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空中解体,俄罗斯女孩从5000米高空坠落,靠这一点保住性命

从五千米高空坠落 004:八分钟

“瓦洛佳是当场死去的。”参加调查的飞行员科马洛夫说道,“轰炸机的机翼把安-24飞机切碎了,一大块碎片撞到他的头部和颈部,他应该当时就死了。”

在人们的尖叫声中,拉丽莎转头看向瓦洛佳,只见自己丈夫满身是血,从他不自然的姿势上,拉丽莎立刻判断他已经死亡了。

“我意识到瓦洛佳已经死了,那一刻心灵仿佛遭到了重重一击。我真的太不想失去他,我们四个月前才结婚,蜜月旅行刚刚归来。先是因为研究所的一次会议,然后是因为他要考试,就这样推迟到了这个时候......”

那一瞬间,拉丽莎的所有恐惧和痛苦似乎被冻结了,死亡对她仿佛是一件身外的事情——“我和他告别,开始为死亡做准备”。

拉丽莎对那一时刻的回忆依然清晰:“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我想。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愿去想,没有情绪,没有发出尖叫,也没有哭泣,甚至没有悲伤。我只是明白我快要死了。”

她竟然还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查看周围的情景。拉丽莎意识到自己从安全带的束缚中被甩了出来,摔在机舱的地板上,几米外的前方其实就是飞机断裂的地方。后来医生判断,这一摔使她的右臂骨折了,只是当时拉丽莎没有意识到。

“我们向下坠落的同时,我的眼前突然闪现了前些日子和瓦洛佳一起看的那部电影——《奇迹的诗篇》。在那部影片里,有个德国女孩也遭遇了飞机失事,她缩在椅子上,向丛林坠落。想着她的样子,我努力移到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上,把自己挪上去,还能看看距离地面有多远,然后死死抓住了它。”

她说的“德国女孩”是朱莉安娜·科普克,朱莉安娜幸运地在那次坠机事件中活了下来——全飞机惟一幸存者。

“我没想着能活下来,只是想死得有尊严一点,不要太痛苦,不要变得支离破碎。”拉丽莎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想法。

实际上,拉丽莎已经不能算是在一架飞机上,而是在它机尾的残骸里面。这包括一块带舷窗的机身、地板和一些座椅。有很多空座位,拉丽莎选择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椅。但是,她选择的座椅已有半边损坏,所以她只能侧坐在座椅上。在同一块残骸中,除了她和瓦洛佳之外,至少还有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坐在第二排椅子前,头靠在胸前,拉丽莎看不到她的脸。还有一个男人脸朝下趴着……拉丽莎感受到瓦洛佳的血甩到了她的手指上,而他身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她没有意识到,从五千米高空下落到地面的时间持续了整整八分钟,这是个相当长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平昌冬奥会闭幕式上的重头戏便是《北京八分钟》。

在她的印象中,那八分钟只是一瞬间,撞击是在云层之上发生的,坠落则在云中,“雾像牛奶一样浓,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拉丽莎从身边破裂的舷窗里看到一片绿色的闪光,她还在想这是什么?”

八分钟,可以做很多事,但也许只是生死一瞬。

拉丽莎在那一刻记得自己抓紧了椅子,随后记忆完全断片,她没有意识到,那是一片西伯利亚的白桦林,811航班这块机尾残骸,经过八分钟的飘落,正撞进这片青葱的密林之中,这里距离两机相撞的地点达到了七公里。

811航班和图-16相撞之后,救援队几乎立即就组成了。博洛廷等被调集来搜寻幸存者和调查事故原因,看林人、附近的农场职工和猎人也都加入了队伍。西伯利亚的丛林地带崎岖不平,而飞机空中解体后残骸散布得又十分分散,救援人员花了几乎一天时间才到达事故的核心地点,又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把大部分遇难者找到。相对来说,图-16的死难者比较集中,而安-24的残片则如同儿童乱丢的玩具。尽管还有几具遗骸没有找到,但到了事故一天之后,博洛廷已经很肯定地向上级报告了自己的结论:“不会有幸存者。”

这种空中解体和飞机迫降不同,后者起码还有很多遗体能够完整保留下来,而现在辨认遗体都是个大问题。幸存?那应该只是天方夜谭吧。

这种情况下,谁还能想象会有人能生还呢?

然而,这样的奇迹并非绝无仅有。

1972年1月26日,JAT航空公司367航班从瑞典斯德哥尔摩,飞往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机场,途中因恐怖袭击爆炸坠毁,但空姐维斯娜·乌洛维奇不可思议地活了下来。她坠落的高度,达到一万米,比拉丽莎的还要高一倍!

即便博洛廷队长知道这件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乌洛维奇在飞机爆炸的瞬间昏迷,所以完全说不明白坠机和幸存的经历。专家们认为,当时地面厚达两米的积雪是她幸存下来的重要原因。

八月份的西伯利亚,可是没有两米厚的积雪。

灾难发生的时候,拉丽莎的母亲正带着她的弟弟在克里米亚度假,因此警察联系到她家的时候,只有她的继父在家。一名警察来到他家,告诉他:“你的孩子乘坐的飞机遇到了空中事故,所有人都死了。”

老先生一下就愣住了。是的,他是拉丽莎的继父,但和她母亲是拉丽莎还在襁褓中时再次结婚的,拉丽莎一直不知道自己和弟弟不是同一个父亲的后代,虽然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她一直把继父当做亲生父亲看待。两个孩子结婚后并没有出去租房,就住在家里,他和继女的关系很好,把瓦洛佳也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现在对他来说,是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

悲痛的父亲立即联系有关方面确证这一消息,得知情况的邻居们纷纷前来吊唁。作为一名虔诚的东正教徒,他匆忙为遇难的孩子购买了一片墓地。

至今,811航班遇难者中的一部分,就长眠在这个墓地中。

因为悲伤和忙碌,他甚至忘记了给妻子去个电话(当时普通居民家也没有电话)。还是拉丽莎的学校校长想起来需要向她母亲讲一下这件事,于是打了一封电报。

拉丽莎的母亲立即和官方确认了这一消息。她花了两天时间才订到机票要飞回布市,在机场给她的朋友打电话哭诉这件事,说她要飞出去了。然而,她的朋友却对着电话大喊:“你的女儿或许还活着!”

“你不用安慰我,我能应付……”拉雷莎的妈妈回答。

“是真的有可能,我以我女儿的名义发誓!”她的朋友说。

妈妈后来告诉拉丽莎,只有在飞机上,在回家的路上,她才停止哭泣,心想:“这难道是真的?自己的朋友不会随便拿孩子来发誓吧?”

人们后来推断,当她的校长给母亲发电报时,拉雷莎正从昏迷中醒来,她听到无数只蚊子在耳中鸣叫,后来她才明白,那是严重脑震荡造成的幻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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