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自卫反击老山作战7

历史老王讲古今 2024-06-07 13:44:24

越军的炮火在做着无差别轰炸,炮火太猛,我们只得暂时往后撤。我看到三排长倒下了,卫生员去给三排长包扎时也倒下了。二班长腹腔被炸开,内脏洒满一地。三班副头部中弹,脑袋被削去半边,就倒在我身边。我边后退,边作着无序射击。

一路上倒下很多战友,和越军的尸体层叠在一起,炮火炸起的泥土漫天飞舞,暗红色的鲜血,泥土都来不及吸收,顺着战壕边缘潺潺流走。阵地上的越军开始反击,他们的反击火力很猛。我和几名战友退到战壕后方的我重机枪阵地,机枪手魏连国腰部负伤,用几个急救包打结缠在腰部,白色急救包已被鲜血已经浸染成了红色,他用一截粗树枝抵住胸口,把身体支撑起来继续拼命向越军阵地开火,掩护着我们撤退。重机枪后方有个大坑,是炮火过后的弹坑,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放着七八具我军烈士的肢体不全的遗体,战场上未收敛的烈士遗体更多。

隐蔽在战壕里的战友对着步话机大声呼叫着炮火支援。整个战场已彻底变成了人间炼狱,我补充了弹药,拿着枪趴在战壕边向越军持续开火。又是新一轮越军的炮击开始了。在躲避炮火时,我望了望周边,我身边好像没几个人了,一排的战友呢?三排的人呢?这场战斗让我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看着聚集在山坡边为数不多的战友,步话机里传来了上级的命令:五分钟后我军炮火将进行两轮覆盖,四连将协助我们继续进攻,拿下老山主峰!大家都默默的整理着弹药,我看到重机枪手魏连国已经牺牲,两名战友把他的遗体抬下了阵地,他的脖子被打穿,颈部仅有一点皮肉相连,头向后几乎折成了90度,后仰耷拉着。

在我军发起炮击的间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干部,班长向前一步走!是副连长的声音。我看他满面硝烟,腹部和右臂都缠着急救包,武装带扎在腹部的急救包上,拱得很高。我和几个班长都向前走了一步。 副连长说:干部班长带领同志们,我们分成两个进攻小组,我带着第一小组,在我军第一轮炮火越军放炮时就往上冲,第二小组负责掩护并从右侧突击,我们一定要拿下老山主峰,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站在老山主峰,要么躺在老山主峰上。我明白,这将是我们与越军最后的决斗了。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我们置身与死地,后不后生我不管了,想着侯学亮那支离破碎的遗体,还有很多烈士的遗体还在阵地上,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们牺牲时的惨状,此刻我心中是满腔的怒火和仇恨,当人横下一条心时,牺牲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了。战友们相互对视着,没有响彻云霄的口号,也没有铁骨铮铮的誓言,只有看似平静下的波涛如怒,峰峦如聚的刻骨仇恨。

我军第一轮压制性炮火如期而至,副连长手一挥,大声说:第一组跟我上,二组迅速跟上!我看到副连长端着轻机枪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我们又冲上了刚刚撤下的阵地,这似乎是个全新的战场,眼中所有的参照物都在炮火下荡然无存,我军的第二轮炮火主要倾泻在老山主峰上,将整个主峰炸得天昏地暗。我们向主峰扑去,我看到后方战友郭品华手里抓着红旗超越了我们,我明白他想把红旗插在老山主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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