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弹金瓶103】西门庆给李瓶儿找补脸面

风语漫红楼 2024-06-24 21: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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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消了怒气,回心转意,西门庆决定弥补李瓶儿。可不是嘛,李瓶儿不但人过来了,还带了那么多身家,比孟玉楼的还多,花点钱对于西门大官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良久,西门庆进房来,回他雇银匠家打造生活。就计较发柬,二十五日请官客吃会亲酒,少不的请请花大哥。李瓶儿道:“他娘子三日来,再三说了。也罢,你请他请罢。”李瓶儿又说:“那边房子左右有老冯看守,你这里再教一个和天福儿轮着上宿就是,不消叫旺官去罢。上房姐姐说,他媳妇儿有病,去不的。”西门庆道:“我不知道。”即叫平安,吩咐:“你和天福儿两个轮,一递一日,狮子街房子里上宿。”不在言表。

西门庆请花子虚的大哥大嫂,其实就是拉拢分化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和李瓶儿的婚姻,来自花家三兄弟的威胁和隐患就基本消除了:

不觉到二十五日,西门庆家中吃会亲酒,安排插花筵席,一起杂耍步戏。四个唱的,李桂姐、吴银儿、董玉仙、韩金钏儿,从晌午就来了。官客在卷棚内吃了茶,等到齐了,然后大厅上坐席。头一席花大舅、吴大舅;第二席吴二舅、沈姨夫;第三席应伯爵、谢希大;第四席祝实念、孙天化;第五席常峙节、吴典恩;第六席云里守、白赉光。西门庆主位,其余傅自新、贲第传、女婿陈敬济两边列坐。乐人撮弄杂耍数回,就是笑乐院本。下去,李铭、吴惠两个小优上来弹唱,间着清吹。下去,四个唱的出来,筵外递酒。

西门庆真是个人物啊,居然把他曾经长期包养的窑姐李桂姐也请来了。

不过也许是咱们多虑啊,人家本来就是买卖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里有什么狗屁的感情,所以,也没什么尴尬的。

最可笑的花子虚的大哥,也成花大舅了,呵呵呵。这是哪门子的大舅啊?吴大舅吴二舅那是人家吴月娘的亲兄弟,这花大哥不过是李瓶儿前夫的哥哥,又不是李瓶儿的哥哥,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花大哥居然也成了花大舅了。

西门庆请客,来捧场的自然少不了他那帮狐朋狗友。这白吃白喝的,还不赚个吆喝?于是:

应伯爵在席上先开言说道:“今日哥的喜酒,是兄弟不当斗胆,请新嫂子出来拜见拜见,足见亲厚之情。俺每不打紧,花大尊亲,并二位老舅、沈姨丈在上,今日为何来?”西门庆道:“小妾丑陋,不堪拜见,免了罢。”谢希大道:“哥,这话难说。当初有言在先,不为嫂子,俺每怎么儿来?何况见有我尊亲花大哥在上,先做友,后做亲,又不同别人。请出来见见怕怎的?”西门庆笑不动身。应伯爵道:“哥,你不要笑,俺每都拿着拜见钱在这里,不白教他出来见。”西门庆道:“你这狗才,单管胡说。”吃他再三逼迫不过,叫过玳安来,教他后边说去。半日,玳安出来回说:“六娘道,免了罢。”应伯爵道:“就是你这小狗骨秃儿的鬼!你几时往后边去,就来哄我?”玳安道:“小的莫不哄应二爹!二爹进去问不是?”伯爵道:“你量我不敢进去?左右花园中熟径,好不好我走进去,连你那几位娘都拉了出来。”玳安道:“俺家那大猱狮狗,好不利害。倒没有把应二爹下半截撕下来。”伯爵故意下席,赶着玳安踢两脚,笑道:“好小狗骨秃儿,你伤的我好!趁早与我后边请去。请不将来,打二十栏杆。”把众人、四个唱的都笑了。玳安走到下边立着,把眼只看着他爹不动身。西门庆无法可处,只得叫过玳安近前,吩咐:“对你六娘说,收拾了出来见见罢。”那玳安去了半日出来,复请了西门庆进去。然后才把脚下人赶出去,关上仪门。

应伯爵是会来事的人,一看西门庆这是给李瓶儿面子,于是自己就越发的要给李瓶儿面子,就这样半推半就,李瓶儿的面子足了。这个时候,再不会来事儿,再不想来事儿的都得表现表现了:

孟玉楼、潘金莲百方撺掇,替他抿头,戴花翠,打发他出来。厅上铺下锦毡绣毯,四个唱的,都到后边弹乐器,导引前行。麝兰[云爱][云逮],丝竹和鸣。妇人身穿大红五彩通袖罗袍,下着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腰里束着碧玉女带,腕上笼着金压袖。胸前缨落缤纷,裙边环佩叮当,头上珠翠堆盈,鬓畔宝钗半卸,粉面宜贴翠花钿,湘裙越显红鸳小。正是:

恍似[女亘]嫦离月殿,犹如神女到筵前。当下四个唱的,琵琶筝弦,簇拥妇人,花枝招展,绣带飘摇,望上朝拜。慌的众人都下席来,还礼不迭。

李瓶儿这风头,可算是出够了。西门庆的哥们捧场,西门庆亲自去请,孟玉楼和潘金莲作伴,李桂姐等妓女簇拥,整一个花团锦簇。

可是,这样的风头,似乎已经盖过了正室,刺痛了吴月娘,也招来了潘金莲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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