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作者:尧鹭

元枫评小说 2024-05-09 19:28:51

文案:

乔昭懿死后胎穿成古代五品小京官家的幺女,吃香喝辣长到十五岁,日子安稳无忧。

她只有一个烦恼,想嫁给亲爹宿敌之子好多年对方长得好,而且身子骨弱,心疾频发,太医都说活不过两年。

她只要今年嫁过去,熬死他,她的快乐咸鱼守寡路就稳了。但双方身份的差异让她不得不将所有的幻想压在心底。

没想到及笄当年,亲爹一朝护驾有功,成了皇上跟前红人,前来求娶的贵子踏破门槛,昔日宿敌也遣人迫嫁冲喜,意在羞辱。爹娘顿愁。乔昭懿咽下一口豌豆黄:“别急嘛!嫁谁不是嫁,反正我只想做个咸鱼,在哪都能躺。”

“而且爹你斗了一辈子,都没斗过人家,现在轮到女儿尽孝了,我会替你让他们家绝后的。’那人身子骨不好,听说那方面也不行,难有子嗣。只要熬一年,就一辈子荣华安逸、金银不缺,还不用生儿育女。她收拾收拾,准备当场把自己给嫁了。

爹:“......”

娘:“……”

乔昭懿嫁过去后,秉承着不谈恋爱屁事没有的原则,日子爽到上天。直到婚后数月,对方的心疾,被意外治好了。

乔昭懿:“...

#说好的只当咸鱼不营业呢#

#好耶,火速摆烂#

#能躺就躺,不能躺就硬苟#

#沙雕咸鱼,在线改命#

片段:

乔昭懿拿出一袋银子:“你们府外有相熟的好友吗?这袋银子是留给你们去出玩的,你们不需要办什么,只要与姑娘玩的时候说上几句话便成。”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是。”

乔昭懿口述一段,两人心里骤然大惊!最后捏着银袋,一咬牙,“小姐您放心,这差事我们绝对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正院的灯还未熄,乔朗窥见林氏脸上的疲容,知道她下午惊惧过度,兰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出了这档子事,心里过意不去。

“睡吧,我还没死呢,天塌下来还有你官人顶着。”乔朗笑着安慰,拍了拍林氏的手。

林氏嗔他一眼,面露无奈:“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说着,话锋一转,正了正神色:“玉婉阁那——”

乔朗宽慰:“放心,我这就去瞧一眼。”临走前,见林氏入睡,让人将房里的灯烛都给熄了,不用为他留。一位房中的嬷嬷提着灯笼随乔朗出去,两人没走抄手游廊,而是穿过小花园,走了一条斜斜的林径,路上四周无人,乔朗再将玉婉阁白日发生的事细问了遍。嬷嬷事无巨细地回答。

从乔昭兰哭着回家,到玉婉阁大乱,王姨娘惊昏过去,乃至李家来人,救下上吊的乔昭兰,处处都说得详尽。

没想到乔朗没挑着乔昭兰一事的原委细问,反倒问了个不起眼的地方:“你说兰儿屋里的丫鬟婆子身上都带了伤?”

“是呢,小的进屋虽晚,却也瞧见了,三姑娘房里的桌椅都移了位,四下散乱着不少东西,几个婆子丫鬟身上都带着血,说是三姑娘原先用剪子钗子寻死,她们死命相拦时不小心伤到的。”

乔朗沉吟半晌,也没说什么,只道让嬷嬷等下给玉婉阁再送点药。

玉婉阁里灯火通明,只有乔昭兰住的屋子熄了大半的灯,独在桌案上留了一盏,方便王姨娘守着。

乔朗未让人通报,王姨娘坐在床前,听见身后声响,还以为是伺候的嬷嬷来送汤药,刚想说放下吧,就察觉脚步声不对,一回头,果然是乔朗。

王姨娘眼泪登时忍不住了,轻声悲道:

“老爷…….”

乔朗拉过王姨娘的手在外屋坐下。在乔朗这,王姨娘悬着的心才终于有了着落,压抑的哭声不禁从喉咙里慢腾腾挤出来,又不敢大声,怕外面人听见,也怕吵到好不容易睡下的乔昭兰。

乔朗待她哭了半晌,才好生安慰着。

王姨娘模样不算漂亮,却很柔婉白净,性子也好,很少在家里做捻酸吃醋的事,林氏也容得下她。王姨娘哭了又哭,良久才忍住,白日一遭,真是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待眼泪收回去,才红着眼问乔朗:“明哥儿那——”

这是她另一子,名叫明也,府里头的庶子,只不过养在林氏那儿。

乔朗:“晚上下学的时候听闻了兰儿的事,本想来看,被嫡母劝住了,说先生尚且留有课业,兰儿也疲累,不若等明日休息了再来瞧。”

王姨娘说不清心里现在是松快还是失落,情绪复杂得紧,最终搅紧帕子,长叹一声:“兰儿这有我,让明哥儿千万不要担心,好生读书才是最要紧的,一定要和他哥哥一样,考个进士,为家里添光。”

她虽是良妾,但幼时便家道中落,能到乔家,遇上大度的主母,已经是福分,可她总忍不住,想让自己和孩子再好上一点。

就像乔昭兰和李侍郎家议亲一样,对面门第高,又是嫡母膝下的,虽然郎有情妾有意,但当时乔府没落,若不是林氏的嫡子皇榜提名,兰儿有个可以倚仗的得力兄长,怕是两个孩子再有情谊,对面也是不愿的。

而半月前,乡试放榜,她生的明哥儿中了,成了举人,李府较之以往的热切笼络,更让她伤怀。

明哥儿今年不过十八,若是明年能会试高中,就和他哥哥一样连中三榜,乔家便真真儿的飞黄腾达了!她和兰儿也有了倚仗。退一万步,就算会试不中,但凭举人的身份,乔朗在门生故旧间运作一二,当个知县也是出路。

乔朗知道王姨娘心中所想,想到明哥儿勤学之姿,嘴上不说,心里也满意得紧:“明哥儿是个好孩子,有谦哥儿当年的样子。”

谦哥儿,正是林氏生育的嫡子,乔谦也,五年前高中二甲传胪,入了翰林,现在外放离京,只待几年后有了政绩回京,路便顺畅了。

乔朗又劝说几句,才说:“你且先回房歇息,天大的事有我在。”

王姨娘不舍,天知道她醒后知道乔昭兰差点吊死时的心惊胆战,若是兰儿没了,她都恨不得随着去了。

乔朗又道:“我和兰儿有几句单独话要说,你将身边的嬷嬷留下,歇息去吧。”

乔朗这般说,王姨娘也不好再留,起身回房。屋内重归寂静,乔朗来到桌前,里面摆着没动几口的餐食,正中一碗放了根须的清炖鸡汤,边上还有炖得糜烂的肉粥。乔朗挽袖在里面搅动几下,很快把勺子放回去,再让留在屋里的嬷嬷们都把伤口解开。

嬷嬷们吞吞吐吐,“老爷,伤口污秽,怕伤了您的眼

乔朗着了她们半晌,直到嬷嬷们尽数低头,才挥手,随意道:“行了,都出去吧。”

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待屋里无人,乔朗才哼了声,掀帘而近里屋,语气沉下去:“乔昭兰,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小时候闹我就没罚你,长大都敢拿鸡血当人血用是不是!”

家里每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哪里不知道真实秉性是什么样,万事己为先,遇事不决就先苟,哪能为了一句话寻死觅活的。乔昭兰:“…...’

她缓缓睁眼,还没开口,就听乔朗低斥:“胡闹!你若是真一白绫吊死,你小娘活不活了?”

乔朗仿佛等着她睁眼,见状没好气地又道:“你爹没死呢,凡事用得着你出头?”

乔昭兰想让乔朗小点声,还没开口,又被对方堵回去。

“也就是你嫡母白日骇到了,不然这伎俩还想瞒她?等着跪祠堂吧!”乔朗瞪她一眼,

“你还学会上吊了!你当你是名花吊兰呢!”

乔昭兰一脸悲怆:“…...

爹,你嘴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贱。文远伯府那头,自从张家拿着嫁妆单子来对峙后,府里就是鸡飞狗跳。

对方不仅找上门来,还直接去了都察院的的衙门,请了位御史来,上来就说文远伯家藐视律法,私吞嫁妆,还苛待亡妻留下的儿女。

文远伯的夫人燕周氏还以为下午乔昭懿入宫,事情已然办妥,看见都察院的人,隐晦地提点些许,想着都察院不正是自己未来姻亲家的大本营,多少都该有面子,没想到对方听了全当没听见,反而要她们找来长媳的陪嫁婢女,对着嫁妆单子一一清点。这哪是能细对的东西!

燕周氏心底不愿,但对着都察院的人也说不出一二,只得差人找来长媳张氏昔日的贴身婢女,再让人将嫁妆抬出来。

她原本想在长媳死后将她身边的人通通发卖出去,没想到张家留了一手,这些人的身契全部留在了张家,压根没让女儿带过来!燕周氏心里窝着火,坐在主位上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

嫁妆种类繁多,一晚上绝对理不清,燕周氏想到这,心里稍稍松快下来。

想着即将拥有的亲家乔朗,也没太将来了的御史放在眼里,只想着消息还没透出去,许是他们不知情,看老爷快放衙归家,还有心情重新理妆。

文远伯家离太仆寺不远,酉正不久便乘轿归家,见到大闹的张家只碍着礼节寒暄一二,便再不现人影。

心道,想必下午过后,他们与乔家的婚事就算过了明路,张家不过小小知州,能在京中掀起什么风浪,有都察院压着,这事根本到不了御前。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让人去东宫给太子递个话,让太子在朝中照拂一二。

来去半个时辰,下人却回禀:“老爷,太子殿下今日进宫了,说是晚上不回府,在宫里宿下。”

文远伯不知怎么的,心间一跳,不过须臾又压回去。

太子前年才赐府另住,娘娘和皇上有时想了,便让人请其入宫小住一晚,这是常有的事。

文远伯挥退下人:“知道了,下去吧。”

他原本以为心焦之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没想到夜越深,越是辗转难眠,总觉得心在半空悬着,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终于再无法安枕,从床上起来,披了外衣在府中花园走上几步,没想到直接撞见自己不争气的二儿子燕明轩。文远伯家还不知晓太庙街一事,但并不妨碍文远伯见到燕明轩就气不打一出来。

“成日喝得醉醺醺的,多少银子够你使!

“张氏的嫁妆阔气,而且她的花完了不还有乔家的吗?嫁进我们家,算她们高攀!”

文远伯气得头寸寸发疼,盯着燕明轩气恼:“你真以为乔家和张家一样好说话?乔家女没进门前,你把嘴闭严了,不然休怪我无情听见没有?”

燕明轩花销全靠家里,哪敢和文远伯对着干,听见对方真恼了,忙伏低做小地认错,再脚底一抹油,逃之天天。

文远伯瞧见他这样,更是止不住的头疼。若非子侄都不成器,哪里会想着靠姻亲的关系,攀上几位得力的舅哥。他想了一夜,直到五更上朝。

朝会刚开始,诸事商议一过,便有都察院御史站出来,“禀皇上,臣要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私儿媳张氏嫁妆。’“启禀皇上,臣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教子无方,当街羞辱朝廷命官之女眷。”

”….逼其为妾。”

“……纵子行凶,逼死朝廷命官之女。”

“弹劾太仆寺少卿燕知守....

霎时,朝堂如沸。身着绯袍的燕知守站在朝臣中,如遭雷劈,只觉天晕地转!

文远伯府。燕周氏晨起后,本摆着谱,教训着几个庶子家的媳妇,就听见陪嫁嬷嬷惨白着脸回府,“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大家气度?”燕周氏斜睨一眼,接着慢条斯理地用茶盏拂去茶沫。

嬷嬷:“不知怎么,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我们家赌钱无度,残害儿媳,侵吞嫁妆,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燕周氏又急又气。

“还说我们家二哥儿言语无度,说了许多混账话,消息传到乔家,当场给他们家小姐逼的上吊自尽!”

“什么?!!”燕周氏大骇,“你莫不是在唬我?”

“没有,昨天乔家女上吊时候,正好其他人家也在,全给瞧见了!”

下一刻,门外传来急报,又是一嬷嬷哭着进来:“夫人,出大事了,诸多文臣集体弹劾咱们老爷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人刚下朝,就被缉查院的带走了!”

哐当一声——茶盖从手中脱落,在地上咕噜转了几下,便嘭地,四分五裂。燕周氏整个人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半响都没反应过来,最后急火攻心,直挺挺昏过去。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人还没想明白,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怎么会进展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明明皇后已经许了,要将乔氏女嫁与他们燕家。怎么不过一夜,就出了这档子大祸?

燕周氏一倒,燕家当场乱开了锅,几个儿媳小辈手足无措站起来,彼此相对的目光中闪过惊恐。

今日下职晚,快到卯正还没消息,原去各官署应卯的下属官员瞧见时辰已到,主事却还没回来,不由翘着脖子,频频外顾。

大邺在当朝陛下的统治下,国力强盛,颇为富庶,早已不复三十余年前的贫弱动乱,除了陛下刚登基的前十三年,要处理前任陛下留下的许多棘手问题,常常卯时上朝,辰正放归,宫里的议政殿更是彻底灯火不熄,现在的朝会更多如点卯应名一般,少有推迟至此的。怕是出了大事啊。

不少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脖颈,尤其在宫里传唤缉查院后,更是正襟危坐,心中祈祷,

犯事的可千万不要是自己衙门的大人啊。

缉查院是大邺开国皇帝所立的权力机构,专为陛下监察百官,只晚年又觉察此机构权力甚大,恐危害皇权,思虑之下,终于解散。

不过当今陛下登基后,重新再立。当时年号永康,大邺贪污行贿之风严重,缉查院办的第一桩案子便是此件,也称永康大案,不少衙县都要杀空了,朝中人人自危,毕竟谁手里没点下面的孝敬。

直到三年后,国号由永康迈入太和,陛下才歇了针对朝堂的心思,因为当年太平会猖狂,处处和朝堂对着干,夺走了皇帝的心思,腥风血雨再五年,才终于迈入文元的太平盛世。

缉查院办了两桩大案,也终于在文元之治下歇了歇手中的刀,不再那么频繁的出现在每位朝臣的家中,但并不妨碍所有人都畏惧他们。宫里消息向来严,更别提他们是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小官,心里虽又紧张又惶恐,恨不得长翅膀飞到宫里头,也只得坐在官署里等着。

直到辰初,群臣退朝,消息才传出来,出事的是太仆寺少卿燕知守,引得陛下当庭大怒,直接下了缉查院。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多时,各处都知道了,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所有官署有条不紊的恢复以往状态,只有太仆寺众衙役觉得乌云盖顶,恨不得当场辞官,心里念了百遍的阿弥陀佛,直祈祷着燕大人只是教子无方,并无旁的错处,尤其是行贿和玩忽职守。

京中知道了,百姓那也瞒不住,甚至传得更绘声绘色,直接将文远伯家抹黑到地底下,街市上相熟的遇到,都是鬼崇着凑在一起,不谈论谁家油饼好吃,反说燕家。

“欸?你听说太仆寺的燕大人入狱了吗?”

“…..哪个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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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5-21 06:58

    钱多口味专,出入豪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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