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彭老总去世时,还是单身状态。
自古美女爱英雄,彭老总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对彭老总一往情深的红颜女子,也不在少数。
有青梅竹马的表妹;有才华横溢的女作家;有流落烟花的风尘女子,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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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总一生有过两次婚姻,可阴差阳错,两任妻子都没能陪彭总白头偕老。而且都是她们辜负了彭总的深爱。
彭总1898年出生于湖南省湘潭县,乳名钟伢子。
父亲彭民言十分钟爱长子,给儿子取名彭清宗,号得华。
钟伢子八岁那年,母亲不幸病故了,屋漏偏逢连阴雨,身体一向壮实的父亲,也身染重病。四弟还不满一岁,就在饥寒交迫中夭折了。
钟伢子的舅舅没有儿子,就把年幼的外甥接到家里,准备让他养老送终。
舅舅家境也不好,无力供养钟伢子读书,为了补贴家用,钟伢子就去私人开办的土煤窑做童工,背炭。吃尽了苦头。
舅舅有个养女周瑞莲,比钟伢子小两岁,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瑞莲娇憨顽皮,自幼对表哥芳心暗许。
性格倔强的钟伢子,对表妹也疼爱有加,不容许她受半点委屈。
舅舅也有意促成这桩婚事,钟伢子15岁那年,舅舅就给他们订下婚约。
好事多磨,就在这一年,湘潭遭遇天灾,粮食绝收。官府和当地地主相互勾结,将赈灾的粮食囤积起来,谋取暴利。
钟伢子和穷苦的乡亲们一起,赶走了丧尽天良的地主,开仓放粮。
事后石伢子遭到官府通缉,逃到洞庭湖上当了堤工。
临到拿工钱时,工头找出种种理由,克扣堤工们的工钱,钟伢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多,一分钱也没赚到,只能空手而归。
舅舅有意让钟伢子和瑞莲尽早完婚,钟伢子却坚持先立业,后成家,不能让表妹一过门,就跟着他过苦日子。
石伢子要去当兵,瑞莲纵有万般不舍,却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送别的路上,瑞莲羞红着脸,哽咽着拿出一双绣着“同心结”三个字的鞋子,塞进钟伢子怀里,然后转身就跑。
那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子一甩一甩的背影,成为钟伢子终生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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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已经湘军鲁涤平部第2师当上了排长的钟伢子,带着几年来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几百块钱,回到家乡,准备与周瑞莲完婚。
舅舅却伤心的告诉他,一年前,地主找瑞莲,索要钟伢子当年抢走的粮食,如果拿不出来,就要抓周瑞莲去抵债。
小瑞莲誓死不从,纵身跳下悬崖,尸骨无存。
钟伢子没有流泪,他来到未婚妻香消玉殒的悬崖下,在嶙峋的乱石中,找寻了三天三夜。
固执的钟伢子,一直坚信瑞莲没有死,只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着心上人来迎娶她。
四十多年后,白发苍苍的彭老总,再次来到悬崖下,久久的徘徊不去。
失落的钟伢子义愤填膺,杀掉了逼死周瑞莲的恶霸。然后把准备成亲用的钱,留给了舅舅和体弱多病的父亲,重新回到部队。
一年后,已经做了连长的钟伢子,在驻守华容县时,无意中见到了一个叫张素娥的女孩,模样举止酷似周瑞莲。
钟伢子欣喜若狂,可朋友却告诉他,这个女孩儿是华容县有名清倌人月月红,刚满15岁,卖艺不卖身。
钟伢子不忍张素娥就此沦落风尘,又找朋友借了170块大洋,总算凑够了替张素娥赎身的钱。
张素娥对钟伢子感激涕零,她跪在地上,表示她不要名分,心甘情愿服侍他一辈子。
钟伢子长叹一声,一语未发的转过头去,回手递给张素娥一张回乡的船票,和两块大洋。嘱咐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多年以后,有人找到张素娥,她这才知道,当年将她救出苦海的钟连长,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彭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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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钟伢子考入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并改名彭德怀。
当时彭总已经24岁了,同学们当中,没有成家的寥寥无几,其中三妻四妾的也不乏其人。
这些人的心思没有用到学习上,他们整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而洁身自好的彭总在他们中间,显得格外的另类。
有一次,有个当地的乡绅,请彭总去喝花酒。彭总在请帖上写上“无耻”二字,直接将人家撵了出去。
熟悉彭总的人,都知道他还有个心结,心里放不下青梅竹马的表妹。
可是周瑞莲去世多年,只能用一段新的爱情,来冲淡他对瑞莲的思念。
就这样,经人介绍,当地货郎的女儿刘细妹,走进了彭总的生活。
刘细妹当时刚满12岁,还缠了足,不过她爹趋炎附势,谎称女儿已经14岁了。
刘细妹性情温婉,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彭总让她放足,改名刘坤模,她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其实彭总对刘坤模,并非是像对周瑞莲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更像是一种长辈对后辈的爱怜。
彭总在讲武堂毕业后,到湘潭任职,同时也把刘坤模接到湘潭,并送进当地的女子职业学校读书。
两年后,彭总的舅舅过世了,一诺千金的彭总,料理完舅舅的丧事,顺道回家看了看。家中有年逾八旬的奶奶,重病卧床的父亲,还有两个尚未娶妻的弟弟。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庭,毫不为过。
这个家太缺少一个操持家务的女主人,于是彭总把刘坤模留在老家,照顾年迈的奶奶。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北伐战争在即,彭总所在的团已经接到出发的命令,不过为了不让刘坤模担心,上前线的事,彭总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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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年中,战乱频仍,彭总整日里忙于军务,与刘坤模更是聚少离多。
1928年彭总领导平江起义,成为红军高级指挥员,并率领部队上了井冈山。从此断绝了和老家的任何联系。
当时刘坤模还不满18岁,她日思夜想,盼望着丈夫能早日归来,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刘坤模没有任何关于丈夫的消息。
公公和奶奶相继去世,两个弟弟也都成家立业,刘坤模突然发现,她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人。
在确定丈夫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后,刘坤模改嫁给了汉口一个教书匠徐任吾,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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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坤模没有想到,彭总对这段婚姻格外看重。
在井冈山时期,贺子珍曾经为彭总介绍了一个女孩。
彭总说自己在老家已经婚配,面儿都没见就把人家回绝了。
彭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后来贺子珍只身一人住在上海,只有彭总和陈老总去看望过她。
1936年冬天,红军前敌总指挥部移驻三原县云阳镇,正在主持整训任务的彭总,迎来了一位来自上海的著名女作家丁玲。
丁玲也是湖南人,年龄和彭总相仿。
一见面,丁玲就被彭总的盖世风采所折服,在她的作品中,毫不掩饰对彭总的爱意“昂奋的心,都会在他那种最自然诚恳的握手里,显得温柔起来”。
丁玲爱的异常执着,她跟随红军前敌总指挥部,转战庆阳、西峰,西安事变后,又南下至咸阳、淳化,彭总走到哪里,痴情的女作家跟到哪里。
丁玲对彭总的深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其中最热心的樟树毛主席和周恩来。毛主席在保安镇,用军用电台向前线发来两封电报《六言诗·给彭德怀同志》、《临江仙·给丁玲同志》,诗中称彭总为彭大将军,夸赞丁玲“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周恩来更是亲自来到云阳,半开玩笑的问彭总:什么时候能喝他的喜酒?
彭总苦笑着回答道:“没有的事。”
丁玲落花有意,彭总只能装作流水无情,女作家的思想是浪漫、跳跃,随心所欲的,而作为红军高级指挥官,这些东西都是要竭力摒弃的。
正如林总说过:打仗是要死人的,容不得半点不严谨。
彭总拒绝了丁玲,给出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刘坤模是他的结发妻子,虽然双方已经将近十年未见了,可糟糠之妻不下堂,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就这样,丁玲对彭总这段有缘无分的恋情,就此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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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
平型关大捷后,抗日名将,八路军副总指挥彭德怀的英名蜚声中外。
在汉口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里,已经改名刘细妹的刘坤模,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彭总的名字,禁不住潸然泪下。
十年了,刘坤模对彭总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半分。
刘坤模当即给彭总写了一封信,由于不知道确切的收信地址。刘坤模在收信人地址一栏中,填上了平型关三个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封信几经辗转,终于被彭总收到了。
彭总当即回信:坤模妹,在枪林弹雨中收到你的信,很兴奋,你要来延安,可以先去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找林伯渠主任。
几个月后,刘坤模辗转千里,果真到了延安。
而彭总此时正在延安参加会议。这对10年未见的患难夫妻,见面后的情景让人唏嘘不已。
刘坤模拉着彭总的胳膊,哭得泣不成声。
彭总也落了泪,连声安慰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但是彭总特殊的身份,注定他和刘坤模之间,再也难以破镜重圆。
十年间,谁也不知道刘坤模经历了什么。万一她被敌人收买了,后果不堪设想。
彭总很难过,十年的等待,结发妻子却早已和别人成了亲,还有了一个女儿。
多年以后,彭总谈及此事还说:“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她。”
彭总不愿拆散刘坤模的家庭,但刘坤模也没有回到徐任吾身边。她留在了延安。
29岁那年,刘坤模嫁给了抗大四期毕业的平遥青年任楚轩,任楚轩后来担任过中国人民银行哈尔滨分行行长,刘坤模负责统计工作。
1990年,耄耋之年的刘坤模,满怀深情写下一篇回忆录《和彭德怀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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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坤模在延安 刘坤模在延安
随着刘坤模淡出彭总的生活,彭总也成为延安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不知有多少多情的女孩,为彭总夜不能寐。
但最为大家津津乐道的,是一个美国女作家对彭总暴风骤雨般的追求。
但彭总异常冷静的拒绝了,他说:我是军人,随时都可能上前线,并准备牺牲。抗日战争是长期的和非常残酷的,所以我们不能相爱。
金发碧眼的女记者却以西方人特有的直白说:“我爱你,为你、我不怕任何危险。”
彭总认真的回答道:“你爱我,我很感动,可是我不爱你呀。”
多情的女记者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泪眼婆娑的看着彭总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第二天,女记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八路军总部。这个遭到彭总拒绝的女记者,就是史沫特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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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沫特莱。
彭总已经四十多岁了,他的那些老战友、老部下,都已经结婚生子。
为了不让老首长因为这件事太尴尬,陈赓决定帮彭总一把。
彭总平时不苟言笑,很多战友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可陈赓将军却不属于这类人。
很多人都说陈赓惧怕彭总,但这种怕是由敬生怕,敢当众开玩笑,喝光毛主席茶水的陈赓,确实没有怕过任何人。
陈赓为了促成彭总的婚事,还用了一个小手段。
彭总整日里忙于军务,陈赓却邀请彭总去看女子排球比赛。
彭总本来打算不去,可陈赓说彭总怕和女兵们见面。彭总无奈,只得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到排球场上。
这是八路军各留守机关部门,举行的第1次女子排球比赛。
比赛很精彩,也很激烈。彭总开始看的聚精会神,后来干脆从军事角度,提出比赛双方的缺点。
陈赓反驳说:“这就是一次娱乐活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彭总说:“虽然是娱乐活动,但比赛就要分胜负,没有胜负观念的指挥官,是不称职的。”
陈赓顾左右而言他:“依你看,这场比赛那边能取胜。”
彭总道:“肯定是左手边 的一方获胜。”
陈赓奇道:“为什么?”
彭总说:“那个高个子戴眼镜的女孩儿,打球的水平很高,如果全队都以她为核心,很快就能和对方拉开比分。”
球队听从彭总的建议,很快就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而这一切,都是陈赓事先安排好的。
那个给彭总留下深刻印象的高个子女孩,就是毕业于北师大的浦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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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和浦安修
浦安修还有两个姐姐,浦西修、浦洁修,姐妹三个都是北师大的高材生,浦家在嘉定,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当时浦安修在陕北公学当教员,对彭总的敬仰由来已久,所以陈赓问她愿不愿意和彭总结为伴侣时,浦安修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时彭总对已经结婚生子的刘坤模心灰意冷,战友们再给他撮合婚事,彭总也没有了推脱的理由。
1938年10月10日,彭总和浦安修喜结连理。
婚后第2天,彭总就赶往前线指挥战斗。
两个多月后,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提醒彭总。浦安修来看他了。
彭总这才如梦方醒,想起被冷落新婚妻子。
结婚后浦安修离开学校,到北方局工作。彭总艰苦朴素,以身作则,没有给浦安修任何的特殊照顾。
婚后不久,彭总指挥了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与浦安修更是聚少离多。
浦安修一直认为,彭总并不爱自己。
直到1942年五月,太行抗日根据地遭到日军“扫荡”,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各机关分散突围。
这次战斗,八路军蒙受了重大的损失,副参谋长左权壮烈牺牲,北方局秘书长张友清,调研室主任张衡宇等40多名同志,或者牺牲或者下落不明。
在失踪者的名单中,浦安修和滕代远的妻子林一也赫然在列。
在宣读失踪者名单时,彭总故意没有读出妻子的名字。
几天后,浦安修顺利归队,彭总真情流露,紧抓着妻子的手臂说:“你没有战斗经验,身子又弱,我以为你再也坚持不下来了,已经派人去找你的尸体了。”
浦安修知道彭总还记挂着自己,忍不住痛哭失声。
随后彭总又有些自豪的说:八路军副总司令的老婆,死活都不会落到鬼子手里。
从此以后,浦安修也努力去适应彭总的节奏。
当时作家赵树理创作出小说《小二黑结婚》,一些主管文艺创作的领导,认为这部作品格调不高,文笔庸俗,难登大雅之堂。
浦安修看过原稿后,积极向彭总做了推荐,她认为,这才是根据地老百姓的真实写照,是深入生活后,创作出来的不可多得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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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理一举成名,还得力于浦安修的慧眼识珠。
庐山会议后,彭总受到错误批判,被免职后,迁往北京西郊的吴家花园居住。
浦安修没有和丈夫共患难的决心,表现得很不理智。她担心被“株连九族”,整天哭闹个不停。
彭总被隔离审查时,浦安修从吴家花园搬出来,住进了她任教的北师大单身宿舍。
临行前,浦安修托人给彭总送去一本《菜根谭》。
书中有这样一句话“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浦安修生怕彭总看不到这句话,还用红笔做了标记。
彭总看过以后,便已明白,浦安修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
随后没多长时间,浦安修以生病为由,口述了一封信,请彭总的侄女彭梅魁誉写下来,转交给彭总。
彭总看完信后说:“这封信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还是让你抄写的,她连个笔迹都不敢落到我这里”。
彭总把这封信揉作一团,扔进废纸篓,再也没看一眼。
两个多月后,浦安修给市委领导写信。正式提出与彭总离婚。
回到吴家花园的彭总,发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家里的藏书,被普安修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搬运的一干二净。
家里的钱她也拿走了一大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精明,太绝情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彭梅魁清晰的看到,成串的泪水,从伯父脸庞上滑落。
彭总和浦安修的离婚仪式,彭梅魁是唯一的见证者。
1961年的最后一天,彭总已经吃过晚饭了,漆黑的夜色中,一辆吉普车,停在吴家花园的大门口,车上下来的是浦安修。
她快步走进客厅,大声的对彭总说:上级已经同意了我的离婚申请。
彭总还试图挽回这段婚姻,他拿了一个梨切成两半,大声道:“你要离婚,咱们就分梨,这个梨,你吃一半,我吃一半,从此两不相欠。”
浦安修拿起半个梨子,很斯文的吃了下去。
彭总三下五除二,也把剩下的半个梨子吃了下去。然后指着客厅里的东西说:“是你的东西你拿走,剩下的东西,算我送你的,也一起带走吧!”
浦安修开始一声不吭的往外搬东西,彭总也帮着把东西搬到院里,然后转身回卧室去了。
浦安修开始装车,彭梅魁也来帮忙,车装好了,浦安修“谢”都没说一声,钻进吉普车里,扬长而去。
彭总和浦安修最后一次见面,是1967年8月31日的批斗大会上,拉来陪绑的浦安修,遭到红卫兵的殴打。
遍体鳞伤的彭总怒吼道:“她是无辜的,我和她早已经离婚了,你们有什么本事,都照我来”。
直到这一刻,彭总还极力袒护着已经抛弃了他的浦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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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的一生,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远谈不上丰富多彩。
除了表妹周瑞莲,彭总是刻骨铭心的真爱,对刘坤模,还有浦安修,彭总更像是无私的父爱。
刘坤模是离开彭总以后,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不平凡,她千里寻夫,一心想着破镜重圆。
可世上事十有八九都难如意,有些人一旦失去了,永远再也找不回来。
对浦安修来说更是如此,彭总因为妻子生死未卜,足足等了十年。
可浦安修直到离婚二十年后,才懂得,她放弃的,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她曾经的放弃,足以让她懊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