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克斯——罗马帝国灭亡的多种原因之一?

拾年说 2023-05-02 11:04:46

对许多历史学家来说,公元5世纪西罗马帝国的灭亡一直被视为古代世界的终结和中世纪的开始,尽管彼特拉克断言,中世纪通常被不恰当地称为黑暗时代。由于大部分西方国家在公元5世纪中期已经沦陷,当一位作家谈到帝国的沦陷时,他或她通常指的是罗马城的沦陷。虽然历史学家对公元476年罗马陷落的年份及其对西方文明的影响普遍持一致意见,但他们对其原因却常常存在分歧。理由一,基督教的兴起及其对罗马人心理的影响,理由二,罗马的衰落和衰落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咎于来自北部和西部的“野蛮人”的涌入。

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论是宗教,外部攻击,还是城市本身的内部衰败,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然而,在继续讨论衰落的根源之前,必须确立一个重要的观点:衰落和衰落只发生在西方。东半部——也就是后来被称为拜占庭帝国的部分——延续了几个世纪,在许多方面,它保留了独特的罗马特征。

最被广泛接受的原因之一——野蛮部落的涌入——被一些人低估了,他们认为强大的罗马,永恒的城市,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成为一个在政治、社会或经济基础方面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的文化的牺牲品。他们认为罗马的灭亡仅仅是因为野蛮人利用了罗马已经存在的困难——问题包括一个腐朽的城市,很少甚至没有税收,人口过剩,领导不力,最重要的是,防御不足。对一些人来说,下跌是不可避免的。

与亚述和波斯等早期帝国的衰落不同,罗马既没有屈服于战争,也没有屈服于革命。在帝国的最后一天,日耳曼部落的野蛮人西里和罗马军队的前指挥官毫无抵抗地进入了这座城市。地中海地区曾经的军事和财政力量无法抵抗。奥多亚克轻而易举地废黜了16岁的皇帝罗穆卢斯·奥古斯都,他认为罗穆卢斯不会构成威胁。罗穆卢斯最近被他的父亲任命为皇帝,他的父亲是罗马指挥官俄瑞斯忒斯,他推翻了西罗马皇帝朱利叶斯·尼波斯。随着奥多亚克进入罗马城,他成为了曾经伟大的西部仅存的一部分——意大利半岛的首领。当他进入罗马城时,罗马已经失去了对不列颠、西班牙、高卢和北非的控制,后三个地区被哥特人和汪达尔人占领。奥多亚克立即联系东罗马皇帝芝诺,告诉他他不会接受皇帝的头衔。芝诺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个决定。事实上,为了避免混乱,奥多亚克将皇帝的皇服、王冠和紫色披风归还给君士坦丁堡。

有些人,像吉本一样,认为罗马的衰落是由于罗马公民的结构。如果一个人接受这样的观点,即衰落的部分原因是由于城市可能的道德败坏,那么它的衰落让人想起几个世纪前共和国的“衰落”。公元前2世纪的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指出,一个垂死的共和国是道德沦丧和内部罪恶崛起的受害者

到了公元3世纪,罗马城不再是帝国的中心,这个帝国从不列颠群岛延伸到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一直延伸到非洲。如此庞大的规模带来了一个问题,需要迅速解决,这个问题在戴克里先皇帝统治时期出现了。罗马帝国分裂为两个首都,一个留在罗马,另一个留在东罗马的尼科米底亚;东部首都后来被君士坦丁皇帝迁往君士坦丁堡,也就是旧拜占庭。长期担任皇帝顾问的元老院基本上会被忽略;相反,权力集中在强大的军队上。有些皇帝永远不会踏入罗马。随着时间的推移,君士坦丁堡,新罗马或新罗马,将成为曾经是罗马的经济和文化中心。

尽管分裂提供了新的力量,帝国仍然容易受到攻击,特别是在多瑙河-莱茵河北部边界。蛮族在帝国北部边境的存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已经存在多年了——自凯撒时代起,军队就时不时地与他们相遇。一些皇帝试图收买他们,而另一些皇帝则邀请他们在罗马土地上定居,甚至参军。然而,这些新移民中的许多人即使在获得公民身份后也从未真正成为罗马人,他们保留了许多旧文化。

当大量日耳曼部落,即哥特人,聚集在北部边境时,这种脆弱性变得更加明显。他们不想入侵;他们想成为帝国的一部分,而不是征服者。罗马帝国的巨大财富吸引了这些多元化的人口。他们寻求更好的生活,尽管人数众多,但一开始似乎并没有构成直接威胁。然而,由于罗马没有对他们的要求采取行动,紧张局势加剧。哥特人的这种焦虑源于更远的东方的新威胁——

在公元4世纪东罗马皇帝瓦伦斯统治期间,哥特人聚集在多瑙河-莱茵河边境——同样,不是作为威胁,而是希望获得定居许可。这个请求是紧急的,因为“野蛮的”匈奴人威胁着他们的家园。瓦伦斯皇帝惊慌失措,迟迟没有答复——随着冬天的临近,这一拖延使哥特人越来越担心。在愤怒中,哥特人不管有没有得到许可,都过了河,当罗马指挥官计划伏击时,战争很快就爆发了。这是一场持续五年的战争。

虽然哥特人大多是基督徒,但许多加入他们的人却不是。他们的出现给皇帝带来了巨大的危机;他不能提供足够的食物和住房。这种不耐烦,加上几个罗马指挥官的腐败和勒索,使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瓦伦斯向西方祈求帮助。不幸的是,在战斗中,罗马人完全处于劣势,准备不足,阿德里安堡战役证明了这一点,罗马军队的三分之二被杀。死亡人数包括皇帝本人。只有狄奥多西皇帝才能带来和平。

哥特人留在了罗马的土地上,并与罗马军队结盟。然而,后来有一个人,一个哥特人,一个前罗马指挥官,起来反抗罗马——这个人只要求得到上帝对他的承诺——一个人要做8个世纪以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洗劫罗马。他的名字叫阿拉里克,虽然他是哥特人,但他也曾在罗马军队接受过训练。他很聪明,是基督徒,而且意志坚定。他在巴尔干半岛为他的人民寻找土地,那是他们被许诺的土地。后来,由于西罗马皇帝迟迟没有作出回应,阿拉里克提出了更多的要求,不仅要为他的人民提供粮食,还要承认他是帝国的公民;然而,皇帝霍诺留斯一再拒绝。在没有其他路线的情况下,阿拉里克召集了一支由哥特人、匈奴人和自由奴隶组成的军队,越过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他的军队组织严密,不是暴民。霍诺里乌斯无能,完全脱离现实,是一长列所谓的“影子皇帝”中的另一个——在军队的阴影下统治的皇帝。奇怪的是,他甚至不住在罗马,而是在拉文纳附近有一座别墅。

阿拉里克坐在城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市里的食物和水变得越来越稀缺,罗马开始衰落。现在是时候了。阿拉里克从未想要战争,他只想要土地和对他的人民的承认。公元410年8月,阿拉里克在一个从内部打开城门的哥特奴隶的帮助下进入了罗马。他要住三天,把城洗劫一空;尽管他不会去管圣保罗和圣彼得。霍诺里乌斯完全没有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虽然暂时同意了阿拉里克的要求——这是阿拉里克从未打算兑现的——6000名罗马士兵被派去保卫这座城市,但他们很快就被击败了。尽管城市的金库几乎是空的,参议院最终还是放弃了;阿拉里克离开时带走了2吨黄金和13吨白银。

当时有些人认为,劫掠这座城市是他们的异教神灵发出的信号。死于公元430年的圣奥古斯丁在他的《上帝之城》中说,罗马的灭亡不是人们放弃了他们的异教神的结果,而是为了提醒这座城市的基督徒,他们为什么需要受苦。有善,因为世界是由善创造的,但它因人类的罪而有瑕疵;然而,他仍然相信帝国是和平与统一的力量。在圣奥古斯丁看来,世界上有两座城市:一座属于这个世界,一座属于上帝。

虽然阿拉里克很快就死了,但其他野蛮人——不管是不是基督徒——在洗劫这座城市后并没有停止。这个古老的帝国遭到了勃艮第人、盎格鲁人、撒克逊人、伦巴第人和马扎尔人的蹂躏。到公元475年,西班牙、英国和高卢的部分地区已经被各种日耳曼民族占领,只有意大利仍然是西方的“帝国”。汪达尔人很快就从西班牙进入北非,最终占领了迦太基城。罗马军队放弃了收复这一地区的一切希望,开始撤离。失去非洲意味着财政收入的损失,而财政收入的损失意味着支持军队保卫城市的资金减少。尽管损失惨重,罗马人还是取得了一些胜利。匈奴王阿提拉的威胁最终在沙隆战役中被罗马指挥官埃利乌斯制止。埃利乌斯组建了一支由哥特人、法兰克人、凯尔特人和勃艮第人组成的军队。就连吉本也认为阿提拉是“促使罗马帝国迅速灭亡的人”。虽然阿提拉收复并洗劫了几个意大利城市,但他和匈奴的威胁以他在新婚之夜因流鼻血而死亡而告终。

人们可以为罗马的灭亡找到许多合理的理由。然而,它的衰落并不是由于一个原因,尽管许多人都在寻找一个原因。最初,大多数原因都指向一个地方:罗马城本身。帝国西半部收入的损失无法支撑一支军队——一支保卫本已脆弱的边境所必需的军队。持续的战争意味着贸易中断;入侵的军队导致农作物荒废,技术落后导致粮食产量下降,城市过度拥挤,失业率高,最后,总是有流行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无能且不值得信任的政府。

帝国内部和周边的蛮族不仅在外部也在内部加剧了危机。这些因素帮助一个帝国从“健康状态变为不存在”。罗马军队缺乏适当的训练和装备。政府本身也不稳定。希瑟在他的《罗马帝国的衰亡》一书中指出,罗马帝国的衰亡“不是因为它‘惊人的结构’,而是因为它的德国邻国以罗马人从未预见到的方式回应了它的力量……由于其无界的侵略,罗马帝国主义要为自己的灭亡负责。”

罗马的灭亡结束了古代世界,中世纪就此诞生。这些“黑暗时代”终结了罗马的许多东西。西部陷入了混乱。然而,尽管失去了很多,西方文明仍然欠罗马人的债。虽然今天只有少数人会说拉丁语,但它是我们语言的一部分,也是法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等罗曼语的基础。我们的法律制度是以罗马法为基础的。现在欧洲许多城市都是罗马人建立的。我们对希腊的认识是通过罗马和其他许多持久的影响而来的。罗马沦陷了,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一直是历史上真正的世界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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