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奔丧,却遇到我哥放黑猫撞棺,为了醒尸,他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木子故事说 2024-07-03 17:45:10

文/惊堂木

回家奔桑,却看见黑猫撞棺。

在村里,这是会引起醒尸的。

而醒尸的后果,无人能承担起。

而我也刚知道,这黑猫是哥哥找来。

他要撞了我妈的棺,让她大开杀戒。

1

我在打工途中突然接到我妈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我哥的声音。

他说妈死了。

语气有些奇怪。

他可是从来没叫过我妈为妈妈的。

我匆匆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赶到家的时候,门上已经挂满了白帆。

门口还支楞起了写有“奠”字的拱门。

看这派头,办的可谓是风光得很。

这不像我哥他的风格。

他早就恨不得我妈死了,从我妈进门的第一天开始。

忘了说,我哥不是我亲哥,他是我妈再婚男人的儿子。

他比我大六岁。

我后爸年轻时是个混子,老了老了,没他儿子混。

脑子反而被他儿子逼得不清醒了。

是我妈,一口一口的喂他吃,喂他喝,才让他活了这么长时间。

看,我妈才死一天,他就被他儿子锁进后院的柴房了。

一声声的哀叫,跟催命曲似的,往我耳朵里钻。

他喊,放我出去,他说他要给我妈磕头。

我听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当我看到棺材里的人时,我一下子有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我妈她,还好好的。

皮肤依旧干净,没生出一点尸斑,身上穿着黑底金纹的寿衣,眉目平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望着我妈,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到我妈遮在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咕噜转了一圈。

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我哥听说我回来了,急匆匆跑了过来,三两下把我从我妈身边挤开了,弯着腰跟我妈说。

说他听我妈的话,把我喊回来了,问妈他是不是个孝子。

我妈已经死了,恐怕不能回答他了。

他也不在意,乐颠颠的起身,朝站在门口的老婆子笑得讨好。

我这才看见五婆婆。

五婆婆拄着拐杖,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干净体面的灵堂,微不可查的笑了。

她也不理我,跟我哥聊得热络。

明明之前,五婆婆因为我哥对我妈的态度,一直瞧不上他的。

不过短短几个月,五婆婆就换了一副面孔。

我哥像是十分忌讳我,三两下把五婆婆请出去继续谈了。

我把手里沉重的背包放在墙角。

跪在棺材前,点了三柱香。

不过眨眼,香“啪”断了。

两短一长,大忌。

我面不改色,再点香。

又断了。

如此来来回回五六次,后院的嚎叫越来越惨烈。

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我爸隔着柴房,在给我妈磕头一样。

香终于点上了。

我端端正正的给我妈磕了三个头。

我妈死时不到六十岁,远算不上喜丧,我哥却大张旗鼓的请了丧事班,敲锣又打鼓。

就是为了看起来风光,所以全然不顾忌讳。

我觉得这样不好,容易惊魂,给我哥提了意见,可他不听非要一意孤行。

我也没法再劝,只能盯着灵堂。

幸好,一直没出什么事。

天色渐渐黑了。

我点了引路灯。

按理说,夜里需有孝子长跪棺材前,时时刻刻盯着引路灯,不能让它灭。

因为,人死后是看不到路的,只有这一盏灯,能照亮他们的路。

我本来想这可是个苦差事,除了我没其他人能干了。

可我哥又冒了出来,他让我滚,还警告我别跟他抢。

我看着他跪在棺材前,念念叨叨,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表现得,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孝顺。

他怕不是疯了。

恐怕他亲妈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磕过头。

2

趁着夜色,院里陆陆续续来了人,他们都说我妈临死能得个孝子,伺候终老也算是享福了。

听说我妈临死的那几个月,都是我哥在病榻前伺候的。

我妈是突然得了病,一下子瘫在了床上。

他们对我哥赞赏有加,对我这个亲生女儿都要唾弃一句白眼狼。

因为我在我妈生病期间一次都没回来过。

人稀稀拉拉的来,待一会儿叹口气又走。

夜渐渐深了,门外吹锣打鼓的声音终于停了。

我哥有点撑不住,歪坐在蒲团上,手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引路灯里的棉芯。

屋里的灯火也跟着忽明忽暗,我坐在棺材旁,头抵着棺材,垂着眼皮,要睡不睡的。

半昏沉间,我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我打了个激灵,突然醒了。

我哥已经勾着头睡着了,引路灯只剩隐约一点火苗。

我拿着铁丝挑起灯芯,还不等火燃起来,又是一声猫叫。

一阵冷风从院子里,“嗷呜”着吹了进来,吹得我满身鸡皮疙瘩。

引路灯刷的一下灭了。

我握着铁丝的手紧了紧,警惕的望向黑黝黝的四周。

“喵。”

我迅速扭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我眼角一闪而过。

它全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是一只黑猫!

我浑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绝对不能让它靠近棺材!

黑猫惊棺可不是开玩笑!

会诈尸的!

可这只猫灵活的很,它仗着自己优越的夜视能力,在灵堂里上蹿下跳。

它跟逗狗玩儿一样,总是在我快抓到它的时候,再从我指尖划走。

在棺材边缘反复横跳,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我忍不了了!

我要宰了这个畜生!

我迅速在指尖划亮柴火,幽冷的火光在我指尖燃起。

我微微张嘴……

“徐幻!”

我猛地回头,看向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面色阴冷的五婆婆。

与此同时,一声凄惨的猫叫响起。

那只通体漆黑的黑猫,就像是瞬间被吸干了血肉,变成了一具干巴巴的尸体,伸长了四肢,僵在我妈的尸体上。

我妈嘴角含笑,指尖若有若无落在黑猫身上。

这下不止是黑猫惊棺了。

这是怨气撞尸。

五婆婆拄着拐杖,“咚咚咚”的敲在地上。

“徐幻要坏我们事!她是不想让她妈开口啊!”五婆婆恨恨的说道。

她恶狠狠的瞅了我哥一眼,骂道:“我让你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的?”

我哥垂着脑袋,不满的嘟囔道:“我哪知道这贱人有这么多心眼。”

五婆婆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我来的及时……”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知道了。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黑猫了,这是五婆婆跟我哥计划好的。

他们就是要用这只黑猫,撞醒我妈这具尸。

他们想让我妈开口。

开口跟他们说什么?

3

我哥他们怕我坏事,直接用麻绳捆了我,把我扔进了后院柴房,跟他半瘫的爹关在一起。

屋里气味十足。

我哥忙着在我妈灵前装孝子,根本顾不上他爹。

五婆婆看我被拴死了,尤其是两只手,交扣着,用麻绳一圈圈缠紧,她才松了口气。

我面色沉沉,五婆婆是村里出了名的瘸腿灵婆,她不会不知道黑猫撞棺会发生什么。

我妈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比让一个死人入土为安还重要?

柴房门缓缓关上,铁链哗哗作响。

他们也真够防着我,门都被铁链拴上了。

柴房里也没有窗,乌漆嘛黑的一片。

从我进门开始,就躺在破烂小床上装死的男人,也不装了。

他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神经质的笑了笑。

“你知道秀华怎么死的吗?”

我微微扭头。

我妈不是因为中风瘫痪,最后病情恶化死的吗?

“吊死的,哈哈吊死的,所有人都盼着她死……都盼着……”

说着说着他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十指攥的死紧。

寿衣领子高,盖住了我妈的脖子,我没看清。

也没法说她脖子上到底有没有勒痕。

我妈已经瘫了,吊死这件事她自己做不到,除非是有人要害她。

所有人,都盼着她死。

我妈生前虽然不招我哥他们的待见,可也没让他们恨到要杀了她不可啊。

或许是因为她病了,久病床前无孝子。

不对。

我哥原本就是个混子,在村里口碑不好,就是因为他在我妈病榻前照顾了这段时间,硬生生扭转了村里人的看法。

不管背地里怎么样,明面上他一定把我妈照顾的好好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对于我哥的这一举动,我只有这几个字评价。

他在我妈面前装孝子,一定是因为我妈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什么?

我陷入沉思。

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惨叫,他哭着求饶,“秀华!我给你磕头!”

“咚!咚咚!”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柴房里太黑了,我只隐约看到床上有一个身影,像无腿的蚯蚓,弓起头重重砸在床板上。

他在朝我这个方向磕头。

我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死死凝在我的背上。

我秉着呼吸,一寸一寸扭过头。

隐约只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头发也长长的,轻飘飘的摇晃着。

就像是被吊着站不稳一般,脚尖点地,晃悠悠的往前走两步,又控制不住的后退。

“呵。”又尖又细的笑声从她喉咙挤出。

男人的叫声越发凄厉。

叫得我头皮发痒。

她踮着脚,一步三晃的走到床前,弯下腰,长长的头发几乎垂在地上。

她亲昵的贴住男人鼻涕横流的脸,她的脸虽然贴着男人,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珠像是定在了我脸上一动不动。

嘻嘻一笑。

“老头子,别怕,我来接你了。”

就是这句话才让他更怕了,叫得一声比一声更高。

我死命拧着手,想挣开绳子,反而越挣越紧。

麻绳几乎勒进肉里。

男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生生被吓死的!

我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实在没法子,艰难的喊了声妈。

4

一声妈,让我突然惊醒。

柴房里再浓重的味道都压不住那股死气。

我看向破旧的木床,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面容扭曲,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鼻涕跟眼泪。

他上半身耷拉着在床边,头软趴趴的抵在地上,脖子应该是被踢断了,头偏向了一旁,不再看着我。

可他的眼珠依旧上翻着,死死的瞪着我,嘴巴大张。

手还在拼了命朝我的方向够。

他死了,被吓死的。

我看见他尸体的那一刻,说实话心里没多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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