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夫君历劫归来,却带回了他的白月光供养于仙府,而万年不笑的我终于开心了...

春日理想 2024-06-25 10:53:59

夫君历劫归来,带回了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艳冠六界,她轻蔑看我:一个丑妇必成下堂妻。

夫君听见只是欢喜看她,为讨她欢心更是寻来三界第一奇花“美人香”。

花将开之际,夫君揽着我,指着用心头血浇灌美人香的白月光,嗜血一笑。

“果然还是这副骨相,最适合天妃。你可喜欢?”

我淡淡一笑,“夫君送的,我都喜欢。”

我的夫君东离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战神,亦是未来的仙帝。

而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仙子,样貌平平,仙资平平,就连寿命也不过区区五百年。

和东离结成仙侣后,他与我耳鬓厮磨,恩爱非常。

我虽然不是君后,但他后宫只有我一人。

结为仙侣的第一百年,六界之人都在等着我被抛弃。

第二百年,他们感叹帝君重情重诺,许是要在我寿数将尽前独宠我一人。

第三百年,帝君下凡历劫,终于等到他历劫归来时,他却从凡间带回来一个狐仙,让我沦为了六界的笑话。

那日,我与众仙家守在南天门,恭迎帝君归位。

那狐仙则陪伴在我夫君身旁,她生得美艳,一袭白衣望之如凝雪,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众仙家看到东离,齐声行礼,“恭迎帝君归位。”

在场众人,只有我和她没有弯腰。

一个小狐妖,生生受了众位仙家的拜礼。

东离免了众仙家的礼,对我道:

“若尘千年前曾是我修行时的救命恩人,此次人间历劫我与她相逢也是天意,若尘仙缘深厚,在人间修行实属浪费,本君欲留她在天界助她修行,天妃觉得呢?”

我垂眸,人都已经带了回来,问我不过是多此一举。

“既是帝君的恩人,便也是红拂的恩人,妾身自会好生招待若尘仙子。”

“多谢天妃。”狐仙对着我行礼,瞅着我嫣然娇笑,“愿天妃长乐未央,长生无极。”

我心中轻笑,长生无极?

六界无人不知我寿数将尽,她却愿我“长生无极”。

在场的众仙家偷偷瞄我脸色,我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若尘性子直,天妃不要介意。”东离宠溺看若尘,“那你便住在揽月殿做一名仙侍吧。”

我不受控制的沉下脸,众仙亦是哗然。

揽月殿是离宫的中宫,是未来君后住的宫殿,如今东离却让她住了进去。

一时间,看笑话的,同情的,可怜的目光纷纷刺向我。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噙着笑点了点头,“都听帝君的。”

“那便散……”

东离的话被人打断。

狐仙若尘清泠泠的声音响起,“我生来便是人杰而非伺候人的草芥。若是帝君安排我做一名仙侍,不若将我送回人间,让我继续做那闲云野鹤。”

帝君向来性情清傲,最厌恶有人打断他的话。

众仙战战兢兢,生怕牵连自己。

可东离眯着眼看着不卑不亢神情冷傲的小狐妖,却是目光欣赏。

“好!那若尘便不做仙侍。”

若尘对着他盈盈一笑,如桃花入春水,“谢过帝君。”

两人眸中只有彼此,我成了多余的第三人。

那一日,三界尽知,天妃失宠,帝君有了新欢。

新欢是帝昔日历炼时的救命恩人,乃是青丘山上的小狐妖,曾陪伴帝君二十载。

此前帝君寻她多年未果,没想到,这次帝君下凡历劫,两人竟再次相遇,真是天命的缘分。难怪帝君待她格外纵容与偏爱。

贴身仙侍跟我说完八卦,又有些愤愤不平。

“天妃陪了帝君三百年,也曾对帝君有恩,他怎能负你?!”

不是三百年,是三百零五年三十九天。

我抿了抿唇,“多嘴。”

小仙侍见我不悦,立刻闭上了嘴。

东离乃是仙帝与一小仙的孩子,他一出生,便被仙帝视为不祥,被养在青丘山。

八百岁的时,东离奉命讨伐魔界,一举歼灭大半魔族,一战成名。

而我,是他麾下小仙。

此后,我跟着他南征北战,征伐六界,威吓八荒。

他被仙帝封为战神的那晚,月色微醺,他将我拉上了床榻。

“红拂,我们结成仙侣可好?”

我没有拒绝,任由他吻住我冰冷的唇。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尽是柔情蜜意。

现在,他看向若尘的眼神,也是那般的柔情蜜意。

若尘是一个很神奇的狐妖。

她懂得很多,也很杂,擅长推演之术。

在她的推演下,东离提前知道了妖族内斗,成功化解祸事。

有的妖嗜血,有的妖平和,种族繁多,妖和妖之间纷争不断。

若尘提出对数量少妖族进行扶持,让这一部分的妖支持天界统治,从而促进妖族的和平。

她还提出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兵法,使得天界与魔界的战争经常取胜。

因此,她成了东离跟前的仙官,可以随意进出东离的宫殿。

两人出行成双。

仙家们纷纷感叹,帝君的白月光有才有貌,可担君后,与帝君最为般配。

而我是个天妃,用人间的说法,不过是个妾室,被若尘踩下去很正常。

小仙侍愁眉苦脸地哀叹我以后的日子不风光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放在心上。

若尘的确天赋异禀。

我不曾见过她闭关修行,然而她却能很快增长修为,突破境界。

以若尘这般的才华和天赋,若是能为东离,为天界效力,造福六界,也是一件善事。

只是这般耀眼的若尘,几次见到我的时候,总有些阴阳怪气。

她审视着我,比曾行礼,只是噗嗤一笑,“天妃这般容颜,当真平凡,再不好好修养只怕要沦为下堂妻了。”

小仙侍为我鸣不平,与她辩论。

而我只是看着若尘身后的东离。

有人如此羞辱他的天妃,他不曾恼怒,他只是淡淡看我一眼,

“若尘性子纯真,无心的话,天妃莫要小气与她计较。”

我凝视着他,而他满眼只有那狐仙。

我敛眸退下,权当此事不曾发生。

此后,我对若尘也是能避便避。

直到这日,小仙侍愤愤不平地再一次为我不平。

“帝君给若尘仙子亲自寻来了美人香,就种在揽月殿。”

我梳头发的动作一个用力,扯断了头发。

美人香是六界第一奇花,生长在不周山山顶,那里布满混沌之气,若是被沾到,就算是仙帝,也要被溶掉一层皮。

美人香的花,食之可得千年寿数,容颜永驻。

我寿数将尽,也不曾见东离为我取来。

如今,东离为她不顾自身危险,取来了美人,还为她举办了盛大的赏花宴,请仙家共赏那株美人香。

赏花仙那天,小仙侍也去看了,又跑回摘星殿。

“那美人香的叶子亮晶晶,是七彩的,还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若尘并没有发放请柬,只要有兴趣都可前往揽月殿观看美人香。

她说众生平等,仙侍、神官也都是平等的。

听到这话的时,我嗤笑。

若是平等,那日让她做个仙侍又为何觉得折辱?

我饮着酒听小仙侍唠叨揽月殿的风光,就连揽月殿的仙侍如今都仰着鼻子走道。

而我不去赏花宴,若尘却来找我了。

“天妃这里孤零零的,怎么不去我那儿赏花?美人香难见,如今帝君为我寻来美人香,天妃可不要错过这等仙花。”

仙宫的人都赶着去巴结揽月殿了,我这里自然也就冷清了。

“我不喜欢热闹。”我淡淡道。

若尘却仿佛才想起来什么,

“是我的不对,我忘记天妃修为低微,怕是承受不住美人香散发出的威压。”

我冷了下脸,“若尘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性子直,天妃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说,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天妃不要总是介怀自己的修为低下。”

小仙侍忍不住了,“我看你不是性子直,是故意戳我家天妃的伤疤!”

若尘一巴掌打在小仙侍的脸上,“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看向若尘,“若尘仙子这是不装了?”

“装?我能有你装吗?”她挑眉,轻蔑打量我。

“你装不争不抢的贤妻装久了,都忘了自己曾是个杀夫的蛇蝎女人了吗?”

“谁告诉你的!”

我猛地站起身,目眦欲裂地看着她。

的确,当初我在人间时,曾经嫁人生子过。

我那人间夫君痴迷修仙,听信妖言,试图亲手杀死了我和他的孩子以证道,所以当他握刀时,我将他刺了个半死,然后被判流放。

流放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散道,这才走上了修仙的路。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轮回路上转了几转,若尘又是如何得知的?

若尘倨傲笑了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红拂,我是天命之女,你一个炮灰也想和我争,不自量力。”

“像你这种弱小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伴在帝君身边?”

我看着她,忍不住质问,“弱小就没有资格陪着帝君吗?”

她嗤笑,“当然,你一个要死的老太婆,怎么配得上风光霁月的东离帝君!”

若尘的神情带着一丝奇异的绯红。

我愣了愣,她对东离的崇拜和爱慕是真的。

我看到过那种眼神,那种爱慕是极端的,是疯狂的,也是致命的。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沉下心神,摆出送客的姿态,“若尘仙子既然知道我寿数将尽,又何必来与我斗气,有这个时间,不妨想想怎么成为帝君的枕边人。”

是的,虽然若尘已经住进了揽月殿,但她至今没有成为东离的女人。

被我戳中痛点,她近乎咬牙瞪着我,

“我可是他的白月光,东离是尊重我,哪像你!还未成婚,就爬上了东离的床,无媒苟合,一点都不自爱。”

看她气急败坏,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和帝君两情相悦,有天地为证,无媒苟合又怎么说。”

“倒是仙子你,却惦记着别人的夫君?这便是你口口声声的自爱?”

“你——”

她涨红了脸,伸手就要打我,我来不及避开,堪堪用手挡住。

手腕上的红绳被她勾住,散开,落在了地上。

断开掉落的红绳,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扬起了一巴掌打在若尘脸上。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

这根红绳是东离迎我进摘星殿时送与我的。

那晚,他将红绳系在我的手腕上,深情又温柔。

“红拂,这是我从月老那里取来的红绳,只要为喜欢的人系上,相爱的人纵使生死也不会分开。”

但这红绳的真相是,月老说,东离与我之间没有红线,我们是有缘无分。

可东离偏要强求。

于是他取走了自己的红线,为我系上。

三百年来,这根红线从未散落,现在被若尘轻轻一碰,它就散开了。

我心脏骤然一紧,看向门外,就见东离急匆匆赶来。

他一向沉静的脸上带了焦急。

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若尘,这才看向我,“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见天妃不爱出摘星殿,便来找她聊聊天。”若尘一改刚刚的嚣张,言语中带了委屈,“可我不小心碰断了天妃的红绳,她便打了我。”

东离看向我手上的红绳,眉心皱了皱。

“不过是一根红绳,断了便断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帝君说的是,断了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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