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深夜刺死夫君,又一刀刀将我刺死,巧了,我也刚刺死了自己的夫君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6-27 09:51:28

1

前世,嫡妹总说我运气好。

所以才会嫁给一品大员,风光无限。

我以为她只是歆羡,直到她一刀又一刀活生生将我刺死。

重生后,她抢先一步抢走我前世的夫君。

她笑得癫狂:“你上辈子过得这么得意,这辈子总该把我的人生还给我了吧,毕竟这样好的命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掩住唇边的笑意,既然你想要这好命,那便给你吧!

…………

深夜,相府外瓢泼大雨,嫡妹司柔突然来访,拼命敲打我的房门。

我只轻开了一条缝,她便探进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

她哭声凄厉:“姐姐我该怎么办?姚楠说他受够我了。”

我心脏跳得厉害,根本没有发现她手上的血迹。

只是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衾被之下,已然没有反抗之力的丈夫,偷偷将刀藏到身后。

“大吵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赶快回去。”

我厉声喝斥,想把司柔赶走。

嫡妹却就着缝隙探身进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我,看上去十分骇人。

“姐姐,你知道他说了多么可笑的话吗?——他竟说我不如你!”

嫡妹又哭又笑,双目一片赤红:“你不就是走运?我明明比你好上千倍百倍。”

“姐姐,你才是罪魁祸首啊,要不是你说姚楠是登科之才,我根本就不会选他!”

我气得打了她一巴掌,“这么多年了从来不会找自己的错处!”

“滚回去!”

身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呻吟,被我的呵斥盖了过去。

可嫡妹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

“他都死了我怎么回去?”

什么?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就见眼前有亮光闪过。

嫡妹忽然抽出一把刀,拼尽全力向我刺了过来。

“都是你害的,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一切,去死吧,姐姐!”

我以为我会死在夫君的手里,所以卧薪尝胆三年选在今日反杀。

结果竟然是我嫡亲的妹妹一刀又一刀,活生生将我刺死。

原来她这么恨我……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打算妥当,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

我以为她本性不坏。

醒来后,我耳边听到的仍然是司柔的声音。

这声音充满了贪婪和喜悦。

“回来了,回来了!”

“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是我的了。”

“老天爷看我可怜,终于要还给我应得的一切。”

我冷眼看着司柔,又想起了前世。

司家世代经商,我本是司家嫡长女,幼时被歹人拐卖,辗转十年才被寻回。

我与爹娘因此生分。

我的妹妹却因我的前车之鉴,打小被爹娘呵护在手心,千恩万宠地长大。

司柔最会察言观色,知道我不受宠,又嫉妒我嫡长女的身份,常常将我当粗始丫头使唤

那年她的风筝断了线,为了捉弄刻意让我去捡,却让我先认识了当朝宰辅杨铭。

女子嫁得好,人生就走了捷径。

十里八乡,好男儿总是僧多粥少,家中姐妹为了一个好的郎婿打得头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

世家小姐不比乡间村妇,但明争暗抢也屡见不鲜。

司柔嫉妒我,一刻不停地使绊子,可杨铭咬死了对我是一见钟情,将她的小心思都挡了回去。

司柔因为不善治理,很快败光司家家业,可她的吃穿用度仍然是以前的派头,她的夫君姚楠自然供养不起。

2

前世,司柔常在我面前贬低姚楠。

“他有什么用?就是个十足的废物,和他成婚就是拖累我。”

她立即又会说到我,语调夸张,带着露骨的贪婪。

“姐姐就不一样了,每次京都宴饮,各类酒会斗诗会,姐姐穿着锦衣华服主持大局,简直是出尽风头。”

“宰相夫人的名头又是如此地响亮。”

“这一切是我的就好了。”

我惨笑一声,发出肺腑之言。

“姚楠虽然仕途受阻,可他关心你爱护你,事无巨细,你可知我最羡慕的就是你。”

一如过往无数次,司柔顺走了我腕上的玛瑙珠串,脸上是无穷的鄙夷。

“姐姐,你就别假惺惺地臭显摆了,有本事你把夫人之位让给我,让我尝尝是什么滋味再说。”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的确是京都贵女中嫁得最好的,鲜花着锦,风头无两。

可出门在外,我代表的就是杨铭,他自然会做好一切表面功夫。

司柔,我不是不想让。

实在是无法让……

杨铭他实实在在是冥府修罗、恶鬼投胎。

我们重生在遇见杨铭的前一个月。

这一次,司柔穿了她最美的衣裳去放风筝。

风筝线宿命般再次断裂。

我假意往前走了两步,司柔满眼凶狠,重重将我推倒在地。

“滚开,我的东西也敢捡!”

司柔怕命运发生改变,想了很久还是让我跟来,此时自然十分警惕。

若我阻挡,我毫不怀疑她会再杀我一次。

“司锦,我警告你别跳出来坏了我的好事。你要是敢阻碍我追求幸福,我定让阿爹将你活活打死。”

“我才是司家最尊贵的女儿,这样的好命是你欠我的!”

我微微侧头,果然见不远处杨铭抓着风筝停在原地,好整以暇地观察着。

我向司柔走近,假装不慎摔倒。

嫡妹自然全不在意,可我找好了角度借位,杨铭的视线看过来,怎么都是我挨了一巴掌。

上辈子司柔总在杨铭面前讨巧卖乖,自然得不到好处,如今我让她骄纵的一面尽显无疑,杨铭说不定以为自己和她会是绝配。

我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好呢。”

所幸一切如同预想,杨铭压根没有注意到我。

司柔向杨铭飞奔,二人一起坐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杨铭占有一个女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床笫之欢,司柔是司家最受宠的小姐,经此一夜,定不会让他逃了去。

我独自走回城,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路人都在笑我是个疯子,这样的天气不撑伞也不躲雨,我却再也无法压抑内心澎湃的情绪,嚎啕大哭又放声大笑起来。

司柔不知道,我比她更珍惜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上一世,我不受宠爱,希冀靠男人填补我缺失的爱,最终一败涂地。

这一世,我谁都不信。

我按照前世的记忆找到斗兽场。

那里有个奴隶连赢十六场积下旧伤 ,今日最后一役,便是他的死期。

所有押宝他赢的赌客都在咒骂,场主为了缓和局势,狠狠踹了蜷缩的奴隶一脚。

他仰面时我才看到他身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满身黑紫的瘀伤,头发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血污,肠子掉出来半截,很臭很腥,像案板上宰割到一本的肉。

我放下一锭银子,朝他遥遥一指,“老板,我买奴隶。”

3

场主满心欢喜地过来,看到我指的方向一愣,“您……要买它?”

“它太脏了,而且你看他伤成那样,没救了,救过来也是个残废。您不妨看看别的,我这场子里个个都比这废物强。”

随着场主的回答,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稳稳接住这道视线,向他走去。

饶是这般惨样,我一靠近他还是龇牙咧嘴要咬我,一副防御的姿态。

我只看到,他想要活下去。

“你愿意吗?”

我出口问,奴隶一怔,眼眶潮湿,随后不可置信地点头。

“就要他。”

场主摇摇头,将人扶了起来。

他被押着跪在我面前,我扯下他颈间玉佩,为他戴上我的白玉簪,对他落下一吻,为他赐名:“以后,你就叫方休。”

我又一次改变了一点命运,以身入局,只能生死无悔。

我观察了方休的打法,他用的不是蛮力,而是一种奇怪的巧劲,很有章法,看着可以速成。

所以我才会买下他。

我咬死了是这么和他说的,他就坚持要传授给我他的独家心法。

方休被我用最名贵的药将养,身体恢复得很快。

我多看他一眼,他就把头低下,唇边有了微末笑意。

倒是个很漂亮的少年。

姚楠上门来给我送书,恰巧被司柔撞见。

两人表情俱是诡异地一滞,然后司柔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看他没出息的样我就犯恶心。”

司柔出言粗鲁,唯恐避之不及地跑开了。

我向姚楠道歉,他仍然温润如玉,丝毫不将嫡妹的无礼放在心上。

第二日,我是被院中的吵闹声惊醒的。

“你配穿什么好衣服?还敢说不是你偷的,和你主子一样贱!”

司柔的声音十分尖锐,我推门而出,就见方休躺在地上正被几个下人殴打。

方休的体力,打伤两个人轻而易举,今日却没有反抗。

我后知后觉,他是不想送他的衣服破掉。

“都住手!”我将下人轰开,将一脸血的方休一把拽回来。

扬手一巴掌,“你到底分布分得清什么东西重要!”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遑论保护我。

“姐姐。”司柔向我一扬杨铭送给她的珠串,“杨郎体贴,送我东海进贡的珍珠。”

她笑得肆意。

“昨日我与杨相婚事已定,司府嫡长女的婚事却落在我后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看了司柔一眼,“那就趁婚前再好好享受享受这段体贴的时光吧。“

司柔听不出我的话外之意,话锋一转。

“司锦,我看这奴隶和你倒是很配。”

司柔带着恶毒的笑意凑过来,“什么嫡长女,也就光天化日和人拉拉扯扯,下等人配下等人。”

我斜睨她一眼,“妹妹,那天郊外烟雨,也不知是谁不拘小节。”

就在这时,母亲忽然扬手一个巴掌,被方休挡了回去。

母亲气急败坏,一并将气撒到我身上:“司锦,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女儿那是富贵命,天生就该遇到杨大人嫁入高门大户!”

“我的心肝女儿哪里有说错?反倒是你,荡妇一样和下等人纠缠不清。”

我冷眼看着她,满满的怨气,一下又一下刺着心口。

“母亲,您不止一个女儿,您还记得吗?”

母亲被呛了一口,怒骂我忤逆,“司锦,你要真看上了奴隶,司家容你不得。”

司柔也凑上前,跟着母亲声讨我。

“姐姐,你就别嫉妒我了,不该是你的,永远也到不了你手里。”

4

至亲之人说的话总是字字诛心。

上辈子我和杨铭成亲,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锦的命真是好,我的柔柔要是有这样的贵命就好了。”

母亲慨叹一句后又道:“果然放得下身段才爬得高,也不知背地里有多骚才讨得相国喜欢。”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是自己任性,急于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温暖,故而违背了世家小姐的礼仪才被训斥。

人心啊,都偏成什么样了,我还在等着被原谅。

我顿时沉下了脸。

父亲也在此时匆匆赶来,他先问明发生了什么事,才开口。

倒不是他追求公平,只是利益至上,如今司柔要和杨铭成亲,他的家业还得指望着我呢。

他斟酌着开口:“小锦,你这样袒护一个奴隶,若传出丑闻让司家蒙羞——”

我当即回道:“父亲,若我连一个家奴都保护不了,那才是叫家族蒙羞。况且我和——”

还欲争辩,眼角余光看见杨铭竟偷偷在不远处的廊下。

我心里咯噔一跳,随即挽紧方休的胳膊,意味不明地拿手擦了擦他唇边的血迹,将他带回了我的院子。

只是这一幕似乎并未起作用。

我将方休带回房,一转身就发现杨铭这个禽兽原来一直尾随着我。

“司大小姐,杨某人总觉得与你似曾相识,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差点分不清过去与现实。

“是啊,家妹放风筝那日,我也在。”

杨铭回忆一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然后竟趁我不备,欺身上前。

“司锦,何必压抑自己?”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不妨敞开内心,大胆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杨铭的胆子这样大,竟然在司府就明目张胆地招惹我。

我浑身惊颤,上辈子存留的记忆让我下意识汗流不止。

我猛地抬头,果然,杨铭又用那目光看着我。

恍惚如前世,我永远忘不掉他落在我身上,那看狗一眼的眼神。

前世,司柔总说她过得悲惨,其实她已经过得很不错了。

夫君柔顺,父母宠爱,她还想要什么呢?

杨铭?

呵呵。

杨铭出生不算显贵,只因一首咏猫青词,得了皇上青睐,一跃成为天启一品内阁大臣。

可他就是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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