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不守男德,让我和他的情人和平共处,我临近婚期换掉新郎

明心阁 2024-06-20 17:15:36

原本,我和青梅竹马的沈行舟的婚期,定于四个月后。

可我却被一个女子拦在了长街之上,她声声哭诉,说自己已经身怀六甲,而她的夫君,正是我的未婚夫。

我气晕在了当场,所有人都准备看我的笑话。

后来,我让沈行舟成了笑话。

因为我转头便嫁给了他的死对头。

1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百姓正拥挤着围观,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扑在沈府大公子怀里,紧紧拥住他,大声哭泣:“夫君,我和孩子找你找得好苦啊!”

这名寻上门来的女子,自称是在沈行舟游学江南时在一起的,与沈行舟在一起已一年有余。

而他二人旁边的马车里,躺着哭晕过去的我,他的未婚妻。

我和沈行舟虽算是一同长大,情份却并不深。

沈大人是我父亲的上司,但是家中产业不多,走动关系银钱消耗颇大。

所以一直想给儿子找一个家产丰厚的媳妇,好为以后的前途铺路。

沈行舟考中进士后,又看中我母亲经商积攒下的丰厚家底,让沈大人以我父亲上司的身份,恩威并施,为他定下与我家这门婚事。

我父亲迫不得已之下只得答应了这门亲事。

沈行舟意图用我家的钱,铺就他向上爬的路。

但沈行舟权钱双收的美梦,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被千里寻来的外室打碎了。

贴身丫鬟晨儿正在我身边干嚎时,我母亲赶到了现场。

母亲冲到马车前,大声哭道:“我的女儿啊~沈公子刚考上进士,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落实了宠妾灭妻的行径,在官场上岂不是要被人唾弃啊!”

旁观的百姓议论声瞬间更大了,对着我们一行人指指点点,脸上满是看八卦的好奇神色。

听到母亲来了,我立马睁开眼,扶着晨儿从帘子中探出身子,泪流满面,喊道:“母亲!”

母亲走到马车前,一脸担忧地拉着我左看右看。

我把脸埋进母亲怀中,做足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我刚刚胸口好疼。”

沈行舟见我醒了,马上走到我跟前,急声说:“知画,你听我解释…”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女子冲过来,大喊一声:“小姐!”

而后拖着沉重的身躯,楚楚可怜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请小姐可怜可怜我和我腹中的孩儿吧,我怀着孕,四处乞讨,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了沈公子。

我只求小姐给我和我腹中孩儿一个容身之处,日后在府上为奴为婢都可以。”

沈行舟十分心疼地扶起那名女子,向我求情:“盈盈她心地善良,性格软弱,不善与人相争。若她入府,只也会对你百般依顺。

知画,你可容得下她?”

薛盈盈闻言连忙看向沈行舟,泪眼婆娑:“夫君,我这一路上走来经历了十足磨难,就是为了带着孩儿与你团聚。夫君,不要抛下我和孩儿。”

围观的人正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我怎么答复。

母亲却替我先开口了:“只要一个容身之地,很简单。

我们顾府名下有好几处山庄,里面不缺衣食,也有大夫看顾。

这位姑娘可以挑一处去住。”

薛盈盈闻言急忙抱住顾行舟:“夫君,盈盈不想孩儿出生后没有父亲的陪伴。盈盈恳求能陪伴夫君左右。”

我假装伤心欲绝地看向沈行舟:“你纵容她当街闹开,把我置于何地?你让这满京的人如何看待我?”

沈行舟拥住薛盈盈,看着我正欲开口。

母亲已经不耐烦看这对男女的痴缠,冷冷地对沈行舟说:“沈公子,希望你好好斟酌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父亲当初可是应允过不会委屈我们家知画的。

如若你做不到,我家就算是割肉刮骨,也会护好我家知画。”

说完,她登入马车中拥住我,吩咐驾车回府去了。

2

沈行舟作为新晋进士,初入官场,正被许多眼睛盯着。

本应该洁身自好、恪守礼节,但是却当众闹出外室气晕未婚妻的事,实在有伤风化、德行有亏。

眼看着事情在官场之中传播开来,危及沈行舟未来的升迁之路,沈府夫人连忙带了好些赔罪的礼品亲自上门道歉。

在我母亲和我面前,沈夫人信誓旦旦,已经好好管教了薛盈盈,在我和沈行舟大婚前,保证她不会再出现碍我的眼。

同时,又略有些强硬地表态:沈行舟年少有为,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希望我以后作为当家夫人,要有容人之量,对于薛盈盈的事不要过多计较。

我心中嗤笑,既要我家的钱来给沈行舟铺路,又要我一心奉献不求回报,真是太贪了。

也是,毕竟我只是一个提供钱财的工具人,薛盈盈腹中的可是沈府的金贵血脉呢。

没过两日,在外游玩的郡主回来了。

她是我的手帕交,一向与我十分聊得来。

听闻这件事后,急匆匆来见了我:“我才出去游玩几个月,你怎的就定了亲?

那沈行舟绝非良人,定是宠妾灭妻之辈。

我替你入宫求陛下替你解除婚约!”

说着她就要走。

我连忙拉住了她:“当今陛下是个心软慈爱之人,我与沈行舟的婚约又是两家之间定下的,男子三妻四妾的,陛下也只会劝我忍耐。

陛下要下旨解除婚约不好师出无名,凉了沈家的心。

你且等等,届时可助我一臂之力。”

郡主问我的计划,我只说见机行事。

在沈行舟被嘲笑德行有亏的同时,我也成了京中的笑话。

身为顾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一个外室抢先怀上夫君的孩子,还被当街气晕,实在是一点当家主母的风范都没有。

明知道外面将我说得如此不堪,沈行舟还是冷了我四五天才姗姗来迟,他约了我在京中最大的酒楼中见面。

首饰衣裳在我面前一排排打开。

沈行舟让人托着一件衣服来到我面前:“知画,这件烟粉色的衣裳很衬你。

我特地为你挑选的。”

他看向我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情意绵绵:“盈盈她性格内向,我们成婚后只需在府上给她一个小院子,让她和孩儿在里面住着。

她轻易不会踏出院门,你一年也不会见她几面,你看怎么样?”

我看向沈行舟的眼里毫无感情:“性格内向的人会当街拦下我和你的马车,在众人面前哭嚎出你和她的往事?

况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日后薛盈盈和我为了孩子争斗,你又该如何?”

沈行舟笑道:“盈盈性子温和,从来没和别人争抢过什么,你可以放心。”

我冷笑:“那我说把她送到山庄中养着,她为何争闹着不肯走?”

沈行舟:“她孕中情绪有起伏也是正常的。

知画,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宽和端庄的,娶你做正室夫人是不会错的。

此事你必然不会与她计较的,对吗?”

我本来是不想计较,我不想嫁给沈行舟,也不关心薛盈盈,但谁叫薛盈盈给我上眼药呢。

我眼光在衣服上逡巡了一阵,拎起了衣领,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盈”字。

3

我挑眉问沈行舟:“这也是沈公子特意为我绣上去的?”

沈行舟定眼一看,脸色瞬间涨红:“这衣裳是盈盈亲自做了向你赔罪的,她惯来习惯在绣花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向我赔罪,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说:“我不是她的主母,她这样的赔罪实在不必。

她一直说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有这样的好手艺,却只甘愿四处乞讨路费,真是难得苦心啊。”

沈行舟不禁恼羞成怒:“顾知画,你也太斤斤计较了。

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我还是新晋进士,前途光明。

更何况盈盈还怀了我的孩子。

我现在放下身段亲自向你赔罪,你还要怎样?”

我正欲说话,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

晨儿进屋来,着急地说:“小姐,不好了。

那个薛盈盈跪在酒楼大门口,说要跪到你原谅她为止。

还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这件酒楼位于京中最繁华的路段,看来薛盈盈是又想来一出逼宫大戏了。

我站起身准备下楼,沈行舟也要跟着。

我向晨儿使了个眼色。

晨儿领命,拦住沈行舟说:“沈公子请留步。

楼下那女子既然是来找我家小姐的,那就应我家小姐出面。

您今天是来赔罪的,跟着下去恐怕不太合适。”

沈行舟闻言思索了一下,还是留在包厢里了。

我穿过酒楼大堂,众人给我分开一条道。

薛盈盈跪在众人中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殷红的血趁着素白的衣裙,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薛盈盈看我出来了,声音更大了些:“奴家给顾小姐赔罪,奴家给顾小姐赔罪。”

我问她:“你想如何?”

薛盈盈满脸的泪:“都是奴家的错。奴家不是故意要破坏你和沈公子之间的感情。

只是奴家生产在即,不想让孩子出生没有父亲的陪伴。

万望顾小姐能容许奴家陪在夫君身边,奴家不求恩宠,只求一个容身之地。”

我声音冷淡:“你说只求容身之地,我母亲说我们顾家的山庄有几处,皆是山清水秀,任你挑选,你为何不愿?

你说不争宠,自己非妻非妾,却一口一个夫君叫着。

不去求沈公子,却在最繁华的街上闹开,是想以悠悠众口来威逼我吗?”

薛盈盈连连磕头:“奴家并无此意。

只是顾小姐是夫君的未婚妻,夫君的后院之事往后定当是顾小姐做主。

奴家斗胆前来求一个恩典。

求顾小姐看在我腹中夫君亲骨肉的面子上,给他一个身份,让奴家留在府中为奴为婢吧。”

我说:“好。就算我答应你和你腹中孩儿入府。

但是,你要我给这孩子一个身份,这个孩子需得记在我名下,作为嫡长子女。

你只是个奴婢,往后不可再见他、在他面前谈及他的身世。你可愿意?”

薛盈盈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忽然同意她入府,还提出以这种方式接纳她的孩子。

围观的众人纷纷赞同我的话,一个大娘出声道:“姑娘,这顾小姐作为主母可真是宽容大度,一心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谋前程。

你就答应了吧。”

应和的声音更多了:“就是啊,做庶子不如做沈公子的嫡长子,那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这个姑娘要是一心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就该应允了。”

薛盈盈脸色越来越惨白,连连摇头:“不…我不要和孩子分开。”

4

我笑了:“姑娘真是贪心,富贵也要、夫君也要、孩子也要,说到底,你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清高,这孩子只是你向上爬的工具吧?”

“你!我腹中孩子可是沈家长子,宰相根苗!你怎能如此羞辱我!”薛盈盈脸色涨得通红,正要上前来拽我,不料却被裙子绊住,直直摔倒在地上。

鲜红的血色慢慢渗透了她的素色裙摆,薛盈盈脸上的神色痛苦起来:“我的孩子…”

沈行舟抱住薛盈盈,大喊:“快,送医馆!”

他又转头看向我,眸色凌厉:“盈盈她有孕在身,你何苦逞口舌之快?”

我捂住胸口流下两行清泪,喘着气说:“沈公子与这位姑娘相互维护,一致指责我,倒显得一心为她腹中孩儿的我像个外人了。

你放心,我会尽快让父亲母亲去你府上商议退婚一事。”

晨儿很识眼色地扶住我大喊道:“不好了,小姐心悸病又犯了!”

我适时地靠在晨儿怀里假装晕了过去。

很快,沈行舟纵容外室又把顾府小姐气到晕厥的事再次在京中传开了。

同时,传出来的还有薛盈盈生下了一个儿子的消息。

沈府现在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完全不把我这个明媒正聘的未婚妻放在心上。

我回府之后,父亲母亲开始为我遍寻名医。

那些大夫们往往是急匆匆地进了顾府的门,摇头叹气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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