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我娶豢养面首的公主为妻,转过身我就架空了他的权力

云顶小说 2024-06-28 17:18:12

我被抄家那天,正在接受殿试。

殿试结束,我成了状元,全家却没了。

皇帝为了羞辱我,让我娶了不受宠的华玉公主。

她辱我是个没了家产只会念书的酸儒,却不知我的产业遍布天下,比国库都有钱。

1、

“江修尘,今日起,你便去西院,与老汤同住。”

“这间,便让给方郎。”

老汤,是公主府的马夫。

我,是华玉公主府的驸马爷。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并未理会。

华玉公主神色桀骜,一旁男人似忠犬一样揽着她的臂弯。

我跟她订婚多日,从主卧被赶到次卧,又被赶到厢房,如今连住在厢房的资格都被眼前这男人挤占了去。

我冷冷问道:

“怎么?公主新养的面首想着鸠占鹊巢了?”

方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继而又装作一副温良谦和的模样:

“罪臣之子到底是罪臣之子,不得公主恩宠,便随意开口污人清白?”

我没有污蔑华玉清白。

他爱豢养面首,全城皆知。

就算是陛下,也看在眼里。

只有华玉一人,自诩清高。

订婚后的这段时间,我看着她不知带回多少男人,次次不同样,人人都能碰她,除了我。

我不屑。

染了花柳,不是闹着玩的。

她被赐婚后,还是收不住性子,撵狗一般将我一路撵到厢房。

我并不在意,只是华玉时不时会来我这取些银子。

前前后后我,我给了他万两有余。

无他,就是想换两日安生日子,好让我为我爹沉冤昭雪。

待到那时候,我也能退掉这门荒唐的婚事。

2、

我爹是户部尚书,被人污蔑贪腐,丢了脑袋。

禁军灭门的时候,我在参加殿试。

陛下刚将我钦点为状元,我江家三十二口人的脑袋就被提上了殿。

自己刚点的状元是罪臣的儿子。

凌帝感觉丢了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我。

状元之才,理应重用。

但我爹犯的罪,是泼天大祸,按律,我也该死。

不知道是哪个狗夫进的言,让我到华玉公主府做婿。

陛下的一纸婚约,给我把绿帽子垫到了天上。

这个方恪我知道,户部侍郎的儿子,我爹在的时候,他会喊我一声“江兄。”

后来我爹死了,他爹上位,他的嘴脸也跟着上来了。

勾搭上了公主,想着一步登天。

顺便给我点颜色瞧瞧。

方恪觉得先前叫我江兄,是我压迫了他,此番只为了狠狠出口恶气。

这样的辱没我早已司空见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坐在原位,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华玉闹起性子,一把拨翻我照明的油灯。

霎时间,火油四溅,燃起四周书籍,整个厢房成了一片火海。

“快来人,走水了!江修尘的厢房走水了!”

华玉脸色惊恐,跑出屋去,巴不得喊的整个皇都都能听到。

慌乱中,我看到方恪故意引燃自己裤脚,又迅速踩灭,往脸上抹了两把烟灰。

火势被灭,禁军虎卫迅速围拢,关照起了华玉。

他们听受陛下调遣保护华玉,要是出了岔子,是要掉脑袋的。

华玉拿着丝帕掩面抽泣,没说半个字,但胜过千言万语。

方恪指着我的鼻子痛骂:

“是他,江修尘只是见我与公主同行,便犯了疯病,烧了整个厢房。”

“我不过是念在他有状元之才的份上,想与他讨教诗文,不曾想招致此等祸患!”

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极了真的。

“今日之事,小人定会如实上奏。”虎卫抱拳后,大步离去。

这一天,整个皇都都知道整个江家唯一的种,是个疯傻的。

坊间皆传当今陛下宽宏大量,公主胸襟豁达,竟能容下一个痴货。

可我知道,华玉整这一出,无非是公主府上内务又发不出银钱了。

果然,入夜的时候,华玉便找到了我:

“江修尘,如今厢房被你焚毁,你是不是也该出些银钱修葺一番?”

“不多,三千两。”

三千两,寻常人家一年下来有个五十两都算得上是富裕。

真是张口就来。

“小厢房这场火,并未烧掉大梁,稍微修葺一下,不过就一百两。”

“敢问公主,余下的两千九百两,想用在哪?”

“自然为我母亲抓药取用。”

“老夫人的病自有回春堂的大夫照看着,何须银钱?”

“你既知那是回春堂的大夫,又怎么能不给人事?传出去,堕了我公主府的体面不说,万一不给我母亲好生瞧病,那该如何?”

华玉说的理直气壮,好似少了那些人情世故,便会要了她母亲的命。

可回春堂私底下是我的产业,又如何敢要半点银钱?

老夫人又是公主的生母,没我的授意,整个大凌朝谁敢轻怠?

我瞧了她一眼:

“不给,天晓得你又要拿我的银钱去讨好哪个面首了。”

昨日我的暗子送来情报,我爹的事情已然有了眉目,如今也无需再看华玉脸色。

不说这三千两,就算是三文铜板,我也不会漏半个子给她。

3、

大概是被我戳中痛处的缘故,华玉俏脸涨的通红。

“江修尘,你不过是个罪臣的孽种。承蒙皇恩,才有幸讨得性命,能入赘我公主府上,如今我与你要些银钱,怎的还扭扭捏捏?”

“这公主府将来不也是你名下产业?”

我名下产业?

我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这种每月要我搭钱进去的事情,谁愿意干谁干。

我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

“如今方恪他爹才是当今户部尚书,你怎的不去寻他要钱?

华玉神色轻蔑:

“你当他方家与你江家一样满门奸佞?”

“方尚书为官清正,不说三千两,就是三百两,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也就你这般罪臣之子,被革了家产还有万两富裕。若不是我替你瞒着,光凭这条欺君之罪,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方尚书为官清不清正我不知道,但方恪在那场大火中随意丢焚毁的袖袍,却是由一匹千金的蜀锦织成。

正当我和华玉争执的时候,方恪居然真带着一袋碎银上门拜访。

此时他身上早已换上了一件粗布衣衫,腰间环佩的羊脂白玉也换成的寻常香囊。

方恪握紧华玉的手,含情脉脉:

“公主,方某回到家中苦思许久,想你府上刚刚遭遇变故。你这未婚夫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便凑了一百两银子给你送来。”

“方郎,你唤我华玉便是。公主这等称谓,还是生疏了。”

“华玉。”

“方郎。”

“华玉。”

“方郎。”

两人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越靠越近。

直到鼻尖相碰,方恪沉沉叹了口气:

“只恨陛下降旨,竟将江修尘这等人许配给你。”

我挖了挖鼻屎,弹到方恪脸上:

“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寻陛下说明,犯不着在这里唉声叹气。”

华玉皱眉,抹除方恪脸上鼻屎,对我叱问:

“江修尘,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轻怠我的方郎?”

我不言语,像她这样的,断两天银子就老实了。

华玉见我沉默,大概是以为我怕了她,又讥讽起来:

“哦,我忘了,你是罪臣之子,该是千刀万剐的货色,不过是蒙了陛下恩宠留了一命,来我府上乞命罢了。”

乞命?

这么多年,华玉始终觉得我是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凡是用得着银子的地方几乎都是向我讨要。

也不知道是谁乞谁的命?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巴掌甩在华玉脸上。

当时凌帝御赐的一纸婚书也被我撕成粉末。

4、

这番举动看傻了华玉的眼。

此等狂悖犯上的行径将我跟华玉二人之间最后一丝体面彻底毁灭。

她瞪着猩红的双眼威胁道:

“江修尘,你是罪臣之子。进了我公主府的门才堪堪留下一命。如今你撕毁婚书,整个大凌便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今日有本事就跨出这个门,等着你的,无非是个死字罢了。”

我拢着袖子,头也不回,迈出了府门。

而后又来来回回跨了好几遍,这才离开。

这华玉讲话当真可笑,脚下没路,不会自己走吗?身无居所,不会自己建吗?

命,不是乞来的,是自己争来的。

华玉看着满地婚书碎片,弯腰拾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方郎,如今婚书被毁着实是桩好事,这退婚的骂名是落不到我头上的。”

“世人只会说江修尘狂悖犯上,辜负圣恩,这江家最后一人,不也就没了吗?”

“我回头再与父皇要一道旨意,赐婚你我。”

5、

尘雾楼,凌朝最大的行会。

小到百姓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粮米油面,大到朝廷工部所用的器械袍甲。

涉猎之广,几乎垄断了凌朝各行各业。

华玉母亲一直依赖的回春堂,同样是我手底产业。

她一直要吃的养心丹,少上一顿就得死。

除了回春堂的于妙手,无人能治。

当今凌帝头疼臣子之间的党派之争,对坊间商贾行当并无多大关心。

六部能从我这捞到油水,向来也是多有关照。

因此让尘雾楼有了做大的勇气。

而我,就是这尘雾楼的主子,再夸张一些说,我是整个凌朝的二皇帝。

我爹被诬陷的证据在尘雾楼的推动下,由刑部与吏部同时送往御书房。

凌帝案桌之上,左手是为我爹江永年沉冤昭雪的文书卷宗。

其中言辞凿凿,将我父亲被户部侍郎方万里诬陷一事说的一清二楚。

右手边,是华玉公主送上的求婚帖子。

还有当年他亲笔婚书的碎片。

看着眼前两摊子烂事,凌帝脸色沉沉,似是要滴出水来。

“江修尘,好一个江修尘,这是在将朕架在火上烤。”

“这和指着朕的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终究还是帝王,怒不形于色,只是冷笑笑,微微拨动灯芯,将两部所呈文书尽数焚毁。

“传旨下去,华玉和方恪的亲事朕允了。”

6、

华玉和方恪的亲事传遍大街小巷,我的名声也臭遍了大街小巷。

凌帝并未给我爹沉冤昭雪,而是再下一道旨意,坐实了我爹罪名。

“听说了吗?那江修尘撕毁了陛下给的婚书,这狗胆,也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那江永年贪墨了江南旱灾的粮款,陛下好不容易瞧他可怜,饶他一命,倒还挑拣上了。”

“那可是公主!寻常人家哪有这么好的命能和公主成婚?”

听到这话,我也就轻笑笑,不想与这些平头百姓争辩。

方万里为了官居一品,截断了送往江南的赈灾粮,篡改了江南三州府尹送来的求救文书。

我派尘雾楼的人赶到的时候,江南已经饿死了三万余人。

听到这些抱怨,回春堂的常规见了我便抱怨:

“爷,那坊间所说真真气人,今早我已经与他们吵过几轮了。”

“明儿个我再吵一番,他们知晓回春堂的名声,再不敢乱传的。”

我淡然一笑,这些骂名于我不过是虱子咬老虎,不疼也不痒,真正的好名声是要靠力量和权柄彰显的。

我摇摇头说道:

“他们愿意传便愿意传吧,我问你,公主府每月几时来取药?”

“回爷的话,公主府每月今天便会派人来寻于大夫。这儿是定金。”

掌柜的说着,便取出一个锦袋还有一册账本。

我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传个话给各大坊的掌柜,今日开始,便不必给六部供货了。若是相问,便说援助江南的时候遭户部扣了。”

吩咐相关事宜后,我又补充了句:

“给公主府的养心丹无需停。”

“她那老娘一大把年纪了,脑子糊涂,下雨天都不知道往家跑,我们犯不着要她的命。”

但除此之外,不管是给礼部的奇宝,亦或是工部,兵部的器物,尽数被我断了供给。

要是问起,大不了赔些银钱。

尘雾楼嘛,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若是强买,我养的私兵同样不是吃素的。

这公证,还是兵部盖的印章,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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