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一生》40.​甩开膀子拼命干

程远鹰眼观 2024-05-28 11:06:36

作者:连传浩。整理编辑:连忠卫。

随着天气的寒冷,下了几次雨,晚上来参加读夜校的人,越来越少。当时的农村,即使说扫盲是政治任务也好,也是一阵风,最后一到下雪,夜校也关门了,大队也没说开春再办。

当然,小队年终决算时,我的夜校工分泡汤了。好在我并没有耽误白天出工的时间。每天劳动是吃了亏,但这种脑力劳动的“白白”付出,是不能用工分来计算回报的。

1964年,我二十岁了。当兵无望,更没做当工人的秋梦。“吃粮靠集体,用钱靠自己”,惟一的出路,就是拼命的在队里出工。

没有钱用,就请假或偷跑到后湖去拚命的挖藕。当个记工员,劳动是要轻松一点,每天放晚工前,可以提前一两个小时去记工。

但是,很多抢大分的定额活,我却没空干,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每天多比我赚几分,心里就不舒服。

记工,几乎每天都是与人扯皮。对迟到社员的扣分,拼比说我扣多了的;说我把工分记漏了的;补上别人的工分而没补上他的;说我怕狠的;指我偏心的……如果你有哪个月的工分比别人高,就有七嘴八舌地议论你。

我想,年轻人确实不能干这个差事,本来我就是个犟得不轻易认输的人,为记工把人都得罪了怎么办呢?到了1964年新年初八出工,我就坚决不干这事了。

不当记工员了,我就可以在劳动中甩开膀子拼命地大干了。无论我一月赚多少工分,人们再不是猜疑,而是羡慕。

人无病,不熬夜,不沾烟,不沾酒,真正的是“吃得、饿得、做得”。挑草头,越远的越桃双担子。到横店送粮,用箩筐一满担可装一百三十多斤,我还嫌少了,就用麻袋装着挑。

栽秧割谷,我平时总喜欢一个人包大田干。有个1.5亩名叫“凼坵”的田里的稻谷,全都倒伏在地,禾管浸在水里发臭,队长将工分提高了一倍,也还是没人愿意割,队长知我干活下神,也不婆婆妈妈记较些小事,就叫我把这个倒谷田包下来。

结果,吃了大亏,田里有水不说,泥巴又深。既然答应了队长,是堆狗屎也要吃掉。每天早上,到田里摸黑、摸泥巴地割了半天才天亮,中午,田畈里的人都走尽了,连牛也热得不想吃草,躺在水中,可我一人还在田里割谷。

母亲在队里扯秧,中午见我没回家吃饭,就将饭送到田边来,我吃饭的时候,母亲就接过镰刀,下田去帮我割,晚上我收工回家的时候,家家都吃完了饭在外面乘凉。

人累得要死,还比不上人家抢到好田的人玩玩耍耍赚的工分多,有的人就笑话我,被队委会的人听见了,就对笑话我的人发脾气。无疑,这也是对我拼命又吃亏的一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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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鹰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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