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用心滋养的魂玉嗜血背主,重生后,我任由皇妹抢走这个白眼狼

耳旁情话 2024-06-25 14:09:13

向来愚笨的皇妹重生了。

外邦进献魂玉时,她抢先一步,求君上允准由她先选。

不惜违背圣怒,只因那魂玉中住着远古将军,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听人说,那玉上一世是我的,我日日用心头血喂养,小心呵护。

可他却背主嗜血将我害死。

将上佳的护身魂玉选走后,皇妹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不以为意,整理衣袖间不经意露出早已佩在腰间的玉石。

皇妹盯着我腰间的玉石霎时间脸色古怪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以为我也重生了。

但是她不明白,虐渣,不需要重生。

……

1

外邦送来四五块半人高的魂玉,献给皇室子孙挑选。

君上有意让我这个太女先挑。

原本默默无闻的景瑶却在此时率先跪了出来。

“生辰上,君上许了儿臣一个心愿,儿臣想在此刻讨要。”

“皇姐大度,这么多上好玉石,不如由我先挑?”

我没说什么,便让她先挑。

可她没注意到,因为她的莽撞的行为,君上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却十分不悦。

我朝君上敬酒,等待着景瑶挑选后的决定。

她看似在四五块石头间来回徘徊抉择不定,但实际上魂玉搬上来的一瞬间,目光就已经牢牢锁定了想要的玉石。

良久,她跪在地上:

“君上,儿臣想要这块。”

她纤长白嫩的手指指向中央处血色的玉石,那玉石周遭似乎还隐约萦绕着煞气。

外邦使者大喜:

“三皇女好眼光,此乃我们国内第一石。”

“据说在内盘踞的,是远古大将,不仅生的俊美,兵法更是一绝。”

一番话将景瑶捧上了天,她高傲地扬起下巴,朝我投来挑衅的一眼。

紧接着使者下一句话却让她怒目而视。

使者说:“只是这石内魂灵桀骜不驯,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出石认主。”

景瑶当即叩首,“君上放心,儿臣定会养出血石内的远古将军,为皇室尽一份力。”

她都这样说了,君上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驳斥自己的孩子。

只好转头看向我:

“姝华,难得的玉石,你也选一块吧。”

我将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时露出了腰间挂着定契的翠蓝玉石:

“君上,先前未能及时通禀,儿臣南下归来时已定了伴生魂灵。”

“是女儿千挑万选,闻名千古的……一位儒生,这些上等的魂玉就留给妹妹们吧。”

君上闻言大喜。

景瑶的视线落在我腰间的玉石上,从容不迫的笑意顷刻间有了裂痕。

约莫是以为我跟她一样,也重生了。

我摩挲着腰间的玉石,想起数日前爬上我床榻的男性魂灵。

他不顾我的训斥与符咒加身,信誓旦旦地告诫让我离那块血红的魂玉远些。

他说,那不是什么好东西,靠吃人血维持着魂灵的状态,也根本不是什么远古的将军,而只是一个会用异术的烧火兵罢了。

还说上一世魂灵背主投向景瑶,他们二人拼尽全力将我害死,如今好不容易能够重来,万望我不要重蹈覆辙。

他瞧着我,我瞧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口:

“你是说,景瑶前世用尽全力和我同归于尽了?是这个意思吗?”

他忙不迭点头,希望我能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思忖片刻后得出结论:竟然能被景瑶算计,看来还是菜。

菜就该多练。

他见我当作玩笑,便留下了自己的伴生玉石,作为定契的信物。

要知道,伴生玉石相当于魂灵的心脏,一旦没了,便什么也没了。

我原本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他却愿意将性命交托到我的手上。

温润的魂玉放在掌心,提醒着我要多留一个心眼。

万事万物,都有意外发生,不能太过自满。

果然,事实如他所料,景瑶重生了。

但和重生前如出一辙的莽撞愚蠢。

2

炎王室的子孙血脉中便有着可以和灵魄器灵交流的能力。

有些玉石和器具中困着的灵魄是远古先人,有的则是阿猫阿狗。

一人可以定契多名灵魄,不过我们一般只会选定一位,因为这是护佑也是交换。

定契的器灵可以依靠我们的血脉凝成实体重来人世,他们将命交到我们手中只祈求唯一,也是我们今生的夫婿。

回到寝殿后,我将腰间玉石解下在手中拿着来回摩挲。

玉石的主人丝毫不客气地坐在茶台旁边,拿起我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是已经凝成实体的魂灵,如果没有契主,少说也有千年的岁数。

被我阴鸷的目光打量着,他默默打了个寒颤,却全无惧意:

“皇太女别用这样的目光瞧我,人家会害怕的。”

说着还朝我抛了个媚眼。

如果媚眼后没有接上饱嗝,或许会美观许多。

我收回目光将他那枚玉石捏在手里要挟: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

“你想要什么,告诉吾那些事又有什么目的?”

他的手朝我握住魂玉的手伸来,我以为他要抢走那玉石,不着痕迹往一边躲了躲,谁知还是被他握住了手。

他宽大的手掌将我整个手握在手中:

“我是你的玉郎啊,是你前世露水情缘的夫婿,你没有记忆我不怪你。”

“前世的你南下江北赈灾,将九峰留在了王庭,你用血救我一命,我便以身相许。”

“九峰就是在那时和景瑶沆瀣一气,你死后我也就跟着没命了,我怕你着了他们的道,于是才先一步找到你。”

“怎么样,我比九峰那家伙好吧?等太女登基不得封我个君后当当?”

钟玉说得半真半假,一边说一边将我的手往他脸颊上摁。

像个纨绔子弟,好似我们真的有多亲昵一般。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手抽开,手背上还有他唇边残余的茶水。

这样轻浮的灵魄当真与我有过交集?我并不太相信。

但他这张脸长得不错,若是人装得正经些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见着思绪被他带跑,我不得不强行将自己拉回正轨。

现在看来,钟玉的话可信,因为他的命在我手上。

但是不能全信,因为他满嘴戏言,分辨不出真假。

不过我也不需要知道自己有多大意轻敌,死前有多后悔,才会被景瑶这个蠢人害死就是了。

君上有意让我们二人相争,是形成两相制衡的局面用来磨砺我的能力和心性。

其中重要的并非景瑶,而是景瑶生父——皇贵君身后的母家。

如果我们都死了……

我用脚踹了踹伏在案上嗑坚果的钟玉。

“前世我们都死了,最后谁做了称帝的赢家。”

钟玉撬果壳的手一顿,面上是我见他以来少有的沉重。

良久,他紧抿着唇把玩着手中无壳的松子,难得没有插科打诨:

“没有赢家,你们死后,现在的君上也没了。”

“十三邦联手,攻城略地,每攻下一座城便将其中的百姓全部屠戮,男人被当作两脚羊拴在牛马后攻往下一城。未足百日,大陆上便没有炎王朝了。”

钟玉的话使我心中警铃大作。

是啊,我怎能忘记。

外邦十三营虽然素来不合,但对于炎王室这块肥肉一直虎视眈眈。

加之我是死在外邦进献来的魂玉之手,他们的用心一定不单纯。

于是我连夜取来兵符给外祖寄去书信,让他们一定警醒外邦的任何异动,一旦异常立刻拿我的手谕领兵镇压。

这厢我忙着处理手头上紧急的事务没去找景瑶算账,她却主动找上门来。

“皇姐,听闻君上先前赐给你一方养魂台,可否借给臣妹一用?”

3

景瑶进殿不行礼不请安,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我的正殿。

我手中的奏章处理到一半,画下红印才发现景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

而是四处找着什么。

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朱笔:

“三妹妹在找什么?”

临被戳穿她也不着急,只是笑着,目光掠过我身上,发现我并没有戴着昨天的魂玉,脸上的笑意愈发嚣张。

“哦,昨日选魂玉,皇姐说已有灵魄,臣妹好奇呢。”

“怎么不见皇姐将人带出来让人瞧瞧,莫不是见不得光?还是皇姐不小心被什么孤魂野鬼要挟了,随意定的魂灵吧?”

景瑶打探中带着些许讥讽,似乎是以为昨日我说的不过是气话。

我顺着她的话怅然道:

“吾那个魂灵魂体弱得很,现在都不敢出来见人,三妹妹刚刚说的养魂台也正用着呢,你若着急可以找君上借上一方。”

“不过吾依稀记得三妹生辰时君上赏过你一方了。”

养魂台这东西贵重,多用来滋养或培养自己的魂灵,景瑶如今来借,应该是那石头需要的养分太高,一方已经不足以支撑。

而我的那方,钟玉用不着,还在库房里落着灰。

“皇姐,你那魂灵不中用,不如借给臣妹?臣妹那个是个远古的将军,炎国兴武,得了他不愁十三邦不对我们心生畏惧,届时臣妹定在君上面前为姐姐美言。”

她这话说得好听又不太好听。

好听在出于家国情义,不好听在拿了我的东西,帮我说话,到时我还得感激她为我说话的恩德。

不过我转念一想,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大手一挥让人将那方养魂台送到了景瑶的寝殿。

景瑶得以拿到想要的东西也打消了自己先前的顾虑,不多做停留,连谢字都没有一个就要告辞。

仿佛她只是得到了自己该得到的。

“三妹妹,近来可有与你外祖家走动?”

景瑶不明所以,回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将案上的三折收起,淡笑着:

“若没有,还是少走动些为好,别怪做姐姐的没提醒你,你那表姐昨夜仗你的势在酒肆失手打死了户部尚书唯一的女儿,事情已经闹到君上面前了……紧要关头,还是避避嫌。”

“怎么可能?!皇姐在开我玩笑?”

景瑶不可置信地发出尖锐质问。

不明白自己的表姐为什么会打死自己的好朋友。

不明白为什么她外祖家出事第一个知道的人会是我。

就连清晨一早她去贵君那请安,应该也没得到消息,否则不会这样惊讶。

“好意提醒罢了,三妹若不信,自行查证便是。”

说完我也不看她面上是何表情,自顾自打开下一个折子。

她走后,钟玉从内间走出来,身子自然地靠在我的椅背上,啧啧感叹:

“不愧是太女,好一招胡说八道,釜底抽薪。”

“好手段!”

我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

为君者,对待政敌与仇人,所行自然有所差别。

况且酒后手脚没轻重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二人时常结伴在酒肆中调戏唱曲的郎倌,为了男人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这次出手重了些罢了。

她接下来做什么,抑或者谋划算计什么,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因为我有能够让她无法继续手段的能力。

我可以容忍她仗着贵君的宠爱没大没小,也可以忍受政见不同带来的明枪暗箭。

却无法忍受山河破碎,百姓四处飘零。

景瑶得知案情第一时间便是联合外戚将声势往下压。

结果却起了反作用。

丞相的孙女仗着自己是皇亲,打死了户部尚书的女儿,这桩事一传十十传百。

许多百姓都口口声声说自己也瞧见了,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人却没能下狱,引发了众怒。

但声势还是逐渐被景瑶压了下去。

八十多岁的老丞相带着自己的孙女在殿前跪了两个时辰,就求来了一条命。

生死大关,仅遣出京都了事。

俨然有雷声大雨点小的包庇嫌疑,众人却不敢轻易驳斥。

只因那是君上亲口谕旨,无人敢轻易质疑。

钟玉陪着我在御花园逗鱼玩,他时刻都像条没骨头的软蛇,没什么朝气,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远远地景瑶带着一众宫人路过,还不忘杀条鱼扔进塘里朝我示威。

血色在塘中晕染开,勾走抢食的鱼,也染红了塘上的莲叶。

“太女这招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朝中众人对三皇女,可谓是趋之若鹜。”

“怎么样,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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