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未婚夫成了公家人,中途要当“陈世美”,二哥要去他家泼粪

南山大叔 2024-06-07 15:12:38

■文:南山大叔 ■素材:宋小莲

七八十年代,我们中国的教育还是相对落后的。那时,有高中毕业证书,那就是知识分子的象征了,更不要说中专毕业的人,那就是国家干部,是公家人。那身份,那地位,在偏僻的乡下,那绝对是顶呱呱的存在。

77年恢复高考制度之后,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婚姻状态。因为那时参加高考的人,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有的甚至已经结婚生子。但随着参加高考之后自己地位的提升,所处环境的变化,以及生活圈子对自己的影响等等,当初单纯的农家人思想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于是,有不少有了女友,或者有了未婚夫(妻)的男女,开始移情别恋,不再喜欢当初的那个他(她)了。所以,七八十年代,一旦一方参加高考,或者考上某个中专的人,就很容易发生“当代陈世美”的现象。只是,时代在发展,即使出现了“当代陈世美”,也没有包青天会抬出狗头铡龙头铡来惩戒,更多的,只是村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可时间久了,这一切又会湮灭在了无情的岁月里,悄无声息了。

三十多年前,我曾经遭遇过“当代陈世美”的无情背叛,当时,我的未婚夫李大明考上中专,毕业后分配到城里工作。因为环境的变化、社会地位的提高,他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转变。工作半年后,他提出退婚,气得我二哥撸起袖子带着几个兄弟就要去陈家人上房揭瓦,去他家泼粪,我父亲拦也拦不住。后来还是我哭着说了一段话,二哥他们才愤愤不平地停住了脚步。

下面我就来说说发生在37年前的那段不堪往事吧。

各位朋友,我叫宋小莲,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我们家兄弟姐妹众多,我有四个哥哥,父亲分别给他们取名宋大光、宋大宗、宋大耀、宋大祖,寓意就是“光宗耀祖”。我年龄最小,所以取名:“宋小莲”,自然就成为了我的四个哥哥保护的对象。

不过,我的父母常年在土里刨食,自然对我们的野蛮生长关心不够,其中,我的二哥宋大宗脾气比较暴躁,而且喜欢打架,是村里人有些害怕的“小祖宗”。但是,我二哥和人打架,也不是欺负人,是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候,会脾气暴躁,容不得别人而发生争执的那种行为。

那时候,我常常跟在四个哥哥后面,去河里摸鱼摸虾,去树上掏鸟蛋,甚至还会熏烤田鼠,活脱脱地让自己野蛮生长成了一个“假小子”。只是,84年之后,我们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田,我们家的生活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因为哥哥都是壮劳力,而且还会干很多的手艺,我们家建起了村里最早的砖瓦房,让村民们羡慕不已。

1984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一年,这一年,中国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分田到户。而那时候,我也已经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毕竟长大了,我有了羞耻之心,而且开始爱美,喜欢打扮了。

1985年,我18岁。因为我念过初中,长得也好看,我就被村里面安排到村小上课,成为了我们村里的一名代课老师。

作为一名代课老师,在当时的那个时代,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毕竟,那个时代真正读过书的人不多。因为我长得还算水灵,所以,我的身边不乏有追求者。在这些追求者中,其中有一个叫陈大明的年轻小伙,入了我的眼。

这个陈大明啊,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但是我和他之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三代的血缘关系,算起来,也应该有七八代了吧。我和他的辈分关系,算起来也应该马马虎虎是表兄表妹的关系。古代有句话叫做“表哥娶表妹,天生是一对”,所以经常会有表兄妹之间“亲上加亲”的婚姻。

再加上古代的时候非常热衷于家族联姻,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表兄妹更容易被大家看好。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表哥和表妹成亲几乎是生活中的常态,现代人只要稍微懂点常识就知道近亲结婚对孩子不好,表兄妹结婚很容易生下不健康的孩子。但是我和表哥之间,早就过了近亲结婚的禁忌,而且当时这样的禁忌,也没有多少人会反对。

陈大明的家,就在学校后面,而且,他还是我们学校校长的儿子,所以,他有天时地利地找我。而我呢,对校长敬畏,而且对陈大明的帅气也是颇有好感。一来二往,我们就有了某种默契。陈大明的父母似乎也并不反对我们来往,而我老实巴交的父母更是巴不得我能嫁给陈大明。毕竟,他家的条件不错。

就这样,我和陈大明慢慢地走到了一起。我二十岁那年,陈大明父母上门提亲,我记得那年是1986年,陈大明的父母带了这些礼物到我们家提亲:

(1)红梅牌香烟两条;

(2)二锅头白酒两瓶;

(3)勐海茶厂的普洱茶两罐;

(4)大白兔奶糖果两盒;

(5)农家手艺的喜饼两盒;

(6)干吃面面条两份;

(7)大白鲫鱼两条;

(8)农家猪肉两份。

这些提亲的东西,在现代人看来,自然是少而不起眼呢,不过,在八十年代,这可是很不错的奢侈品呢?我清楚地记得,父母接过这些礼物的时候,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们嗫嚅着嘴唇,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去。

就这样,我和陈大明定亲了。那时候虽然定亲了,我们还是不能住在一起的,不像现在,竟然还有“试婚”的说法。那时候只要定了亲,女方就是煮熟的鸭子,想飞也飞不走了。所以,在大家的心目中,我就已经是陈大明的妻子了,而陈大明,就是我的丈夫了。

不过,半年之后发生了一件事,却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那天,我正在学校上课,陈大明兴冲冲地找到我。他说南开大学中文系函授部在我们县招收成人学生,他想去试一试。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是又惊又喜。一方面,我为陈大明有这样的机会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又害怕陈大明一旦考上了,就会成为大学生,以后分配到城里,会不会不要我了。(1986年国家成人高招,我们县的考生到县城一中考试,陈大明考了305分,被南开大学中文系函授部录取,开始了为期三年的专科函授学习生活。)

果不其然,本来就聪明,而且出生知识分子家庭的陈大明考上了南开大学的中文系,进入了大学的校门,成为了一名函授学员。虽然是函授学员,不过,在当时那个时代,这样的函授学员,也是了不起的。三年来,陈大明并没有放弃我,我们经常在信里互相倾诉思念之苦。陈大明说,他一毕业,就会真正地来娶我回家。

听到陈大明的承诺,我的心,自然比吃了蜜糖水还要甜。但是,有人说:“变心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树。”三年后,陈大明大专毕业,经过努力,他成为了县交通局的一名科员,真正吃上了公家饭,也成为了县城人。但奇怪的是,自从他去了县城上班,慢慢地,就不给我写信了。虽然偶尔也会有一封信寄给我,那信里的内容,却是无比的简陋和平淡。

一个女人的第六感让我明白,陈大明估计是变心了。果不其然,三个月后,也就是1989年的12月,陈大明给我来了一封绝交信。这次,信件的内容比较多,具体陈述如下:

亲爱的小莲: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我坐下来,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提笔写下这封信。我们曾经共同走过了许多难忘的日子,那些欢笑、争论乃至静默的瞬间,如今都成了回忆里泛黄的一页。但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是时候坦诚地面对我们关系的现状,并作出一个或许不易,却必要的决定——我们的友谊,到了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这不是一个轻率的决定, 是我思考了很久的决定。我发现,我上了大学之后,有了工作之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价值观、生活目标似乎渐行渐远。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在相互迁就,甚至回避。这样的相处,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成了一种负担而非快乐的源泉。我深知,真诚的爱情应当建立在互相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而当这些基石开始动摇时,勉强维持只会让彼此更加疲惫。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这并非是对过去的否定,而是对未来的一种负责。我们都需要向前看,去寻找那些能与自己心灵共鸣、共同成长的伙伴。小莲,强求一段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关系,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因此,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现在是我们各自放手,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了。这并不意味着我将忘记你,相反,你将永远是我生命中一段珍贵的记忆。

最后,我想说,感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我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愿你一切顺利。

此致

敬礼!

陈大明 1989年12月30日

放下陈大明的信,我嚎啕大哭。

在屋外听到我哭声的父母走进来,赶紧询问我出了什么事。

“大明不要我了!”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然后就扑倒在床上,使劲地哭起来。

这时候,大哥二哥他们也冲进来,得知陈大明要和我退亲的事情之后,就气得暴跳如雷。

火气暴躁的二哥冲出去,叫来几个和他要好的兄弟,然后提着棍子,就要冲到陈大明的家,去找他算账。

这时候,父母赶紧拦住了二哥:“宋大宗,你想干嘛!”

我二哥大声嘶吼着:“这个没良心的陈大明,这个当代的陈世美,我要去他们家,掀翻他们家的灶台,上房揭瓦,挑几桶粪水去他们家泼粪!让他们一家不得好过!”

“是!冲到他们家去!好好地找他们算账!把粪水倒在他身上去!这样没良心的家伙,一定要好好地揍他一顿!”我二哥的几个哥们挥舞着棍子,也大喊大叫。

“算了,你们不要去!也不能去!”善良的父母伸手拦住了他们。

可是,脾气暴躁的二哥一把推开父母,带着几个兄弟就冲了出去。

这下,我清醒过来了。我跳下床,冲到了二哥他们面前,然后,我“扑通”一声跪下来:“二哥,你们不要去!”

“如果你去了,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听到“死”这个字,二哥他们才愣住了。他们几个哥们面面相觑,停住了脚步。

就这样,我用“死”逼停了想去陈大明家上房揭瓦的举动。

第二天,父母不动声色地凑齐了那些定亲的礼物,然后来到陈大明的家里,把那些礼物丢到了家的院子里,一句话没有说,就回来了。

就这样,我被陈大明退婚,我成为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陈大明的父亲感到内疚,为了争取到了一次报名参加县里举办中师函授班的机会。这函授班是专门向当时的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队伍招收学员的。只要考进去,努力学习,毕业后,就很有可能会分配工作。1990年,我报考了当时县里的中师函授班。三年后,我顺利毕业了,并成为了村里的正式老师。

后来,我嫁给了一个军官,我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我的爱人退伍后,分配到县里的人武部,后来成为了人武部的部长,而我呢,经过自己的努力,也成为了县里的骨干教师。退休那年,我是以高级教师的名义退休的。

我和老公退休后,在家颐养天年,日子过得不错。而当年的那个陈大明,虽然也是以公务员身份退休的,但是他日子过得并不好。妻子在53岁那年就走了,而他的儿子在国外打工,很少回来。回来后,他过得孤苦伶仃的,甚是可怜。但这一切都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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