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两岁被弃,不给父母养老,舅舅: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古山讲民 2024-04-03 14:12:58

明朝。

晋南,秀水村。

秀水村有一个铁匠,名叫李木头,人品忠厚,总是急人所需,家境殷实,与妻子感情深厚,家庭和睦,邻里和谐,唯一的不美就是到了中年还没有子嗣。

李木头经常带着妻子程氏四处求医,却毫无结果,再到了后面,李木头反而释然了,不再强求,有人曾劝李木头娶一房小妾,被李木头严词拒绝。

一次去赶集时,李木头在镇子上捡到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从中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第二天晚上,一直没有人来找孩子,无奈之下,李木头只得将孩子带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妻子程氏想将孩子留下,邻里也来相劝,反正他们夫妻也无子嗣,这孩子就等于是上天送来的,不如留下。

然而,李木头只有一句话:“孩子丢失,人家的父母该有多着急?做人应该厚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李木头先暂停了自己的铁匠作坊,带着那个孩子在周围的村子和镇子寻找。在他看来,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自然不能自己独自一个人跑的很远,定然是父母不小心,将孩子丢失。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将近二十天的寻找,根据孩子身上的线索,终于,他在临门镇寻找到了孩子的父母。可是,孩子的父母却坚决不认,还说李木头是来骗银子的。

李木头虽然忠厚,却并不傻,在周遭打听了一番,已经可以确认那两岁的孩子,就是那一家人的孩子。但是,人家并不承认,李木头苦笑不已,无奈之下,将这孩子带回了家中。

与妻子程氏商量了一番,便给这个两岁的孩子取了新的名字“李子书”。

就在他们决定收养李子书的一个月之后,他们终于知道李子书的亲生父母为何不愿意和李子书相认,原来,李子书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沉睡,只有微弱的呼吸,水米难进。

每次发病,都会有七天左右的昏迷时间,而且,李子书和寻常的孩子不一样,十分容易生病,面黄肌瘦,力气也比不得同龄人。

找了村子内的郎中,郎中只有一句话:“难活过十岁啊!”

李木头每次将李子书抱在怀中,看着李子书可爱的笑脸都十分心疼和难受,于是,在妻子的支持下,李木头开始带着李子书四处看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本来略显殷实的家境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变得一贫如洗,甚至,吃糠野菜。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无用,李子书没有任何的好转。

这一年,李子书三岁了,不见好转。李木头抱着李子书,李子书一口一个“爹爹”叫着,还反过来安慰李木头。

李木头看着李子书懂事的样子,心中更是难受,搂着李子书,坐在一处山路上抱头痛哭,李子书还为他擦眼泪。

忽然间,李木头和李子书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中年汉子,没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现的,仿佛他原本就在那里一般,开口道:“李木头,念你多年行善积德,我可帮你一次,治好李子书。然则,万事万物,想要改变,都是有代价的,我出手治好李子书的代价,便是扣除你十年寿命,你可愿意?”

李木头擦了擦眼泪,抬眼看向中年汉子,疑惑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能治好子书?”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乃此处土地,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什么能瞒过我。”

李木头跪倒在地,祈求道:“只要能治好子书,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你确定吗?”

李木头连忙道:“确定,确定!”

“好!”中年汉子点了点头,伸出右手,轻轻拂过李子书的额头,李子书头一歪,呼吸声还在,竟然睡着了。

“等他醒来,便会和正常人一样了!”中年汉子交代了一句,身影突然涣散,消失不见。

李木头愣了片刻,随后,不停地磕头,直到额头变成殷红,这才停止。

回到家中,李木头没有声张,只是静静等待。数月过去,李子书的身体竟然真的和常人无异,甚至,更加健康了。

李木头才与妻子说起此事,只是掩盖了自己损失十年寿命的事情,妻子程氏唏嘘不已,直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古人诚不欺我。”

李木头和妻子程氏十分宠爱李子书,整个秀水村,也没有几个识字的,他们却省吃俭用,将李子书送到了镇子上的私塾,而李子书也十分争气,十七岁那年考中秀才,成为秀水村第一个秀才。

不仅如此,李木头和妻子程氏还为李子书操办了婚礼,为他娶了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子。新婚之后,李子书和妻子十分恩爱,如胶似漆。

一家四口,生活向好,蒸蒸日上。

然而,随着两个乞丐走进秀水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天气阴沉,又闷又潮,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落下,两个乞丐,一个是男人,另外一个是女人,走进了秀水村,向人打听李木头和李子书家的位置。

不久,这两个乞丐便出现在了李木头的家门口,见到院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去。

正在收衣服的李木头,看到两个乞丐进来,开口道:“这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家里没有什么吃的,还有一些野菜饼子,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你们拿。”

男乞丐缓缓走到院子的一棵树下,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石墩上,冷哼一声道:“我们可不是来要饭的,我们是来找不孝子姜宁的。”

李木头微微皱眉,姜宁正是李子书以前的名字,他是知道的,毕竟,他找到过李子书的亲生父母,只是人家不承认而已。

想了想,毕竟是李子书的亲生父母,便喊道:“子书,你先出来一下。”

李子书听到李木头喊自己,从书房走出,来到院子里,站在李木头的身边,问道:“父亲,你找我?”

李木头叹了口气,目光扫向那个男乞丐,说道:“我跟你说过,你原本叫姜宁,这两位,应该是你的亲生父母。”

李子书瞥了一眼男乞丐和女乞丐,没有开口,也没有说话。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稍微长大后,还曾去过那个镇子,知道自己的父亲叫姜宇,母亲叫薛枝儿,更清楚,他们当年为何抛弃自己,甚至,李木头带着他回去时,他们根本不承认有自己这样一个儿子。

男乞丐,也就是姜宇,见李子书无动于衷,拐杖猛然敲在地上,怒道:“见到父母,为何不前来见礼?”

李木头皱眉。

李子书漠然道:“在下年纪虽小,却也知道父母是谁,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宇腾地一下,从石墩上站起,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认父母,认他人做父母,你可知道,这是不孝之罪?”

李子书没有再废话,从院墙旁边拿起一根扁担,举了起来,作势欲打,要将姜宇和薛枝儿赶出门去。

阴沉的天,终于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响声。

李木头叹了口气,拦住了李子书,这个时候,若是将姜宇和薛枝儿赶出去,他们也没有地方躲雨,若是病了,又是麻烦,将李子书推回书房,又将姜宇和薛枝儿带到了柴房,让他们躲雨。

夏季的雨,有时候,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时辰,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姜宇和薛枝儿赖着不走,李子书很是生气,他把姜宇拦腰扛起,又将薛枝儿夹在腋下,任凭两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也没有放手,直接将两人送到了门外不远处的路口。

刚刚被放下,姜宇缓了一口气,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李子书这个不孝子,不养父母,还将父母赶出家门,来人啊,快来人啊,都来看看这不孝子啊。”

薛枝儿也不顾地上的泥水,顺势躺在地上,大喊大叫道:“打人了,打人了,李子书这个不孝子竟然打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不一会儿,便吸引到了许多人的围观。

“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木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开口询问,毕竟,李子书是秀水村唯一的秀才,他不想让姜宇和薛枝儿影响了李子书的名声。

姜宇冷声道:“你这话问的奇怪,我们是李子书的父母,自然是来找李子书的,希望他能做一个孝顺的儿子,知道赡养父母。”

李子书开口道:“家父李木头,家母程月,这在秀水村是众而周知的事情。我孝不孝顺,是否赡养父母,也是有目共睹的。”

“子书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这孩子自小就孝顺,哪里用的着外人来操心?”

“是啊,子书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十分稳重,谦逊有礼。”

“李木头老两口都没有说什么,哪里容得下外人来置喙?”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他们自然知道李子书不是李木头亲生的,他们也知道,李子书当年是因为生病被父母抛弃的。

人家李木头辛辛苦苦将李子书养大成才,结果,姜宇和薛枝儿竟然来摘桃子了?这谁能忍?

“一个人不孝,当然人人都可说得。”

老村长拄着拐杖,走到姜宇面前,沉声道:“可是,你们也听到了,李子书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因此,这件事情就不用外人来操心了,何况,你们还不是本村的。”

姜宇和薛枝儿没有想到,秀水村的人竟然会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了,只能灰溜溜地起身,掩面而走。

老村长冷笑道:“那张脸早就没了,现在挡住有何用?真知道羞耻二字,你们便不会来了。”

姜宇走出人群,突然回头道:“不赡养亲生父母,无论走到哪里,都说不过去,这件事情没完,你们等着。”

见姜宇和薛枝儿离开,李木头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向着周围的人抱拳致谢,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村长冲着李子书笑了笑道:“你是个好孩子,再努努力,争取再考一个举人回来。”

李子书弯腰行礼道:“村长爷爷,我会的。”

众人散去,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李木头并不放心,他很奇怪,姜宇和薛枝儿夫妇为何突然来找李子书,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儿,事后偷偷去了一趟临门镇,这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姜宇一共有三个儿子,将李子书抛弃后,便只剩下两个儿子了。这些年,姜宇倒也是风生水起,在临门镇上有两个店铺,随着自己身体变差,就将两个店铺各自分给了大儿子和二儿子,想要享享清福。

没有想到,两个兄弟都觉得是对方占了便宜,认为姜宇偏心对方,竟然将姜宇和薛枝儿赶出了家门,谁都不愿意养。

大儿子和二儿子很凶,姜宇不敢说什么,无意间听说从小就被他们抛弃的小儿子李子书考中了秀才,他们觉得,李子书身为秀才,应该会顾及影响,不敢拿他们怎样,便想着让李子书赡养他们。

李木头打听清楚状况之后,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语,世间竟然有如此之人。

或许是因为接下来连日大雨,阻断了马路的原因,姜宇和薛枝儿消停了一个多月,李木头却十分清楚,以姜宇和薛枝儿可以做出的事情来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算完。

炎热的夏季渐渐消失,步入了秋季。

秋高气爽。

上午只过了半晌,李子书正在村里的私塾帮孩童们讲课,却被人急急忙忙叫走,回到了家中去。

到了家中,都挤在屋子内,长方形的桌子上,大大小小挤了十个人左右。

李木头和程氏的面色很不好看,但是,那些熙熙攘攘、高声说话的人却并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他们是在别人的家里。

“你就是姜宁?”刚刚踏入屋门,一个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便冷冰冰地开口。

“我叫李子书,并不是什么姜宁。”李子书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直接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

“这是你三叔!”姜宇依旧那一份乞丐样子的打扮。

“我父亲只有兄弟一人,可并没有其他叔伯兄弟!”李子书依旧没有睁眼。

“混账,你竟然连自己的姓氏和名字都换了,可对得起祖宗?可对得起父母?”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

“哦?”

李子书猛然睁开了眼睛,身体前倾,右手撑着桌子,目光一个个地从对面的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黄牙中年男子的脸上,笑眯眯地问道:“我自小就叫李子书,自小在秀水村长大,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叫姜宁?”

不知为何,众人看着李子书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想来想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即便是秀才,又能怎样呢?

李子书接着开口道:“说啊,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就是姜宁呢?”

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李木头是不是在清谷镇捡到的你?”

李子书点了点头道:“然后呢?能说明什么呢?”

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接着道:“这就是了,姜宇也就是我大哥,他的孩子正是在清谷镇丢失的。”

李子书笑了笑道:“接着说。”

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脸上一阵纠结,幽幽地道:“你和我家姜宁一样,都是有着同样的怪病,这有说服力吧?”

李子书“哦”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得了风寒,我也得了风寒,我能说你是我儿子吗?”

“你……”

满口黄牙的男子气极,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过了半天,才冷声道:“你放肆!”

李子书撇嘴道:“我放五。”

满口黄牙的男子眼看着说不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向旁边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递了个眼色。

贼眉鼠眼的男子得到了示意,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姜宁,我是你四叔。你不承认,又怎样呢?我们临门镇的人,当年都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后来,李木头带着你来寻亲,也是有人见过你的,所以,你纵然改名为李子书,也改变不了你是姜宁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大哥的儿子。”

李子书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起身走到门口,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这不就得了,走吧!”

姜宇怒声道:“李子书,你什么意思?你想拒绝赡养父母?”

李子书微微一笑,指了指李木头,说道:“你问问,我说拒绝了吗?”

薛枝儿接过话茬道:“你父亲不是问你是否赡养养父母,而是说我们。”

李子书朗声笑道:“既然你们承认了,小时候知道我养父带着我去找你们,可是,你们依旧选择了拒绝让我回家。正所谓,生而不养,断指可还,只是,你们不仅生而不养,甚至是抛弃,甚至是知道我有怪病的情况下。”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纷纷低头。

“唉,这事儿闹得!”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抱怨道,“大哥,你真是,你真是,丢人啊,我就劝过你,让你把姜宁接回来,你啊你,唉,到了这个地步,自作自受吧!”

随着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起身,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纷纷离开。

直到众人都不见了踪影,姜宇和薛枝儿依旧还赖着不走。

“怎么?你们还想让我像上次一样,将你们请出家门吗?”李子书冷笑,开始低头挽袖子。

姜宇和薛枝儿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小体弱多病的李子书,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生怕李子书对他们动手,便灰溜溜地自己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门口,姜宇回头,色厉内荏地威胁道:“这件事情没完,我是你父亲,你不赡养父母,终究是不对的。”

留下一句狠话,姜宇和薛枝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木头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李子书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道:“叔叔们来了我用,接下来就该是舅舅那边的人了,天大地大,娘舅最大嘛!”

语气之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李木头见李子书人如此轻松,如此不以为意,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果然,一切正如李子书所料的那般,姜宇和薛枝儿请来了薛枝儿的大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人高马大,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依旧是在李木头家中的客厅。

还没等姜宇介绍,李子书就直接开口道:“哟,这位就是舅舅吧?”

姜宇和薛枝儿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事情有希望。

络腮胡子“嗯”了一声,似乎颇为得意,觉得李子书肯给自己面子,满意地道:“你是应该这么称呼我的!”

李子书紧接着便问了一句:“舅舅,你可知道我自小体弱多病,后来被父母抛弃在清谷镇的事情?”

络腮胡子一时语塞,最后只得点了点头。

李子书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问道:“天大地大,娘舅最大,你知道我被抛弃而不管,你凭什么最大?你又算什么娘舅?”

络腮胡子大怒:“你什么意思?”

李子书离开,不一会儿带来了一个捣蒜用的蒜臼,摔在了地上,冷哼道:“我当你是舅,你才是舅,我不认,你和这蒜臼没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家里的事情?”

“好好好!”

络腮胡子豁然站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指着李子书,声色俱厉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无论你父母做了什么,你都不该不赡养,你要知道,天下无不事的父母。”

姜宇跟着道:“亏你还是个秀才,什么是孝道,竟然不懂。”

“哦?”

李子书冷笑了一声:“父慈子孝,知道为何意吗?父慈在先,子孝在后,敢问您哪件事情,代表了您的慈呢?是将我故意抛弃?还是不给我看病?”

“我也问一句,你还有两个儿子吧?为何只盯着我家子书?是你没有胆子吗?还是觉得,我们家子书好欺负?”

李木头虽然人品忠厚,但是,看着一群人围攻李子书一个,十分心疼,忍不住开口了。

“我是父亲,他们是儿子,我让谁养,谁就该养!”姜宇咄咄逼人。

“我们秀水村的人,当真就这么好欺负,谁给你们的错觉?”

老村长带了一群青壮劳力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在此处聚集,沉声道:“这件事情,无论去了何处,都没有这般道理。你不养小儿子,直接扔掉,家产给了长子和次子,最后来找小儿子养老,谁敢觉得这有道理?”

姜宇看着怒气冲冲的村长和身后秀水村的人,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多言。

薛枝儿踏前一步,站在络腮胡子身边,拽了拽络腮胡子的衣袖,轻声道:“大哥,你可是娘家人,你外甥不养父母,你可要为妹妹做主啊,父母去世的早,现在只有大哥可以依靠了。”

“唉!”

络腮胡子叹了口气,思虑再三,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时间,僵持住了。

老村长叹了口气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你们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该找长子,便找长子,该找次子,便找次子。”

姜宇却道:“你们说了都不算?我们生于天地间,天地最无私,这件事情,就该教给天地来判断。”

老村长刚要拒绝,李木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可以!”

于是,就在李木头院子的门口,摆开了香案,姜宇去河边洗了手脸,回到香案旁边,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到位,十分合乎礼仪,表情严肃,不敢亵渎。

做完一切,姜宇叩首,念念有词,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向来将这样的事情都十分认真对待,内心无比虔诚,希望都能站到他这一边。

李子书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远远地,微微行礼,便站在远处,等候着姜宇要做什么。

只见姜宇指着李子书,大声喊道:“不孝子姜宁,不赡养亲生父母,还请降下责罚,让他清醒清醒!”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之中便开始乌云密布,夹杂着阵阵雷声,闪电如长龙一般,横亘在苍穹之上,张牙舞爪。

望着这一幕,众人都十分紧张,姜宇和薛枝儿却得意的笑了。

然而,接下来,他们便笑不出来了,一道闪电突然间从空中落下,正中姜宇的前方,紧跟着,又有数道闪电落下,正好把姜宇困在其中。

薛枝儿在一旁都要被吓傻了,他想要躲在络腮胡子的后面,络腮胡子却立刻走的远远的,随后,数道闪电落下,不停地劈在薛枝儿的周围。

姜宇和薛枝儿不停地对着天空喊道:“我错了,我错了!”

闪电和雷声这才渐渐消失,乌云也隐去了,秀水村上空又成了晴空万里,刚才的一切,恍若梦中。

经历了此事,姜宇和薛枝儿再也不敢提这件事情了。

李子书后来考上了举人,秀水村因为李子书的存在,在他的帮助下,越来越幸福。

李木头则是活了一百零七岁,妻子程氏活了一百零八岁,五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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