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人愿望成真,人人都说她是活菩萨,只有我知道要遭殃了

伏天故事会 2024-06-25 09:16:29

姐姐额头有朵莲花胎记。

被全村供养后,大伯中了百万彩票,二婶得了男胎。

唯独我,什么都不要。

只因那是朵黑莲花,得了她的,必得以命偿还……

……

姐姐的十八岁成人礼上,全村围着她熙熙攘攘。

村头老丁头搓手笑道,「佳佳,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隔壁张大婶笑眯眯,「佳佳这孩子,一晃十八岁了,你瞧瞧,若是将来肯定不愁嫁。」

一听这话,大伯急了,「什么嫁人,佳佳还小呢…」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村里人,又疑惑的看向姐姐。

自从姐姐上次跳水昏迷被救下来后,她就完全变了!

原本因胎记自卑的姐姐毫不避讳,甚至将这胎记作为福气的象征。

她淡淡的跟大伯说,「莲花是福气的证明,若有事相求,我定会祝福你们。」

当时大伯刚因姐姐落水花了他好大一笔医药费郁闷,停了这话,抓起扫把便冲姐姐打了过去。

「你个贱蹄子,敢拿这话诓我。」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赔钱货!」

姐姐抿着唇一动不动。

因为她深知,只有大伯撒够气了,才能好过。

大伯打的累了后还是动了心思。

姐姐低头告诉他一串号码。

次日,大伯盯着屏幕上的开奖号码,沉默了许久……

回来后,大伯便乐疯了!

足足一百万,是他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他盯着姐姐像是在看摇钱树一般眼热。

他还想再要,姐姐却拒绝,「一个人只能祝福一次!」

大伯只能悻悻然走开。

二婶却兴奋了,一把撞开还在一边的我,眯着眼睛笑,「佳佳,二婶家想要个男胎,求你了。」

二婶三胎全是女儿,至今家里没有男娃,在村里受尽冷眼。

我姐又点头,「好。」

她领着二婶出去,不多时,便带回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腥臭无比。

二婶没犹豫,仰头喝下。

同时,她肚子开始一天一天的大起来。

她逢人便美滋滋的炫耀,大夫说了这是个男胎。

有了男胎,二婶腰杆子都硬了。

姐姐名声鼓噪,我却发现,姐姐额头的莲花似乎颜色加深了。

村里人对我们姐妹态度变了。

大伯拿了钱,在村里盖起了三层小洋楼,白砖黑瓦,漂亮极了。

二婶怀了孕,医生说是个男娃,二婶高兴不已,整天炫耀。

自此,全村人对我姐的能力深信不疑。

他们求到我家,钱财,食物都被大伯照单全收。

村里人一个个神清气爽,这天,村长也求到我家门前,想让儿子继续升职。

姐姐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

而下一秒,大伯接过东西美滋滋开口,「没问题,没问题。」

「我这就让她进屋去。」

姐姐眸子深深的盯了眼村长,接着照例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没过几天,便有喜讯传来。

「考上了考上了!这可是咱们村头一回啊,可不得找个天儿庆祝庆祝。」

村长笑弯了腰。

整个村里喜气洋洋。

可我却发现,我姐对全村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唯独不理我……

我和我姐两个人是孤儿。

父母早亡,大伯带我们长大。

说是带,其实也是自生自灭,因为,大伯只会偶尔给顿饭吃。

他想拿姐姐换钱用。

可惜,姐姐额头有个胎记。

并不丑陋,可在大伯眼里,女孩儿毁了容就意味着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意味着没有钱拿。

于是,大伯将家里所有一切活都给她干。

做饭,擦地,洗衣做饭,插秧,姐姐样样都来,尽管她勤勤恳恳,可大伯还是张嘴闭嘴「贱蹄子!」「赔钱货!」

姐姐时常掉眼泪,却一声不吭。

她总是摸着我的头哄我,「走出去,走出去就好了。」

走出去从大山里走出去。

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天有多渺茫。

可内心还是希望着远离这个家庭,去到大城市,租个房子。

只有我们两个,过幸福的日子。

只是可惜,姐姐和我都没等到那一天!

姐姐被玷污了。

那人是村长的亲儿子,在村里也是优秀青年。

宋嘉诚说,「是她故意勾引我的。」

「想让我娶你,门都没有。」

村里人都说,是我姐蓄意勾引。

可我不相信。

姐姐与我一样,恨透了这里。

而且平日里和宋嘉诚没什么来往。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勾引他呢?

很快,村里把我姐的工作辞退了。

大伯指着我姐的鼻子破口大骂,「贱人,臭不要脸的贱人。」

「你让老子在村里把脸都丢光了。」

「没有男人你是活不了吗?」

「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你!」

姐姐的眼眶苦涩,泪像是被吹干。

多日没有神采的眼睛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我却感到一阵恐慌,哭喊着上前想要拉住她。

而下一秒,姐姐却径直跳湖了!

自从姐姐从病床上醒来,她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往常她总是小心翼翼的避着人,唯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会很小的露出一些笑意。

可如今,她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对于村里人的要求,她从不拒绝。

明明那双眼睛还和之前一样,可我却找不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而且无论我怎么跟她搭话,她都不理我。

看着姐姐被人群围在中间,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而此时姐姐却开口说话了,「文愿,早点回来。」

我回过头,姐姐坐在蒲垫上。

某个瞬间,她眼中似乎露出一丝悲悯又或者是嘲讽一般的神色。

我揉揉眼睛,原来是我看错了!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我欣喜的连连点头。

姐姐成年典礼这天,村里来了个老道士。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道服,两嘬小胡子。

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村里人屁颠屁颠都去求卦。

「你这卦是凶煞,而且,穷命!」

老道士下了结论。

大伯脸色变了,嘴里骂着,「老骗子,什么穷命!」

「会不会算,不会趁早滚蛋,别搅了大家伙的兴致!」

大家也都纷纷摇头。

大伯靠着我姐的莲花命格如今是整个村里最富有的。

怎么还会是穷命呢?

见众人不信,老道士急了。

他一把拉过二婶的手,接着双手一掐,大惊失色。

「你这分明是命中无子的命格,居然怀孕了?怎么可能?」

二婶顿时生气了!

毕竟她可是最看重这个孩子的。

「你会不会说话?死老头,我看你才没孩子呢,你一辈子都没孩子。」

二婶吭吭哧哧的扭头走了。

人潮散去,我却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盯着老道士。

老道士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

而此时却看到了远处的我。

他掐着手指又给我算了一卦,脸上表情越来越奇怪,「你们这村人的命格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拉着我问,「村里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摇摇头,可想到我姐,又点点头。

我向他讲了我姐溺水后的遭遇。

他眼睛一怔,问我,「你姐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

我如实回答。

老道士听完,又是一惊,「你姐早就死了!」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

「你胡说!我姐明明好好的。」

「你这是诅咒!」

说完,我就开始拿地上的石子丢他。

「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个骗子!」

我瞪他。

老道士也没恼,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迅速道,「你姐性格大变,肯定是做了水下亡魂。」

「至于如今在你姐身上的,定是恶灵索命。」

「如今她已经汲取了这么多人的力量,若是让她等到下月十五,阴气最盛之时,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死的就不止是你姐姐了!」

我渐渐的松了手。

老道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真的。

可我又不愿相信他的话。

在我眼里,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而且虽然姐姐额头印记变成了黑色,而且变得不爱跟我说话。

可她还是关心我的。

老道士也没多想,继续交代我,「十五那天是阴气最重之时,但是也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你把这药洒在她身上,保你全村无事。」

我没伸手。

老道士一巴掌排在我的脑门上,凶神恶煞的。

「拿好。」

我只得点头接下。

接着,道士又拿起手机加了我。

「这事儿诡异的很,我得仔细查查。」

我抿着唇答应。

二婶怀孕之后,孕吐便越发严重了。

无论她吃什么都会吐出来,短短几天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

而且那胎儿似乎还长得很快,不过一个月时间,居然便已经和四五个月一样高高隆起了。

她肚子上已经布满了妊娠纹,如同炸开花一般,看着有几分可怖。

而因此,二叔已经不和她住在一个屋了。

他嫌弃!

二婶被折腾的不成人样,第二天来我家问我姐。

我姐眼也不眨,笑眯眯开口,「二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一愣,我姐又说,「哪个女人怀孕不是这样的,而且,孕吐说明这孩子长得快,你将来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二婶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因为被夸了一番,美滋滋的走了。

转头继续在村子里炫耀。

有人吐槽她,「怀了个孩子活像是揣着个宝贝一样。」

可转头那人就又有些醋溜溜的说道,「我这肚子,什么时候也能争争气?」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用手狠狠拧了她的肉,凶神恶煞。

「赔钱货,没用的东西。」

「还不赶紧回家干活?杵在这里干嘛?」

刚回家,她便一脸艳羡的催促卖肉的老公也来我家求秘方。

而我姐的影响力远不止于此。

整个村庄仿佛陷入了一阵癫狂之中。

大伯中了彩票,他痴迷于投资,一次比一次投资的多。

几乎是赚的盆满钵满。

二婶孩子不小心掉了,她便又开始吭哧吭哧的怀孕。

她坚定的表示,「我是被莲花仙赐福过的,定能一举得男。」

村长儿子的职位越来越大,调到了城里。

大家都说,我姐是莲花仙转世,灵验的很。

对此,姐姐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转眼,便到了十五早上。

我姐说,十五这天是最重要的,过了这天,她祝福的效力会成倍增长。

她叮嘱大伯,「千万,不要打扰我,不然会破了福报!」

大伯连连点头。

我姐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

若是失去她,大伯便再也没收入来源了。

想着老道士所说的话,我心里又有些怀疑起来,于是趁着大伯上厕所偷偷扒开门缝往里看。

事到如今,我仍然不愿意相信,我姐已经死了。

我宁愿她只是单纯的不理我。

屋子里静的可怕,门框上画着两朵莲花。

一黑一白。

嫩红的花瓣仿佛会吐血一般萦绕在我的面前。

明明这个季节正是盛夏,我却觉得周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可我却没死心,我用铁丝轻轻拧开门锁。

门锁“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我则是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我姐正坐在蒲垫上,一头黑丝垂下油亮顺滑。

她用手细细的梳理着头发。

安详却又美丽。

而下一秒,我却看到,她将身上那层皮如同脱衣服一般径直脱了下来,我发誓,这是我一辈子从未见过的渗人景象……

她皮下鲜血淋漓,形同骷髅。

她梳理头发的手一顿,接着缓缓扭头僵硬的看向我。

嘴里发出渗人的声音,轻轻吐出几个字,声音悠长又如同鬼魅,「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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