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憨小妾一夜失宠,只因她在侍寝时穿了红衣,让他没感觉了

七方繁星 2024-06-26 17:08:04

只因我的名字和将军早死的白月光相似,

我便被他八抬大轿娶回家做了正妻。

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可怜,就连我娘也握着我的手感叹我未来日子难过。

可只有我知道,做不做替身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会成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毕竟男人哪有权势香。

1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那就她吧,儿子娶她。”

十里长街遍地红妆,唢呐声连绵不断,花轿摇摇晃晃。

我从不起眼的礼部侍郎次女,一跃成为了镇国将军夫人。

只因为我的名字,曲如屏,和将军的白月光沈似画出现在一句诗里。

新婚之夜,我顶着华贵的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见到了我的夫君,赵禹之。

鸳鸯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如我所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淡的脸。

他望着我,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黯然。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抿唇一笑,低低唤了一声“夫君”,然后垂下头来。

他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但我分明看见他的耳尖红了一块。

我长得算是出挑,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不比京中诸多世家女子的明艳,更偏向于江南女子的温婉。

而沈似画,恰好是江南女子。

“将军,将军!”

外头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将军快去看看吧,我们姨娘疼的不行了!”

赵禹之听见侍女的哭喊声,急匆匆的打开门。

而我,也跟着他一起走到了门口。

“将军快去看看吧,我们姨娘不知道怎么了,已经疼了好些时辰,偏偏因为今日府中大喜不肯喊郎中。”

赵禹之皱着眉头就要往外赶,被我伸手拽住了衣袖。

他似乎才想起来有个我这个新婚妻子,愧疚的望向我。

“我去去便回,你若是倦了便自己先歇下。”

我摇摇头,朱唇轻启:“我随夫君一同去瞧瞧。”

宁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病在这个时候。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给我这个新进门的夫人下马威。

若我今日放赵禹之去了,他必然回不来。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来日我就会成为这上京城的笑柄。

所以,我要和赵禹之一起去。

这样旁人只会赞我宽容大度,心地善良。

我要瞧瞧,这位备受宠爱的宁姨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刚踏进芳雪居,我就看见一袭蓝色衣裙扑进了赵禹之怀里。

“赵郎。”

女子垂泣声声,好不动听。

直到赵禹之扶着她坐下,我才看清她的脸。

肌肤胜雪,目若秋水,额间点着一朵莲。

重要的是,她真的与已故的沈似雪有七分像。

只可惜,赝品就是赝品,我见过的沈似雪,眼底是不会流露出这点算计的。

“夫君,不替这位妹妹请医师吗?”

直到我出声,那位宁姨娘才发现我的存在。

出口便是含情脉脉的一声“赵郎”。

她委屈的看向赵禹之,活像我欺负了她一般。

“这位是?”

我身上的喜服和头上的凤冠还未换下,我就不信她真看不出我是谁。

只不过,矫揉造作,故意拿乔罢了。

“我是将军新娶的夫人。”

还未等赵禹之向她解释我的身份,我便已经自己说出口。

未过门前我还暗暗期待过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独得将军宠爱。

如今一看,不过是个菟丝花般的女子。

2

“夫君,可要叫人喊医师来瞧瞧?”

“我怕耽搁久了,对妹妹的身子不好。”

我轻声说着,眼神中故作担忧。

“夫人说的是,来人啊,去请杨医师来。”赵禹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情切。

宁桐闻言赶忙出声阻拦:“今日府中大喜,赵郎切莫为我冲了这喜事。”

美人眼眶泛红,声音柔弱,惹人垂怜。

只可惜,那副病容,实在太假。

只有赵禹之这样整日忙着在战场厮杀,心思简单的男子才看不出来。

她怕,怕医师来了她会露出马脚。

可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呢?

我刚入门,她便演这一出戏来给我威风瞧,那么我便要还赠她些什么。

“夫君”,我微微一笑,冲他福了福身子。

“如屏以为,妹妹的身子为重,左右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我都觉得无伤大雅,便是请医师也无碍。”

这番话出口,任谁都会觉得我心思善良,又有容人雅量。

愿意冒着大喜之日的晦气,去替夫君的妾室请医师。

包括,赵禹之。

“夫人说得对,那便派人去请医师来给桐儿瞧瞧。”

说完,他冲我歉疚的点了点头。

“委屈夫人了。”

“妾身不委屈,能为夫君分忧,妾身之幸。”

我没有错过赵禹之眼中的一抹赞赏,自然也没有错过宁桐一闪而过的嫉恨。

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我自幼便浸透其中,宁桐这一招,实在是愚蠢。

只怕这一夜过后,她在赵禹之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

赵禹之偏爱她,不过是因为她像沈似画。

而沈似画,一身傲骨。

绝不会作践自己,来博取男人的垂怜。

医师很快就来了,哪怕宁桐再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

“回将军,宁姨娘脉象无碍。”

“杨医师,你确没诊错?”

“老夫观姨娘脉象,并无大碍,除了一点气血亏虚,只不过这前些日子就已经给姨娘开了汤药,正在滋补着。”

赵禹之的眉头紧皱,唇抿成一条线。

聪明如他,想来已经猜到了今日这一出戏是演的。

“来人啊,送杨医师出去吧。”

医师一走,赵禹之脸色难看的吓人。

“赵郎”,宁桐还娇滴滴的喊着,眸光潋滟。

“夫君可是觉得医师瞧得不好?我在家中时有个惯用的医师,或许我可以派人去将他请来给宁姨娘瞧瞧?”

我故作不知,语气轻柔的问出口。

赵禹之闻此,更是心生愧意。

“夫人累了吧,我先陪夫人回去歇息。”

“那妹妹这呢。”

“医师既然看过了说是无碍,那便没什么大碍,仔细服药便是。”

他转过身抬眸看向我,不再去看宁桐那双惹人怜爱的眼睛。

赵禹之让人看着宁桐把汤药服下,便领着我回了兰苑。

离开时只留下一句:“明日请安时,记得给夫人敬茶。”

洞房花烛夜,倘若我没有留住赵禹之,任由他宿在宁桐屋里。

那么自此,我在这将军府,就成了笑柄。

我断不会给人笑话我的机会。

世家女子,最重脸面。

3

倘若我刚进府门就保不住自己的脸面,那么日后还如何在这府中站稳脚跟,立威立望。

第二日晨起,我早早的便去给赵禹之的母亲请安。

“媳妇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赵夫人眉开眼笑的借过我手中的媳妇茶,轻轻抿了一口,又将一只通透水灵的镯子待在我腕间

“以后你就是我们赵家的媳妇,禹之若是对你有什么不好,你尽管来同我说。”

我能进府,是赵夫人的意思。

赵家一脉单传,到了这一代,只一个赵禹之。

赵禹之又偏偏弃文从武,做了武将。

世家看中血脉传承,赵禹之自从沈似画死后便不愿娶妻。

直到他南入剿匪带回来一个宁桐。

可宁桐,瘦马出身,身份卑贱。

她担不起将军府的门楣。

将军府不可能让一个瘦马出身的贱籍女子当镇国将军夫人。

赵夫人千挑万选,将京中适龄世家女子列为名册让赵禹之相看。

百般无奈下,赵禹之松口挑中了我。

一句“重重似画,曲曲如屏”,因缘际会。

宁桐直到我坐下后,才姗姗来迟。

她的眼睛看着还有些肿胀,想来是昨夜她被拆穿,赵禹之随我走了她哭闹了一通。

“妾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赵夫人冷着脸:“主母进门第一日便姗姗来迟,成何体统。”

“是妾身的不是,母亲莫要生气。”

“去,敬茶。”

宁桐咬牙应下,端着茶盏朝我这来。

“宁桐给夫人敬茶。”

她的神情中,明晃晃的全是不甘和幽怨。

果然,茶盏碎落在地,而我正好偏身躲开,茶渍不曾染上我的衣裙。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实在是俗套至极。

但凡她聪明些,为自己想想,都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蠢事。

一个替身,靠着男人的垂爱活着。

就要认清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痴心妄想。

母亲罚她跪在小佛堂思过。

可我想,哪怕她面对着佛祖的金身,心中也断然不会有半分悔意。

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朝飞上枝头,早就已经被蒙住了眼睛。

否则,她也不会和我一个主母作对。

我一进门,母亲就把管家权尽数交给了我。

我甚至可以发卖了她。

但我不会那样做,毕竟他是赵禹之带回来的,心尖尖上的人。

郎情妾意,一段佳话。

但,只是因为她像沈似画。

那倘若有一天,她不像沈似画了呢?

我想知道,若是赵禹之发现她同沈似画全然两样,是否还会对她满心欢喜。

宁桐只是长的像沈似画,并没有沈似画那样的风骨和才情。

她骨子里,只是个柔媚无骨的江州瘦马。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赵禹之明白,她只是一个瘦马,靠博取男人欢心,往上爬的菟丝花。

“宁姨娘,跪满三个时辰后你自己离开便是。”

然后我蹲下身,靠近她的耳畔低语。

“若你聪明些,便该知道你不配同我争。”

看见她指尖深深掐进手心,面色刷的白了下来,我满意的离开。

4

我要的,就是她的怒火。

一个人只有在不理智的时候,才更容易犯蠢。

虽然她,已经很蠢了。

蠢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三番两次用她那些不入流的俗套方法,妄图踩在我头上。

赵禹之很快便忘记了宁桐在大婚那日的所作所为。

依旧对她千依百顺,格外宠爱。

每每我出席别家的宴席时,总有人为此用可怜的眼光看我。

连宁桐,也逐渐忘记了她吃的亏。

又开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每日的按例请安,不是迟来就是告病。

连一同用膳时,也要呛我几句。

“近日赵郎事忙,想来夫人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吧?”

“我同赵郎说过的,要他多去看看夫人,不必成日待在我这儿。”

“夫人不会气我独享了赵郎的宠爱吧?”

我听了这些话并不生气,只是端庄的抿唇一笑。

“夫人可瞧见了?我头上这支珍珠步摇,是赵郎见我喜欢许我一掷千金买下的。”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赞了一句:“步摇确实精美。”

她更是得意。

“夫人想来并不在意赵郎是否欢喜于你,否则也不会眼巴巴嫁进来独守空房。”

“宁姨娘多虑了,我既然身为夫人,自然不会同夫君的妾室计较。”

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头上的珍珠步摇被她甩的当啷作响。

沈似画不喜珍珠,因此从不佩戴珍珠首饰。

她这个赝品,不够格。

她顾着向我炫耀赵禹之对她的宠爱,却忘记了,这宠爱的来源,是菀菀类卿。

她要一直像沈似画,赵禹之才会一直爱她。

替代品最忌的,就是忘记了自己是个替代品。

在她戴着那支步摇第无数次在我面前炫耀赵禹之对她的宠爱时。

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宁姨娘可知道,你长得颇像将军的一位故人。”

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登时变得极为难看。

“宁桐就是宁桐,不像任何人。”

“哦?”,我兴致盎然的看向她。

“你当真这般觉得?你难道不曾发觉将军最喜你穿蓝色的衣裙,喜你簪白玉的钗环?”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顿,目光顿时凌厉。

生硬的解释道:“夫人记错了,将军最喜我着粉色的衣裙。”

“哦?是吗?那便是我记错了吧。”

我施施然离去,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发愣。

某些东西一旦被点破,就如同一根刺种下,哪怕拔去,也会隐隐作痛甚至留疤。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每看到宁桐,她总是穿着粉色的衣裳,戴着珍珠步摇。

她就宛若一朵娇媚的芍药。

可沈似画,是一朵洁白的清莲。

时间久了,赵禹之也逐渐发现了宁桐的变化。

他问宁桐:“怎么不穿水蓝色的衣裙?”

宁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僵硬的笑笑:“妾穿粉色不好看吗?”

赵禹之没有说话。

我就站在假山背后,静静地看着。

我心里明白。

不是不好看,是那样的话就不像她了。

瞧,宁桐自以为得到了赵禹之的心,到头来还不只是个替身。

她越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个替身,赵禹之对她的耐心,就越来越少。

人是贪心的,当她因为这张和沈似画相似的脸享受了赵禹之全部的宠爱后,就不满足于只当一个替身了。

而我,正好可以利用她的这份贪心。

5

她似乎急于证明赵禹之爱的是她这个人,而非只是那张和沈似画有七分像的脸。

她不再于眉心中点一朵莲花钿。

也不穿水蓝色白色这般素净颜色的衣裙。

不戴白玉做的钗环首饰。

衣裙的颜色愈发鲜亮晃眼,头上的发饰也多是明亮的珍珠或者红玉玛瑙。

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却带着一览无余的俗气。

赵禹之欲言又止。

也不再每日去她屋里陪她,多数时候只是在军营里待着。

宁桐没有发现,她逐渐失了宠爱。

她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替身,赵禹之不能再从她的身上看到白月光的影子。

他爱的从来不是宁桐,而是和沈似画相似的人。

宁桐为了证明自己不全然是个替身而闹腾的这些日子。

我知道他一定在思念沈似画。

那个如清莲般孑然一身,最后为救他死于乱军刀下的女子。

于是我一席蓝色衣裙,簪着白玉步摇坐在他每日必去散心的湖心亭中弹琴。

果然,他被琴声吸引,坐下与我畅谈。

“夫君,在想什么?”

我坐在琴前,弹着一曲《江南》。

“你这曲江南,倒是让我想起故人。”

“夫君说的故人,可是似画姐姐?”

我轻声询问,眼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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