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未婚妻退亲,另嫁他人,七年后,书生对未婚妻十分感恩

古山讲民 2024-04-23 10:26:33

林溪是风语村人,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父母没有读过书,他也没读过书。不过,林溪和村里的其他同龄人不太一样,他是种地不拿手,学其他手艺也差了点,又喜欢帮人,被称为村里的“笨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一个人人羡慕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名叫秦瑶,不仅美丽,而且贤惠,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人们不仅羡慕他,而且,也羡慕他的父母,将来会有一个好儿媳。

两家关系处的不错,经常往来,可是谁又能想到,秦瑶突然间会带着父亲来退婚呢?

破败又十分整洁的院子内,林溪的父母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秦瑶低着头,不愿去看林溪的眼神。

双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林溪叹了口气道:“当年订婚这件事情,是你们提的,对吧?”

秦瑶依旧低着头,有些惭愧地道:“确实,当年我还是个孩子,瞒着父母去河边玩水,掉落到了河里,你当年也是个孩子,是你将我救了下来。两家这才有了交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定的亲。”

林溪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秦瑶,沉声说道:“我且问你,这些年来,我家对你们家如何?我对你如何?”

“你们家对我们家很好,农忙季节,你们都会过来帮忙,平日里,你也经常给我银子,补贴家用,可以说,我身上有一半的吃穿用度,都是你拿的银子。”

秦瑶低着头,银牙紧咬,一滴泪落在地上。

林溪苦笑道:“所以,我们如此真心待你们家,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秦瑶无言,唯有沉默和叹息,她一直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林溪的眼睛。

林溪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执意要退婚,那便退婚吧。”

秦瑶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道:“谢谢。”

林溪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说道:“已经要中午了,我们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他开始送客了,看似无礼,可是,对方是来退亲的,任谁大概都不会太有礼节的。

秦瑶的父母对望了一眼,面带苦笑,却没有起身,齐齐看向秦瑶。

秦瑶在犹豫,脸上神色并不好看,在挣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她才忽然间开口,怯懦地商量道:“林溪哥,我们订婚的事情,能不能别让其他人知道。”

闻言,林溪冷笑道:“怎么,和我订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秦瑶连忙焦急地说道:“林溪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溪不置可否,而是问道:“咱们两个订婚的事情,发生的很早,再加上咱们两家的来往频繁,十里八村,方圆左近,又有谁不知道呢?”

秦瑶抿了抿嘴唇,她知道,林溪说的确有道理,事实也确实如此。

秦瑶的父母见秦瑶的神情动摇,连忙递了个眼色, 摇了摇头。

“就算他们知道,可是,谁也没有见到我们定亲,当初我们两家,为了省事,甚至没有请媒婆,也没有互相交换生辰八字,不是吗?”

秦瑶咬了咬牙,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只要我们两家都不说出去,都不承认这门婚事曾经存在过,其他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林溪“呵呵”了一声。

秦瑶突然间跪在地上,拉着林溪的衣角,轻声道:“林溪哥,你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这件事情,算我求求你了,好吗?”

林溪摇头叹息道:“你还知道我对你很好啊?”

秦瑶脸色通红,泪水夺眶而出。

林溪看着秦瑶委屈的模样,有些心疼,也有些愤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秦瑶赶忙道:“多谢林溪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林溪皱眉,默默地挣脱秦瑶的小手,说道:“你如此果决地要和我撇清关系,看来你心中是有人了。只是,咱们两家的关系如此之好,四邻都看在眼里,这件事情,你如何解释呢?”

秦瑶依旧跪在地上,轻声道:“就说你救过,两家人的来往便多了。”

林溪啧啧地道:“我既然救了你,你自然应该感恩,可是,将近十年,都是我们家在帮你们家,都是我们一家人在付出,有这般道理吗?”

听着林溪充满恨意的话,秦瑶的脸色胀红,泪水根本没有停过。

林溪疑惑地问道:“你一直哭什么?我救了你,我家一直在帮你们家,你们反过来退婚,该委屈的是我吧?你反倒哭上了,我已经同意退婚了,你还想怎样呢?”

语气有些发冷,声音在颤抖,双拳也被他握的格格作响,几乎出离了愤怒。

秦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起身,说道:“林溪哥,你说的对,这样于理不合,于情不合,所以,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

林溪一脸无所谓地道:“你说,我看看是什么事情。”

秦瑶沉声道:“假如说,如果当初是我救的你,你们家出于感恩,一直对我们家很好,各种帮衬,便符合逻辑了,你说对吗?”

“好!好!好!”

林溪怒极而笑,他万万没有想到,秦瑶竟然说出这种话。

秦瑶看着林溪发怒的神情,连忙拉着林溪的手,说道:“只要林溪哥答应我这件事情,成全了我,往日里,你家花费在我家的银子和功夫,我必双倍奉还,将来,林溪哥遇见了自己心仪的人,成亲之时,聘礼也由我来拿,你看如何?”

“这条件,还真是优厚啊!”

林溪哈哈大笑,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瑶的眼睛,说道:“行,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将此事答应下来,也希望你不要食言。”

秦瑶点了点头道:“我自然不会食言,我也相信林溪哥能信守诺言,你本就是这样一诺千金的男子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秦瑶看向自己的父母,两个略显老态的中年夫妻缓缓起身,脚步都有些踉跄。

双方父母,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两个小辈将话说完了。

林溪挥手道:“慢走不送。”

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等秦瑶三人离开,出了院子,林溪才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盯着屋顶上的房梁,任由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在脖子上,落在地上。

他一直故作坚强,不让别人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情绪,直到秦瑶三人离开,他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林溪的父母心疼地看着他,他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地旁边陪着,担心林溪想不开。

“我没事的,缓缓就好了!”

林溪的双眼依旧盯着屋顶,沙哑地开口,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忽然之间断了,一时间难以接受,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

当天下午,林溪便带着斧头和扁担出了门,这些年,他不擅长种地,也不擅长其他手艺,便做了樵夫,并且,拜了一个采药人为师,在砍柴之余,还顺带采药。

他很是卖力气,这也是多年来,他有多余的银子可以一直帮衬秦瑶一家的原因。

砍柴,不停地砍柴,等消耗完力气,林溪便回家去,吃了饭,躺在床上就睡。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或许,唯有这般,才能让他没有闲暇的心思去想秦瑶的事情。这几天下来,林溪几乎是不修边幅,人沧桑了许多,像是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天下午,林溪再次拿着斧头,刚要出去砍柴,便在门口遇见了一架豪华马车。

豪华马车吸引了很多人在远处观看,在风语村也是有马车的,但是,那些马车用的多半是骡子或者驴,不仅又破又旧,甚至只有一个车斗,没有顶棚,只能用来拉一些货物。

豪华马车停在了林溪的家门口,驾着马车的小厮一跃而下,站在旁边恭候,一个浑身雪白长衫的年轻公子掀开马车的帘子,缓缓走了下来。

年轻公子面带笑容,像是春天的风,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手中折扇轻摇,十分潇洒,卓尔不群,面容俊逸,对比之下,林溪黯然失色。

年轻公子对着林溪微微弯腰,躬身行礼道:“兄台可是林溪?”

林溪心思转的飞快,已经猜出此人是谁,为何而来,还是微微皱眉道:“足下是?”

年轻公子温柔地笑道:“在下陈情,见过林兄。”

林溪晃了晃手中的斧头,说道:“我还要去砍柴,不知道陈兄找我何事?”

陈情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如刀,凝视着林溪,仿佛要将林溪看个透彻一般,过了数息,才缓缓开口道:“我来,是想问一下,林兄和秦瑶妹妹可曾定过亲?”

林溪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

陈情踏前一步,远处的人看着他面带笑容,依旧温文尔雅,唯有他对面的林溪才能感觉到十足的压迫感。

“没有,这有什么好说谎的?”林溪挑眉,有些不耐烦,他答应过秦瑶,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看来,你们确实没有定亲,只是这传闻就很蹊跷啊!”

陈情又上前一步,收敛了笑容,盯着林溪的眼睛,想要看看林溪的反应,过了片刻,他忽然间摇头失笑。

“什么传闻?”林溪明知故问。

“都说你们两个已经定亲,所以,你们家才一直帮着秦瑶她们一家人。”陈情解释道。

“现在的人啊!”

林溪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摇头道:“真是胡言乱语,坏人名声,我家之所以一直帮衬秦瑶一家,实在是因为秦瑶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是她将我从河里救起,我这条小命十年前就没了。”

陈情看林溪说的有理有据,默默点头,抱拳道:“叨扰了,抱歉!”

林溪笑了笑道:“无妨!”

随后,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情,好奇地道:“足下和我那恩人秦瑶什么关系?为何要来问这些呢?”

陈情笑眯眯地道:“在下对秦瑶妹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为妻,但是,听闻她有婚约在身,便想要弄清楚,否则,若是做了那横刀夺爱之事,岂不惹人怨恨?”

“公子考虑周到,是一个知礼节之人。”

林溪笑着抱拳道:“我那恩人能得公子青睐,以后定然要享福了,提前恭喜你们了。”

陈情哈哈一笑道:“等成亲之时,一定要来喝杯喜酒。虽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你们对秦瑶如此好,我自然也要感谢你们一番。”

“好,到时候,只要公子不嫌弃就好!”

林溪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不打扰兄台忙其他事情了,这就告辞!”陈情再次抱拳,转身上了马车。

一直等豪华马车走远,林溪才收敛了笑容,拿着斧头,神色平静地进了山里,前去砍柴。

接下来,关于林溪和秦瑶的事情传遍了十里八村,让人议论纷纷。

“就知道,林溪那样的笨人,怎么会配的上秦瑶呢?”

“没有想到,秦瑶救了林溪,所以,林溪一家这些年一直往秦瑶家里跑,原来是为了去报恩的啊。”

“林溪这一家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却有些心机深沉啊!一直传言他们两家定亲了,原来从未订过亲,他们一家却从来都不否认。”

听着这些传言,林溪的父母都气的生病了。

林溪对此,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默默地给父母抓药看病,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林溪也毫不在乎,既然答应了秦瑶,有些事情再说,便没有意思了。

转眼间,便是两三个月过去,已经到了深秋季节,秦瑶和陈情成婚了。

喜宴上,林溪一直面带笑容,和旁边的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陈情还专门过来敬了他一杯酒。

等林溪走的时候,陈情还专门派了一架马车,将醉醺醺的林溪送了回去,马车上还放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三百两银子。

林溪回到家中,等马车走了,他一下子便从醉醺醺的状态恢复了过来,眸子十分清醒,除了脸稍微还有些红外,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他将装着银子的包袱交给父母,便带着斧头,踏着月色,进了山,疯狂砍柴。

他以为数月过去,心里早已平静,没有想到,亲眼看着秦瑶嫁给别人,他已经承受不住,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悲凉。

丝毫不停歇,连续砍了一个时辰的柴火,林溪累瘫了,直接躺在地上休息,月亮很圆,他却独自一个人,躺在山里发白的草地上,心中越发难受了,一滴泪悄然落下。

他暗暗咬牙,这是为秦瑶最后一次落泪。

忽然间,一个白色的影子,疯狂地冲了过来,在月光下分外显眼,林溪来不及躲避,这白色的影子已经撞在了他的身上,翻了个跟头,摔在远处。

“守株待兔,古人诚不欺我啊!”

林溪侧头,看着摔在地上的白色影子一动不动,不由得苦笑出声:“抱歉,将你连累了啊。”

过了一会儿,林溪缓缓起身,向着白色影子走了过去,他终究是于心不忍,想要查看一番,这白色影子还有没有救。

等走近了,借着月光,才看清楚,哪里是“守株待兔”,分明是“守株待狐”,这是一只雪白的狐狸,不过,脑袋和四条腿全部受伤了。

林溪看着这白狐的伤势,心中了然,这狐狸之前受的伤,所以,才撞上了他。否则,就凭这距离,这狐狸不会晕倒,更不可能受伤如此严重。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你救回来,姑且一试吧!”

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狐,林溪叹了口气,将白狐抱起,又挑着两捆干柴,踏着月光,回到了风语村。

带上十两银子,林溪就抱着白狐向镇子上跑去,晨光熹微时,他已经到了镇子上,直奔医馆而去。医馆的大门未开,被他猛烈地敲门声惊醒。

郎中见林溪是为了给白狐看伤,差点觉得林溪是一个病人。

不过,还是很负责地帮白狐检查了一番,最终觉得,基本没救了,伤势太严重,除非用上几种很是名贵珍惜的药草,其中便有一味十年的紫灵参。

据说,百年的十叶紫灵参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白狐虽然受伤严重,十年的紫灵参应该足够了,关键是,百年紫灵参可遇不可求,像镇子上的医馆可是没有的。

何况,即便是有,也不是林溪能够用得起的。

最后,林溪回家又拿了二百多两银子,才买了十叶紫灵参的一小段,然而,即便是这一小段,竟然将白狐拉了回来。

只是,陈情和秦瑶给他的三百两银子,也几乎用尽了。

对此,林溪并不后悔,林溪的父母也根本不在乎,在他们看来,即便白狐非人,那也是一条性命,林溪并没有乱花银子。

至于其他皮外伤,郎中开了药,白狐就一直在林溪家里养伤。

渐渐地,白狐和家里人都熟悉了,林溪也习惯了白狐的存在。然而,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白狐突然间不见了,林溪和父母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白狐的痕迹,仿佛白狐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因为数月时间的相处,他们和白狐之间早已有了感情,随着白狐的消失,一家人都情绪不高,有些失落。

又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突然间,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抱着白狐,登门而来,这男子三十岁上下,眸若星辰,眉如剑锋,颀长的身材,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十分潇洒。

林溪看见了这个男子,第一反应就是和陈情对比,然后,他突然想到一句话“萤火与日月争辉”,若陈情是萤火,那么,这个男子便是日月,仿佛一切和他站在一起,都会黯然失色。

偏偏,这个男子笑容和蔼,平易近人。

青衫男子看着发呆的林溪,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林溪?是你救了阿洛?”

被这声音提醒,林溪才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阿洛是谁?”

青衫男子笑道:“便是我抱着的白狐。”

林溪点了点头道:“原来她叫阿洛,好名字。”

青衫男子扫了一眼林溪的院子,轻声道:“我叫路桓,是这白狐的主人,你救了他,我想报恩,你说,你想要多少银子?”

林溪摇头道:“救她,乃是我心甘情愿,不图回报。”

路桓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溪,问道:“你为了一只白狐,花掉二百多两银子,如果是你自己赚,怕是要十多年时间才能做到吧,还不求回报,值得吗?”

林溪瞪大了眼睛,看着路桓怀里的白狐,好奇道:“不会是阿洛告诉你的吧。”

白狐忽然间开口道:“就是本小姐说的。”

林溪一个踉跄,这样的事情,他也只是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过,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竟然能够亲眼见证,一只白狐会开口说话。

路桓摇了摇头,按住了白狐,不让她继续开口,而是接着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溪迟疑了片刻,想了想,这才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后来我觉得,都是救命,并无不同。”

路桓深深地望了一眼林溪,皱眉道:“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不过,你不愿求回报,我却不能不报恩。你不要银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吧,我想问你,你可愿意学什么?”

林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赧然一笑道:“我好像什么都学不了,我曾学过打铁,学过木匠,甚至连种地,都是一塌糊涂。”

路桓笑了,这也算是一件奇事吧,也让路桓产生了好奇,他询问道:“我可以在你家住几天吗?来到此处,也无地可去。”

林溪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院子,说道:“房间还是有的,只要先生不嫌弃就行。”

就这样,路桓在林溪家里住了下来,通过一段时间观察,他终于发现林溪究竟擅长什么,林溪虽然学其他很难,但是,林溪在读书、练武和学医等方面,十分有天赋。

于是,路桓就问了林溪的意见,让他在三者之中选择其一,林溪倒也有意思,直接问,可以都学吗?路桓欣然同意。

于是,路桓就在林溪家里住了五年,也教了林溪五年,五年时间,林溪进步速度极快,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天赋,不仅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郎中,更是高中了举人,风头一时无两。

然而,等林溪回到家中,想要将自己高中举人的消息告诉路桓时,才发现路桓已经带着白狐飘然远去。

他知道,路桓绝对不是寻常人,以他和路桓相处的日子里,一开始只是震惊路桓的气质,到了后来,自己的见识渐渐开拓,才发现,越来越看不透路桓,路桓像是幽深的大海,十分博大。

又一年,路桓考中进士,也曾了他们方圆左近数十年来唯一的进士。

只是,他跟在路桓身边,学了多年,心性早已淡然,没有让县令惊动任何人,默默地回乡而去。

路过青林镇时,他看见一架很是熟悉的豪华马车,早已尘封的记忆忽然间觉醒了,那是陈情的马车,那是他内心深处最为铭心刻骨的记忆,数年过去,想到秦瑶,依旧心里难受。

他横跨一步,躲在角落里,不想被陈情和秦瑶看见。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一架豪华马车,马车的窗帘被风吹起,望着那一幕,林溪再次捏紧了拳头,陈情和另外一个女子坐在马车里,打情骂俏,毫无顾忌。

那秦瑶呢?

林溪叹了口气,秦瑶已经嫁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他终究是没有忍住,还是前去了陈情的府上,只见说明自己要见恩人秦瑶。

然而,家丁却说,陈情家里根本没有秦瑶这个人,陈情也是刚刚娶的妻子。

林溪心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离开,准确去秦瑶家里看一眼,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谁知刚走没有多久,就被一个中年家丁追上,原来这家丁曾经受过秦瑶的恩惠,所以,才特意来告知秦瑶的去向。

原来,秦瑶竟然被陈情送到了青楼之中打杂。

等找到秦瑶时,秦瑶哪里还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相逢相见,秦瑶一眼就认出了林溪,却假装不认识,为了避免给林溪找麻烦。

直到现在,林溪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秦瑶和父母到青林镇赶集,撞见了陈情,陈情一眼就看中了羞涩而美丽的秦瑶,要娶秦瑶为妻。不过,当时陈情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女子,在那个女子的拖拽下,陈情才离开。

那个女子临走时,还向秦瑶递了个眼色。

等回到家中,打听之下,一个曾在陈情家里做过木匠的老人才说出实话,陈情就喜欢自己的一见钟情,肯定是要娶到家里的,但是,一旦腻了,就会送到青楼之中。

陈情虽然会如此做,可是,在娶之前,却会斩掉和那人一切有情感瓜葛的人。

但是,陈情在外又装作温文尔雅,他又有秀才功名在身,家里又是镇子上最大的财主,就算有些人知道内情,也无法将他奈何。

所以,当年的秦瑶为了保护林溪,只能退婚。

直到了真相的林溪,怒火中烧,心疼地抱着秦瑶,直接闯进了陈情家里,凭借路桓传授他的武功,根本无人能拦住,凭借一己之力,将陈情作恶的前因后果全部找到,直接带到了县衙,见了县令。

林溪是进士之身,县令十分重视,学政很快就剥夺了陈庆的秀才功名。

最终,陈情被斩,家里许多沾亲带故的被流放。

秦瑶想要自我了断,却被林溪救下,最后被感动,嫁给了林溪。成亲时,路桓抱着白狐出现,还喝了杯喜酒,再次飘然远去。

小两口十分幸福,生了一子两女。

至于当初给秦瑶递眼色的女子,也被林溪找到,认作了自己的姐姐,他的孩子都叫她姑姑,她此后一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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