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伴12年的妻子,在结婚纪念日这天却抛下我,去找曾欺辱过她的黑月光

言梦小说 2024-06-25 09:55:30

我陪了卢曦十二年。

陪她从落魄受欺的乡下孤女到光鲜亮丽的商界新贵。

可她却在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这天,把我抛在荒无人烟的山道。

奔向曾经欺辱过她的江家二少。

那天山间大雨,山道被冲塌,救援被拦在了山下。

我被落石砸中,在大雨中昏迷了一夜才等来救援。

她却忙着与江家二少叙旧,整整一个月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我出院签了离婚书,收拾行李连夜离开。

可她却慌了,抛下一切满世界寻我。

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给她一次机会。

我平静看向她,“机会我早就给过无数次,是你不要的。”

1

端午节假期,我和妻子去灵山避暑。

可是车子却坏在了半山腰。

我下车等待救援,妻子在车上打开电脑忙着处理工作。

不久后妻子接到一个电话,神色突然焦灼起来。

我询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怔楞了片刻,才说了句公司有急事要处理。

然后走下车,拿出了后备箱里的折叠变速车。

“你在这里等救援,我先回公司。”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骑车快速离开,甚至连电脑都忘记带走。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着急的模样。

公司是我和妻子一起创办的。

但是这两年我为了能有更多时间照顾她,逐渐退出了公司管理层,只专注技术部的工作。

可我依旧是公司股东,如果公司真有事,她为什么不和我商议。

带着疑惑我扫了一眼妻子的电脑。

她的微信还登录在电脑上,应该是匆忙间忘记了退出。

我打开对话框,看到置顶只有一个人,不过不是我,备注名字是至尊宝。

就在十分钟前,他发了一条图片消息。

是一张机票,从F国飞往云城的机票,落地时间是半小时前。

机票上有名字:Jiang Cheng。

“江……承”我呢喃着,一颗心瞬间冷了下来。

江承是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曾是云城最意气风发的江家二少。

也曾经欺辱霸凌了我的妻子卢曦整整五年。

可他也是卢曦念念不忘十年的黑月光。

卢曦因为他痛苦过,放弃过,甚至自杀过。

但是却又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我颤抖着手往上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越看心越凉。

江承五年前出国,也是五年前,卢曦答应了我的求婚。

她给我说会忘了江承,以后只和我好好生活。

可她说的忘记,只维持了短短的一年。

微信显示他们在四年前就已经再次联系上。

不过只是偶尔有着寥寥数语,也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问候。

直到昨天,江承突然给卢曦发了个消息:【我想你了。】

卢曦隔了两个小时才给他回了话,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我也是。】

然后今天他们就通了语音,只有短短一分钟。

应该就是刚才卢曦接到的那个电话。

随后江承发来了机票的照片。

卢曦看到后就慌了神,丢下我匆忙离开。

我盯着电脑太入迷,外面天气大变都没有察觉到。

我是被救援队打来的电话拉回意识的。

接通之后,对方告诉我灵山大雨,冲塌了山道。

他们暂时无法赶到救援,让我注意安全,远离落石易发路段。

我往车窗外看去,外面几乎已经黑透,整个灵山都笼罩在暴雨中。

突然车顶传来一声闷响,我抬头看去,发现几块落石顺着山体快速滚落下来。

砰的一声,落石砸碎车窗,我根本躲闪不及,只感觉头上一阵剧痛袭来,随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2

我是在半夜的时候被疼醒的。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黑暗。

浑身黏黏的,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

我咬牙费力地摸索着,总算在一堆石头下找到了破碎的手机。

好在还能开机。

我强忍着疼痛打完医院求救电话后,浑身已经脱力。

我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越来越浓郁。

明明是盛夏时节,我却像泡在冰水中一样,冷的全身发抖。

我想,我可能是等不到救援了。

我紧紧咬着舌头让自己不要昏过去,在模糊的视线中看了一眼手机。

还有几格的电量,足以让我和卢曦告别。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打给她的电话被一次次地挂断。

手机的电量马上就要耗空,我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冷。

意识消散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最后一次电话。

这一次终于被接通,耳边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卢曦的语气中有些不快,还夹杂着嘈杂的声音。

“小曦,我,我有事……”我沙哑着声音,艰难开口。

卢曦却因为我虚弱缓慢的语速,开始不耐,“有事快点说。”

我死死掐着自己手心,才勉强恢复几分清醒。

“我……我被困在山上,救援队还没有来……”

“救援队马上就过去了,你不用急。”

“我还有事,忙完给你回电话。”

还没等我再开口,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更大的嘈杂声。

随后我们的通话就被挂断了。

在挂断的瞬间,我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承哥”。

我心底紧绷的那根弦一瞬间就断开了。

原来她真的去见了江承。

因为在陪江承,所以才迫不及待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握着已经关机的手机,讽刺的笑出了声。

胸口的寒意在无限放大,黑暗袭来,我彻底失去意识。

……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

脖子被套上了颈托,右腿打着石膏,头上和前胸也缠上了多层绷带。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病床旁只有一个给我换药的小护士。

她说我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捡回了一条命。

护士将充了电的手机递给我。

她说在我昏迷的时候医院联系了家属,但是我妻子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她让我再去联系一次,毕竟我现在的情况离不开人。

我打开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在我昏迷期间,医院给她打了二十多个,无一例外都没有接通。

而在我失联的这两天,卢曦只给我发来一条信息:【我出差几天,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我心底不由得苦笑。

她现在正忙着和江承叙旧情,怎么会有时间接我的电话。

就在这时,微博向我推送了江承新发的动态。

照片上一双戴着情侣素戒的手十指紧扣,配文是【年少轻狂,余生慢慢补偿。】

其中一只白皙的手腕上戴着我们家祖传的玉镯。

除了卢曦,没有别人了。

怪不得即便我们结婚,卢曦都不舍得摘下那枚素戒,原来和江承的是一对。

卢曦当年说过的放下,其实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或者说,只是为了骗我。

现在,江承回来了,她对我已经懒得再骗了。

我看着手机里那张照片,轻轻笑了笑。

原本应该挫败愤怒的我,现在心底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大概是因为我对卢曦的感情,因为这次灵山之行,开始逐渐消散。

3

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没有给卢曦再打一个电话。

卢曦也没有联系过我,应该是早就把我忘了。

毕竟她最近忙着帮江承创业,忙的连公司都不去了。

这段时间我虽然躺在医院里,但是技术部的组员每天都和我电话汇报工作。

我知道卢曦为了支持江承,把公司合作方都毫无保留送给了他。

而那些合作方,都是我当初为了卢曦,喝酒喝到胃出血为公司疏通的人脉关系。

我还知道卢曦为了支持江承,把最新的策划项目也全版权授权给了江承的公司。

而这个能让公司再上一个台阶的版权策划,是我在四十度高烧下,熬夜一周给卢曦做的项目。

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仿佛是一个小丑,为他们的绝美爱情无脑冲锋。

换做以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给卢曦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如此轻视我的心血。

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离婚,再也不见。

……

卢曦从外地回来的那天,是我出院的第三天。

她之前说的出差几天,却整整去了一个半月。

毕竟有江承在,她肯定是乐不思蜀。

她在傍晚发消息让我去机场接她,被我用有事要忙的理由拒绝掉了。

如果是以前,我听到她要回来,肯定会欣喜若狂。

我还会在家里准备一天,做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准备好鲜花礼物迎接她回家。

可现在,我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而且我也真的接不了她。

因为我的腿还没有康复,现在还只能依靠拐杖走路。

当卢曦回到家,看到“有事要忙”的我蒙着眼睛躺在床上睡觉时,瞬间就冷了脸。

她直接将卧室里的大灯打开,明晃晃地刺人眼。

“温洋,你所谓的有事就是在这里躺着睡觉吗?”

卢曦沉着脸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全都扔在一旁,面带怒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在完全适应了屋里刺眼的光后,才抬头看向面前的卢曦。

平时从不施粉黛的她,今天好像还化了妆。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黄色的碎花裙,和以往她黑灰的穿搭截然不同。

这些改变,应该都是为了江承吧。

只有面对江承时,她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

我压下心底那股又想涌现的酸涩感,面色平淡地看向她:

“回来了?和江承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卢曦一改刚刚的盛气凌人,她的面色因为我的这句话变得不太自然。

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以往的清冷,冷声说道:

“温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江承?”

“就因为我去见了江承你心中不满,所以你才宁愿在家睡觉也不去机场接我?”

“怪不得公司最近技术研发速度缓慢,原来是你把心思都放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我闻言轻轻一笑,在床上慢慢坐起身,平静看向卢曦。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留在公司了。”

“公司发展早已经步入正轨,技术工作我也已经交接。”

“明天我会向公司提交辞职报告。”

我面无表情说出的这些话,卢曦怒气更胜。

“你是想用离职威胁我是吗?”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

“我承认我这次出差是因为江承,可我们只是正常的合作关系。”

“当年江家破产对江承打击很大,这五年来他变了很多,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毛头小子了。”

“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只是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不过说了句要离职,就得到了卢曦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眼里对我的失望毫不掩饰,好像在控诉我玷污了他们之间纯洁的感情。

是啊,受害者用爱感化霸凌者,等他浪子回头,帮他重振旗鼓。

两人相拥而笑,共赴余生。

确实是一段佳话。

而我在他们之间充当的角色,只能是阻碍他们追求真善美的恶毒男配。

“我和阿承去外地出差,完全是为了两家公司更好的发展,你能不能顾全大局!”

“你每天在家不是吃就是睡,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我平静看着她气的发红的脸,等她骂完了,才淡声道,“好,那我们就说一说正事。”

她闻言疑惑的看向我。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离婚协议,因为腿伤,我没有下床,直接坐在床上递给了她。

看到离婚协议,原本在愤怒指责我的卢曦却突然失了声,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她怔楞的模样,我轻声道。

“我们离婚吧。”

4

我以为拿出离婚协议之后,卢曦会很爽快的在上面签字。

毕竟我们离婚,才能给江承腾位子。

可在看到离婚协议后,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温洋,你把婚姻当什么?”

“就因为这一件小事,你就要离婚?”

说着她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嘲讽的笑了。

“怎么?你是觉得离职威胁不到我,所以用离婚来威胁我是吗?”

“你闹这么一出戏,不就是为了逼我和江承断绝关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看着卢曦冰冷的脸色,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可笑。

我没想到和她十二年的感情,五年的夫妻,在她心里我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我叹了一口气,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是认真的。”

卢曦却根本不信,直接拿过离婚协议,然后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摔门而出。

我放在门后的拐杖因为她的动作,摔在了地上,可她没有发现。

她走后,我在空荡的房间里呆坐了很久。

之后我又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我就安心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这是我婚后五年睡的最好的一晚。

就连腿伤似乎也因为这一夜好眠恢复很多,我甚至可以不靠拐杖慢慢行走了。

我一瘸一拐收拾好行李,把房子的钥匙和离婚协议都放在显眼的地方。

环顾了一眼熟悉的房间,随后关上门,打着车去找早已定好的酒店落脚。

我在酒店又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去公司办离职,却不想刚出酒店门就被人叫住了。

“洋哥?”

我回头,正巧看见一张清丽的面容,是一年前来到技术部的方梨。

当时我曾带过方梨一段时间,这一年技术部的工作也都是她汇报给我,所以同事关系还不错。

方梨小跑到我的身边,皱眉担忧的看着我的腿。

“洋哥,我听说你腿受伤了,这些天是因为腿伤才没来上班吗?现在好了吗?”

她说着就蹲下身要拉开我的裤子看,我立刻制止住了她。

“我没事了,你看,现在走路都没事了。”

我赶紧在她面前走了两步,她蹲在原地,鼓着小脸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她,不由得笑出声。

她听到我的笑声,抬头看了我一眼,才有些窘迫的站起身。

“洋哥,抱歉,刚才我一时着急……”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的关心。”我笑着打断她结结巴巴的解释。

心底涌出几分温暖。

平时没有多少交集的同事都知道我受伤,向我表达关心。

而与我十多年感情的妻子,却根本没有关心过我的死活。

方梨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头向前走去。

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转身看向我。

“洋哥怎么住在这儿呀?我记得你家不是前面那个小区的吗?”

我含糊着回答了她的疑惑,只说自己前段时间房租到期没有续约,还没来得及找新房子。

之前卢曦说为了防止公司里出现办公室恋情,我们的关系也要保密。

因此,我和卢曦在公司隐婚了五年。

以前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卢曦,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有些许遗憾。

但现在我还要感谢这些许遗憾,无意中省去了许多麻烦。

5

“那你可以先来我家住啊!”看着我惊疑的脸色,方梨这才发觉自己话语当中的歧义。

“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边有两套房子,其中一套我最近正打算租出去呢。”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找到之后就立马搬过去。”

我看着满脸期待的方梨,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刚毕业一年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我不能害了人家。

毕竟她以后还要在这个公司里待下去。

来到公司,我在办公室刚坐下不久,卢曦就走了进来。

她进来之后,就有些别扭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偶尔抬头看看我,但又很快低下头去看手机。

我知道她是想要求和。

自从江承走后,这是卢曦第一次向我低头求和。

以前我总觉得卢曦年少时吃了太多苦,嫁给我是委屈了她,所以总是竭尽全力的对她好,无论她喜欢什么东西我都会想办法弄到手。

也因此给了卢曦一种我离不开她的错觉。

所以每一次吵架,无论对错,总是我先道歉。

若是放在以前,我早就高兴地跑到卢曦身边哄她开心,然后再给她买一堆喜欢的东西。

但现在我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随后继续梳理我手头上的工作。

作为我们公司唯一的技术顾问,我要交接的事情非常多,根本没有时间陪她玩那些你追我赶的游戏。

见我一直不理她,卢曦有些沉不住气,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坐在了我正前方的椅子上。

“我和阿承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我知道我这次出差时间有些久,有些疏忽了你,那是因为江承他水土不服高烧不退,我为了照顾他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们家破产后,在国内就没有什么朋友了,现在他想创业,只有我能帮他。”

“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卢曦坐在我的桌子前面,态度软了,声音也软了,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从前我最吃她这一套。

因为卢曦年少时受过不少苦,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所以她平时极少撒娇。

之前我们也因为江承发生过争吵,大部分是我服软道歉。

偶尔一两次她也会撒娇向我示弱,那时候只要她一开口,我整颗心就软了下来。

可现在,我内心却极度平静。

卢曦看着我依旧不为所动,有些泄气。

“温洋,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闹离婚又离家出走,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服软道歉吗?”

“现在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闻言沉沉叹了一口气,扶着桌子站起身,正色道,“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服软,我是真的想离婚。”

卢曦立刻急了,“温洋,你别太过分!”

她说着还愤愤的推了一把桌子,而桌棱正好重重碰到我的伤腿上。

膝盖处传来的痛意令我立刻倒在了椅子上,我捂着腿,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卢曦看着我突然发白的脸色,脸色变得惊慌。

她连忙跑过来,蹲在我的身边。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她说着拉开我的裤脚,动作在看到我膝盖上缠着的纱布时顿住了,那纱布上还有丝丝洇出的新鲜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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