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参军入伍,那个看不顺眼的班长,竟成了我大舅哥!(上)

老刘的回忆 2024-03-14 14:07:18



素材/李爱芳

文/老刘(为使文章读起来更流畅,加入了部分虚构情节)

图片/来自于网络侵权删

我叫李爱芳,1958年生于四川达县,在家中排老三。过了一个寒酸的春节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央求在大竹县挖煤的幺爸带我去挖煤。

这活虽然辛苦,也很危险,但确实能挣钱。家里给大哥、二哥娶亲已经花完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到我这里,只能自己想办法。

父母不想让我去,前两年大队就有人挖煤死在了井下,爸妈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但家里条件太艰苦了,根本找不到其他挣钱的道。

幺爸拍着胸脯,跟我父母保证,一定会保我安全。父母拗不过我,只能忍痛让我跟幺爸一起下煤矿。

下了井我才知道,这活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每天十多个小时的高强度劳动,每次下工就像死狗一样瘫软无力。但青年人的倔强,让我不愿意叫苦叫累。

幺爸总逗我,“芳娃子,咋样?这活还吃得消不?你原来白白净净的,现在就像个黑猴子一样。再干几年,以后恐怕连媳妇也说不上了!”

听到“芳娃子”这个称呼,我很恼怒。当年生我的时候,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叫李爱方。谁曾想,父母去上户口的时候,写成了李爱芳。从小到大,我没少因为这名字被取笑。

1976年7月,矿井塌方,死了10多个工友。当时我和三叔在工棚休息,躲过了一劫。一时间,矿上的工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父亲知道消息后,连夜赶到大竹,一定要将我带回去。哪怕挣不到钱,人也不能就这样被埋在地底下,我为期半年的矿工生涯结束了。

回家后,我跟着父亲、大哥二哥去修水渠。当了大半年的矿工,我的身体开始抽条了,个子也从原来的一米六五窜到了一米七。一同干活的乡邻,都夸我干活是把好手。父亲很高兴,但我却不以为然,能干活有什么用,又挣不着钱。

当年12月份,我们在工地休息时,我看到了公社的武装部长带着一个解放军来了。看到那一身威武的军装,我羡慕极了。武装部长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听他讲话。

“大家听我说,这位是新疆来的赵干事,这次过来到我们公社招兵,大家积极参加哈!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有什么不清楚的,赵干事人在这儿,大家尽管问就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全场沸腾了,哄闹闹的跟菜市场一样。问题也是千奇百怪,有人问年龄身高限制,有人问文化水平要求,还有问结婚了能不能去当兵的。赵干事旁边也是围满了人,我都挤不进去。

好容易等到人群稍微散了一点,我也凑到跟前,跟赵干事说了自己的情况。赵干事看我年龄小个子高,身体挺壮实,冬天干活都是穿的单衣,又得知我初中毕业,他便悄悄跟我说,只要体检和政审过关,当兵肯定没问题。

我一听大喜过望,政审我最不用担心,而且当时去煤矿也进行过体检,身体肯定没问题。等赵干事一行人走了,父亲一把揪住我,问道:“你想去当兵?”

我喜滋滋的说道:“当然啊!你没看赵干事,穿的那一身多气派,而且我听说部队上伙食挺好,隔三差五都能吃上肉。万一,我提干了,以后你和我妈就等着享福吧!”

父亲听到我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给了我一记,骂道:“你这样的还能提干?你真要去了就好好干,不要给家里丢人。出去了也好,老家待着也不是个事。”

回家后跟母亲说了此事后,她又开始抹眼泪,但也没有强留,只是说让我多保重。我看屋里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便忍不住说道:“我还没报名呢,万一没选上,你说这些话就白说了。再加上,我又不是去上战场,哪有那么大的危险。”

12月17日,我去报了名,随后参加体检也是一遍过。政审、家访环节走完,公社通知我去领入伍通知书。我拿了通知书后,便去了县里领了衣服。回来时,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将衣服换上了。路上收获了不少的注目礼,心里十分得意。

在家待了三天,我们就要县城火车站旁边的中学操场集合。我们每个人穿着军装,胸前还别着大红花,大队也派出了拖拉机,让我们站在车斗里,接受围观群众的祝贺和表扬。

操场内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就差鞭炮齐鸣了,乌泱泱的好几百人。其中新兵有一百五十多号,其他都是看热闹的群众。县里武装部领导发表了一番激情洋溢的讲话,就开始按照花名册点名。

要点到“李爱芳”时,武装部领导感觉这是个女名,就侧过头去问旁边的人,是不是写错了。只可惜,他问话的声音经过喇叭传遍了整个操场。旁边的人确认无误后,他接着点名“李爱芳”。

“到!”我实在不想应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听到全场的哄堂大笑,我也尴尬到不敢抬头。点名完毕,我们便坐上了闷罐车,往各自的部队进发。

坐了四天五夜的火车,我们终于到了乌鲁木齐,然后又坐运兵的卡车到了吐鲁番的新兵连。刚到连队,我们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一顿饭吃得大家是肚皮溜圆,纷纷感叹就凭这伙食,也得在部队好好待着。

当时新兵连的战友们主要来自四川、陕西、甘肃等地,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大家还是与各自的老乡走得比较近。连队为了让大家尽快认识熟悉,就将新兵全部打散重编。

班里有一个陕西安康的战友,叫赵振国,他当时刚好22岁,是我们班里年纪最大的。入伍前他就在生产队当队长,所以自然而然就被任命为班长。

我年纪最小,加上性格比较活泼,在班里的人缘很好,很喜欢和战友们开玩笑。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家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但班长觉得我们这些小年轻嘻嘻哈哈的不成样子,就经常沉着脸训斥我们。我对此有些不忿,总觉得他是假正经,当了个班长就真拿自己当干部了。

久而久之,他也知道了我对他不服气,但他倒是没有明显针对我,给我穿小鞋。就是每次点到我名时,总是声音很大,这让我很是不爽,但也无能为力。

三个月训练结束后,便开始分连队,不想我们俩竟然进了同一个连队。刚开始我们都在炊事班打杂,不过他被分到去养猪,天天和牲畜打交道,而我分到的活就体面多了,主要负责洗菜、切菜,蒸馒头。

我心里有些窃喜,便偷偷给他起了个“猪司令”的外号。其实部队是严禁给战友起绰号的,特别是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外号,但我仗着自己年纪小,战友们也都比较包容,不和我计较。

久而久之,他的这个外号竟然传遍了整个连队。我心里有些慌,生怕被他告到领导那里,那我肯定得挨处罚,就这样在忐忑中等待了一段时间,竟然啥事没有,我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谁曾想,赵振国养猪真是把好手,当年他当生产队队长的时候,还跟着大队的兽医学过两手。他养的猪不但膘肥体壮,而且还从不生病。其他连队都有听说,养的猪生病拉稀,但在我们连,这些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1977年春节前搞会餐,连长当着全连战士的面,表扬了赵振国。连长称赞他养猪有一套,让他将方法和心得总结一下,到时候作为成果向营部汇报。底下掌声雷动,我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也夹杂了一些佩服。

过完春节,赵振国就成为了我们这批新兵中,第一波被派往团部司训大队培训的学员。这让我羡慕极了,毕竟来汽车团当兵,谁不想学会开车后,驾驶着汽车驰骋在边疆广袤的大地上啊。

赵振国去培训了半年,考试门门优秀,结业后就直接拿到了驾驶证,等到我9月份去参加培训时,他都已经分到了车,成为了正式的驾驶员。

到了司训大队,我也是铆足了劲想要一步到位,直接拿到驾驶证,自己不能比赵振国差太多。在实训方面我的表现很优秀,也得到了教练的普遍认可,但在理论方面,我就差得太多了。

我那个时候上初中完全就是混出来的,一天无心上课,看书就跟要我命一样,汽车方面的理论知识对我而言,就跟听天书一样。

结果可想而知,培训完毕我也只拿到了个实习证。虽然当时有一半人都拿的是实习证,但我还是很失落。

回到连队后我便去了八班,排里安排八班的班长来带我,我只有在下一次考核中合格,才能拿到正式驾照。赵振国此时在七班干的是风生水起,已经出了好多趟长途任务了。

我很羡慕他能够有自己的车随便开,而我却只能是跟在班长后面“蹭”车开。其实我的驾驶技术还行,但理论水平差得有点远,但班长也只是高小毕业,他只不过是入伍时间早,当时理论考的很简单,在这方面他也帮不上我太大的忙。

六个月后,我又参加了一次考试,但可惜我这次还是没考过,依然是理论知识不合格。我心里很慌,因为我还想在部队多待些年,但如果拿不到驾照,我想要超期服役根本不可能。

我去问了一些考试通过的战友,向他们取经,但是收效甚微。这时候一个战友指点我,让我去请教赵振国。当时赵振国在理论考试时竟然考了满分,许多没考过的战友后来都向他请教。

听完战友的话,我内心很是矛盾。我不太想去求他,毕竟当时我给他起了“猪司令”的外号传遍全连,赵振国肯定也知道,虽然他没去告发我,但心里肯定也很不爽。

但如果我再考不过,留在部队的机会将越发渺茫,我还梦想着成为真正的汽车兵呢?就这样纠结了几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未完待续~

声明:本人已开通全网维权,所有文章均为头条原创首发,严禁抄袭或搬运,一经发现,追究到底。

0 阅读:2

老刘的回忆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