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政委带妻子省亲,遭女孩盘问:我丈夫呢,他是不是做了陈世美

乐蓉说过去 2024-01-19 05:53:05

1955年冬天,志愿军40军第118师352团副政委翟文清,带着新婚妻子,回山东博山省亲。

登门道贺的乡亲络绎不绝,他们大都会问到同一个问题,俺们家那谁谁谁什么时候回来。

十年前,和翟文清一起去东北的同乡战友,就有五十多个,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回家,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翟文清衣锦还乡,让乡亲们明知没有希望,却又渴望出现奇迹。

三天后,翟文清家来了个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是个大姑娘,那妮子真俊,俊的让翟文清的新媳妇都有些嫉妒。

那妮子说她是安丘人,来找翟文清打听她丈夫李玉才的下落。

翟文清大惊失色,李玉才是他最要好的战友,已经在四次战役中壮烈牺牲了。而且据翟文清所知,李玉才并没有结过婚。

不料那女孩拿出李玉才的照片,还有一封信。

信是海南岛战役前夕,李玉才写给她的,信上说等打完这一仗,就回山东和她完婚。

可是过了约定日期,李玉才也没回来。

李玉才的妹妹代替哥哥,与女孩儿孩拜堂成亲。

结婚5年多,女孩儿没有见过丈夫一面,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这几年公公婆婆相继过世,小姑子也出嫁了,孑然一身的女孩在婆家无依无靠,只能回张店娘家暂住。

李玉才在信中提过,他和翟文清是最要好的朋友。听说翟文清回乡省亲的消息,女孩就连夜赶了过来。

翟文清左右为难,不知怎样应对。

那女孩斩钉截铁的说:哥,你告诉俺,他要是做了陈世美,俺去找他,写休书休了俺。他要是没了,就劳烦你带俺,到他坟前烧点纸钱,好歹俺们也是夫妻一场。

这个要求翟文清也没法答应,李玉才牺牲在横城广田南山,位于三八线东南500多里。

看着翟文清左右为难的表情,女孩儿怔怔的流下泪水。

几个小时后,在一片树林里,乡亲们发现了女孩儿的尸体,被泪水打湿的纸片上,歪歪扭扭写着:哥,有机会把俺俩埋在一起吧。俺没钱,下辈子做牛做马,在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翟文清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安葬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回到家,这个身经百战,铮铮铁骨的汉子,竟忍不住痛哭失声。

妻子体贴的安抚着翟文清,等他心情平复下来,才轻声的道:说说你和李玉才的故事吧。

李玉才烈士

翟文清1923年出生于山东博山,他父亲是煤矿工人。

1937年12月,鬼子占领淄博,开始使用廉价劳工挖煤。

翟文清的父亲失业在家,连急带气,没几天就病故了。家里没钱买粮,翟文清的小妹,也活活饿死了。

翟文清跟着母亲去逃难,被难民给冲散了。

就在这个时候,翟文清碰到一伙溃兵,他们把翟文清抓了,平时行军让他背枪、背子弹。闲下来劈柴、烧水,做饭这些琐事,也都交给这个还不满15岁的孩子。

这伙溃兵一路向东,准备去胶东投靠汉奸头目赵保原。

几天后,溃兵路过青云山,被八路军打了伏击。

溃兵的枪支弹药都背在翟文清身上,沉重的负担,压的他根本走不快。

枪声一响,溃兵们抓不到枪,大部分做了俘虏,还有几个钻山沟逃走了。

翟文清挺机警,把背的枪弹藏妥当了,才跑到路上看热闹。

翟文清当时身高还不到1.6米,同龄人一般个子都比他高,所以八路军在清理战场时,认为这只是个看热闹的小孩儿,没人搭理他。

就在翟文清琢磨他藏的那些枪弹,能换多少粮食时。一个年岁不大,个子高高的八路军战士,手擎着一支红缨枪突然跳出来,用枪指着翟文清说:“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几个俘虏也纷纷指认,他们的枪支弹药,都在这个小孩身上。

一个八路军首长和颜悦色的对翟文清说:把枪给我们打鬼子,你想要什么,就跟我们说。

翟文清不假思索的道:我要当兵。

于是翟文清就成了一个八路军战士。那个揭发翟文清的小战士,就是李玉才,他比翟文清大两岁,早参军一个多月。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支枪。

李玉才的愿望,翟文清帮他实现了,所以从此李玉才对翟文清格外的照顾。

有枪还要有子弹,可八路军弹药匮乏,李玉才和翟文清这样的新兵,每人只给了五发子弹。

李玉才拿出一个老兵的架势对翟文清说:子弹少,打仗时要省着点用。

他话音未落,翟文清就神秘兮兮的递过来两个纸包。纸包里是黄澄澄的子弹,整整100发。

李玉才大喜过望,相约一定要严守这个秘密。

很快就露馅了,打起仗来,两个新兵哐哐的放枪,子弹总也打不完。

支队长心里起疑,战斗结束后就把他俩叫过去,问他们哪来这么多子弹?

翟文清不敢说话,李玉才就说这是他从鬼子手里缴获的,还没来得及上交。

支队长善解人意,每人给他们留下50发子弹,又发给他们每人两颗手榴弹做补偿。

翟文清参军前藏了近千发子弹,后来这些子弹都被他和李玉才给用了。

都说神枪手是用子弹喂出来的,翟文清和李玉才就是用这些子弹,努力把自己的枪法,练得百发百中,成为这支抗日游击队中,屈指可数的神枪手。

当时战友们中间,流行这样一句话:游击、游击,白天四十里,夜间一百一。

艰苦的作战环境,把翟文清他们磨练的擅长强行军,更擅长夜战。

1945年9月下旬,山东八路军三师七团一营三连9班长翟文清,正在新泰一带执行作战任务,突然接到命令,部队马上出发,到胶济铁路去接收新式武器。

据说这些新式武器都是从东北运过来的,有转盘式机枪和波波夫冲锋枪,那火力比日式武器不知强劲多少倍。

虽然当时日本宣布投降已经一个多月了,可盘踞在山东的日伪军,不肯向八路军投降。

八路军战士们摩拳擦掌,一个个暗下决心,等接收到新式武器,再让鬼子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为了保密,八路军部队选择白天休息,夜里行军。

7天后,翟文清他们终于到达胶济铁路。却被意外告知,由于近日海上风浪太大,运送新式武器的船只,还没有到达,需要大家到龙口港去接收。

从胶济铁路到龙口港走了半个月。

连续20多天的急行军,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到达目的地后,还没顾得上休息,就接到新的命令:从龙口渡海,去东北接收新式武器。

山东人把去东北称作闯关东,一个闯字,就包含着多少写不出的心酸。但许有一点儿活路,谁也不愿去冒这个险。

许多战士吵吵着回老家,尤其是那些已经结婚成家的。

为了防止出现逃兵,战士们被禁止自由活动,一个班十几名战士,挤在一间屋里休息,门口由班长亲自站岗。

翟文清抱着枪站在门口,抬头看,发现对门站岗的竟是李玉才。

自从部队分兵以后,他们两个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他们两个商量好,等明天登船时,两个班坐一条船。

为了防止晕船,每个班发了一个搪瓷盆,要呕吐就吐到盆里。

翟文清和李玉才商量了一下,搪瓷盆当时还是个稀罕玩意,两个班用一个就足够了,富裕出来的那一个,就送给房东了。

登船前每个班发12顶毡帽,可能是防寒用的吧。每个战士一顶。

李玉才把帽子发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手里还剩下两顶毡帽,这说明他们班里出了个逃兵。

催促登船的哨声一阵紧过一阵,李玉才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自己一直在门口站岗,难道那逃兵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翟文清也跟着着急,可他看到房东欲言又止的模样,马上凑了过去。

房东没有说话,只是向墙角一领破席努了努嘴。那领破席立在墙角,说什么也不像能藏住人的样子。

可房东既然这么说了,翟文清走过去把席子一拉,露出一个满脸泪水的战士来。

李玉才气的要打这个逃兵,却被翟文清给劝下了。

翟文清和李玉才两个班24个人,把一艘瓢样的小渔船挤得满满当当。

船老大看到那只摆在战士们脚下的崭新搪瓷盆,跟大家商量,把盆送给他,路上他把船开稳点儿,保证大家不会晕船。

可等渔船出了港,战士们才知道,晕船是可以传染的,整船的人除了船老大,其他人都吐得一塌糊涂。

开始还能扭过头去往海里吐,到后来什么也顾不上了,报仇似的,把彼此身上都吐的一塌糊涂。

后来还是翟文清急中生智,拿出那顶新发的毡帽来,再吐就吐帽子里。

当时一顶毡帽也价值不菲,船老大看到这些帽子就这么糟蹋了,着实有些心痛不已。

可出发前,他曾保证让战士们不晕船,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船老大再也不好意思,让大家把帽子留给他了。

可很快事情出了转机,小脸吐的惨白的李玉才,挣扎着把一顶干干净净的毡帽,塞进船老大的手中。

就在船老大错愕之际,李玉才又呕出声来,他急忙去抓翟文清的帽子,帽子还没抓到手,就吐了翟文清一身。

就在这个时候,海面上突然升起一阵浓雾,雾气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船老大害怕了,跪在船头直磕头,说这是龙王爷亮翅,要收这条船。

李玉才一肚子邪火,抓起机枪对着那团雾气就是一梭子。说来也怪,雾气散了,也没人再晕船了。

船老大由衷的称赞道:“八路军真神了,龙王爷见了都要绕着走。”

在经过老铁山水道时,迎面来了一艘体型巨大的国民党军的军舰。

翟文清下达作战命令,两挺机枪架上船头。可对方根本没有发现这艘小渔船,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擦肩而过。

这次海上运兵,前后持续了三个多月,几乎所有的编制都被打乱。

翟文清和李玉才重新被编回同一个连队。他俩都是班长兼机枪手,一挺轻机枪,250发子弹,再加上背包、干粮什么的,至少有六七十斤,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每天行军100多里,一般人真还吃不消。

翟文清他们在庄河登陆后,到本溪进行休整。

部队接到101首长发来的第一封电报:关于让关里战士适应吃高粱米的若干意见。

山东人偶尔也吃高粱米,可拿高粱米当主食,那又另当别论。

每天都是鲜红的高粱米饭,没几天,就把翟文清和李玉才吃的直反胃,足足用了月,才适应过来。

到后来南下时,吃不到高粱米,大家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1946年1月,山东三师和八路军冀东部队,在本溪整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

翟文清担任三纵七师19团三营二连一排长。二排长是李玉才。

翟文清在东北打的第一仗,对手是国民党新一军的新38师,这支部队是缅甸远征军的主力,战斗力非常强悍。不过他们过度依赖先进武器,对运动战非常不适应。

和新38师交手好几次,他们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在三保临江的小荒沟战斗中,翟文清的右腿被子弹打穿,人倒在雪地里不能行动。

当时气温零下二三十度,如果没人搭救,用不了多久人就冻僵了。

关键时刻,是李玉才和于振海把他从战场上背了下来。

于振海就是不久前躲在草席里不肯出来的那个,他现在是连里的文书。

于振海说是一排长和二排长救了他一命,他们村一共有4个人,商量着一起当逃兵,结果只有于振海被李玉才抓了回来。那三个跑回家去,被还乡团给杀了。如果于振海当时回去了,也难逃厄运。

两个多月后,翟文清伤愈归队,东北民主联军已经掌握了东北的战场主动权,开始战略反攻。

命运似乎和翟文清开了个玩笑,在秋季攻势中,三纵奇袭威远堡,全歼蒋军一个师。三纵一战成名,为自己赢得“旋风纵队”的美誉。

可是翟文清在这次战斗中再次负伤。

1948年2月,重伤痊愈的翟文清,回到老部队。

此时冬季攻势已接近尾声,东北民主联军一纵、三纵、七纵、和六纵17师,围攻东北军事重镇四平。

战斗中,东北民主联军显示出卓越的攻坚能力,仅用了20多个小时,就攻占了四平。

翟文清没能和战友们一起欢庆胜利,他又受伤了。

1948年10月,规模空前的辽沈战役拉开帷幕。

指导员翟文清和连长李玉才,带领尖刀八连,率先突破义县城防。

在攻打锦州的战斗中,翟文清和李玉才的八连,依旧是三纵的尖刀连。

东北野战军常说的一点两面战术,尖刀连就是那个点。

战斗异常激烈,尖刀连攻入城内,受阻于辽西省政府大楼下,尖刀连伤亡很大,6个正副排长全部牺牲,18个正副班长,只剩下两个。

翟文清杀红了眼,亲自抱着炸药包冲了上去,半路上又捡了两个被烈士丢下的炸药包。

躲在大楼里的敌人已经意识到不妙,手榴弹雨点般的落在翟文清身边。

有的时候,打仗还要真的凭几分运气。敌人如此密集的火力,愣是没有伤到翟文清一分一毫。

翟文清把三包炸药,整齐的码放在楼基下。然后义无反顾地拉着了导火索。

三个炸药包的爆炸威力巨大,已经跑出20多米远的翟文清,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敌军的防御体系被彻底摧毁,再也没有什么障碍,能阻挡战士们冲锋的步伐。

李玉才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眼里含着泪,把倒在尘埃里的翟文清扶不起来,并大声喊“卫生员快过来,给指导员包扎伤口”。

翟文清突然睁开眼睛,原来他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被震晕了。

这一仗,李玉才和翟文清的八连,荣获两个集体一等功。翟文清更是一次获得三个一等功,成为东北野战军中,尽人皆知的战斗英雄。

攻克锦州后,三纵顾不上休整,就直奔辽西,参加围歼廖耀湘兵团的战斗。

廖耀湘的兵团司令部,就是被三纵七师给端掉的。

廖耀湘兵团是国民党军中最精锐的兵团,没有之一,歼灭廖耀湘兵团,东北野战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翟文清那个连,攻克锦州后新提拔的六个正副排长,又全都牺牲了。

而此时李玉才,已经是三营的副营长了。

李玉才识字,会看地图,在东北野战军,要成为营级干部,其中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会看地图。

在李玉才的帮助下,翟文清也很快学会了这门技能。

四野入关是件大事,从关外进关里,就那么几条路,七十多万大军,不可能一股脑的都挤在路上,于是便采用歇人不歇路的行军方式。

有的部队白天走,夜间休息,有的部队白天休息夜里走。

翟文清连充分发挥了擅长夜间行军的优势,一夜走了150里。白天都宿营了,有部队来号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三纵的先头侦察连。

三纵是东北野战军进关的先头部队,翟文清的八连,无意间成为整个东野的尖刀连。

翟文清手绘的行军路线图,被印制了许多份,让后续部队少走了不少冤枉路。

1949年的正月初六,对翟文清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三纵七师将参加盛大的北平入城仪式。

翟文清的八连,走在队列的最前面。

按上级规定,只有营职以上的干部才能够骑马入城,可翟文清个子只有1米62,和身后那些身材高大的战士站在一起有些,有些不协调。

于是李玉才把自己的马让给翟文清,反正不久前李玉才还是八连的连长,他代替翟文青走在队列前,也没人感到不妥当。

凌晨6点多,参加入城市的部队,在永定门外集结,10点正式举行入城式。

参加入城式的部队,过了前门以后,转向直奔东郊民巷,据说这是4野101首长临时安排的,当时那里是外国使馆区,平时禁止中国人靠近的。

七师清一色的美械装备,就连战马上的装具和马靴都是,这都是在战场上缴获的,没必要对它原来的主人说感谢话。

翟文清当时扛的是一支“斯登”轻机枪,严格意义上说这不是美制武器,这是加拿大造的。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翟文清非常警惕,只要使馆区那些外国兵敢开枪,就拿机枪突突了他。

可整个使馆区都静悄悄的,平时那些耀武扬威的外国兵,现在一个也看不到了。

下午四点钟,入城式结束,七师从朝阳门出城,战友们都兴奋的不得了,四野百万大军,48个主力师,只挑选七师享此殊荣,如果换成你,也会兴奋的睡不着觉。

平津战役结束后,四野第40军和第43军顾不上休整,就组成先遣兵团,兵锋直指武汉。

四野第118师第352团三营营长李玉才和教导员翟文清有说有笑,说他们营有800多人,这要是在抗战时期,顶八路军一个团了。

但是当年和他们乘一条船去东北的24个人,只剩下他们俩和那个于振海了。

四野在当时就是无敌的代名词。

南下途中,河南南部还有大片区域没有解放,李玉才出了个主意,印了一些名片,上面霸气的印着:四野南下先遣营 营长:李玉才,教导员:翟文清。

然后派当地老乡把名片送进城,一般守军看了就乖乖的投降了。

整个南下过程中,翟文清他们就没捞到什么像样的仗打,解放的十几个县城,基本上都是望风而降。

整个这期间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热、累、饿。

衡宝战役时,翟文清他们和白崇禧的部队打了一仗,感觉他们的战斗力,也没传的那么邪乎。

当地山地多,桂军打输了就钻山沟,可钻山沟,跑路的本事,四野要是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有一次追击战,敌人仗着熟悉地形,追丢了。

一肚子怨气的李玉才,到河边喝水,发现水草下一双恐惧的眼睛紧盯着他。

李玉才抓起一颗手榴弹丢进水里,好家伙,从水里一下子站起200多个浑身湿漉漉的士兵。

李玉才只身抓了200多个俘虏,这让翟文清羡慕不已,没过多久,他也抓了更多俘虏,只是这些俘虏让他哭笑不得。

当地有个小镇名叫小董圩,镇子不大,有万把人的光景。

翟文清带着一个排,追击敌军,进了小董圩,万万没想到,白崇禧手下5个兵团,12个军的军官家属,都在小董圩。

这些女人和孩子来自天南地北,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见到翟文清,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军情紧急,翟文清顾不上这些人,急忙离开小董圩,没想到那些女人抱着孩子,拖着行李,紧跟在翟文青身后,那队列足有十几里长。

先遣营的粮食就不够吃,可又不能看着这些女人和孩子饿死。四野的战士们,本来对国民党军的官太太是十分痛恨的,可现在看她们这可怜相,又动了恻隐之心,把本来不多的口粮都分给了她们,害得先遣营的战士们,饿了三天肚子。

当时还有一千多人,没有跟翟文清走,等到四野主力进驻小董圩,才发现那些没走的国民党军官太太们,都被当地人给杀了,尸体上的衣服都给剥走了。那惨状让战士们唏嘘不已。

衡宝战役后,四野第40军接到解放海南岛的命令。

在雷州半岛进行珠海训练时,李玉才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封信来,对翟文清说,家里给他订下一门亲事,女孩比他小10岁,长得挺俊的。

翟文清向李玉才要嫂子的照片,李玉才说没有。等打完这一仗回家成婚,再把你嫂子带回来,到那时候你小子可要恭恭敬敬的,咱山东人讲究老嫂比母。

其实翟文清当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也28岁了,在老家早就成家了。

李玉才和翟文清这个营,是第二批偷渡去海南岛的。

他们乘的船靠岸后,在文生村被敌军包围了,双方激战一整天,在琼崖纵队的接应下,三营顺利的撤入五指山。

撤退过程中,李玉才和翟文清两挺机枪交替掩护,没有丢下一个伤员,和一具烈士遗体。

海南岛解放以后,四野第40军又马不停蹄的调回东北,于7月初重新调归东北军区建制。

部队驻地辽宁安东(丹东),这次调兵是在秘密中进行的,部队到达东北后,也处于静默状态,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李玉才回家结婚的愿望,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家里已经为他操办完婚事,只等他凯旋归来入洞房了。

抗美援朝战场上,志愿军第四十军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出色,是所有主力部队中,唯一打满全场的一个军,其所部352团,更是为自己赢得了“铁拳团”的美誉。

1953年7月,连续征战34个月的志愿军第40凯旋而归。此时翟文清,已经是第352团副政委了。

翟文清身边,没有了那个和他曾经形影不离,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战友李玉才。

4次战役时,李玉才带人攻击横城广田南山的敌军阵地,据生还的战友回忆说,李营长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八连,跟我冲!

翟文清

李玉才已经牺牲70多年了。想来他的好兄弟翟文清老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不知那个无名女孩的遗愿,还有没有人帮她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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