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唱戏发不出声,老板生气,书生道:听戏的不只是人

古山讲民 2024-03-31 21:13:21

新年刚过数天,放马村的几个财主和德高望重的人,便从外面请来了戏班子,和往年一样,要连唱十天大戏,这算是放马村的大日子,以期待来年的丰收。

今天是唱戏的第三天,即便是晚上,村里的人依旧冒着风雪来听戏,不用去戏园子,在家门口就能听戏的机会可不多。当然,几个财主和乡贤所在的位置,还是搭了棚子,还有热茶,还有糕点。

刚唱了不久,幕布落下,一个包青天模样打扮的人迈着四方步,走到了戏台的中间,还未开口,只是摆了个架子,看戏的人群便开始叫好,很是捧场和热情。

包青天模样打扮的人捋了一下胡须,张嘴开唱,突然间又愣住了。

底下的人也愣住了,只见他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随着那个包青天在戏台上待了许久,看戏的人群忍受不了,纷纷大声嚷嚷道:

“怎么回事?”

“为何不唱?”

“不唱就下去,换人上来!”

包青天模样打扮的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着急,焦躁不安,向着四周望去。

片刻之后,戏班的班主走了上来,先给众人道歉,安抚了一下情绪,然后将包青天拉到了后台。

包青天模样打扮的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呼吸急促而又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这时,戏班的后台走上来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正是放马村唯一的举人林贤正。

林贤正皱眉道:“陈班主,这是怎么回事?”

陈班主连忙迎了上去,弯腰抱拳,苦笑道:“林先生,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来得及问。”

林贤正身为举人,有功名在身,更是东家之一,陈班主自然不敢得罪,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陈班主,无需如此,我只是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贤正摆了摆手,阻止了陈班主,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此人正是扮演包青天的那个人,关心地道:“是否身体抱恙?需要请郎中吗?”

陈班主将一身包青天打扮的人拉了起来,焦急地道:“程大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给林老爷解释一下。”

到了此时,身穿包青天戏服的程大春才缓过来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解释道:“戏台上出现了一个人,挡在我前面,我让他下去,他不下去。”

陈班主和林贤正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刚才,他们都在台下,看的分明,舞台上哪里有人?

林贤正冷哼道:“陈班主,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陈班主的表情十分尴尬,讪笑了两声,瞪了程大春一眼,随后踢出一脚,斥责道:“不要胡说八道,耽搁了演出,我扣你工钱。”

程大春不敢再说什么,整理了一下包青天的戏服,摆出架势,再次走向戏台。

林贤正没有再说什么,陈班主则是在后面紧张地看着程大春,生怕这程大春再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程大春到了戏台的中间,竟然和上一次一样,先是愣住了,又是左晃晃、右晃晃,嘴巴似乎在说话,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陈班主看了一眼林贤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戏台下面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了。

林贤正眯了眯眼睛,却不见生气,轻声道:“陈班主,将程大春拉回来。”

陈班主连忙前去,将程大春拉了回来。

林贤正则是绕过了戏台,走到前面,高声对放马村的人解释了一下,让他们稍安勿躁。林贤正在放马村颇有威望,有他开口,村里的人暂时都不再吭声。

陈班主还在后台训斥程大春,十分无奈:“大春啊大春,我这次要被你害惨了!我对你们够好吧?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何苦如此害我呢?”

程大春向陈班主解释着什么,可是,陈班主完全听不进去。

这时,林贤正走了回来,阻止了陈班主,而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陈班主,你也是老班主了,应当知道一句话,戏一开唱,是不能听的,即便没有人听,因为,戏不只是唱给人听的。”

陈班主吓了一跳,身为附近相当出名的戏班,陈班主自小就是跟着父亲在戏班长大,一些传闻,他自然是听过的。

林贤正看向程大春,叹了口气道:“大概是因为你这戏服和角色的问题,你再上去一次,若是还挡住了你的去路,便问问,他想做什么。”

程大春虽然害怕,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如果他拒绝,以后就没饭可吃了,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走了上去。

戏台下面的人,看着程大春再次出来,又是和前两次一样,只开口,没有声音,可是,由于林贤正刚才的话,却没有人再起哄了,他们虽然只是普通村民,他们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一次,程大春在戏台上呆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走回来。

刚过完年没几天,大雪纷飞,天气严寒,程大春的脖子上全都是汗,来到戏台后面,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陈班主很着急,但是,看着林贤正这个东家都在耐心地等待,便也不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大春才挣扎着要站起来,林贤正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

陈班主连忙问道:“大春啊,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林贤正目光如电,也是盯着程大春,想要听听,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程大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开口道:“拦住我去路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说自己是上谷村人,两年前去世,而他的九岁的儿子则是在三年前去世,他被埋在了横河故桥的下面了。”

说到这里,程大春停了下来,目光偷偷地看向陈班主和林贤正,想要知道他们是否相信自己的话,毕竟,这件事情太过离奇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

陈班主着急地道:“没了?”

林贤正又扫了一眼程大春那一身包青天的戏服,说道:“事情应该没有结束吧,你接着说,我们相信你。”

程大春没有想到陈班主和林贤正竟然似乎都相信自己,便苦笑着开口道:“那个中年男子,最后竟然给我跪了下来,希望我为他做主,我只是一个唱戏的,怎么为他做主?而且,我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林贤正皱眉道:“他认错人了,或者说,只是一丝执念,将你这一身戏服错认了。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谁也没有留意到,陈班主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满脸都是汗水,身躯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了。

程大春摇了摇头道:“他没说,我也忘记问了。”

林贤正这才注意到陈班主脸色大变,问道:“陈班主似乎知道些什么?”

“这些年,我带着戏班走南闯北,消息还算是灵通。”

陈班主的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架,恐惧地道:“上谷村的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的,上谷村很小,周围比较封闭,因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程大春一拍脑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数年前,在清丰镇,有一个九岁的孩童,跟着父亲赶集,路上走散,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糖人给另外一个十岁的孩童,那个十岁的孩童便上来抢,由于那个十岁的孩童在镇子上,吃的不错,年纪又长了一岁,力气很大,竟然将那个九岁的孩童给打死了。”

林贤正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程大春身上的那一身包青天的戏服。

陈班主接着程大春的话说了下去:“由于那个孩子才十岁,最后只是赔了一笔银子,不了了之。那个夭折儿童的父亲,自然不服,言称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在后面就失踪了,下落不明,遭逢如此变故,那个父亲的妻子上吊了。”

林贤正攥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手指上竟然传来了格格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儿,林贤正拍了拍程大春的肩膀道:“都等着看戏呢,戏开了,自然要唱完,你继续去吧,如果再碰见那中年男子阻拦,直接告诉他,你会为他做主,想必,他就不会再拦你了。”

程大春将信将疑,心中也十分恐惧,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场。

见到程大春再次走来,看戏的人一片唏嘘。

然而,这一次,程大春在戏台上,先是张嘴说了几句话,依旧没有声音,之后,便开始唱了起来,终于有了声音。

陈班主听到程大春的声音,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心来,这一次若是搞砸了,破坏了戏班的名声,他依旧就不要再混饭吃了。

紧跟着向林贤正抱拳作揖道:“林先生博学,多谢林先生指点,否则,小的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今日的场面了。”

林贤正摇了摇头道:“小事,正好了解一点这些东西而已。陈班主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我不过是提醒了两句,算不得什么。”

陈班主还想说什么,林贤正却已经走了出去,坐到戏台下面,接着看戏去了,只是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班主自然不会再追着去问,这些举人老爷的事情,他可不敢管,他只想让自己的戏班好好唱戏,都有饭吃,便可以了。

不愧是附近闻名的戏班,虽然开始状况不断,可是,现在却是传来连连叫好的声音。

林贤正却早已没有了看戏的情绪,低头思索着什么。

“今年开春,还真是格外的冷啊!”

林贤正将手伸出棚外,接住了飘落的雪花,悠悠地叹了口气,是他让程大春和那个中年男子交谈的,也是让他程大春答应那个中年男子,会给那中年男子做主的,这件事情,等于是他接下了。

如果他撒手不管,这件事情,最后会害了程大春的。

后面的戏,依旧十分精彩,林贤正却没有听进去半句,但是,他依旧等这一场戏结束,才缓缓起身,和周围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慢慢走回家里。

“雪,该停了!”

漫天的雪花,落在林贤正青色的披风上,他一个人,走在风雪夜里,看上去格外的孤独。

第二天一早,林贤正起床,连续数天的大雪,竟然真的停了。

洗漱,吃过早饭,便辞别了家人,让仆人赶出了马车,离开了放马村,碾着积雪,向着县城走去,到了县城,直奔县衙,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冯捕头,说明自己发现了一些情况。

一来,冯捕头是林贤正的好友,二来,林贤正有举人功名在身,即便是县令也不会轻易得罪,所以,得知林贤正的来意之后,也不管路上积雪泥泞,只见带了几个衙役,便跟着林贤正出发了。

放马村数里外,有两条横河,一条是故道,后来改道,以前的河道便干涸了。

横河故道,只有一座桥,一行人来到那一座桥下,直接开挖,不多时,就有了结果。

冯捕头开口道:“看着骨形,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

林贤正点了点头道:“你打算怎么办?”

冯捕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用哈气暖了暖自己的手,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去上谷村看看,问问情况。你这件事情虽然离奇,可是,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后来的事情,我便不知晓了。”

林贤正点了点头道:“行,我和你一起去。”

冯捕头笑着拒绝道:“你这文文弱弱的,山路难走,还有积雪,就别去了。让他们兄弟几个跟着我一去就行了,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林贤正刚要开口,冯捕头便阻拦道:“怎么,咱们多年的好友,你还不相信我吗?”

无奈,林贤正略微思考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行了,等我消息,这件事情,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弄一个水落石出。”

冯捕头拍了拍林贤正的肩膀,便招呼其他衙役,找准一个方向,沿着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留下了两个人,处理这里的事情。

林贤正苦笑了一下,给剩下的两位衙役留下了一些吃食和酒,便让仆人驾着马车,带着自己离开了。

放马村的戏,依旧在唱,林贤正依旧每天都来,毕竟,他也算是东家之一,只是,他早已无心听戏。

陈班主每天也是皮笑肉不笑,心中十分担忧,他是知道这些传说的,既然程大春答应了那中年男子,就必须去做,否则后果难料。

林贤正仿佛是看出了陈班主的担忧,便找了个机会,告诉了陈班主,这件事情,自己算是接下了。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半月的时间,雪早已融化,戏早已散场,戏班早已离开,田里熬过冬天严寒的青菜已经开始舒展叶子,慢慢长大。

这天,林贤正刚刚用了早餐不久,一个衙役骑着马来到了家里,说是事情有了结果,冯捕头和县令请林贤正前往县衙,毕竟,这件事情最开始还是林贤正告知冯捕头的。

中午时分,到了县衙,冯捕头立刻迎了出来,进到大堂之上,由于他是举人,县令甚至还给安排了一张椅子。

一切都很顺利。

原来,那中年男子名叫王铁柱,正是上谷村人,他当年有一个儿子,取名王小山。

那年,王大柱带着九岁的王小山去赶集,由于人太多,王大柱和王小山走散了。

王小山很是聪明,便拿着王大山给自己买的糖人,回到了卖糖人的摊贩那边,要等父亲回来找自己。不曾想,却遇见了沈财主十岁的儿子沈青。

沈青是从私塾里偷偷跑出来的,来到摊位面前,想要吃糖人,奈何忘记带钱了,于是便让摊贩白送他一个。摊贩自然是不肯的。

沈青就看见了正在一旁吃糖人的王小山,让王小山将糖人送给自己吃。王小山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糖人,自然也是拒绝了沈青。

没有想到,沈青自小娇惯过了,嚣张跋扈,见王小山竟然敢拒绝自己,便上前去抢糖人,王小山自然是反抗。沈青见状,仗着自己年长一岁,将王小山打翻在地,拳脚相加,竟然正中要害,王小山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随后,沈青拿走了王小山的糖人,扬长而去。

王铁柱见到这里围了很多人,便也凑了过来,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子王小山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事后,了解前因后果,王铁柱将沈财主和沈青告到了县衙。由于沈青只有十岁,县令认为十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儿童间的打闹,无心之失,便将沈青给放了,只是让沈财主赔偿了王铁柱一些银子。

王铁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根本无法接受,认为不该因为沈青年纪小,就放过沈青。于是,王铁柱直言,一定会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一定有人可以为他做主。

没有想到,这句话却为他招来了祸事,沈财主担心王铁柱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竟然等风头过了,派人将王铁柱打死,然后埋在了横河故桥下。

都以为王铁柱失踪了,王铁柱的妻子也上吊了,这件事情自然就没有人管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县令也没有包庇,沈财主,秋后问斩。

林贤正起身,行礼道:“多谢县令大人!”

县令摇头道:“这,不值得称谢,身为县令,本就该如此做。待我将此事行文刑部,由圣上裁决之后,便可问斩,应该没有什么变故了。”

林贤正还是抱了抱拳。

县令高举惊堂木,就准备退堂。

林贤正连忙阻止道:“大人,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县令“嗯”了一声,皱眉看向林贤正,疑惑道:“林举人,可是对此事还有其他说辞?”

林贤正苦笑道:“倒也没有,只是想问一问,大人是想要放过那沈青吗?”

县令摇头道:“他虽然可恶,然而,当年他才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啊。就算奏请圣上裁决,也不过是多了件麻烦事而已,他才十岁,最后肯定无事。”

林贤正深吸了一口气,坚持道:“大人,学生还是觉得,应该按照惯例,奏请圣上决断,毕竟,人命关天,沈青虽然才十岁,可是,那王小山当年也不过才九岁。”

“麻烦!”

县令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林贤正,沉声道:“都说你固执,果然如此,若是我不这么做,大概你还会找你的那些同窗好友了。也罢,我就按照惯例章程,将这件事情上报刑部,也能让你死了那条心。”

林贤正起身道:“多谢大人!”

退堂之后,林贤正便走出了县衙,刚到县衙之外,就看到了陈班主和程大春,程大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陈班主走上前,推了程大春一把,说道:“还不谢谢林老爷的救命之恩?”

程大春就要跪下,却被林贤正阻止了,说道:“这件事,总归是因为我让程大春和那王铁柱说话的,我岂能不管?”

陈班主苦笑道:“您是不知道,回家之后,程大春就病了,找了一些郎中,都说找不到原因。我就想到了那个传说,是大春和王铁柱说话了,这事就等于是大春接下了。”

程大春依旧是心有余悸,脸色苍白。

林贤正拿出几两碎银,递给程大春,说道:“应该是无事了,回家等着吧!即便,沈青的事情没有结果,应该也不会再连累你了,只不过,大病一场,估计是躲不过去。”

程大春叹息了一声。

陈班主恨声道:“这王铁柱也是的,这和大春有什么关系呢?害得大春如此!”

林贤正苦笑道:“不过是心中有大委屈,一丝执念不散而已,他自己或许都不清楚,这其中会牵连到大春,他只是错认了那一身的戏服而已。”

陈班主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道:“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三个人辞别,林贤正又回到了放马村,这件事情,他只能等最后的结果了,他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数月后!

林贤正刚刚午休完毕,拿着一本书,到了院内的槐树下,准备看一会儿书。

冯捕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说道:“兄弟,县令有请!”

林贤正腾地一下起身,抓住冯捕头的胳膊,焦急地问道:“王铁柱和王小山的事情,有了结果?结果如何?”

冯捕头苦笑道:“有结果了,至于如何,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过,县令大人似乎很高兴!”

林贤正立刻招呼仆人,将自己的快马牵来,也不再坐马车了,嫌弃太慢,与冯捕头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向县衙。

在后堂,见到了正在等二人前来的县令。

县令大人看到林贤正,立刻上前,向着林贤正弯腰抱拳道:“这一次,多谢林举人了!”

林贤正一阵迷茫,立刻还礼,说道:“大人,折煞学生了。”

县令大人说道:“你当得起!若不是你,这一次,我算是完了。”

林贤正好奇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还请大人为学生解惑!”

县令大人拉着林贤正就坐,为林贤正斟了一杯茶,这才解释道:“不瞒你说,王铁柱和王小山的事情,圣上已经裁决了。我的上任县令,虽然升迁了知府,却因为这件事情,直接被贬谪了。”

上任县令因此而被贬谪?眼前的县令大人似乎又十分高兴,难道说?

林贤正将事情猜了一个七七八八,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开口问道:“大人啊,您还是先说说结果吧!”

县令大人捋了一把胡须,缓缓地道:

“王小山九岁,沈青才十岁,至于如何处理沈青,刑部也是说法不一,各种争论,放过沈青,这是有旧例可循的,可是,最后决定改为服苦役。”

林贤正叹息了一声,确实如此。

县令大人继续道:“不过,最后还是要皇上圣断。皇上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十分生气,认为沈青小小年纪,不过十岁,就如此凶残,不能饶恕,而且,仅仅是因为一个糖人,再者,他事后竟然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及王小山。所以,沈青,秋后问斩。”

林贤正松了一口气,躺在了椅子上。

县令大人又道:“这件事情,上任县令因此被贬谪。”

林贤正叹息了一声,想必王铁柱和王小山可以安心了。

后来,林贤正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陈班主和程大春,程大春的病也好了,两个人也是感慨不已。

程大春专门换上了包青天的戏服,前去为王铁柱的一家三口扫墓,他分明是看见了一家三口,站在旁边,向他致谢。

也不知道为何,陈班主的戏班蒸蒸日上,程大春更是积攒了一些银子,到了晚年时,已经成为一个小财主。

至于林贤正,则是在他儿子考中进士那年,他也高中了进士,只是回家养老,没有为任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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