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在我想起他那天有了新欢

灵猫故事会 2024-06-14 13:34:33

第1章

我是神君云止最宠爱的小狐兽。

一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打坏了我的脑子,我的记忆只能维持七天。

神君说我和他从前那般那般好,我都不记得了。

他说他记得一直对我这般好就行。

可后来,他从凡间带回一女子,说是他历劫时的救命恩人

他说,以后他的好只属于她一人了,我和他的从前既然不记得便就都作废了吧。

直到我魂飞魄散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已经,都想起来了呀。

这一万年里,我日日缠着小药仙炼药,好让我快快想起从前和云止的点点滴滴。

可云止说,“我的阿离最怕苦了,是药三分毒,以后都不许喝了。你想不起便想不起,别怕,我记得要一直待你这般好便好。

“我只希望,我的阿离永远是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就好。”

直到这日,炼丹炉里滚烫的药汤飞溅到我身上,将我烫伤。

往昔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我……都想起来了。

正巧云止迎面走来。

我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立马扑到他怀里撒娇,让他吹吹我烫红的爪子,“云止你看……”

可话未说完就被云止一把扔在地上,

“阿离,怪我往日太娇惯你,我乃三界至高无上的神君,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可……我从前都是这般叫的呀,他说三界之内唯我可以如此唤他。

难道是,药不对,我的记忆出错了?

我缩了缩爪子,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他身后出现了美艳的女子,一脸羞涩地唤着她云郎。

云止说那是他在凡间历劫时的救命恩人,他要娶她为妻好好补偿她受的苦。

他还说,“从今往后,我的心理便只有姣姣,我的好也唯属于她一人。”

这话,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痛从胸口涌出,眼睛不知怎么的,又湿又红。

没等我将恢复记忆的事说出口,云止就牵着他的新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从炼丹房走回玉清宫。

一路上所有仙子都在窃窃私语,

“这小娘子全族都死在那场大战里了,现在神君也不要她了,真可怜。”

“幸好她傻憨憨的,记不住事儿,不然多难过呀,往日神君可把她捧心尖尖上。”

“听说神君为宋娘娘做了秋千,正在院子里陪着玩呢。”

我回到玉清宫只见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件扔出来。

眼看着天兵就要生生折断那株我和云止一同养了百年的紫元莲,我拼了命地去抢,“你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和神君东西!”

“正……正是神君吩咐的,他说他要与姣娘娘成婚了,旁人的物件不宜再放在他的寝宫。”

我愣住了,旁人?

意思是,我再也不是云止心尖尖上的人了?

第2章

我被赶去了偏僻的御寒宫,宋姣姣找上了我。

她趾高气昂地从云止御用的神兽上走了下来,走到我面前,露出自己的肩膀。

“你瞧这里,再看看这儿,都是我被云止挡刀剑受的伤,我在人间救了他三次。”

可她不知当年魔仙大战,我为云止炼制仙剑生生断了自己八条尾巴。

如今我拖着一条残缺的尾巴,连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

云止求了王母娘娘很久才讨得了她头上的风羽。

他整整一百日不眠不休,用这凤羽为我一针一线地缝制了一身羽衣。

这羽衣不仅可以让我行动自如,还可以护我周全。

眼下宋姣姣竟伸手就要来抢我身上的羽衣。

我下意识将她推开,争执间爪子划了她一脸。

她的眼泪正要掉落的瞬间,一掌将我重重打飞了出去。

是云止。

我被烫肿的伤口再次裂开,心也跟着好痛,好痛。

断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我咬着牙,委屈巴巴朝云止望去。

云止的面容依旧是那样的好看,可眼里再无从前对我那般宠溺。

他沉着脸,轻轻抬手便将羽衣夺去,转手披在宋姣姣身上。

“阿离,若是你再伤姣姣一分一毫,我绝不饶你!”

我怔怔地望向他,脑子一片空白。

想当年我被龙族轻浮的三皇子挑衅,云止为我冲冠一怒,将龙子剥皮断筋,冰封东海三月。

现在他居然为了别人说饶不了我?

我吃疼地捂着渗血的伤口,肉眼可见地颤抖,却不敢哭出声来。

而宋姣姣捂着脸上浅浅的红痕就哭喊,“云郎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三界我唯你一个亲人了。”

云止正眼都没有瞧我,便打横抱起宋姣姣,一脸宠溺,柔声哄道,

“和一只宠物置气作甚,我速速替你寻最好的药亲手敷上。”

他要我伺候宋姣姣敷药。

宋姣姣却故意地将滚烫的汤药一遍遍踢翻到我手上。

我爪子上本就未愈合伤口更加严重,开始溃烂流脓,夜里又疼又痒,让我辗转难眠。

那夜,那株紫元莲竟无声无息地凋零了。

我回过神来,望着那凋零的花瓣,如梦初醒。

云止怀里的温热,唇齿间抵死的缠绵,真的,再不属于我了。

第3章

那场仙魔大战让天界渗透了一些魔界的陨石,仙子们轻而易举就可以躲避。

而失去狐尾的我没有了羽衣,一次次被撞得遍体鳞伤。

我本是灵界的魔兽,是云止将我抱回了天界,还剃了自己半截仙骨为我注入了仙髓。

天界仙子皆嫉妒我享神君独宠,唯有小药仙愿意与我交心。

现在我被抛弃,也只有她来找我,还给我带来了好些汤药,“阿离,你怎得浑身是伤,喝一口汤药吧。没事的,过了七日你便不记得这些苦楚了。”

我摇了摇头,为了不让她跟着难过,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已经好了。

无论过了多久,这些日子受的苦,我都会记得。

小药仙轻轻握住我的手腕,脸色骤然发青,“阿离,你……你有孕了。”

我慌张地四处张望,赶紧捂着她的嘴,“千万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被宋姣姣发现。”

我好害怕,害怕宋姣姣要将我身上最后一样云止留下的东西也夺走。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浑身发抖,小药仙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宋姣姣却带着云止又来了。

她说她的脸上被我抓的伤,一定要小药仙熬的药才能敷好,非要带走小药仙。

“你已经夺去了我的一切,连唯一对我好的人也要夺走吗!”

我伸手去拦,却被云止再次一巴掌扇落在地。

“阿离,你到底知不知自己的身份,敢一次次对娇娇不敬,你可知错!”

“不!我没有错!”我疯了般朝小药仙扑去。

我知道宋姣姣要走了她,一定会对她百般折磨。

然而云止丝毫不留情面地拽起了小药仙。

我立马没有了刚才的硬气,含着泪拽住云止的衣角,“是……是我错了!求神君放了小药仙。”

或许是见往日被他宠上天的小狐狸如此低声下气,云止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动容。

可宋姣姣却不依不饶,“你若真的知错,怎连一个小药仙都不舍得给我。”

她说着就把云止亲手簪在她头上的凤钗取下,插在小药仙手上,越来越用力,越插越深。

“她这双手,如果只愿意伺候你,那不如废了。”

小药仙忍不住哀吼一声。

这一刻,我放下了所有尊严,双膝跪下,毕恭毕敬地朝她俯首,“娘娘,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与小药仙无关,求您放了她吧。”

我已经不敢奢望云止的一点点怜爱,只求他为君者的一点点仁慈。

然而,他连这点仁慈,都没有留给我。

第4章

再次见到小药仙的时候,她已经被宋姣姣折磨得奄奄一息。

我将她抱在怀里,她还偷偷摸了摸我的肚子。

宋娇娇哼哼一笑,不屑地说,“我就要看看云郎有多疼我,可以纵容我到何种地步。”

她说着便抄起身旁天兵的刀一步步朝小药仙逼近。

哗啦一刀,一道血光飞溅,小药仙倒在地上。

我还未反应过来,立马又是一刀。

小药仙瞪大着眼,满脸痛苦,我抱着她,恨意在我的胸膛翻云覆雨。

“宋娇娇你这个贱人!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们!我要杀了你!”

我夺过她手中的刀,发了狂地朝她直直砍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甩在地上。

“我说过,只要你再动姣姣一根头发,我绝不饶你!”

云止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气息奄奄地低声求饶,“不要……孩子……”

“孩子”二字却被他听成“云止”,让他误以为我又直呼其名。

他更加地怒不可遏,几乎要将我脖子拧断。

我痛苦地紧皱眉头,恍惚间瞥见宋娇娇低着头咧着嘴阴笑。

转眼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含着几滴眼泪哭诉,“云郎,没想到阿梨姑娘竟想置我于死地,我一个凡人怎是她的对手,倒不如让我现在就去死,给我个痛快。”

“放心姣姣,今日我定然给你个交代!”

云止将我高高举起,将那注入我身体的半截仙骨生生剔除。

血顷刻四溅,染红了他白皙的脸,浓重的腥味充斥了整个天宫。

钻心的痛让我几乎窒息,冷汗渗透了我素白的衣裙。

被他重重摔落在地的瞬间,我感受到腹中一股温热的流逝。

我趴在地上,气息虚浮,声若细蚊,“孩子……,没了……”

我不知道云止有没有听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阿离,你我从前的事不记得也好,就一笔勾销吧。再过七天,今日之事你便忘了,没事的。”

前所未有的痛仿佛要撑爆我的身体,眼泪夺眶而出,我大吼一声,

“云止,我都记起来了!我全都记得!我会永远恨你!”

可我微弱的声音被云止扔下的最后一句话掩盖了。

他说,后天,是他和宋娇娇的成婚大礼。

第5章

云止将我囚禁在了御寒宫,说七天后我记忆消散自会放我出来。

这几日我都在想,如果云止知道他对我所做种种,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可会后悔。

如果他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他可会杀了宋姣姣抵命。

比起宋姣姣,我此刻更恨云止。

宋娇娇来看我的时候,我伤口的血已经流干了,开始结痂。

她将我的伤口撕开,疼得我眼泪不争气地立马涌了出来。

“云郎说任我在三界中选一件心仪的物件做彩礼,我思来想去只觉差一条狐尾做的擦脚布。”

说着她就举起了一把泛着紫光的剑。

不,这不是云止给她的,这剑有魔道的气息!

“宋娇娇,你到底是谁!”

她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我在见你的第一天,就给你下了毒,第一天。”

话音刚落,她的剑就割下了我最后一条尾巴,我竟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竟然看到了地上自己没有尾巴,光秃秃的身子。

我望向自己透明的手,我……我这是死了吗?

宋娇娇一个凡人怎么会有魔道的剑?

我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控制着自己的魂魄飞到云止身边。

在他们合卺交杯的时候,云止终于注意到了宋娇娇用来擦脚的狐尾。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异样,拿起狐尾问了嘴,“这是?”

那狐尾上还有一撮我独有的银毛,他往日里日日抚摸,我不信他认不出来。

可宋娇娇不过是往他肩上一靠,说了句“不过是条狐尾罢了,云郎还不舍得送我吗?”他又收敛起神色,将宋姣姣顺势搂入怀中。

他们彻夜喝得酩酊大醉,在新婚大床上凤鸾颠倒。

听着他们一声又一声呻吟,我的心已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正当我看不下去要闭上眼,一个人影破门而入。

是云止?是另一个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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