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准备向女友求婚的那天,法医女友与竹马亲热后,上工时正好解剖到我和戒指,崩溃了……

不负朝夕 2024-06-14 15:21:05

寂静的夜没有一点声音,我被束缚住身体动弹不得。

我死了,死在准备向我女朋友求婚的那天。

那锋利的刀从我的脸划下,钻心的疼痛让我想喊出声,可嘴被堵住,我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边的电话在响,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接通了。

到最后,我的手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了生命的温度。

1.

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尸体从血肉模糊到慢慢溃烂。

无人知晓。

明明我已经死了,可我的灵魂依旧飘荡在空中。

我已经在这个地方飘飘荡荡好多天了,但我无法走出这片废弃工厂,更无法向外界传递任何消息。

心有不甘,我想再见见我心心念念的江尘月。

每当我想她时,耳边都会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浮生若梦,走吧。”

可我执念太深,我想江尘月,想亲自跟她道别。

20号凌晨,110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里,发现了一具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的尸体。

想寻找刺激的小情侣来到这里发现了尸体,惊慌的报了警。

我在一旁看着那具尸体,心中燃起了希冀。

很快,刑侦支队赶到了。

江尘月走在最前面,戴着口罩,手里提着那个银色的工具箱。

我贪婪地看着她,距离上次见她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对我来说更是恍如隔世。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仰躺在那里,完全辨认不出男女,也根本不知道是谁。

腐败的液体从尸体中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江法医,现在需要确定死者性别和身份,还有死亡原因,才能确定案件的性质。”

刑侦队长陆澈面对尸体皱了皱眉。

办案多年,各种各样的死法他都见过,只是被完全剥了皮彻底看不清容貌的还是第一个。

江尘月点点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到了我尸体的某个部位,随后抬头“死者男性。”

她的声音很冷,一如她的人一样。

但我却形容她是冰山上的火种,外表清冷孤傲,内心热血奔腾。

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严肃又认真的样子,心情复杂。

几年了,她对待工作向来是异常认真,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手却从她的脸穿过,我摸了个空。

“根据目前发现的线索来看,可以初步判断死者是一名30到35岁之间的成年男性。”

“死亡时间较长,大概是在5到10天左右,想要更确切的需要解剖。”

“死者身体皮肤已经完全没有了,暂时无法确定是生前剥皮还是死后。”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虐待被害人的行为有着强烈的报复成分。”

我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吗?

看着江尘月盖上了工具箱的盖子,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她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说不了话,她也看不见我。

江尘月和助理小心翼翼的把尸体装进了裹尸袋准备带回队里,即使万般小心,却还是掉下了不少碎肉。

她又一块一块的捡了起来。

刚准备离开,却被陆澈叫住了。

“江法医,思存还没有消息吗?”

我和陆澈以前是高中同学,后来他成为了警察,我是律师。

她的睫毛颤了颤,摇头。

“怎么都联系不上也找不到,我们要按照失踪人口立案了。”

“嗯。”

刨去公事,江尘月的话少的可怜。

我只记得那天我和江尘月吵了一架,是因为木晨。

后来我想找她和好,她却不接我电话了。

我想她一定是在怪我,更何况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我都还没有向她求婚。

于是,我买了钻戒放到上衣口袋里,想向她道歉并且求婚。

想要给她一生一世的承诺。

再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走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废弃工厂。

再然后,我就死了。

2.

我和江尘月是在一次我去找陆澈参加同学聚会偶然碰到的。

得知她是法医后,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瘦弱的身体,心里有些担心。

虽说干这一行女人要当男人用,但任谁都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小姑娘整天面对冰冷腐败的尸体。

很不巧,她入职的第一天就来了一桩碎尸案。

江尘月白着一张小脸给她的老师当助手,却因为紧张和害怕手指尖都在发抖。

这样的她让我升起一种保护欲。

后来我实在看不过去,在临走时对她说“小江,法医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很难接受,可以申请调到痕检室,这样你会好受一点。”

本来以为她会同意,没想到她却气愤的扬起脸,眼中有着执拗的火焰。

“我学的是法医,虽说痕检我也可以,但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法医,这是我的职责,我绝对不会放弃!”

“为什么?”

在我的印象中,女警当法医的很少,她师父,快要退休的老法医是警队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位女性。

现在又多了个她。

她眼皮垂下看着地面“尸体不能说话,但可以从尸体上发现冤情,也会发现罪恶。”

她抬头看我,眼中星光点点“我要当他们的嘴帮他们说话,找出真相,不另一人含冤。”

“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我要做的,就是在表象下去挖掘更深层的东西,替死者说话。”

她的声音空灵,语气淡淡的,却又有说不出的坚定。

也是从这一刻起,我对这个女孩儿刮目相看了。

后来慢慢的接触多了,每每我来警队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个年轻人来找他。

就是木晨。

木晨和她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也是邻居,算得上青梅竹马。

我知道他喜欢江尘月,但我不知道江尘月对他的想法。

随着日久天长,我喜欢上了江尘月,她也接受了我。

那年她25岁,我已经30岁。

我谈恋爱的消息传出后,很多人都说我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可以有江尘月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交往后,我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一直这么执拗得要当法医。

她上高中的时候,母亲在家离奇死亡。

警察来勘验过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谋杀的踪迹,那把刀上也只有她母亲一个人的指纹,连刀插入身体的方向都是自杀才会有的。

木晨的母亲知道后不顾阻拦闯入了她家,看到了她母亲死去的惨状,一下子精神失常,疯了。

后来木晨父亲带着他母亲外出看病,很少回来。

有着相同遭遇的两个人开始抱团取暖,成为了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都说是自杀,可江尘月不信。

她始终坚持是有人蓄意谋杀,但因为没有证据无法立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在那之后,江尘月暗暗发誓,她要考法医,要当最厉害的法医,要帮那些莫名其妙去世的人找到死亡的真相。

那么尘月,请你也帮我找一找吧。

希望你早一点知道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

3.

老法医退休后,江尘月成为了刑侦队的法医,也是整个北城最厉害的法医。

她和助理把裹尸袋拉链拉开,露出了我腐败不堪的尸体。

“尸体上面的皮肤已经完全没有了,我们现在准备解剖,看一下除了剥皮之外死者还遭遇了哪些致命伤。”

江尘月戴上手套和口罩,和助理一起用了很很长时间才把那些碎肉拼装完好。

我忍不住去看江尘月的脸。

她只露出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竟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仿佛盛满了无数绚丽的风景。

这样的她是最迷人的。

陆澈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焦急的等待着尸检结果。

过了一会儿,江尘月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陆队,目前可以判定死者是被剥皮后,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

“活活剥皮?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谋杀的吗?”

她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稍后我会进行解剖,如果脏器没有其它损伤或者病变,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死亡原因了。”

“而且,我发现死者生前有被捆绑的痕迹,勒的很紧。”

陆澈瞳孔微微一震“也就是说,死者生前还遭受过虐待!”

说完又自顾自的说“剥皮本来就是一种虐待,这是一种泄愤,那大概率就是仇杀了。”

江尘月眉头紧锁“尸体现在这样,所有检验都是大工程,陆队,你得再等等。”

陆队上前一步“不能再快点吗?就目前的线索我们还是毫无头绪。”

江尘月摇头,声音更加的清冷“尸体身上的组织都要分离了,我们要先把他拼凑完整,检查有没有其它致命伤。“

“想要提取DNA和解剖都是很难的,最快也得一两天。”

话音刚落,她的电话响了。

我有些好奇,轻轻飘过去看了一眼,备注是木晨。

她愣了愣,从怀里掏出手机,在看到连点显示的时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尘月,我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去哪儿了?”

木晨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不太有精神。

江尘月温柔的回复“有个案子我就赶过来了,你这几天不是不舒服吗?好好休息。”

“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饭!”

电话那头的木晨竟然撒起了娇,听得我一阵恶心。

我以为江尘月一定会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却没想到她只是露出了无奈的笑意“你都多大人了还这样。”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却没听出任何责备的意思。

这样的江尘月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一直以来,她在我面前是坚强的,脆弱的,面对工作她一丝不苟,面对我,她时而理性时而感性。

可对待木晨.....

他俩这样的沟通方式,更让我觉得他俩才是情侣。

挂断电话,江尘月摘下了口罩和手套,脱下了解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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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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