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死之际,夫君正与新欢红帐缠绵,不甘心的我,找到了用寿元做交易的巫女

七方繁星 2024-06-21 17:05:07

夫君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却在金榜题名那日将我贬妻为妾另娶他人。

弟弟承诺要生生世世护我周全,

却在我婚后将家产全部给了夫君新欢,还让我莫要刁难她。

于是我和巫女做了交易,用我寿元换我一个心愿。

好心的巫女给了我五天寿命,让我处理身后事。

可看着糟心的夫君和弟弟,我摆摆手,拿着白绫就往梁上挂:

“让让,别挡着我去死。”

1

“珺珺,你别这般看着我,你知道的我刚入朝堂,娶柳瑶不过是权衡之举。”

陆玦瞧着我盯着他的目光躲闪,满脸无奈,带着逃避和些许不耐。

我不带任何情感,只死死盯着陆玦,将他的样貌刻在脑子里。

毕竟,记住了你,才能让你陆玦入畜生道啊!

我这副目不转睛的样子在陆玦眼里,变成了在埋怨,在善妒。

陆玦面上的不耐愈发明显,连声线都带上一丝烦躁。

“苏珺,你不过就是一介商女,这般不识时务。我已经娶你为平妻,与柳丞相之女柳瑶并无二致,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我盯着陆玦半晌,终是记得不差分毫,满意的眯了眯眼,然后迅速扭头,嗤笑开口:

“是啊,我一介商女,这般卑贱,你靠我这商女供出来的状元郎,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也就你这状元郎,比我识时务。”

陆玦走近,蹲在我的面前,一副不出所料的得意畅快,试图抚上我的手。

我嫌恶躲开,他也不恼。

“珺珺,我只爱你一人,虽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保证我只宠你一人。”

我用手帕故作拂了拂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抬眸睨陆玦一眼,开口道:

“按你这般说,接下来一房房妾抬进来,莫不要告诉我,在你心中我比旁人终究是多一分的。”

陆玦一瞬有种被说中的羞愧,加之我那不咸不淡的态度,瞬间暴怒,拿起茶盏就朝我丢来。

“苏珺你简直放肆,你一后宅妇人,凭什么置喙我?再说了,我已告诉你,瑶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真是搞笑,苏珺,瑶瑶,孰轻孰重,简直不需要我多言,便一目了然。

我也懒得再与陆玦争辩些什么,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愿再言语。

原本彬彬有礼的君子现如今咄咄逼人的蠢货。

与柳瑶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人。

简直天生一对。

再说了,陆玦的下场都定好了。

我还跟个畜生再多说,简直有失身份。

我开始在心里嘀咕,这巫女好意多给的这五天阳寿,简直就是在折磨我啊。

我该找个啥法子,去死一死,不然再多看这陆玦一眼,我就反胃的难受。

我避开陆玦的视线,在这屋子里寻找适合寻死的地方,盯着房梁看了好半晌。

却不料,陆玦随着我的视线也定格在房梁之上,一瞬间眼神陡然慌张,紧接着就是平淡。

“苏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装什么要死不活,有本事……”

有本事我就去死是吗?陆玦半句话被施施然赶来的柳瑶打断,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陆哥哥,莫要这般对苏姐姐,都是瑶瑶的错,是瑶瑶让陆哥哥跟苏姐姐吵架了。”

柳瑶着了件正妻才能穿的正红色锦衣,满脸的惊慌失措,踱步进来。

我冷眼瞧着正是怒火中烧,不耐至极的陆玦在见到柳瑶的一瞬,浑身柔情似水。

就如我送他入京赶考分离时一般。

那时我满目蓄泪,依依不舍。

现如今再见这样的表情,只觉着廉价至极,恶心透顶。

两人你侬我侬半晌,柳瑶终于好似想起了我,红着脸,走到我的面前。

“苏姐姐,瑶瑶与陆哥哥不是你想的那般的,我们清清白白,如若不是爹爹,我也是不愿让陆哥哥为难的,苏姐姐,你也多为陆哥哥想想,毕竟陆哥哥刚入仕,定是需要助力的。”

2

我面无波澜抬眸看着在我眼前,满脸坦然的柳瑶,看着她还带着潮红的脸,噗嗤笑出了声。

真是搞笑,清清白白,不愿意,这两人真是有意思。

我改主意了,反正都快死了,为何不让自己畅快畅快?

“柳瑶,你世家贵女,我一介商女,怎能跟你攀上姐姐,更何况,你这面色,可是看不出清清白白啊,你说呢?陆玦?”

“陆玦,你莫要忘了,当初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是怎么像一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怜爱,助你入仕的,现在想想,那时的你可真是贱啊!”

“不过我也是真真瞎了眼,你这样的人,竟配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救了你,还不如养条狗,毕竟养条狗家门还是能守好的。”

我对着两人,一阵的冷嘲热讽,看着两人的脸红一块紫一块的,心中乐开了花,真是爽快。

半晌,陆玦好似反映过来般,一瞬暴怒,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我砸来。

我盯着这花瓶,没有半分动弹,不过闭上眼,享受着死亡到来。

不过,预想的阵痛并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陆玦的惊呼。

“瑶瑶,你怎么样。”

我看着“舍身”在我前面的柳瑶,只觉得碍事的人连我想死都碍我的事。

陆玦飞快上前搀扶拥住柳瑶,满脸的惊慌失措,声线颤抖的传府医。

混乱之间,我清清楚楚看见柳瑶满脸嚣张的对着我扯了个笑,用口型道:你输了。

陆玦上前抱起柳瑶,不忘对我怒斥一句。

“苏珺,柳瑶要是有事,你就等着陪葬!”

再想起柳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只觉着好笑。

花瓶是你陆玦砸的,飞身挡花瓶是柳瑶自己的选择。

咋滴,这也怪在我身上。

不过也好,我倒是想陪葬啊!

我算的上是陆玦的救命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在冰天雪地里捡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陆玦,看见他那双带着亮色的眸子。

鬼使神差的耐不住他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将他捡回了家。

我本就是江南富商家嫡女,自幼爹娘就教我,女子不必依附男子,活得高兴便好,苏家的家业,会护我一生安康无虞。

但就在捡回陆玦的第二年,我十岁之时,爹娘惨死府中,不知死因。

苏家产业也在一瞬被江南各大商行瓜分殆尽。

我也在一瞬之间,不得不从曾经的无忧无虑到现如今被迫面对一切,扛起来苏家。

我置换出一切能置换的钱财,带好一切,遣散仆从,独自带着陆玦还有弟弟苏琛踏上入京之路。

一路凶险万分,我抗下全部,带着两人安然入京。

自己却饱尝冷暖,再难天真无邪。

我用着最后的钱财,着手开始做生意。

京城鱼龙混杂,卧虎藏龙。

我从一介布料商人,一步步占据了京城布料大半的输送。

从一开始的一贫如洗逐步打好基业,然后一步步往上爬。

从一开始跪着求夫子收了陆玦,到慢慢有了人脉,送他入了京城最好的学府。

此后,更是一步步帮着陆玦认识柳丞相,一步步帮他筹谋,拿下了金科状元。

他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许我这辈子与阿爹阿娘那般如胶似漆,相敬如宾。

我也曾以为,自己与陆玦这辈子都不会红脸,毕竟我待他这般好。

只不过,狼子野心啊,我瞧上的少年郎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真不可信。

我心下冷笑,我付出一切,助你直上青云,但你还我妾室之位,转身娶了柳瑶,换了后半生仕途平稳,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只可惜,只可惜,我打下的基业,全都毁了。

脑中,前些日子求见巫女,留我的言语一瞬涌入我的脑海。

“苏珺,我留你五日阳寿,过了这时日,你便可阖家团圆,而这五日,全凭你自己决断。”

3

一瞬,我恍然而悟,抬手拿起袖中的匕首,就往喉管前一划。

这样,就可以早些见到爹娘了!

我瞧着锋利的刀尖反射出直射的日头,心中全然是即将久别重逢和新生的愉悦。

却是不料,就在匕首寒凉刺痛我脖颈的一瞬。

手腕一阵剧痛传来,手一松,匕首应声落地。

“苏珺,你又在作什么死?你就这般堕落,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门口阳光照射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这声音熟悉的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我那“好弟弟”苏琛。

那年苏家落败,苏琛不过六岁尚且年幼,他只记得自己是江南第一富商之子。

入京依旧保持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在京城到处得罪世家子弟。

是我,一府一府跪求那些世家留下苏琛一命,但还是没保住他的腿。

他的腿被打折了,我一次又一次求宫中太医相看,可还是误了时机,苏琛就此跛了腿。

然后,他便说,他要习武,要在边疆立一份功业,为我苏家复兴。

我知道,他不是为了苏家,只是为了让那些欺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我也知道,他是知道自己在学业上天赋极低,迫不得已才选武艺一路。

但我还是找了最好的武师傅,教习苏琛,又找了大夫,将他的腿好生养着。

我这般全心全意待他,而他,仅仅因为柳瑶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全然丢弃我,强迫我交出苏家家业。

思及此,我嘴角微勾,抬头一动不动瞧着苏琛,嘴中戳人心肺的话脱口而出。

“呦,这不是柳瑶的亲弟弟吗?哪阵东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也真是稀奇,竟是在这里见着狗人模人样的。”

苏琛一瞬好似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苏珺,你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有哪一点让男子喜欢,怪不得陆玦要抛弃你选柳瑶,要是我,我也选柳瑶。”

我一阵无语,真是个见色眼开的,活脱脱又一个白眼狼。

“是啊,你要是喜欢柳瑶,去表达表达,我还觉着你有几分男子气概,你在这跟我费什么口舌。”

我气势汹汹,横眉冷目对着苏琛一阵输出,看着他逐渐懵圈。

真是愚蠢,也不知道阿爹阿娘怎能生出这般蠢货的,一点都不像我们苏家的人。

我没忘自己的目的,趁着苏琛呆愣,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往自己手腕上就是一刀。

鲜血瞬间涌出,钻心的疼,或是见着鲜红的血,想起爹娘的惨状,竟是直直晕了过去。

模糊之间,我看见苏琛飞快向我冲来,面容慌张。

真是好笑,生时没有半分情绪,怎地要死时竟会这般惊诧。

我带着笑,就这般直直向后倒去。

闭眼的一瞬,爹娘的身影逐渐从记忆中模糊走出,然后日渐清明。

爹娘,女儿这就来陪你们了。

可惜了,天不遂人愿,一阵白光就将我拽回,睁眼,正躺在床榻之上。

我正欲抬手揉揉眼眶,用力一扯,竟是纹丝不动,手上还传来阵阵疼痛。

疑惑低头,苏琛正拉着我缠着白布的手臂,睡得正香。

我心下一阵无语,也不管手上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就是一扯。

砰的一声,苏琛的额头磕在床榻之上,这一声,真真是顺耳。

我冷眼瞧着终于从朦胧之中醒来的苏琛,看见他眼里一丝庆幸,随后又是怒意。

“苏珺,你就是这般蛇蝎心肠?我竟是还不知你竟能为了给柳瑶带来不幸,不惜以身试险。”

我瞧着苏琛脸上明显的怒意,心中一阵无语。

咋滴,见血死人就能给柳瑶带来不幸呗。

难为你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倒是还能想到这些歪门邪道。

看看这只有情爱的男人,就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啥都能跟那心上人柳瑶有关。

“怎么,我要死,不想活了,关你什么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对上苏琛怒意滔天的脸庞,还有他抑制不住上下起伏的胸膛,畅快之意肆起,脱口就是阴阳怪气。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过无所谓,又或许是我太没有情绪。

再面对我时,苏琛却突然转了性子。

4

他脑子跟突然有病似的,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如同儿时那般。

不过那时的他童真无邪,跟在我身后,一声声姐姐,叫的我昂首挺胸,想要做个榜样。

现如今的他,一声声姐姐,只叫的我心中厌恶烦闷,恶心想吐。

我开始拼命找机会自尽,试图撞死,吊死,把自己闷死。

统统没有成功,我抬眸再次看向站在我面前眼神迷离,眼袋乌青的苏琛。

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厌烦,连苏琛将苏家家产统统献媚给柳瑶时,我也未曾这般厌烦。

真是的,想活的时候,老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断掉我的生路,想死的时候,老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断掉我的死法。

“还真是,老天不长眼,想死都死不成”我暗自喃喃。

没有放过在我身侧的苏琛,猛然身躯一震。

我知道,苏琛这是明白了,我真的是不想活了,真的想死了。

毕竟,我从不是个拿命开玩笑的人。

“苏珺,你究竟想怎么样,一天天演自尽演上瘾了是吧,隔三差五就派人来告诉我,怎么,没了我,你就死不了了?”

门口突然传来陆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瞧着陆玦从门口大步流星走进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厌烦。

然后,我看着他在与我对视的一瞬,瞬间停住已到嘴边的话,眼中逐渐升起不可置信。

我知道他为何如此,不过就是这几日,我拼了命的找死。

虽然没死成,但毕竟都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对身子也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知道,他是被我现如今身子的破败和脸色的苍白惊住。

但,这只不过是个过程,他怎么会舍得让柳瑶和自己背负对我的愧疚呢。

不出所料,陆玦脱口而出就是训斥:

“苏珺,你为了我倒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这般半死不活演给谁看呢?”

我斜眼瞥见苏琛瞬间握起的拳头,在思索片刻又松开。

我心下嘲笑自己片刻,将死之人倒还会产生片刻的希望。

对上陆玦的眼眸,周身又全是铠甲,片点不让。

“我要演也要有人看啊,谁叫你贱,偏偏要来,再说,要死有什么好演的,我把话放在这,我就是要死,你又怎样呢?”

我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让陆玦一瞬不知所措,他抬眸看向站在我身侧的苏琛。

“苏琛,这是你跟你姐一起演的,想让瑶瑶与我离心?”

我一瞬竟是呆滞,不知陆玦何意,一瞬只觉无语。

跟苏琛一模一样的脑残,碰上柳瑶,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怎么正常了。

竟是觉着我能为帮苏琛这个白眼狼演戏,作践自己的身子。

我没忍住,对着陆玦就是一顿嘲讽。

“陆大状元郎,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为了点情情爱爱,不要情义道德。”

陆玦闻言,瞬间皱起眉毛,双眼对着我,极其正式的开口道:

“苏珺,我记着,你曾经从不这般阴阳怪气。”

我满不在乎的抬眸,语气更是欠了些。

“哦?陆大状元郎真是好记性,我倒是没印象了。”

陆玦被我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惹恼,语气开始不耐:

“苏珺,你正常些,瑶瑶听闻你这般,主动说将苏家家产交由你打理,你能不能有瑶瑶一半懂事?”

我愣了神,故作清了清耳。

陆玦真是有病了,苏家家产本就是我苏珺打下来的。

怎么,还给我,我还得对你们感恩戴德呗?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是我苏家家产,还给我打理,还成柳瑶懂事了?”

陆玦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转而又拾起怒容,冲着我吼。

“苏珺,你能不能有点后宅妇人的贤良淑德?”

这声音大的刺耳,让我有些后悔刚刚清了清耳了。

慢悠悠开口道:“哦,没有又怎么样呢?我将你赶出苏府?”

我一瞬乐开了花,朝着陆玦难得笑出声来。

真是的,陆玦也是个状元了,怎能还在苏宅,这传出去多不好。

5

陆玦心中一震,听完我的话后,眉头一皱,拧成川字,压着嗓子。

“苏珺,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说罢,陆玦不再多瞧我一眼,转身抬步离开。

脑子缺了弦吧!还惯着我,明明是我惯着他吧!

我知晓赶陆玦出府不大可能,瞬间没了兴致,和衣而睡。

好歹没有几日了,便也就惬意些罢。

却不料,苏琛却是满面的愁容,对上我不耐的眸子,闪了闪道:

“姐姐,作为女子,你这般是万万不行的……”

我听这话,只觉着心下恶寒一片。

爹娘自幼就告诉我们,女子男子都一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我转眸不想再看苏琛一眼,开口打断了苏琛的话语。

“爹娘教的你全都忘了,你也好意思叫我姐姐?你给我滚出去。”

苏琛在听闻爹娘二字时身子微微颤动,随即镇定。

对上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双眸子里满是愧疚。

我却不再理会,侧身闭眼就是不看不理。

苏琛还真是没点能力攀丈夫,你最好清清白白,不然我想死,你也别想活。

这五日真是太多了,先不过就过了两日,而我在府中已是日日煎熬。

在府中,我定然是不可能轻易死的,但在府外,那就说不准了!

于是,我准备出府四处走走。

我出了府,今日苏琛有事,没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倒也是给我机会。

在街上四处游荡,左瞧瞧,右看看,一处熟悉的招牌闯入眼帘。

——苏氏布庄

这是我北上京城落脚的第一处地方,那时身上没甚多少银钱,这个铺子也是租下来的。

因着苏家曾就是靠着布行发的家,我便也在京城做起了布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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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22 18:14

    干脆投毒 ,再把渣男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