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勇救苏武,顺手救回一小随从,未曾料到给匈奴制造一可怕强敌

肥脸哥侃事 2024-05-25 19:24:37

苏武,一位镌刻在中国历史长卷中的民族英雄,以其坚守气节、忠贞不渝的形象,成为了汉朝使节的典范,更是华夏子孙爱国主义精神的永恒象征。这位汉廷使者,被匈奴扣留长达十九载,无论面对单于的威逼还是利诱,始终如磐石般坚定不移,直至汉朝的援军前来,方得以重归故土。然而,在苏武光辉事迹的背后,还有一位同样历经磨难却鲜为人知的随从——长罗侯常惠,他凭借卓越的外交手腕与军事才能,最终成就了超越苏武的功业。

时光回溯至公元前100年的天汉元年,汉武帝派遣苏武率领使团踏上通往匈奴的艰险之路。彼时,汉匈两国剑拔弩张,使节往来并非为增进友谊,而是借外交之名传递战争信号,彼此间充满敌意与挑衅。在此背景下,汉使被扣押、杀害之事屡见不鲜,前赴后继的十几支使团已遭此厄运。担任汉朝使节,无疑是一份充满生死考验的高危职业,但也正是这份危险,为那些勇敢、智慧、忠诚之士提供了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舞台,吸引着无数胸怀壮志的英豪投身其中。

常惠,这位来自太原郡的贫寒青年,怀揣改变命运的渴望,毅然报名加入苏武的使团。他们相信,此次出使或许能避开前辈们的悲惨命运。此时的匈奴,且鞮侯单于新登基,出于对汉朝报复的恐惧,表现出和解的姿态,释放了一批长期囚禁的汉使,并宣称汉朝天子为其长辈。汉武帝闻讯大喜,准备厚礼以示友好,寄望此次出使能顺利达成和平交流。苏武与常惠心中暗想,此行只需将礼品送达,再献上几句吉祥祝辞,即可平安返国。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使团副使张胜,一名心怀野心、寻求异域功名的壮士,敏锐察觉到单于新立、内部动荡的局势,萌生了策动匈奴内乱、挟持单于母阏氏以胁迫单于就范的念头。未曾料想,密谋泄露,单于迅疾平叛,张胜的阴谋败露。苏武、常惠等百余人因张胜之罪,一同被匈奴拘捕,开始了长达十九年的异域囚禁生涯。

在那片荒芜的草原上,苏武忍受着岁月的煎熬,而常惠则在风沙的洗礼中由青涩少年蜕变为精通匈奴语言、熟识当地地理的中年男子。尽管环境恶劣,他们始终坚守汉臣之节,未向匈奴低头。

转眼间,后元二年(前87年),汉匈关系缓和,汉朝大司马霍光决定索回被扣汉使。当得知苏武已逝的谎言,汉使团陷入困境。此刻,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的常惠悄然靠近,他带来了关键信息。原来,常惠虽与苏武分开关押,却始终关注苏武的安危,得知苏武尚在人间。他告诉汉使:“可如此告知单于:汉天子在上林苑狩猎时,射落一只雁,雁足系有帛书,书中详述苏武等人困居北海之事。”

汉使按常惠所言质问单于,单于听闻此事,深知再也无法掩饰,只得同意释放苏武。始元六年(前81年),苏武终于踏上归途,同行者仅剩九人,其余汉使或降或亡,消失在苍茫大漠之中。常惠便是这九人之一,他的坚韧与智谋同样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汉昭帝为表彰苏武、常惠等人的忠贞,对他们予以丰厚奖赏。苏武被任命为典属国,赐予二百万钱、二顷官田及一处宅邸;常惠、徐圣、赵终根等三人被封为中郎,各赐丝绸二百匹。其余六位年迈归国者,每人获赐十万钱,且终生免除徭役。常惠的智勇深得汉昭帝与霍光赏识,不久后被晋升为光禄大夫。

本始二年(前72年),一封来自遥远西域的紧急书信摆上了汉宣帝的御案。信中字迹娟秀,出自汉朝和亲公主——解忧公主之手。解忧公主身处乌孙,这片位于今日伊犁河流域的游牧国度,曾是匈奴的附属国,与匈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蕴藏着巨大的离心力。张骞洞察乌孙的战略价值,向汉武帝建议以财物拉拢乌孙王猎骄靡。猎骄靡在汉朝金银丝绸的诱惑下,果断背弃匈奴,与汉朝结盟,并请求迎娶汉室公主以巩固联盟。

汉武帝首先遣送江都王刘建之女刘细君为细君公主,远嫁乌孙。然而,细君公主娇弱敏感,无法适应异域生活,短短数年后便香消玉殒。

时光荏苒,汉武帝继遣和亲之策,选派楚王刘戊之后裔——刘解忧,冠以“解忧公主”之名,远赴乌孙,许配给新王军须靡。这位巾帼豪杰,肩负使命,踏入异域宫廷,凭借智谋与胆识,成功挫败了同为王妃的匈奴公主,使得乌孙亲汉势力渐占上风。

匈奴惊觉乌孙背离之势如脱缰之马,心急如焚。乌孙作为西域重镇,实乃匈奴财富之源,一旦乌孙倒戈,无异于断其右膀。公元前72年,匈奴倾巢而出,携盟友车师,兵锋直指乌孙,以交出解忧公主为要挟,否则便挥戈问罪,乌孙顿时陷入亡国危局。解忧公主临危不惧,疾书一封,恳请汉廷出兵援救。

汉宣帝接信后,迅即部署双管齐下之策。一方面,调集五路雄师共计十五万精锐,时隔多年再度掀起讨伐匈奴的战幕。另一方面,精选熟知异域语言、习俗与政情的常惠,赋予其重任,组建使团奔赴乌孙,担当监军,协调乌孙军与汉军共击匈奴。

常惠得此任命,如鱼得水,满腔抱负终得施展之地。汉宣帝赐予其校尉军职,更派出三百名身怀绝技的驰刑士,携带重弩随行,为常惠壮行。

常惠一行抵达乌孙,立即宣读汉宣帝诏书,乌孙王闻之欢欣鼓舞,即刻集结翕侯以下五万铁骑,浩荡西进,直指匈奴边境。

与此同时,十五万汉军如怒涛席卷,深入匈奴腹地。面对兵锋犀利、气势如虹的汉军,匈奴惶恐不安,顾不得辎重家畜,仓皇向西逃窜,汉军虽未能全歼敌军主力,但斩首数百,初战告捷。

正当匈奴喘息未定,忽遇常惠与乌孙王统率的大军正面拦截。彼时匈奴疲态尽显,连弯弓之力亦无,如何抵挡乌孙军如狼似虎般的冲击?此役,匈奴惨遭重创,史料详载:

“俘获单于父辈、王后及部将以下三万九千余人,缴获马、牛、驴、骡、骆驼五万余匹,羊六十万余只。”

此战堪称空前辉煌,战绩足以比肩卫青、霍去病昔日之功,尤为可贵之处在于,汉朝未耗巨资,未损一兵一卒,仅凭巧借外力、以夷制夷之策,便取得空前胜利。

此役不仅令匈奴遭受重大人员、畜力及财物损失,更使其威望一落千丈。昔日“百蛮之长”,今日却被昔日附庸踏于足下,匈奴在各国间的威信顿遭广泛质疑。可以说,匈奴自此步入衰颓之途,而这背后的操盘手,正是常惠。

相较于以往汉使,常惠精通异族语言,深谙其风土人情,与乌孙王沟通无碍。其所率三百汉军射手,手持重弩,犹如定海神针,稳定军心。匈奴万万未料,当年放走苏武身边一名小小随从,竟为其培养出如此劲敌。汉朝亦未曾预料,昔日随手搭救的小人物,竟成就如此伟业。

然而,常惠凯旋之际,遭遇两桩意料之外的变故。一是乌孙私吞全部战利品,未按约定分予汉朝;二是贪婪的乌孙人在常惠返程时,竟窃取了他的官印、绶带及节杖——象征皇帝权威的信物,有如见君。此番变故令常惠惊骇不已,忧虑回国后必遭严惩。

然而出人意料,汉宣帝非但未加责罚,反对其大加赏赐,晋升常惠为长罗侯,予以极高礼遇。宣帝胸襟开阔,深谙治国之道,深知水至清则无鱼。此刻匈奴已遭重创,正是汉朝大举经营西域之时,常惠的外交与军事才华不可或缺。

汉朝击溃匈奴前,西域诸国因地处偏远,常对往来汉使傲慢无礼,甚至贪财害命。其中,龟兹国身为西域大国,多次残杀汉朝使节,罪行昭彰,却因地理遥远而逃脱惩罚。直至常惠的出现,这一局面才得以改变。

据甘肃出土的《悬泉汉简》记载,公元前70年,常惠率五百持弩士卒抵达乌孙。得知龟兹恶行后,他立即致函霍光,请求调集西域属国兵马,共讨龟兹。霍光批准后,常惠以五百汉军为基干,联合西域各国派出的五万大军,三面包围龟兹。

在重兵围城的压力下,龟兹王慌忙辩称杀汉校尉并非己意,乃是已故父王误信奸臣姑翼所致。常惠深知治理胡人须宽严并济,便顺水推舟,提出只要交出姑翼,即可赦免龟兹。龟兹王遵命交人后,常惠当众斩下姑翼头颅,置于汉使墓前,鲜血淋漓的画面令在场西域诸王胆寒,再无人敢轻举妄动。至此,龟兹彻底背离匈奴,臣服于汉朝,汉朝在西域的影响力愈发巩固。

元康二年(公元前64年),常惠亲率张掖、酒泉骑兵,直捣匈奴在西域的最后一座堡垒——车师,一战功成,车师于公元前60年彻底归降,汉军入驻设戍,设立戊己校尉负责屯田。

此后岁月里,常惠受汉宣帝之托,平定了乌孙内部纷争。他率三名校尉驻守赤谷,将乌孙分为大小昆弥两部,各分领人口与疆域,大昆弥辖六万户,小昆弥辖四万户。

为加强对乌孙的监管,常惠提议设立赤谷城屯田,亲率三百士卒镇守此地,一边督导乌孙,一边防范匈奴侵扰。如此一来,乌孙由独立王国转变为受汉朝严密监控的附属国,西域诸国及乌孙的安定,标志着汉朝对西域的牢固掌控,匈奴的右臂已然被斩断。失去西域这头“现金牛”,匈奴经济一蹶不振,一场雪灾便足以令其元气大伤。自此,匈奴在北亚的霸权逐渐瓦解,陷入长达十数年的内乱。最终,匈奴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向汉朝俯首称臣,绵延百年的汉匈战争至此落幕。在这段历史长卷中,“常惠”之名,永远熠熠生辉。

苏武仙逝后,常惠返朝,接掌典属国之职,统御周边诸国。在他的擘画下,西域都护府巍然矗立,标志着新疆这片广袤土地正式纳入华夏版图,永世不可分割。

公元前46年,常惠寿终正寝,赐谥号壮武侯,封爵传至曾孙,直至东汉方告中断。常惠,实乃我华夏民族之大英雄,其功绩永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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