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狗叫吓哭了弟弟，11岁的我却被奶奶打了30多个耳光。
“扫把星，你是不是故意放狗要咬你弟弟？”
我哭着说不是，奶奶不听。
当晚，奶奶开煤气想弄死我。
我用最后一口气，爬出了门口，被邻居送进医院抢救。
医生说：
“再晚5分钟，这孩子可能就死了。”
奶奶咬牙切齿的说：
“草，她没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01.
我是家里的长女。
在我之前，我妈生了5个女孩，全都掐死了。
我弟比我小1岁，他总说：
“你要谢谢他，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会把你掐死！”
按他的意思，妈妈留下我，就是为了照顾他这个皇太子。
所以，弟弟摔倒了，我被打。
弟弟不吃饭，我被打。
一天，家里的狗叫吓哭了弟弟，11岁的我却被奶奶打了30多个耳光。
“草！贱货，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嫉妒我宝贝孙子是不是！”
“我宝贝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得死！”
奶奶把我踩在地上，边打我，边骂我。
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听，我全身疼得要命，弟弟却在一旁看着我乐呵。
我看到他用嘴形说：
“我就是故意的！”
我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瞪着他。
“啪”一下，奶奶又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已经肿的失去痛感，躺在地上，真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门开，我爸回家了。
他看到我躺在地上，脸上满是嫌恶，直接上来踹了我一脚：
“要死，死床上去，别挡我道！”
我没动，没多久，我妈回来了。
看都没看我一眼，提着一只烧鸡，笑吟吟地揽着我弟的肩膀。
奶奶，爸爸也围了上去。
“多亏我儿子的福，还能有烧鸡吃！”
“跟着宝贝孙子，奶奶也能吃上烧鸡罗。”
他们三个大人围着我弟，其乐融融的样子，真温馨。
闻着烧鸡的香味，我躺在地上，像条快死的老狗。
为了生我弟，我爸被计划生育罚款了5000块钱
村里几乎每家每户一定要生出儿子，生不出就买。
没有儿子的家庭被村里的人骂“绝户”，看不起。
所有人都认为有儿子就有尊严，有幸福。
生女儿就是不幸。
那我呢？
活着就是不幸。
02.
凌晨三点，我躺在床上，不仅身体疼，头疼的更厉害。
还有耳鸣、恶心，大冬天的，身上的汗还出个不停。
像是食物中毒，不对，空气中好像有臭味？
是煤气的臭味？
家里煤气没关吗？
我挣扎着下床，喊救命。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没人在家，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爬出房门才发现，厨房的煤气没关，而且煤气正对着我房间。
我的房间就搭在厨房后面的一个小茅房，我惊觉，是有人开煤气要毒死我！
心揪了一下，扯着疼，难道是爸爸，妈妈？
还是弟弟，奶奶？
不管是谁，我的心都碎了。
我用最后一口气，爬出了门口，被邻居送进医院抢救。
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后，听到医生对奶奶说：
“再晚5分钟，这孩子可能就死了。”
奶奶咬牙切齿的说：
“草，她没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哦，原来，想弄死我的人是奶奶。
这次是奶奶，下次又是谁呢？
是我妈。
03.
煤气中毒事件后，在家里，我的头低的更低了。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奶奶不高兴，又弄死我。
小小年纪的我，下田种地什么苦活重活都做。
13岁那年，我抬打谷机的肩膀被压出血来。
我妈看到我肩膀流血了，笑的可欢了：
“怎么，不想做？”
“不想做，你就去死，死了你，反正我还有儿子！”
我靠在一颗大树下，看了眼血肉模糊的肩膀，咬牙，忍着疼，继续流血打谷物。
一个礼拜后的中考，我快到学校才发现放在书包里文具袋不见了。
急忙回家找，怎么也找不到，我问弟弟有没有看见我的文具袋。
“谁知道你扔到哪里！”
我看到弟弟房间里的蓝色文具袋。
我的文具袋。
立刻意识到是这个畜生偷拿了我的文具袋！
他是故意要害我考不上重点高中！
我忍着脾气，对他说：
“把文具袋还我！”
“还个屁！这是我的文具袋！”
睁眼说瞎话！
我没理他，我径直冲上去拿文具袋。
“滚开！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弟弟抓住我的手腕，抬起下巴，看着就让人讨厌。
他比我矮半个头，想到升学考试，我急了，打了弟弟一巴掌，抢了文具袋。
他马上哭了：
“你敢打我？我跟爸妈说去！”
我没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不会放弃。
匆忙赶到学校，还好没迟到。
我紧张地完成考试后，只听到教室外一片嘈杂。
“李雯那个贱人在哪里？”
我妈出现在教室门口，气的脸都青了，疯了一样，大喊大骂：
“敢欺负我儿子，我要剁掉你的手！”
她手里拿着砍柴的刀，冲到我的座位上，扬手就要砍死我。
在同学们的尖叫声中，班主任拦住她夺了刀。
“这位家长，有话好好说！”
“说什说！这个贱人，敢动我儿子的文具，就得死！”
我妈推开班主任，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
弟弟骗了我妈，说我偷了他的文具袋，还打了他。
“妈，是他偷了我的文具袋！”
不管我怎么解释，妈妈就是不相信我，就是要砍死我。
“胡说！我儿子怎么会骗人！就是你，你给我去死！”
同学和老师围着我窃窃私语。
我红着脸，觉得丢脸极了，只能向她道歉承认错误。
后来，要不是校长来了，我真的被她砍死。
回家后，她还不解气，用钢管打的我双腿一撅一拐。
在我快被她打死的时候，隔壁李大婶带着她女儿冲上门。
“你儿子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
我弟才12岁就搞大别人的肚子？
我惊呆了。
“不好好管教儿子，你自己也有女儿啊！”
李大婶瞥了我一眼，我躺在地上，腿上全是血，表情有些异样。
“有女儿又怎么样，你不爽你生一个儿子来草我家女儿啊！”
“生不出儿子，你叫个屁啊！”
吵着吵着，两人打了起来。
我妈没空打我，我就这么荒诞的死里逃生了。
一个礼拜后，我爸又要弄死我。
04.
我爸腿脚有问题，在我出生前就是这样，而且越老越严重，越找不到工作。
没工作就没钱，没钱我爸就打我。
“赶紧给我嫁人！养你这么大一点钱都换不到！”
“有什么用！废物！”
我爸腿脚不好依然用脚踢我。
我跪在地上，一边忍着背上的剧痛，一边写作业。
考上一中后，学校的奖学金刚好够我的高中学费。
我知道，只有读书才可以改变命运。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在忍。
“读读读，就知道读书！”
“脑子都读坏了！”
我爸踹了我半个小时还不停。
眼泪浸湿了我的作业本。
明天是高一第一次月考，如果考不好，明年我可能都拿不到奖学金。
今天我必须好好复习。
为了阻止我爸的家暴，我从书包口袋里掏出了10块钱给我爸。
我爸瞪大了眼睛，抢走10块后，疯了一样拿起板凳砸我的脑袋。
“还敢藏私房钱！贱人，你哪里来的钱？”
“是不是出去卖了！”
我抱着头忍受我爸的拳打脚踢。
额头上的血从眼皮上流下来，我眼前一片猩红。
那10块是食堂阿姨看我可怜，中午只吃开水泡饭，给我买牛奶补充营养的。
我存着没用，想讨好爸爸。
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相信，喊来我妈，指责她：
“你看你生的什么东西，说要读书，跑去给男人睡！”
我妈妈朝我吐了口痰。
“不要脸的东西，明天就给我相亲去！”
我小心翼翼地说：
“妈，我要读书。”
“啪”一巴掌，我的右脸火辣辣的。
我妈把我的作业本全撕烂了。
我爸把我的书包扔到外面，用拐杖指着我：
“再敢提读书，我弄死你！”
05.
不读书和村里的女人一样，不到18岁就成了2个孩子的妈？
过着给弟弟攒彩礼嫁给老光棍的日子？
还是过着被酒醉老公打的日子？
我不。
他们不就是要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