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八路军女兵,面对日军高呼:过来啊,狗强盗,我不怕你们

乐蓉说过去 2024-01-13 15:36:14

1986年12月23日,几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翻山越岭,来到地处偏僻的山西省五台县门限石乡横岭村。

在一个破败的庭院前,时年77岁陈炳煌老人,从几个来人手中,接过一张烈士证书,禁不住泪如雨下。

陈炳煌口中喃喃自语道:小云啊,我找了你43年,可万没想到,你牺牲在鬼子的枪口下已经43年了,那年你才13岁啊,那些两条腿的东洋畜牲,怎么就下得去手啊!

陈炳煌老人口中的小云,是他的女儿,原名陈云仙,1930年腊月出生。

横岭村是个穷困的小山村,全村六十多户人家400多人口,清一色的佃户,靠租种附近五台山上寺庙的田产勉强度日。

陈炳煌家的日子尤其艰难,村子里的村民大都姓张,只有他一家姓陈的,平时免不了受大户望族的气

。陈家只有两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裸露的土炕上,堆着一堆破棉絮,这是陈家唯一的棉被,每年冬天,陈家一家三代四口人,都躲在这堆破棉絮里冻得瑟瑟发抖。

陈云仙三岁那年,疼爱她的奶奶得了重病,因无钱治病不幸去世,去世时还不满40岁。

祸不单行,陈云仙四岁那年冬天,她年仅22岁的母亲,也因冻饿而死。从此年幼的陈云仙,只能与父亲相依为命。

1938年春天,29岁的陈炳煌参加了八路军。

部队出发前,陈炳煌将女儿送到岳父母家抚养。哪知还不到一年,陈云仙的姥爷上山给庙里担水,被鬼子枪杀在半路上。

陈云仙的姥姥没了生活来源,被迫带着外甥女,改嫁到平山县黄土台村。

姥姥改嫁的男人,是个瞽目的老鳏夫,平时靠给人算卦骗吃骗喝。这个人念念有词的胡说八道:男孩取名不带天,女孩取名不带仙,陈云仙要想摆脱厄运,就要改名换姓,于是陈云仙从此改名肖云,可大家更习惯称她小云。

那老男人终究还是容不下小云,改名后还没有一个月,就被送回横岭村,小云又改回陈姓,为了避嫌,名字中的仙字,还是去掉了。

小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穷人孩子早当家,还不满八岁的小云,靠给庙里的和尚洗衣服,换点食物,保证自己饿不死。

这年夏天山洪暴发,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庙里的和尚,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施舍给小云,她只能上山挖野菜糊口。

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小云躲在她家那两间茅草屋里,先是吃光了夏天储备的野菜,后来饿得实在受不了,就靠那床破棉絮充饥。

1940年刚过了春节,陈炳煌放心不下年幼的女儿,趁着战斗间隙,专门到黄土台村找到已经改嫁的岳母,才知道小云已经被送走一年多了。

陈炳煌连夜赶回横岭村,此时的小云已经饿得奄奄一息,要是陈炳煌在晚来两天,就只能看到女儿的尸体了。

小云看到父亲,只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昏了过去。

小云已经十岁了,可多年的营养不良,使她看上去比同龄孩子要瘦小许多。

陈炳煌背着只有瘦骨嶙峋的女儿,流着泪回到部队。

路上昏迷不醒的小云,只是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俺没了娘,没了奶奶,爹,求求你别丢下俺,俺怕。

陈炳煌所在部队驻扎在阜平县广安村。

身经百战的部队首长,手抚着小云枯黄的头发,有些哽咽的对卫生员说:“要尽快让孩子好起来。”

乡亲们送来了鸡蛋和挂面,小云来到部队的第一顿饭是挂面荷包蛋,面汤上还浮着几滴香油。

小云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首长关切的问道:“孩子,怎么不吃了,这饭做得不好吃吗?”

小云怯生生的道:俺吃不下,俺刚才看你们吃的是糠菜团子,有好吃的,大家要一起吃。

在场的人眼圈都红了,首长抹了一把泪水说:“孩子,你不要太懂事,这是叔叔们欠你的。”

卫生员剪短小云乱糟糟的长发,用肥皂洗去小云脸上的污垢。负责后勤的沈云大姐,拿来她连夜改小的军装,给小云穿上。

当小云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都由衷的称赞,这小姑娘太漂亮了,尤其是一双略带忧郁的大眼睛,清澈的让人心碎。

小云是个勤奋的孩子,她成了沈云大姐的小跟班,每天给房东扫院子,挑水,给受伤的战友们洗衣服,烧开水。

这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战友们都笑称她是个“小小勤务兵”。

战友们都疼爱小云,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留给小云。

但是小云并不快乐,一个叫李宝的大哥哥,在战斗中身负重伤,弥留之际,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块糖,嘱咐战友们,这糖是给小云吃的。

小云握着那几块糖,怔怔的流下泪水说:俺不要吃糖,俺只要大哥哥活过来。

小云和伤员们一样,吃的是小灶,可她总是把分配给她的馒头藏起来,去伙房帮厨时,吃战士们剩下的饭菜。

藏起来的馒头,小云偷偷的切成片烤干,送给受伤的战友吃。

很多战士受伤后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可只要小云出现在病床前,再暴躁的伤员也会变得安静下来。

小云拿出她烤的馒头干说:哥哥你别生气,你尝尝俺烤的馒头干,好吃不好吃。

转眼半年过去了,部队首长再次见到小云,发现她还是那么憔悴。

沈云大姐解释说:小云还是个孩子,不适合留在野战部队。

很快,小云接到调令,去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抗敌剧社。她走得那一天,上百名战友赶来为她送行。

小云是哭着被扶上马背的,她走后许多天,战友们都还怅然若失,只因为身边少了那个略带忧郁的小妹妹。

在剧社,有不少年龄和小云相仿的战友,她们像照顾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关爱着小云。

有个女兵送给小云一个铝制饭盒,这是战斗中在鬼子手中缴获的。

夏天的晚上,睡在屋里闷热难当,姐妹们就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点燃薰蚊子的艾蒿,在芬芳的艾蒿乡中,大家酣然入睡。

每当这个时候,小云一定是睡在中间的那一个,只是担心她岁数小,从屋顶摔下来。

在剧社的那段日子,是小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不到半年时间,本来不识字的小云,已经能写日记了,而且文笔流畅,展现出她非凡的学习天赋。很快小云又学会了识谱,快板也打得有模有样。

剧社经常到前线演出,为了防止意外,每人都配发了一支步枪,一米多长的步枪,对于小云来说太长了,每天晚上至少80里的急行军,让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叫苦不迭。

剧社的负责人名叫孙霞,每到这种时候,她总会默默的把小云的枪接过来。

小云不肯,认为没有武器,就不是一名真正的八路军战士。

孙霞只好解下自己的手枪,让小云背着。

在剧社大半年时间,小云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俨然成为剧社里的台柱子。

剧社排练歌舞剧《钢铁和泥土》,小云是这场戏的主演,每当她唱道:“晋察冀是小八路的家,飞机大炮都不怕,我爱我的家,不许日寇侵占他……”的时候,总会赢得热烈的喝彩声。

小云还是剧社里打霸王鞭最好的演员,没有之一。打霸王鞭是当地传统的文艺形式,俗称“地落子”、“打花棍”、“浑身响”等等。

霸王鞭用竹片或者木棒做成,1米左右长,鞭的两头嵌着铜钱,舞动起来会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舞霸王鞭的人边舞边唱,曲调是固定的,歌词随心所欲。小云创作的《二大伯》、《参军去》等曲目,都是战士们耳熟能详的。

跟随小云学打霸王鞭的学生,年龄都比她长几岁,这些学生中间,最出名的就是田华了。

剧团经常到各地去演出,平时免不了爬山涉水。

后来有人回忆说,当时剧团平均每天要走80多里路,长度相当于每天跑一个马拉松。

这种劳累劲,许多年纪大些的剧团成员都吃不消,可小云总能咬牙坚持住,别人穿着鞋,脚上都会磨起血泡。

小云的脚小鞋大,好不容易碰到一双合脚的,她也舍不得穿,就这么赤着脚跟大家跑来跑去,愣是一个血泡都没有。很快她又有了个“赤脚大仙”的绰号。

有一次剧团到前线演出,小云刚一登台,下面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观看演出的战士们纷纷的涌上舞台,把小云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原来他们是小云父亲陈炳煌所在部队的战友,按照部队首长的话说:小云这是“回娘家”演出来了。

演出结束后,小云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父亲,她有些悲伤的告诉陈炳煌,不久前鬼子到黄土台村“扫荡”,她的姥姥和小舅都被鬼子杀了。

陈炳煌思索片刻,才明白女儿所说的小舅,是她姥姥和那个瞽目算命先生所生的孩子。

当年小云惨遭姥姥抛弃,可她没有忌恨,足见小云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

这次见面,也成为他们父女俩的诀别。

当时日寇集结兵力,对解放区采取疯狂的“扫荡”。

抗日军民蒙受了惨重损失,八路军许多主力部队,不得不化整为零,与日寇展开游击战。

晋察冀军区抗敌剧社也被迫解散,剧社的成员,绝大多数都去了延安。

小云和另外两个女兵,却自告奋勇留下来,随后她们结伴,一起来到阜平县槐树庄。

小云的工作,是到小学当教员。

小云当时还不满12岁,她的许多学生,年龄都比她大,可小云不怒自威,没过多久,学生们就都服气了这个比学生还要小几岁的小老师了。

小云除了教大家识字,还会教学生们唱歌,打霸王鞭。

后来槐树庄完小到县城表演打霸王鞭,拿了个第一名,从此乡亲们对小云更是另眼相看。

由于日军的封锁,上级给小云她们补给时常跟不上。

小云没有抱怨,而是带上两个女兵上山去挖野菜充饥。

槐树庄村依山傍水,柳家河在村西缓缓流过。

小云看中了河边的一块荒地,于是又带着两个小姐妹去开荒,开出来的荒地种植玉米和蔬菜。

为了增加产量,三个女孩每天天不亮,就每人背一个筐,到大路上去捡牛吗粪,送到田里做肥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云她们种植的玉米和蔬菜都获得了丰收,三个女孩把玉米和蔬菜都送给了乡亲们,她们还是靠挖野菜充饥。

1943年9月16日,日军对晋察冀北岳军区,进行了规模空前的大扫荡。

前后不到10天,就有八支番号不同的日军进入阜平县城,把县城折腾的鸡犬不宁。

县城距离槐树庄村只有3公里,槐树庄村随时都有被鬼子骚扰的可能,为了保证小云她们的安全,乡亲们将几个八路军女兵疏散进深山里。

小云被疏散到干石沟村,村子位于槐树庄村以西十八里,地处偏僻,全村只有三户人家,13口人,其中倒有两户是八路军的堡垒户。

小云住在堡垒户冯国林的家中,时年26岁的冯国林,几年前就参加了八路军,家里只剩下他年迈的父亲、妻子和两个孩子。

上有老,下有小,冯国林的妻子,一个人实在是照顾不过来,就把外甥女如凤接了来,帮她照看年幼的表弟。

如凤当时只有十岁,和小云一见如故,两个人平时以姐妹相称,小云跟着如凤一起,称呼冯国林的妻子为妗子。

风声越来越紧,八路军的伤员,也开始大批的向干石沟村转移。

日军对其他地方都“扫荡”七八次了,可是一次都没有到过干石沟村。

伤员多了,都安置在村后的山洞里,小云也开始忙了起来,整天推碾子磨米,给伤员做饭送饭。

有空闲时间,就去洗沾满血渍的绷带、纱布。这些都是紧俏物资,尤其是这种时候,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只能反复利用。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这个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人用的节骨眼,干石沟村的人都感染了疟疾,如凤也被感染了。

这种病俗称“打摆子”,病人先冷后热,发起高烧来,会让人完全失去意识。

小云没有感染疟疾,她的工作比以前更繁重,除了照顾伤员,还要照顾村子里的所有人。

当时已经是农历10月,气温早就降到了零度以下,看着小云整天穿着单薄的衣服,冷得瑟瑟发抖,乡亲们都心疼不已。

邻居张宗瑞大爷,拿出一件黑布棉袄给小云穿上。

张大爷身材高大,小云把他的棉衣穿在身上,下摆都能垂到膝盖。

这天中午时分,小云正在房东的院子里洗绷带,突然发现远处山头上的消息树倒了。

鬼子偷袭干石沟村,而且南北两侧都发现了敌人,很快东边山上也发现了鬼子,现在只能向西突围。

为了不给房东惹麻烦,小云急中生智,把潮湿冰冷的绷带都缠在腿上,然后用裤子遮住绷带,再加上张大爷那件大棉袄,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

小云扶着正在发高烧的如凤,跌跌撞撞的上了西山,藏进一个十分隐蔽的洞穴中。

干石沟村很小,鬼子只用了几分钟,就完成了对整个村子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得悻悻的离开。

到了傍晚时分,如凤总算恢复了正常,可她发现妗子和表弟都没有逃上山,禁不住又哭又闹,非要下山去看个究竟。

小云拧不过她,只好陪着如凤回到村子里。

冯国林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也是刚打过摆子,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过意识还清醒。她看到小云,顿时大惊失色,提醒小云快上山。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鬼子果然去而复返,而且开始向村子里开枪。

村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全村13口人,再加上小云和如凤,一起向山上跑。

几十个鬼子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干石沟村的村民,都是老幼妇孺,大家扶老携幼,既跑不快,更跑不远。

眼看就要被鬼子追上了,无奈之下,大家躲进一片枣树林中。

鬼子很快就把树林包围了,然后用刺刀逼着大家站成一堆,威逼乡亲们说出八路军伤员的去向,以及八路军的粮食,藏在什么地方。

可是无论鬼子怎样威逼利诱,乡亲们都是满脸怒容,一语不发。

鬼子恼羞成怒,他们用刺刀,划开男人的棉衣,看有没有隐藏的情报,结果一无所获。

后来又用刺刀挑开女人们的发髻,在鬼子看来,发髻中也是藏情报的好地方。

小云留的是齐耳短发,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儿,一般是不留这种发型的。

另外小云的头、脸都很干净,不像如凤她们那样脏兮兮的有些埋汰。还有就是小云的新棉鞋太大了,不跟脚,明显是配发的。

鬼子发现这许多破绽,突然扑上来,扯掉小云身上的棉衣,露出八路军配发给疏散女兵的紫花色制服。

一个鬼子上前去撕小云的衣服,小云踢了他一脚,但效果不大,从撕裂的衣服中,掉落出小云的日记本和歌词本。

鬼子如获至宝,把那些散落在地上,带有字迹的纸片都捡起来,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鬼子把刺刀顶在小云胸前,逼问她到底是什么人。小云朗声回答:“我是边区小学的学生。”

当时鬼子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满脸稚气的女孩,已经是小学老师了。

鬼子奢望在小云身上找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强行剥光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她缠在双腿上的绷带。

鬼子问这是怎么回事?如凤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姐姐腿上长了疖子”。

鬼子扭着小云,将她拖出几十米远。然后用带刺的荆条,用力抽打小云裸露的身躯,片刻之间,小云身上就多了几十道血痕。

但这个倔强的女孩怒目圆睁,任凭鬼子怎样盘问,她始终一语不发。

乡亲们看到受尽折磨的小云,都义愤填膺,张宗瑞大爷怒吼一声:跟他们拼了!然后奋勇当先,带领乡亲们,迎着鬼子的刺刀走上前去。

乡亲们的奋不顾身,把鬼子们震慑住了,他们横过枪来,试图阻止乡亲们接近小云。

趁鬼子分心之际,小云挣脱扭着她的鬼子,从地上捡起一件棉衣披在身上。然后赤着脚向山顶跑去。

几个鬼子紧追不舍,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乡亲们都知道,小云跑的那条路,前面是到悬崖,但只有这条路,不通向八路军伤员藏身的山洞。

鬼子看着越跑越远的小云,停止了追赶,他们向那个小小的身影举起了枪。

一颗子弹打断了小云的左臂,她扑倒在血泊中。

可没等鬼子追上来,小云凭着顽强的毅力又站起来,继续奔跑,边跑边喊:张大伯,杀鬼子,报仇啊!

鬼子再次开枪,一颗子弹打在小云的后背,另一颗子弹打在她的腿上。

小云跌坐在枯草丛中,鲜血染红了周围枯黄的草叶。

小云看着追上来了鬼子毫无惧色,她厉声喊道:“狗强盗,来吧!我不怕你们。”

乡亲们终于记起来,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从来没讲过粗话。

小云牺牲了,鬼子在她身上扎了七八刀。

鬼子终于走了,他们一无所获,甚至都不知道小云的真实身份。

如果小云暴露身份的话,鬼子肯定不会放过干石沟村的乡亲们。

当天夜里,张宗瑞大爷用他的黑棉袄,裹着小云那小小的遗体,埋在村北坡一道悬崖下。

村里的乡亲们都来为小云送行,看着逐渐隆起的小小坟包,在场的人无不痛哭失声。

第2年,一场大雨引发了山洪,从山上冲下来几块巨石,将小云的坟墓遮挡的严严实实。

张宗瑞大爷说:这是老天爷可怜小云子,帮她把坟添了。

每年清明节,干石沟村的乡亲们都会来到小云坟前,添几锹土,烧几张纸钱。因为乡亲们没有忘记,就是这个还不满13岁的小姑娘,曾经救过全村人的性命。

小云牺牲后,在干石沟村养伤的八路军战士们,陆续的伤愈归队。小云的故事,也随之被传播开来,在根据地内几乎尽人皆知。

小云牺牲40年后,几个当年从这里养伤的八路军战士,来到她的墓前。

其中一个叫邓修良的战友跪倒在墓前哭嚎道:小云妹妹,你的战友们,专程从北京来看你来了。40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想念你呀!

临别之际,邓修良提议,筹集资金为小云建造一块墓碑,让大家不要忘记她的英雄事迹。

冯国林的妻子为小云守墓四十多年,她认真的对大家说:“小云姓陈,她活着的时候,经常说她想她的父亲,可是四十多年了,也没等到她的家人来看她。”

在邓修良等人的奔走下,终于找到了小云的父亲陈炳煌,出现了本文开始的那一幕。

后来小云的烈士墓,被移迁到阜平县烈士陵园内,陵园里安葬着包括红24军军长赫光在内的1214位烈士。

宁死不屈,壮烈牺牲的小云,是年龄最小的,还不满13周岁。

郁郁葱葱的十八堂岭中,属于小云的那块白色花岗岩墓碑,格外巍然肃穆。

微风中似乎传来稚嫩的歌声: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还记得我,记得这个世界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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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蓉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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