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和我庶妹一起上山拜佛求子时,我正被绑匪凌辱折磨,还说什么他是我五年后的夫君……

七方繁星 2024-06-24 15:58:26

我在和竹马大婚前夕被抢婚了,

抢婚的人说他是我五年后的夫君。

穿越而来只为帮我认清竹马真面目,改变我惨死的命运。

我本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可直到竹马为了新欢放弃救我的机会,我才发觉他说的都是真的

1

被符卿书绑架的第三日,我已经适应了他时不时地胡言乱语。

对他自称我相公一事也不再反驳。

甚至有时还会应和着配合他。

符卿书却依然很不满意,尤其是今日,蹙着个眉头,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望向我的眼神欲言又止。

“其实你要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不要再转圈了,看得人心烦,很影响我的食欲。”

“还是我这几日吃得太多,给你吃垮了,你终于大发慈悲决定要把我放走了?”

我看着桌上的八宝鸭、水晶肘子、五味杏酪鹅,不由觉得心中一喜,又往嘴里多塞了几口。

符卿书无奈轻笑,缓缓走过来,拿手帕倾身帮我擦拭掉嘴角的残渣:

“放心慢点吃,我还是养得起你的。”

我拂开他的手,没耽误嘴里咀嚼,囫囵开口:

“你说你,既不图财,也不想要我命,还得整日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了。

可符卿书始终都没明确回答。

他只是说:“宁儿,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

然后用一根金色长链锁住我的脚踝,除了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外,没做出半点伤害我的事,比我侍女照顾得还要仔细。

就是总爱臆想,说自己从五年后而来,而我是他未来的夫人,但因为没有任何不轨之意,我便也只当他脑子有问题,渐渐不再对他心生恐惧。

谁让他做得饭实在太对我胃口,若不是当下彼此间身份尴尬,我都想把他拐回家当厨子了。

而今日,他虽然依旧沉默,却是突然给我喂了些甜口的软筋散,打开锁链直接把我抱出去坐上了马车。

“希望一会儿你不会怪我。”

我倚靠在软垫上,懒倦疲乏地问他什么意思。

符卿书倒了一杯茶,端到我的嘴边:

“到地方,你便知晓了。”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

“随便你吧,反正又不会放我走,回去记得给我做香酥鸡吃,我馋这一口了。”

说罢,便半眯着眼躺倒下去。

直到马车停靠,符卿书把我唤醒,拉开帘子给我指了指,河边依偎在一起的野鸳鸯,才瞬间清醒过来:

“我去,玩得这么花?”

再过一个月,我便要嫁给身为世子爷的穆怀安了。

而他现在却搂着我的庶妹,在河边行不轨之事,还让我这个未来世子妃抓个正着。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是该闭眼,还是该上前把二人分开。

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符卿书抬手遮挡在我眼前,低声劝慰:“别再看了,宁儿,脏。”

我没有言语,怔愣在原地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

轻抬了抬眼皮,状似玩笑地开口:

“没事,我再看看,万一是我认错了呢?”

面对这个从小同我一起长大的人,我心里总归还是抱着一丝幻想的。

又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

最终,幻想还是破灭了。

该死的穆怀安,突然草草了事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提好自己裤子,就要带着人往旁边草丛里躲。

鬼鬼祟祟那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

跟小时候,为了能给被关进柴房的我送口东西吃,偷偷从自己家钻狗洞过来时候的模样,简直丝毫不差。

2

而且不光我认识,我的侍女灵儿从旁边冲过来,也一眼便认出了他和安云,带着护卫直接把这对野鸳鸯围了起来。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感觉到灵儿很是崩溃,指着穆怀安的手都在抖。

符卿书好心给我解读了出来。

灵儿怒骂:

“我家小姐都已经失踪三天了,如今生死未卜,你们一个是她的未婚夫,另一个是她的亲妹妹,不仅不帮忙四处寻找,反倒偷摸搞在一起,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穆怀安辩解:

“安宁她是自己离开的,哪里谈得上失踪啊?”

“分明是她贪玩、胡闹,自己又跑出去偷吃了,马上大婚还要给大家找麻烦,简直是幼稚至极!”

灵儿武功高强,又不受身份禁锢,要不是被周围人拉着,差点直接动手: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若不是你以踏青之名,约我家小姐出门游玩,小姐又怎么会出府?如今又怎么会音信全无?”

“分明是你和这个贱人联手,想要借机残害我们家小姐!”

穆怀安把嫡姐搂进怀里,极力否认:

“胡说!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当日我是有事耽搁才晚到了半个时辰,谁能想到她现在脾气那么大,竟然还学会了一走了之。”

“就这个性子,比不上云儿半分懂事,又怎么做得好世子妃的位置?”

符卿书在转述这些话的时候,说得十分难以启齿,面色发沉,好像还有些隐隐动怒。

倒是不似穆怀安脸上,只有对我止不住地嫌弃。

我从没想过,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撕破虚假的表面,私下里竟会是这样看待我的。

两人还在不断争执,但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制止了符卿书的二次解读,悻悻开口:

“回去吧,我饿了。”

当晚,我食欲大减,连一只整鸡都没能吃完。

喝了好几碗符卿书做的甜汤,都压不住心底泛起的不适。

“你这手艺,怎么变差了?”

我无理取闹,对着符卿书好一顿莫名指责。

他照单全收,没有表露出半点不耐烦。

绝对是我见过最憋屈的绑匪。

许是他眼神太过温柔,竟让我莫名觉得想哭,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身子一抖一抖差点摔在地上。

符卿书扶住我的肩膀:

“哭吧,我在。”

我倔强不肯,将手中的勺子狠狠摔在碗中,用袖子胡乱抹掉眼角的泪珠。

这点事有什么可哭的啊?

穆怀安是世子,就算那个人不是安心,往后也会有别的女子。

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郎了。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虽然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女,但并没有享受过多少好日子。

母亲出身名门,却因身体原因早早便去了。

父亲平日里经常不着家,直接把我丢给姨娘照顾,大多数时候都不管不问。

家中长辈远在边关,好几年才回来一趟。

姨娘心眼小,母亲在世时曾因她出言不逊苛责过她几次,她一直记挂在心里,掌家后满心的愤懑悉数撒在了我的身上。

哪怕是嘴馋多吃几口东西,都会被她教训一顿。

三天两头的禁足,身上看不见的针眼。

那些难挨的日子里,能带给我温暖的只有穆怀安。

3

他会给我准备可口的糕点,会担心被关进柴房的我夜里害怕,在门外陪我说一整晚的废话,还会在我被故意苛责打手板时,主动站出来替我受罚。

我们两府一墙之隔,却隔不住炽热的心。

穆怀安总会热情地奔向我,用各种方法逗我开心,在很小的时候,便向自己的父母提出,长大后一定要求娶我。

因他的出现,父亲开始重视起我的存在,我在安府的日子也变得没那么艰难,最起码能吃饱饭了,外祖父来探望时,还把灵儿留在了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人能够随意欺辱我。

可穆怀安却似乎渐渐变了。

圣上下旨给我们二人赐婚,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喜悦。

但当我问到他时,他只说自己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久久都没能够回过神来。

可没过几日,又会跑来试探我。

“阿宁,等你嫁过来之后,我多找些人伺候你,好不好?”

那时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此举是在为我着想。

没听懂穆怀安话里潜藏的深意。

后来,京中多传言他和李家二姑娘交往颇深。

我没当真,以为就是谣言。

再后来,穆怀安问我,愿不愿意和柳家三小姐做朋友。

我明白过劲来,原来他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相看之人,她们大多都受过穆怀安的照拂。

我与她们的不同之处,只多了个嫡女的身份,配得上世子妃的位置。

从前过往种种,不过皆是假象。

他始终都没有过真心。

可那些虚幻的情意,却还是让我甘愿困住了自己。

想到这,我终于绷不住了。

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灌甜汤,泪水滴落在碗中,吃起来甜得发苦。

符卿书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如果觉得不开心,就不要嫁给他了。”

“他那样的人,只会让你受委屈。”

“你这么傻,以后被人欺负,都没人能帮你撑腰。”

我握紧手中的勺子,垂着头低声苦笑:

“不嫁怎么办,难道还真的等你吗?”

符卿书怔愣了一瞬,没再言语,缓缓站起身来,掰开我的手拿走勺子,收起桌上的空碗,径直向外走去。

到门口时,停顿了片刻,淡淡留下一句:

“我……也不是良人。”

然后抬脚落寞离去。

他的话音很轻,但我确实听到了。

心里莫名感到发沉。

突然萌生出一种设想:有没有可能,他不是骗我。

不然又怎么会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我?

我蓦然起身追到门口,朝着他的背影大喊:

“所以你口中的时机,就是想让我看清穆怀安的真面目,从而选择和他退婚是吗?”

符卿书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三日后,索要赎金的纸条被送到了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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