶女之母却是浣衣女出身。

是人都知道该娶长女还是庶女,皇帝也不例外。

因此当初指婚时,皇帝中意的一直是我。

如今秦墨苒明晃晃地把秦墨朝偏袒沈珠璃的事摆在了明面上,他又如何不明白秦墨朝的心思?

但既然这件事摆在了明面,秦墨朝便破罐子破摔,跪在皇帝面前,字字诛我心:「沈琉凤性格霸道自私,一直借着长姐的名头,处处欺压庶妹!反倒是璃儿性子温婉,从不与她计较!儿臣早已心系镇国公府庶女沈珠璃,此生非她不娶!还望父皇收回儿臣与沈琉凤的婚约!」

马球场上,无数声抽气声响起。

就连跪在一旁的沈珠璃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是完全没想到他竟当众愿意为了她违抗圣命。

她眼中涌现泪花,捂着唇感动不已:「太子殿下,你……」

然而话还未说完,皇帝却手挥御马鞭,朝秦墨朝狠狠抽了去:「朕看你是疯了!」

但秦墨朝显然情绪上了头,竟硬生生受下这一鞭:「还望父亲收回儿臣与沈琉凤的婚约!」

5

天子震怒,威慑四方。

这件事闹得很大,却碍于皇恩被压了下去。

谁都未曾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放着背景雄厚的镇国公府嫡女不要,却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女,甚至为了庶女当场与皇帝拍案叫板。

秦墨朝被禁足,一道被禁足的还有沈珠璃。

我长舒一口气,只要我并未声名狼藉便好。

我看向秦墨朝的眼神又阴郁了一分。

回府路上,我叫来事发之时给秦墨苒传信的侍女:「去我的私库,将那尊碧海红珊瑚拿出来,送到宁福公主殿里去,就说琉凤今日多谢公主。」

侍女强压着愤怒:「那太子都欺到小姐头上了,小姐竟然还有心思送这些!」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该送还是要送的,以后不该说的别说。」

到了府后,我回了院子

天色将黑,外院的婢女来告,说沈珠璃卸了朱钗,换了素衣,背着荆条朝我院子的方向来了。

到了院门口却不进,一言不发地跪在那儿。

说是负荆请罪,却空有擦泪的动作,而无一点愧色。

不过她只跪了不到半刻钟的工夫,血就顺着裤管子滴到了地上。

侍女来说时,正在沏茶的婆子吓了一大跳,摔碎了我一个上等汝窑茶杯。

我心疼不已,不悦道:「沏不好就换人沏!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她想跪就让她跪去,知道自己在外给镇国公府丢了脸,跪多久都值得!」

婆子全身发抖,连连道:「是。」

不消片刻,门外传来一片骚动。

有人惊呼:「不好了!二小姐晕倒了!」

随后,房门被暴力踹开,我那个权势滔天的父亲,怒气冲冲走进来甩了我一巴掌:「你妹妹在外跪得晕了过去,你竟然还有心思喝茶!」

这一巴掌用了足够的力气,我扶着桌子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我眼里闪着泪光,倔强地看着父亲:「父亲真不明白么?倘若妹妹不晕上一晕,整个汴京的人怎么看我们镇国公府?整个朝堂之人又怎么看您?说您对庶女管教无方?还是说您治家不严,纵容庶女抢夺皇家之物?」

父亲一噎,脸上极为难看。

我往外瞥了一眼,将金簪扔到了桌面上:「妹妹喜欢,私底下与我说,拿去就是!可她偏要弄到明面上来,那便是无视镇国公府数百年挣来的荣耀与脸面。犯下这般大错,圣上震怒,拂袖而去,本应对她上家法,可她却只在门口跪一跪,父亲觉得她不该跪?」

父亲脸黑如锅底。

6

送走父亲后,我叫来了管事婆子。

既然沈珠璃无事可做,那便让她把府里的中馈接过去吧。

她最是在意府中后院的大小事务都由我管着,殊不知父亲却是心疼她,不愿让她掺和到这些事中来罢了。

父亲看似栽培我,实则只当我是攀附皇权的工具。

沈珠璃虽是妾室的女儿,却是他心上人生的女儿。

上一世沈珠璃入主后宫,害我之人除了秦朝墨,何尝没有他的手笔?

只是他玩脱了。

秦墨朝早看出他想借沈珠璃之手,把控朝堂。

只待沈珠璃诞下皇子后,便将秦墨朝暗中毒杀,好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从而叫这江山易主姓沈。

可他太低估了秦墨朝的阴毒。

镇国公府那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通天哀号叫人听了都心生恐惧。只叹我母亲什么都没做,却随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我交出中馈,沈珠璃欣喜若狂,虽在禁足,处理府中事务却很是卖力。

只可惜美貌在外却脑子空空,很快就将府内弄得乌烟瘴气。

她本就想压我一头,因此极不愿意来问我,却又无人可问,只好等到解了禁足后偷偷去找秦墨朝。

秦墨朝早就对父亲手下的权势虎视眈眈,沈珠璃抱着账本去他那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沈珠璃回来时一点进展也无,不过她满面春光,脖子上的红痕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城北的铺子卖的是金银首饰,常年有些伙计偷拿,做的账面根本经不起细查。

因那些伙计是管事的亲戚,管事又是父亲的心腹,而父亲又要靠管事去替他去做见不得人的私事,因此往常我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珠璃接手后,有我择机推动,这个大雷爆出来只是早晚的事。

加之她偷偷把账本给秦墨朝看,精明如秦墨朝不会不查。

我很期待父亲和秦墨朝狗咬狗的那一天。

7

在这期间,我通过母亲的关系见到了皇贵妃。

皇贵妃信佛,我便去城外云落寺跪了一天一夜。

九十岁高龄的灵若住持亲自为我提笔撰写了一篇《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笔墨未干,我马不停蹄去了皇宫。

皇贵妃喜欢得紧,拉着我聊了许多佛理。

「如今的年轻人都浮躁得紧,没几个爱沉下心来钻研佛经佛理的,没想到你倒是个例外。」

我低眉谦卑:「娘娘多誉了,实则是母亲身子弱,臣女常年在佛堂为她祈福。只是臣女悟性不够,见识尚且浅薄,远不及娘娘您。」

皇贵妃温暖的手覆在了我手上,满眼赞赏的同时,却是一声叹息:「本宫的苒儿能有你这般懂事,本宫何尝担心她。」

秦墨苒如今忙着兴建女学,可这世道以男子为纲,女人识文断字只在少数,朝堂上的反对声可谓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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