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一九四四》太好哭了,普通人最能懂这部剧

极客汽车测评说 2024-05-09 07:26:41

《哈尔滨一九四四》播出有段时间了,我看了几集没打算继续追,但我朋友告诉我七八集之后很好看。

为了验证朋友的说法我重新看了起来,在刚刚过去的五一假期,我一口气看到了三十集,看到了剧集最令人难过的部分——731部队。

剧中,宋卓武宋卓文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宋卓武在一次任务中没能及时脱身,和其他人一起被抓到一个监狱里。他们先是被冷水冲洗全身,然后一一进行拍照,紧接着开始排队领取编号。

这部分拍得特别好。

监狱里黑压压的一片,几束阳光艰难地从铁窗中折进来,打在狱服编号上。你能听到人们沉重慌乱的脚步声,但气氛寂静又窒息,好像喘不过气来。

普通老百姓进入到这个监狱便不再是“人”,而是一种“工具”,落在头上的称呼是一串简单冰冷的编号,至于他们是谁、叫什么、从哪里来、做过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只要进来就不会活着出去。

这些人到底会经历什么?剧中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在这个所谓的监狱里,存放着大量人物器官标本,不只是内脏,还有四肢。

我之前看过一些纪录片,残忍程度一度让我感到心悸。

当年特别班成员回忆说,很多人体实验是不做任何麻醉的,他曾看到过活体解剖剥离动脉取出心脏的场景,甚至心脏放在秤上还跳动了一会儿。

那些从人体身上活剥出来的器官会被放在透明标本瓶里,剧中出现的标本瓶和纪录片里的样式高度相似,从这一点来看,《哈尔滨一九四四》是很还原的。

另一个细节,那个监狱里除了关着大批成年人,还关着小孩子。资料记载,当时被实验者中确实有孩子,他们和成年人一样,遭受到了近乎变态的摧残。

纪录片中所出现的“空投病菌”,在《哈尔滨一九四四》中也出现了。

宋卓武一群人被带到荒山野地里,上空空投出“毒弹”,很多人在挣扎过程中丧命。同时日本人拿着枪支、戴着防毒面具守在周围,一旦发现有人逃跑便会开枪射击。

除了会在空地里进行病菌实验,监狱里每个房间也都装着通有毒气的管道,阀门一旦被打开,只需要五分钟,里面的人全部丧命。

这部分内容看得人特别绝望,人不再是人,人命轻贱的像一页薄纸。

一个家境还不错的孩子被关在这个监狱里,他想要出去,于是趁着放风时间顺着管道往上爬。

他爬到顶处,看了看外面漂亮的天空,笑了。下一秒,他扒着墙壁上的电线,触电、坠落、身亡。他摔下来的那一刻,世界好像停止了。

我想他扒着墙向外看的时候,一定觉得世界是很美的吧。但在那个动荡时期,他的宿命是在无情冰冷的世界里坠落而亡。

看到三十集就很好理解为什么有“越看越好看”的说法。

你能直观清楚地看到那个年代有多么动荡,这些动荡落在每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巨大的悲哀。

剧中有一个叫田小江的人,蒋奇明演的。他以前和宋卓文是同事关系,两人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

田小江误以为眼前的人是宋卓文,对宋卓武说“你当初就应该直接把我给杀了!”然后解开扣子,亮出了肚子上的刀疤,那是他在这个监狱所经受过的摧残。

田小江之前有一句出圈台词是“我是O”。他入职前接受体检,怕疼不想抽血,于是对着医生大喊“我爹是O我娘是O,我能不是O吗!我是O!”那么怕疼怕针的田小江要接受恐怖的人体实验,可想而知他要经历多少次崩溃。

那一刻可以很清楚地明白田小江说“你当初就应该直接把我杀了”不是较劲,比起在监狱里痛不欲生的日子,他是真的觉得不如当初死了痛快。

我追剧的时候在想,彼时田小江会想些什么?

他可能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这具身躯在日本人眼中不过是工具。所以他想用这条看似轻薄的身躯去干点有意义的事,证明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他想被后人称为“抗日义士”。

空投病菌的时候,宋卓武和田小江几个人逃了出来,宋卓武负责引开追兵,让其他人拿上物资朝反方向走。

也许田小江并不知道宋卓武的真实身份,但他在那一刻意识到宋卓武在牺牲自己救助他人,于是田小江把自己的手和宋卓武的手铐在一起,他说:我跟你走。

最终,田小江替宋卓武挨了枪,他倒在血泊中说,“半条命换两条,值了。”

追剧看到这一幕很难不被田小江身上的悲壮击中。在那个时代,普通人或许是很轻的,但他们也可以是很有分量的存在。田小江在监狱里被摧残到只剩下半条命,可是他用这半条命保全了卓武卓文兄弟俩的两条命。

跟宋卓武、田小江一起逃出来的还有石医生。

石医生在监狱中一直照顾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一方面是因为他也有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另一方面,我认为这是普通人性格底色中的善良,即便自己身处绝境,也会尽力去保护那个更弱势的人。石医生在听到有儿童实验的时候不断哀求日本人想想办法,这个举动奏效的可能性也许微乎其微,但他要去试,他要抓住一切可能。

一群人决定逃跑时,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其实很容易拖后腿,可石医生还是抱紧他咬着牙拼命往前跑;

到了一个停靠点,大家发现有不少罐头和物资,石医生打开罐头首先拿给孩子吃,他不仅希望这个孩子活下来,他还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活。每次看到石医生,我都会想起那句话“中国人的本色是纯良”。

石医生除了做医生还是一名优秀的地下党工作者,他在剧集初期就有露面,当时另一名地下党老段饱受审讯折磨,石医生被叫来扎针。

走出特务科的大门,石医生不断吼司机“快点再快点”,我本以为他是出于害怕,后来才知他是为了尽快赶到乱葬岗救回老段。

石医生在路上继续给老段扎针,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石医生对司机大喊“稳点稳点”,然后深呼吸、扎针,他只希望老段能活下来,或者说对于那时候的石医生而言,没什么比挽救战友更重要。

老段被我党人士接走之后,石医生拿出本子一边写一边说,“我老婆过两天就要生了,麻烦你,叫人用这些中药给她炖点羊肉……”石医生说了两遍“我老婆过两天就要生了”,讲到第二遍,他哭了。

他要完成老段没有完成的任务,将情报拿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尽可能为妻儿铺一段路。

那个时候石医生是慌乱的、担心的,看上去甚至是不体面的,但他和老段一样是拥有信仰的人,体面和信仰,是两码事。

剧中最让人难过的一幕发生在一个叫小魏的小伙子身上。

小魏长相稚嫩,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未褪去,可他在关键时刻扛下了一切,吞掉了那封关键信件。

敌人气急败坏,放话要直接割开小魏的喉咙把信取出。于是就有了下面这让人心碎的一幕,敌人拿着刀割开了小魏的脖子,小魏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怕极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场戏对观众而言非常残忍,你能清楚看到小魏被割开喉咙的血呲在他脸上,几秒种后,一个生命就这样画上了句号。看完这场戏是需要按下暂停缓一缓的,那种心情很复杂,痛恨愤怒,又觉得难过无助。就像宋卓文说的那样,一个孩子,在关键时刻把那封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嚼碎了,哪怕付出了生命都没有透露半点信息,这种巨大的震撼像一把匕首,刺进了我们心里。

《哈尔滨一九四四》中,有一个经验老到的地下党叫老钱,宋卓文有时候会跟他起冲突,宋卓文觉得老钱太谨慎,想得太多容易误事。

最开始我和宋卓文一样,也觉得老钱在很多时候应该快点做出决定,但后来我逐渐理解了老钱。

老钱平日靠经营一家小餐馆打掩护,他店里有个小伙计叫全子,剧中给出的信息是一个虎头锁都没摘的半大小子。

虎头锁是老一辈人给晚辈的祝福,希望这孩子命硬点儿、平平安安的。但全子在跑腿送信过程中被杀害,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站在老钱的角度来看,和他共事的战友、他的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老钱眼睁睁看着他们牺牲,内心落下的是一辈子的潮湿,对于老钱而言,活着的人大概更痛苦。

所以他不得不谨慎,也许他无数次在内心告诉自己:我必须谨慎。

看这部剧的时候,无数次如鲠在喉,每个普通人在那个动荡年代都在艰难生存。剧里有一个小姑娘叫谢月,我看到她的剧情都感觉太难过了,不敢想自己如果是谢月要怎么办。

她家境不好,为了挣学费要在大马路上摆摊卖鸡毛掸子,结果遭到日本人的驱赶,日本女人大骂谢月是“下贱的女人”。

谢月有错吗?为自己挣学费当然没有错。但是在那个动荡时期,连摆摊都要分个三六九等。

后来日本人跟谢月说要交保护费,谢月以为自己的小摊终于要步入正轨,结果她被日本人骗,差点被强/奸。

再后来谢月跑到一家居酒屋工作,在那个时期,这里的姑娘会被大众用有色眼镜看待。

甚至谢月要不断向身边人解释“我是干净的”,那个年代的女性活着很难,她们很难大大方方为自己挣口饭吃。

《哈尔滨一九四四》里有太多普通人,有时候我会想,你说这些他们的人生盼头是什么呢?想来想去,可能是最基本的一日三餐、家人平安。

但是在那个动荡时期,这些最基本的诉求都是一种奢求,大家像一叶孤舟,在汪洋中漂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沉入海底。

这部剧里铺出的众生相时常让人感到绝望,大家那么努力地活着,但活着在那个年代是一件那么难的事情,这些小人物的命运沉浮不断勾着我们的心,我们希望他们好,但我们也知道,他们每走一步有多么不易。

普通人的命运沉浮永远是最能打动观众的,我们心疼他们,又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今日这份和平的不易。

我们的体面是当初这些普通人拿不体面的日子换来的,“珍惜当下”这四个字在这部剧的映衬下有千斤重。

《哈尔滨一九四四》从中后期开始,每一条小人物的剧情线逐渐鲜活起来,让剧情变得丰满。它真正的亮点是让我们这些生活在幸福年代的人沉下去,懂得知足、懂得那代人的不易。

这大概是远超于一部影视剧的意义,它是一部拍给现代人的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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