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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进入了第三阶段,乌克兰开始了反攻,并步步为营扩大规模,特别是打破战争前两个阶段的禁忌,公开打击俄罗斯境内及克里米亚目标,从而使莫斯科自开战以来明面上保持的战略主动冰消瓦解,被迫进入战略防御和前线进攻并存的态势,在极大的武力消耗及国际制裁导致国家实力下降、军事资源日益枯竭的情况下,寻求战争以外的方式终结战争自然而然会提上日程。
对乌克兰来说,按照最高统帅部的意志,一路进攻,连同西方支持及对俄严厉制裁、限制和孤立,赢得战争胜利固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其面对的和谈压力随着战争绵延及对俄反攻无法迅速致胜而不断加大,因此也不得不正视和平谈判前景。
在此背景下,俄乌之间的攻防战持续进行同时,围绕和平谈判及其采取何种模式、哪些条款、以什么形式结束战争的博弈愈益激烈。各种和平谈判方案纷纷出笼。
中东大国沙特阿拉伯站出来要主办乌克兰和平国际会议。它计划下月8月5日至6日在该国城市吉达举行的会议准备邀请乌克兰、西方国家及包括金砖国家在内、涵括二十国集团的发展中国家及其他一些具影响力的地区国家的30位代表与会。
这将是一场为促进俄乌结束冲突、缔造和平而召集的新的国际会议,沙特阿拉伯作为同时与西方国家、俄罗斯、乌克兰、中国及几乎所有主要大国保持良好关系的国家,顺理成章地承担了这一国际职责,同时亦凸显出这个国家日益上升的国际抱负。
沙特阿拉伯计划举行的国际会议明确不会邀请战争的当事国之一的俄罗斯参加,反映了其背后的西方意图,意在促成国际社会支持有利于乌克兰的和平条款。
在吉达召开的俄乌和平国际会议被西方视为上个月下旬的哥本哈根会议的继续。《华尔街日报》的一则报道指出,西方选择沙特主办“第二轮会谈”的部分原因,是希望(沙特阿拉伯)说服中国参加。
6月24日的哥本哈根国际会议在若干重大问题上进行了深入讨论,试图缩小乌克兰及其西方战略后援国与全球南方国家的差距,达成一份共识成果,但未能如愿以偿,主要发展中国家愿意讨论一切问题,但拒绝签署单方面有利于乌克兰的协议。
而且此次会议对外传出了一个自相矛盾的信息,德国官员称中国参与了会议,但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予以否认。没有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且对俄罗斯保持最大影响的中国参与,任何乌克兰和平的协议都难以有效达成,特别是克里姆林宫坚持自身的底线条件——乌克兰必须承认“新领土现实”——的情况下。
事实上,中国是最早参与乌克兰问题和平斡旋的国家之一。中国政府欧亚事务特别代表李辉曾展开穿梭外交,试图在各国间“劝和促谈”。中方的“和平公式”是业已出现的诸多和平谈判方案之一。
它们还包括不久前非洲和平使团在对俄乌两国的访问中提出的和平原则。
非洲国家的和平主张进一步体现在近日在俄举行的俄罗斯-非洲国家首脑峰会上提出的和平倡议中。令俄罗斯总统普京大感失望的可能是,本届俄罗斯-非洲首脑峰会大幅缩水,仅有不到40%的非洲领袖与会,但其关于俄乌冲突的“十点立场”的和平方案看上去不能让普京满意。他只是客气地——正如其客气地“赞赏”其他类似和平方案一样——表示对非洲的提议“有兴趣”,愿意继续同非洲国家对话,并虚晃一枪称可以将其与其他国家提出的和平方案一起作为俄乌和平谈判的“基础”。
然而克里姆林宫的底线条件始终未变,即坚持乌克兰必须承认新领土现实——不仅是克里米亚,还包括俄罗斯去年下半年从“法律上”吞并的乌克兰四州领土。
乌克兰针锋相对,要求和平谈判必须以俄罗斯军队撤出乌克兰全境为前提,而且必须恢复1991年以来的领土——意味着包括俄罗斯2014年吞并的克里米亚。
因此,俄乌在目前条件下不可能有任何共同语言。乌克兰及其盟友的策略就是寻求在俄罗斯之外获得最大的国际认同和同意,为此召集了哥本哈根会议及即将召开的吉达会议。
摆在俄乌面前的现实无比冷酷,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和平谈判并不能导致战争结束,促成和平,双方当前所做的目的相同,就是争取最大的国际同情、最大的国际支持,同时压缩敌人的国际空间,从而为最终结束战争创造有利于己的条件。
俄乌战争的结果根本上取决于两国各自的实力、韧性、国家机器的稳定性,以及获得外部实质支持的力度、持久性和国际同情的广度。
除非外力的强大介入,俄乌之间不会自动实现和平。俄乌冲突造成了二战特别是冷战结束以来有关国际法、国际秩序和规则的对抗和争论,多个大国、国家联合及国际组织都有意调停俄乌战争,但它并非易事。
然而正因如此,在这场关乎冷战后欧洲和世界秩序、国际法前途的战争中,谁能搞定俄乌双方,促成真正的和平,谁就能在正在到来的新的世界秩序中占据战略主动。
在目前俄乌军事对峙的形式下,和平是打出来的根本不可能谈出来!
停不下来了,除非一方打不下去了
现在只有地球联邦可以做到。
立场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