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骑兵连清点战利品,发现两头不知名怪物;首长说:这是奶牛

乐蓉说过去 2024-01-05 08:26:01

1944年5月,八路军鲁西军区独立支队,袭击了日军在济宁城北的一个军马场。

这次战斗赢得干净利落,军马场里所有的战马以及装具,都成为八路军的战利品。

在清点战利品时,有两头模样古怪的牛,引起战士们的注意。毛色黑白分明,却没有牛角。

一个绰号“百事通”的战士,非常认真的解释说:这肯定是鬼子装备的新玩意儿,东岳大帝黄飞虎骑的就是这个。

周围的战士,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更有人啧啧称奇道:“原来这就是五色神牛啊!”

恰巧八路军冀鲁豫军区一位姓黄的首长由此路过,首长曾经在青岛读过大学,学识非常渊博,他听到“百事通”的答案,忍不住笑骂道:“真是胡说八道,这可不是黄飞虎的五色神牛,这是奶牛,我命令你们,马上把牛送到军区医院,奶牛落在你们手里,只能被打牙祭了。”

奶牛被牵走了,黄首长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问身边的战士:“你们副支队长呢?”

副支队长董鸣春以副代正,独立支队的工作,都由他一人负责。

这一次独立支队发了一笔横财,董鸣春准备用缴获的战马,组建一个骑兵连。

董鸣春躲起来不愿见黄姓首长的面,就是担心首长开口索要战马。

黄首长阅人无数,知道董鸣春揣着什么样的小九九,于是提前声明,自己绝对不会觊觎独立支队的战马。

听到首长做出了口头承诺,董鸣春这才嬉皮笑脸的出来和首长见面。

首长果然一言九鼎,独立支队缴获的战马,他根本不感兴趣。首长想知道:是谁暗中帮助独立支队,夺取的这批战马。

董鸣春不敢隐瞒,说这全是“金(乡)济(宁)鱼(台)游击队”队长迟殿文的功劳。

听到迟殿文这个名字,首长皱起眉头,这个人亦正亦邪,简直就是抗日队伍中的一朵奇葩。

迟殿文家住山东济宁,从他家向东一百里是孔圣人的故乡曲阜,向西100里,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土匪窝子水泊梁山。

迟殿文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身上既有孔孟之道的儒雅,也有梁山好汉的侠义精神。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迟殿文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无论是参加科举,还是从军,迟殿文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好在迟殿文的父亲,也不指望儿子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儿子文武双全,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碰到念书人,就跟他露两手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伤人不重要,唬人才是目的。

碰到那些目不识丁的莽汉,就跟他子曰、诗云的胡侃一番。想当年宋公明武艺平平,就因为他比梁山上其他的好汉多认了这么几个字,就成了梁山之主,那么多武功盖世的梁山好汉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迟殿文感觉自己的文治武功,都不在宋江之下,应该也能像宋江一样,作出一番事业来。

要想成为宋江,前提是有钱,没钱,就算你是秦叔宝,也得老老实实的到大街上去卖马。

迟殿文不差钱,他家是做皮毛生意的。

在当时,这可是个暴利行业,单是德国客商,每年在济宁府采购毛皮,就要花费15,000多万银元。

腰缠万贯的少东家迟殿文来到济南,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扩张业务,而是另有打算。

此时的迟殿文,还坚信名师出高徒,当时的济南,就有这样一位既有名,又有本事的武林高手李景林。

李景林曾经行刺过袁世凯,虽然没有成功,但能够活着逃出来,也足见他确有不凡之处。

李景林绰号“武当剑仙”,做过张作霖东北军的武术教官,虽然现在失了势,可虎老雄威在,再加上他爱惜羽毛,怕新收个徒弟坏了他一辈子的英名,所以拒绝了迟殿文拜师的请求。

奈何迟殿文钱多人不傻,知道有钱要花到刀刃上,拼命的讨好李景文。

盛情难却,虽然直到最后李景文也没收迟殿文为徒,但他作为引荐人,让迟殿文拜在了钱宝亨的门下。

钱宝亨是京城通县人氏,他的父亲是御医,擅治各种疑难杂症,也因此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

钱宝亨没有子承父业,和朋友们一起创建了《京都日报》。这份报纸针砭时弊,尤其是对袁世凯口诛笔伐,不留半分情面。袁世凯勃然大怒,直接把《京都日报》社给查封了。

踌躇满志的钱宝亨挨了当头一棒,有些发懵,数年间的努力,难道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钱宝亨对袁世凯恨之入骨,暗中联络了几个有名的武术高手,其中包括李景林,准备行刺袁世凯。

没想到袁大头早有防备。钱宝亨行刺失败,只能离开京城,亡命天涯。就在钱宝亨穷困潦倒之际,李景林找到他,护送他来到上海,并引荐他加入了青帮。并拜在青帮大佬曹幼珊的门下。

李景林也是曹幼珊的徒弟,他名气虽大,年龄却比钱宝亨小了好几岁。

李景林这样安排,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曹幼珊是军阀曹锟的儿子,他在青帮中辈分很高,是“大”字辈。

青帮在北方,跟曹幼珊同一辈分的,只有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有了这层关系,袁世凯就不好意思对李景林、钱宝亨赶尽杀绝了。

后来袁世凯死了,钱宝亨壮着胆子来到济南,凭借他父亲的关系,结识了同仁堂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济南宏济堂的老板乐镜宇。也就是电视剧《大宅门》中,白景琦的原型。

补充一个题外话,乐镜宇是号,他本名乐达聪,字铎,号镜宇。

不久前,济南宏济堂制作的阿胶,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拿了个金奖,产品顿时供不应求。乐镜宇急需一位长袖善舞的经理,而钱宝亨,无疑是最佳人选。

钱宝亨的青帮身份,帮了他的大忙,当时在山东一手遮天的军阀张宗昌,在青帮按辈分和钱宝亨是平辈,有张宗昌给撑腰,钱宝亨在济南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在乐镜宇那里当经理,还得了个“济南内河航运公会”分会长的美差。

张宗昌胆大包天,私自发行纸币。当地人对这花花绿绿的钞票并不认可,只有钱宝亨,给张宗昌印刷的纸币背书,有多少吃进多少。

白花花的银元流出去,花花绿绿的钞票流水般流入宏济堂,后来就连乐镜宇都担起心来,担心这些钱变成一堆废纸。

好在张宗昌打了个大胜仗,借助余威,张宗昌命令济南所有的商户,一律使用他发行的军票交易。

张宗昌发行的钞票是限量版,就印那么多。商人们要想正常交易,就只能去找钱宝亨去兑换。钱宝亨坐地起价,愣是把一堆花花绿绿的废纸,变成了真金白银。

钱宝亨手头拥有大量的硬通货,自然成为各大银行的宠儿。晋鲁银行经理胡伯泉,储蓄银行经理孙月舫,著名的经纪人金小青等等,纷纷拜在钱宝亨的门下。

就在钱宝亨准备大展宏图之际,他的靠山张宗昌被韩复榘赶出了山东。

韩复榘没有为难钱宝亨,因为韩复榘也想加入青帮。

以韩复榘的身份,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坏就坏在他不屑于跟张宗昌平辈,一心想比张宗昌再长一辈。可韩复榘做梦也没想到,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得罪了一个他最不该得罪的人。

在青帮,张宗昌是21代,“大”字辈的人物;青帮22代占“通”字;第23代占“悟”字,比较出名的人物是上海大亨黄金荣。

黄金荣有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是杜月笙,另一个是蒋介石。青帮有个规矩“一师皆师,一徒皆徒,义气千秋”。凡是青帮的人,都要根据字辈称呼师父、师爷……并以此类推。

韩复榘想做青帮第20代“礼”字弟子,根本没考虑第25代弟子蒋介石的感受。

被拒绝加入青帮的韩复榘一头雾水,把一肚子怨气都发在钱宝亨身上,先是裁撤掉他“济南内河航运公会”分会长的职务,然后又找了个罪名,将钱宝亨罚的倾家荡产。

曾经不可一世的钱宝亨,现在沦落到靠租房度日。

上一次钱宝亨倒霉时,是李景林帮助他们脱离困境。这一回钱宝亨又遇到难处,李景林再一次伸出援手,他给钱宝亨带来一个徒弟迟殿文。

本来钱宝亨有钱有势的弟子也不少,可那些人都是人精,眼见钱宝亨栽了,对这个所谓的师父,也就敬而远之了。

迟殿文年轻气盛,还没有长出看人下菜碟儿的机心,看到新拜的师父生活潦倒,便起了恻隐之心。在广智院街,花重金给钱宝亨买了一套豪华洋房。

钱宝亨住进新房,感激的流下泪来。并口口声声的许诺,这个钱绝对不会让迟殿文白花。

钱宝亨说这话不是吹牛,他是济南宏济堂的经理,宏济堂主营阿胶,而制造阿胶的主要材料是驴皮。

迟殿文家是做毛皮生意的。从此宏济堂使用的驴皮,都由济宁迟家专供。宏济堂对驴皮需求量巨大,给的价格又高。没两年时间,迟家就成为当地的首富。

卢沟桥事变以后,钱宝亨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并且与日本“三井”株式会社合伙,做买卖大烟的生意。

九一八事变前,日本每年向中国出口鸦片70多吨。热河沦陷以后,日军强制当地农民种植罂粟,面积高达100多万亩。日军以40元一斤(16两)的超低价格收购鸦片。这些鸦片运送到济南等地后都,要加价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自从钱宝亨做了汉奸以后,本来一心想成为宋江的迟殿文,就和师父分道扬镳了。

可是钱宝亨始终没有忘记这个在窘迫时帮过自己一把的门人,为了显示自己对迟殿文的关怀,便赏了他一个美差,管理济宁码头的检查站,往来于大运河上的商船,都要按运费的百分之五缴费。

迟殿文不愿去干这损人利己的缺德差事,可又不敢得罪师父钱宝亨,好在他此时也广收门徒,每天派十几个徒弟,到码头应差。

迟殿文认为这件事挺丢脸,可青帮的其他人并不这样认为,甚至有人为了拍迟殿文的马屁,在日伪发行的报纸上,公然吹嘘迟殿文公正清廉,铁面无私。

人怕出名猪怕壮,迟殿文出了名,每天来拜会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青帮的人。

直到这一天来了个名叫古屋猛的日本人,自称他也是青帮的人,“悟”字辈,今天特意来问候迟殿文师叔的。

青帮里有日本人并不让人感觉奇怪,著名的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就曾拜师青帮大佬魏大可。

迟殿文不敢得罪日本人,哪怕是自己的师侄,便和颜悦色的问古屋猛有什么要求。

古屋猛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他打算在济宁城北建一座军马场。

迟殿文不愿和日本人有什么瓜葛,直接给拒绝了。

古屋猛怒气冲冲的走了,没过几天,他的军马场竟然真的开业了。

迟殿文闹不清古屋猛靠的是谁的关系,就以送贺礼为名,派人到军马场打探虚实。结果古屋猛贺礼收下,却把送贺礼的人撵了出来。

迟殿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既然古屋猛不让迟殿文的人进军马场,那就对不住了,再去军马场,就不用通知古屋猛了。

军马场由日军一个小队看守,这伙儿日军个子都不高,平时全副武装的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看着滑稽的日军,迟殿文却笑不出来,鬼子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要想打掉古屋猛的威风,先要把军马场的日军小队干掉。

可是要干掉这些日军,迟殿文也有两个难处,首先是他的手下没有枪,赤手空拳的去攻击全副武装的日军,就等于变相的自杀。

另外古屋猛也是青帮的人,迟殿文还是长辈,如果双方公开闹翻了,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会笑话迟殿文为老不尊。

可要是就这么算了,迟殿文照样身败名裂。为了名声,迟殿文也是拼了。

济宁位于微山湖畔,同时微山湖又是大运河的一部分,在这里,大运河陡然变宽,最窄处也有八九千米宽,比长江还要宽上许多。

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微山湖区自古匪患猖獗,往来的客商一旦落入水匪手中,就免不得被问起:是要吃板刀面?还是要吃馄饨。

这个问题的答案,宋江最有发言权,这里就不赘述了。

日军经常使用大运河运送武器,当时东北拥有亚洲最大的兵工厂,制造的武器,先使用军火列车运到北平,然后再装船,沿大运河南下。

不是日军不想用军火列车运送武器,奈何北平以南的铁路,经常遭到抗日武装的破坏,一年中能正常使用的时间寥寥无几,远不如使用大运河效率高。

迟殿文向运河过往商船收费,但从来不敢碰日军的军火船。这次把他逼急了,略施小计,就在微山湖里搞到两船军火。

日军把损失归咎于抗日游击队,做梦也没想到是迟殿文做得手脚。

迟殿文能瞒得过日本人,却瞒不过八路军的游击队。

鬼子丢了军火,几次集结兵力袭击游击队,夺回被劫的武器是不可能了,日军想把游击队打掉,以绝后患。

抗日游击队代人受过,可他们并没有怪罪迟殿文,本来打鬼子就是游击队的职责。

鬼子和游击队打游击战,就是班门弄斧,很少能占到便宜。

最后还是迟殿文坐不住了,他手下的门徒只有一百多人,可这次搞到的军火太多,轻重机枪就有一百多挺,甚至还有两门山炮,步枪和弹药不计其数。

迟殿文这点人,根本消化不了这许多的军火,只能继续装在船上,藏在微山湖里的一个无名小岛上。

这批军火留在手里,迟早会出事。

迟殿文暗中派出一个心腹,主动联系抗日游击队,表示愿意把剩余的军火赠送给游击队。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八路军对迟殿文的好感顿时爆棚,八路军运河支队政委朱道南亲自登门表示感谢,并真诚的邀请迟殿文参加八路军。

迟殿文做惯了青帮的老大,也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八路军的生活太清贫,迟殿文感觉自己难以适应,于是婉言谢绝了朱道南的邀请。

数日后,微山湖上一伙湖匪投靠了日本人,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八路军运河支队奉命剿匪,可这伙湖匪狡猾的很,几次都被他们溜掉了。

这一次湖匪准备偷袭一个村庄,八路军事先收到情报,提前在湖匪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准备把湖匪一网打尽。

没想到湖匪兵分两路,一路从陆路上来,另一路是乘船来的。

陆路上的湖匪遭到八路军的打击后,向湖边逃命,在乘船土匪的接应下,成功的逃到湖上。

八路军战士们追到湖边,因为没有船只,只能看着敌人渐行渐远。

湖匪们有说有笑,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响起激烈的枪声,原来是迟殿文及时赶到。湖匪们走投无路,最后被全部射杀。

八路军以为迟殿文回心转意,没想到这家伙振振有词的说:湖匪多行不义,强男霸女,肆意伤人,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他打湖匪,只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而已,并没有其他目的。

迟殿文胡说八道,八路军首长只能一笑置之,只是私下里称他一声老顽固。

八路军运河支队骑兵连

没过多久,八路军苏皖特委的一位重要负责人,在路过济宁时,不慎被日军便衣队抓获后,送进了宪兵队。

被捕的负责人,手中掌握着大量的绝密情报,好在鬼子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救出来。

但是要从日军戒备森严的宪兵队救人谈何容易,最后还是朱道南提议:可以找迟殿文想想办法。

迟殿文时当地青帮老大,日军宪兵队里,也有不少青帮人物,迟殿文只找来翻译面授机宜。

日军审讯时,那位被俘的八路军首长,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他慷慨陈词,怒斥日军的暴行。

日本宪兵听不懂中文,一起把目光投向翻译。

翻译说:他说他是做正经生意的良民,却被你们稀里糊涂地抓进宪兵队。

宪兵队长问:我看他这样子就像是八路,他有良民证吗?

翻译翻成中文就变成了: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想平安的离开宪兵队,就先老实点儿。

宪兵队长和被俘的首长各说各话,全仗着翻译在中间胡说八道。

时间不长,宪兵队放人了,临走还补发了一张“良民证”。

以后没过多长时间,迟殿文又帮了八路军一个大忙。

这年五月,八路军和日寇在湖西打了一仗,双方互有伤亡。八路军的伤员,在一个小岛上养伤,安全和粮食都能保障,只有疗伤的药品奇缺。

迟殿文是做毛皮生意起家的,而日军对牛羊皮的需求量很大,于是给迟殿文发放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凭着这张通行证,迟殿文的货在山东畅通无阻,日军是不会检查的。

迟殿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给八路军运送了不少药品和其他重要物资。

迟殿文给八路军帮了不少大忙,八路军也刻意的对他提供保护。

迟殿文对日军阳奉阴违,日军对他不是很满意,总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取而代之。

很快一个叫山口浦志的日本人出现了。山口浦志也入了青帮,而且辈分很高,日本人先是安排山口浦志给迟殿文做副手。

很快山口浦志发现自己被孤立了,迟殿文的手下对他这个二把手都敬而远之。

山口浦志无奈之下,只好另起炉灶,弄了一伙日本人,接管了运河上的生意。

迟殿文傻眼了,不但钱宝亨给他谋的差事丢了,就连家传的毛皮生意,也被山口浦志抢了个七七八八。

迟殿文的生意入不敷出,却又敢怒不敢言,距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迟殿文的窘迫,八路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专门派人袭击了山口浦志的商队,将山口浦志以及他手下的亲信,一股脑的都打死了。

日本人不死心,马上又派人补充山口浦志留下的空白。

这回八路军更利落,日本人刚进济宁,就给他们来了个定向清除,用地雷炸毁了他们乘坐的卡车。十几个日本人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在这件事上,日本人还挺顽固,第3次派人去济宁。

结果路上又出事了,十几个人无一生还,是谁下的手都搞不清楚。

饱受挫折的日本人,不得不重新启用迟殿文。

迟殿文对八路军感激涕零,主动提出要加入八路军。

八路军首长斟酌再三,最终同意了迟殿文的请求,番号是“金(乡)济(宁)鱼(台)抗日挺进队”。

番号前之所以没有冠名八路军,实在是迟殿文这厮有时做事太不地道。

首先他家是奸商,以前没少干祸害老百姓的事。

其次是迟殿文脚踩三只船,他公开的身份是日军的“济宁运河总办”。另外还和顽军眉来眼去。

顽军首领孙良诚、王金祥等人抗日没本事,却最热衷于抓壮丁,领空饷。

迟殿文帮助顽军抓过几次壮丁,深遭当地百姓的忌恨。

接下来迟殿文又做了两件事,使得他在八路军首长眼中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第一件事,八路军湖西军分区出了一个叛徒,枪杀了两个战友后逃走,准备投靠日本人。半路上被迟殿文的人抓住了。

八路军首长要求迟殿文把叛徒送回根据地。迟殿文在审问叛徒时,得知他也是青帮的人,竟自作主张,把叛徒给放了。

第二件事,八路军首长得到一份日军潜伏特务的名单,其中有两个是迟殿文的手下。

迟殿文非但没有清理门户,还唆使这两个特务逃走了,临行前还给了他们一笔路费。

迟殿文明显感觉到八路军对他的冷落,便设法修复受损的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迟殿文收到一个消息,驻扎在古屋猛军马场中的日军都调走了,负责军马场安全的,换成了一个排的伪军。

迟殿文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报复古屋猛的机会。

迟殿文派了六个人,找到军马场里的伪军头目,连蒙带唬,把伪军头目吓得半死。

最后迟殿文的人感觉不过瘾,竟然在军马场里拉了六匹马,在伪军们诧异的目光中,跃马扬鞭离开了军马场。

这次行动迟殿文很满意,可这六匹军马太引人注目了,迟殿文灵机一动,派人将马送进了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

送马的人还没回来,古屋猛和伪军头目,已经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逼着迟殿文赔偿军马场的损失。迟殿文不为所动,当场下了逐客令。

当天晚上,迟殿文派人买通了军马场的看门人,从军马场弄走了44匹马。

一下子多了50匹战马,八路军独立支队的副支队长董鸣春很高兴,他想组建一个骑兵连,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战马都没有装具,看来还要找迟殿文解决这个难题。

董鸣春带人去找迟殿文,迟殿文受宠若惊,拍着胸脯保证他能把这件事办好。

迟殿文以给古屋猛道歉为名,将古屋猛和伪军头目请进城里喝酒。

古屋猛他们刚走,董鸣春就带人进了军马场。

伪军们早就被迟殿文收买了,他们躲在宿舍里,看着八路军战士们从马厩里将剩下的53匹马牵出来,然后又从仓库里搬出一百多套装具。

在军马场的一个角落里,战士们发现两头模样古怪的牛,也顺手牵羊的给带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军马场,伪军们担心遭到埋怨,当夜就散去了。

事后古屋猛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回济南去了。

那位姓黄的八路军首长,斟酌再三,最后感觉迟殿文还是可以信任的,他私自放人固然不对,可他还是为了那所谓的义气。

首长给迟殿文写了一封信,鼓励他好好干,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首长的信送出去几天后,又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来。原来迟殿文已经被杀了。他被杀的原因,源于青帮的内讧。

当年迟殿文在济南时,钱宝亨还有一个徒弟刘裕泰,这个刘裕泰家境贫寒,不怎么讨师父喜欢,有一次师兄弟赌钱时,刘裕泰出老千,被迟殿文发现后,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两个人从此反目成仇,结下了梁子。

后来刘裕泰做了汉奸,开了一家专门为日本人服务的商行,也因此得到日本人的赏识,抬举他做了山东地区的青帮老大,监管运河的航运业务。

刘裕泰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刚上任就把迟殿文给撤了职。

为了维护青帮的声誉,迟殿文需要清理门户,杀掉刘裕泰。

迟殿文把锄奸的任务,交给了一个姓温的杀手。这个杀手就像是秦舞阳,看到目标后没敢开枪,结果被鬼子当场抓获。

鬼子审讯杀手,还没用刑他就崩溃了,把迟殿文给出卖了。

日本宪兵闯进迟殿文的家中,迟殿文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逃走,他临危不惧,端着一杯茶,看着鬼子们里里外外的折腾。

鬼子们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迟殿文帮助八路军的证据,并以此为理由,将迟殿文押到运河边,砍下了他的脑袋。

临刑前,迟殿文坚决不跪,是坐在椅子上被杀的。临死也没坠了他青帮大佬的威风。

迟殿文死后,他手下的弟兄,在张知行的带领下,一起参加了八路军。人数虽不多,但武器装备堪称精良,轻重机枪三十多挺,还有两门迫击炮,另外每人两支快慢机,这火力,抵得上八路军一个主力团了。

迟殿文遇难两个月后,日本就投降了。

迟殿文活着的时候亦正亦邪,让人难以对他盖棺论定。要是称呼他是抗日英雄,就太有些高抬他了。

迟殿文的得意门生张知行,后来做了志愿军第79师的营长,长津湖战役后,他因为伤残退伍转业,到济南一个派出所当所长。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知行发现当地一个商行的老板,酷似失踪已久的刘裕泰。经过调查,果然就是他。

刘裕泰直到被抓时还一头雾水,不知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刘裕泰被枪决了,在宣布他的罪行时,没有提到迟殿文的名字。

可是后来住进石家庄干休所的张知行说:为了迟殿文,刘裕泰也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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