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号称性冷淡的老婆结婚一年。
为了让她安心，我每天吃雌激素药压制自己的欲望。
周年纪念日那天，我给她买了一车的礼物。
这是我头一次坐上我给她买的车。
翻开副驾前的夹层，里面的东西更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自己连备胎都算不上，
充其量顶多是只可悲的舔狗。
……
1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从网上一次性下单了近十万元的礼物。
用备用汽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我用礼物将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本想着将最重要的定制钻戒放在主驾。
可打开车门我就看见副驾座位上，一块巴掌大的白斑。
绒面的布料被擦到磨毛，还是留下明显的痕迹。
我的妻子林颜一向是个有洁癖的人。
看的出来她努力擦拭过，但结果不尽人意。
我轻轻用手挨着那片痕迹抚摸上去。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男人的直觉在这个时候警醒。
我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在网上发问。
从认识林颜的那天我就是知道她那方面很冷淡。
为了让她放心，这一年我一直在吃药克制自己。
偶尔也会泡冰水浴。
她是我的初恋，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有体验过飞上云端的感觉。
在这方面我可能缺乏经验，可不代表我是傻子。
网友很给力，几乎是发出去的同一时间就有人回我。
答案和我想的一样。
大家纷纷调侃“你的老婆在车上估计是别人的老婆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
后面回帖子的网友甚至附上照片。
刚好是一样的布料。
痕迹也几乎完全相同。
只是我拍的这块，更大一些。
网友发的文字是：【他和老婆爱过的痕迹。】
我不甘心地点开他发出的照片。
将图片放大再放大。
直到清晰地看见上面被擦拭过的绒毛。
下面还有专业的医学生解答。
人类的体液特殊，弱酸性的液体很容易留下痕迹。
和布料发生轻微的反应。
根本不可能完全擦干净。
看见这条文字时我大脑里嗡的一声。
似乎什么东西随之碎裂。
我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目光落在副驾前的夹层上。
伸手拉开，里面只放了一样东西。
可却足够将我最后一丝希望击溃。
下一秒我猛地将夹层用力盖起来。
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东西上面的几个字像是刻进了我脑海里。
我怎么努力也忘不掉。
林颜做完美容出来时，看见我在车上。
眼底惊慌一闪而过。
她伸手拉紧自己连帽的防晒衣。
可我还是看见了她白皙脖颈上的红斑边缘。
她接着立刻换上惊喜的表情。
亲昵地隔着车窗吻上我的额头：“老公，你今天不是去出差了吗？”
对，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我一晚上没睡觉做了12小时的硬座回来。
没想到她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见我没反应，她温柔地靠近，柔软的嘴唇扫在我下巴来回轻蹭。
“是不是太累了？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林颜虽然说自己那方面很冷淡。
可是结婚一年，我们该有的亲密一样没少。
每天我下班后都能接收到她温柔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只是从来没有过最后一步。
我每次出差回来，她在表达想念时都能委屈到流泪。
可还是倔强地说让我先去休息。
她很关心我的身体。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但我听见她的话，此刻心里已经全然没有以往的甜蜜。
只是用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我漠然地从车上下来。
风从她的方向吹来，进入我鼻腔的气息竟然和那个座位上的白痕一模一样。
我眼里的温度逐渐冷了下来。
抬头朝她每周都要去的美容院看过去。
窗口似乎站了个高大的身影。
迎着烈日的光，我看不真切。
脑子里乱成一团，我呼吸也有些紊乱。
她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浮于表面的眷恋和不舍。
于是我解释：“工作没忙完，我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现在就要走了。”
听见我要走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她明显地松了口气。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底借着嫉妒的阴暗情绪，生根发芽。
我假装仓促地步行到大楼拐角，闪身进去。
双眼却死死盯着玻璃上她的倒影。
很快，她身后的楼里走出一个男人。
看着身影像刚刚玻璃跟前的人。
见面的那刻，林颜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轻轻靠进了男人怀里。
我深吸口气，握着车钥匙的手用力到苍白。
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结。
我差点忘了呼吸。
玻璃上，林颜的身影妖娆妩媚地缠绕上去。
脸上都染上春色。
那才是看见爱人该有的神情。
想起每个月林颜都要借口出国旅游十天。
我颤抖着手拨出朋友的号码。
2
朋友在航空公司上班。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镇定，问出了林颜这一年的行踪。
朋友不明所以，却还是迅速查出结果。
电话挂断那刻。
我的心似乎碎成了残渣。
林颜每个月雷打不动的机票行程，从没登机过。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玻璃上的倒影。
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就因为她说自己冷淡。
我二话不说跑去医院找熟人开药。
哪怕医生说吃药克制会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可看见她委屈的表情，我什么都不在乎。
为了不让她背负骂名，我甚至伪造了医院的证明。
说自己天生那方面就不行。
到今天我也忘不了我妈看见那张假报告时绝望的眼神。
原本她看不上林颜。
可从那天起，她硬是将林颜捧在掌心里。
她觉得我身体有残疾。
觉得我们家亏欠林颜。
还主动提出让我以后努力工作，把所有收入全部交给老婆。
她什么也不用操心。
每天吃喝玩乐做自己就好。
但此刻她带着欲色吻上其他男人的画面，让我脸上火辣的疼！
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丑。
双眼酸涩无比。
我联系律师让他出具离婚协议。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不需要将一切说明。
我爱过她，所以尊重她的选择。
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打开门，我愣在门口。
林颜正穿着一身性感的丝质睡裙。
客厅里粉红色的灯光昏暗，光线照在她身上，映出完美的曲线。
那件睡裙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我送她的礼物。
可她说太性感了，穿了怕我忍不住。
一年里林颜施舍给这条裙子上身的机会屈指可数。
基本都是我谈成了什么大的生意。
资金打到她卡上，她才愿意拉下脸陪我演戏。
换做从前看见这一幕。
我当场就能流下鼻血。
心爱的女人在家里乖乖等自己，想想都让我如置云端。
但现在我只是愣了五秒。
转头进了卧室里收拾行李。
这次换她僵住，眼里闪过慌乱。
可问出的话却分明带着期待：
“老公，你又要出差了吗？”
“可是你才刚回来，人家好想你.......”
灯光昏暗，我抬眼，目光落在她被照成粉色的脖颈上。
比肤色更深的遮瑕膏痕迹明显。
我收拾行李的手顿了顿。
心里却忽然想笑。
她一直都在拿我当傻子。
只有我这个蠢货觉得这是爱。
于是我首次开口，语气带着寒意：
“是吗？你很想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有点开心？”
她脸上快速略过一抹惊慌。
可下一秒却想吻上我的脸。
我装作低着头叠衣服的样子躲了过去。
她竟然说她要去厨房给我做饭。
结婚一年，她一次都没进过厨房。
可能是今天我的态度实在不对劲，让她没了安全感。
结婚一年， 从来都是我忙碌一天后下班。
到家里脱下西服系上围裙。
伺候她这个不用工作的太太吃饭。
我所有的朋友听见这个消息都惊掉了牙。
说我的公司分明刚刚起步，正是要努力拼搏的时候。
但我从来都是笑笑表示不在乎。
老婆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晚上推掉的应酬都是需要第二天我求爷爷告奶奶地挽回。
对于甲方的过分要求，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公司的利润一退再退。
才勉强签下合约。
她和我朝夕相处，比谁都清楚我的辛苦。
可每天夜里我俯身在她上面，想更近一步的时候就会被她无情打断。
我简直无法想象。
她这样的人，竟然能在我送她的汽车上。
和别的男人......
我带着一肚子气，用力合上行李箱。
仔细想想，一切早有端倪。
她一年里无数次发来性感裙子的截图让我挑选。
可她发来的那些东西我一次也没看见过实物。
想来我是成了她的军师。
男人当然明白男人想看什么。
就连她看小说，看到男女主亲密的情节。
也会迫不及待地拍拍我的肩膀。
问我男生是不是也喜欢这样。
刷到擦边视频时，她甚至问我，男生是不是都喜欢会扭又身材好的女生。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回答。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我拿起行李箱拖到地上。
转身走出卧室。
唇角却始终挂着讥讽的笑。
顾江啊顾江，林颜她宁愿为了其他男人爽去喝药。
你还在怀念什么？
3
出门后律师给我发来消息。
离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
【打印出来寄到这里。】
我给他发去消息，顺便附带家里小区的地址。
夜里的风有些寒意，吹的我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
低头目光落在小小的行李箱上，我忽然笑了。
居住了一年的家，我的东西竟然用这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全部拉走。
以前我看到网上的视频。
男人的用品只占据洗手间小小的角落。
还只当他们是宠老婆。
可现在落在自己身上。
似乎有些笑不出来了。
连轴转了48个小时没睡觉，我免疫力低下严重。
可工作还没做完。
我只能顺路去小区门口的药店买些感冒灵。
小小的药盒拿在手里，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我的病一直都这么随便。
但林颜的头疼脑热我却全部必须挂急诊。
果然，人还是要先学会爱自己。
背过身的我没看见门口走近的男人的身影。
结账后站在门口，准备订酒店才看见林颜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后她委屈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老公，我不是说我给你做饭吗？你怎么就走了呀？”
“今晚都不能陪我吗？工作比我还重要呀？”
“你是不是已经到机场了？我不嘛不嘛，你让飞机不许飞！”
我随意地转身背靠着店门口的墙上。
目光却看见了药店里男人的身影。
他穿的依旧是白天那件衣服。
手机里不断传来声音，林颜又是撒娇又是哭泣，怪我没能多陪陪她。
我死死盯着男人手里刚买的药，想起今天副驾夹层里的东西。
12板吃完的短效避孕药，被做成了小册子。
林颜还为它精心描绘了蕾丝边。
正好一年。
和男人手里挑选的品牌都一模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
男人结账后走出来。
炫耀般晃了晃自己里的东西。
他连袋子都没套。
语气满是无奈。
“哎，老婆怕我不舒服，又不想要孩子，你说说这有什么办法？一年净给这家药店送钱了！”
我握着行李箱的手用力到颤抖。
男人不顾我的表情，哼着歌转身离开。
他走的方向正是我离开的家。
我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话。
一年，都在给这家店送钱。
所以林颜说出去旅游的十天里，我借这十天在公司不眠不休地拼搏。
她在我买的婚房里和别的男人苟合？
想到这里，我心口疼的厉害。
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去看看。
亲自看见就能死心。
于是我将手里的行李箱放在了药店里。
转头走近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