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河南某镇小学校里有个姓程的，他属于教工，只管敲钟和出黑板报，给考卷刻版油印。

程某30来岁，一直酷爱猜谜语，无论猜还是设，什么扣字，离合，会意，象形，谐意等等都熟悉。

一些单位要搞活动，就请他去帮助设谜题，程某是这方面的权威人物。

没想到在1965年，镇子上从外地回来一个姓方的少女（父亲在外地当铁路工人，她初中毕业后跟母亲在街上卖烟酒），竟然破解了程某不少难猜的谜。

程某又吃惊又兴奋，追着小方要较量一番，这才得知原来小方是跟母亲学的，碰到难的还是得让母亲来解题。

程某因为方母是个少妇，不便老见面，但又心痒难挠，于是就把自己的设的谜写纸上请小方转交。

双方都酷爱猜谜，就这么用纸条传递，或猜或设，成为一种乐趣。

两年后的一天夜里，方家母女突然被杀。

刑侦人员在方家发现了很多程某写的纸条，怀疑他趁男主人不在，情杀或者奸杀方家母女。

公安把程某传来，询问当天晚上他去了哪里，程某支支吾吾。

后来才承认去了一个女学生家，当时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学校里有不少大龄女生，程某找的这个家里成分有点高，师生恋本身也属禁止，所以他不愿说出来。

公安找女学生一问，女学生害怕，矢口否认。

这下坏了，公安局怎么看都是程某不老实，决定批捕。生死关头，程某脑子开始极速运转，说你们等等，我有个线索。

原来出事前几天，方母写了几个谜，程某还没时间猜。

公安从程某住处把那五条谜面拿来，看字迹倒是方母的，生气的说，这算什么线索？

程某说，不，不，你们看五条谜里充满了刀，斩，鬼魂，闻丧等不吉利的字眼，一定有古怪。

公安说，就给你一小时时间，你能破出来，如果有用再说，如果跟案子没关系，你还是先进看守所吧！

程某流着汗珠子，还真把五个谜猜出来了。

五个谜全是猜一字，前三个连起来是个名字（第一条前朝隐晦言，第二条开会人未未到，运输车却停，也称人说话，却不见鬼魂，第三条一半硬来一半软，拿起刀来便欲斩），后两条连起来是“砍唁”二字。

镇上刚好有个屠夫叫这个名字，公安上门去调查，还没说话就知道八九不离十，因为屠夫脸色吓得煞白，手脚哆嗦。

一审，屠夫承认两年前强奸了方母，因为方母怕丢人，屠夫哥哥又是镇干部，所以忍气吞声。屠夫现在又打上了小方的主意，方母一直防备。案发夜里，屠夫酒后越墙而过，要强奸小方，小方激烈反抗被他掐死，方母听见动静起来，也被他灭口。

程某想来，方母应该是有预感，所以才写了这几个谜。可惜他没救了这对母女，却被这几个谜救了一条命，否则洗不脱嫌疑。

后来，程某因为跟女学生谈恋爱这事被学校开除，只能回家种地。他虽能写能画，却不是干农活的料，积劳成疾，40多岁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