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义十八侠》第三十一回显奇招神偷得手传淫术百女被囚

马灵风 2024-06-19 15:13:20

《九义十八侠》第三十一回显奇招神偷得手 传淫术百女被囚

宇文飞反背出手去摘那人的令牌,那人手臂向后一振,把宇文飞手腕撞得一麻。知道他有准备,顺手点了他胯侧的居髎穴。这穴属足少阳经,上达头顶,下通足尖,是一道要穴。要穴被制,半边身子麻木,好象半身不遂一样。那人左手抓出,宇文飞早已左足后撤,右手点了他的哑门。随后一弯腰,背靠背背了起来,几步就下了河谷。二人将那贼的令牌取下,点了死穴,丢在草丛之中。

二人有了令牌,心里有了底。出了河谷,上了横葫芦。此时又有几个人走过,有的也把令牌明晃晃掖在腰间。吕不平顿时有了主意,二人便在人群中走走窜窜,没有多久也摘了七块令牌,揣在怀中。此时,宇文飞又摘了一块,突然发现有些不同,便取出原来的一块一比,同是镂着一朵梅花,但先前一块为白字,后边一块为红字,不知何意。吕不平将摘来的令牌取出一看,也是红字。估计外来赴会者用的是红字令牌,那白字令牌做什么用不得而知。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二人便手持令牌向峪里走去。

刚过横葫芦,便见卡边有人争吵,此时已围了十几人。二人边走边听,知是没牌不准进入,让没牌人到山口去取令牌。吕不平仔细一看,除一个是被宇文飞摘走外都是自己的主顾。二人不想麻烦,故作不理不睬地直奔庄前卫卡,手中令牌一扬,身子已经通过。有人一见吕不平过去,心中不免犯疑,便对周围的人说道:“刚才那人眼熟得很,好象刚才见过。”

“他不是在前面走的吗,怎么才过去?”

“哪呀,他是从对面来的,怎么刚走就回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稀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吵了半天没用,十几个人又回到山口,将令牌丢失的事说了,马五曾发给他们令牌,知道没错,便又取了令牌交给他们,嘱咐不要再丢。十几个人拿了令牌就走,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去看看刚才那个人。究竟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几个人闹了半天,又多了一趟往返,顺路再追上来,哪里还有二人的踪影。只好把心疑留在心里。

宇文飞和吕不平并不是怕人追他。只因二人是神偷,记的本领过目不忘。路复杂之处有宇文飞特殊的路标更不成问题。这次回复只有一个心思,查探暗道、翻板、陷阱、暗弓之类的机关。二人都是内行,不放过一切疑点。九回转已经转完,没什么新的发现。此时天已中午,膳房传出午膳。二人见时机已到,便在四周闲游,眼睛只管盯着膳房左右,看有没有送饭的走出。足足等了一个中午,人们都已酒足饭饱,他们也没见到有人出去送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便去膳房要了些酒菜吃了起来。吃过了午饭已是未牌时分,外边没有线索,二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内堂。只是内庭是禁地,里面没有外人,二人就是进去也没用。

宇文飞心中突然一动,想到后园,那么大的花园,里而冷冷清清,看来准有毛病。昨夜二人虽已查过,因怕触动机关,所以二人都是高来高去,大略看了一遍。既然是要地,怎能大明大摆?不防别人,这班鸡偷狗盗之人岂能不防?此处定有隐密设于里面,何不到后园中去,寻一个得眼之处慢慢查明呢?想罢,便一拉吕不平,二人出了会仙堂,来到街上。

二人刚要转向后面,突然从下边走来一人,宇文飞脱口而出:“宁仁!”

吕不平不知,道了一句:“拧什么人?”

宇文飞悄声道:“勾魂使者叫宁仁,是个采花大盗,就是这个人?”

吕不平“唔”了一声,两眼不住打量来人。那人一身武生打扮,中高身材却也不乏威武之势,只是眉间有些发青,知道不是好种。宁仁不去会仙堂,却直奔总堂,取出一块令牌,和守门人说了几句,便有人向里通报去了。少时有人迎出,宁仁如走自家一般挺身而进。宇文飞见他如此容易就能进得总堂,就知他不是一般人物。这小子被打得吐血,这么快就能恢复,又来得这么快,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宁仁那天被打,在树林藏身。他知道来人不敢擅入,便取出熊虎保命丸吞了下去,径自运息疗伤。足足过了二个时辰,外边已经放亮,马青锋等人已走,他才出了树林。不回到客栈便不再出门,每日服药运功,渐渐血通气平。上午出门去吃饭,来到醉八仙酒楼。楼上客人不少,都在议论什么。他一边喝酒一边倾听。说的都是几天来丢姑娘的事,店小二有时也插上几句,说是桃花教召集桃花会,要偷一百名少女。客人问有没有报告官府?那小二说道:“有哇,官府里已派出高手叫马青锋在查此事,还在这救了两个人,已去办案子去了。”

宁仁知道开桃花会,他也是赴会来的。可百名少女之事他却不知道。这采花派的盛会只能偷偷摸摸,这么大张旗鼓的,引来官府捕快岂不麻烦。本来武林中人就多事,这么一闹腾,怕是请神未到反引出鬼来。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急,就急匆勿结了账,奔桃花峪送信来了。

夏霸天已知宁仁的大名,此人是关外隐世高人的弟子,名望很大。便迎入大厅,以礼相见。宁仁见夏霸天挺客气,便把自己听来的消息,还有自己在柴家门楼的遭遇说了一遍。他估计马青锋最少已有二、三个武林高手帮忙,拦截自己的又是四个人,看来事已暴露。他劝夏霸天停止偷姑娘,改桃花会为武功擂。

夏霸天向宁仁道了谢,便请宁仁留下。他对此事虽无所谓,但若真惊动武林和官府,他们合起来一闹,桃花会岂不弄个不欢而散。他暗骂几个徒弟太笨,又理怨几个朋友不尽力。一个马青锋连连挫了桃花教几件好事,又是官府的人,不除去不行。夏霸天摆了酒菜为宁仁接风。席间谈了些外面的传闻。正喝间,又有人传报,报说一上午就发现丢了十来块令牌,不知是内人开玩笑,还是外人有企图。

夏霸天对此倒挺重视,叫来了几个分堂的小头目加强巡查,便请宁仁帮忙将会仙堂中的外客摸了一下底。进庙不烧香可以,千万不能留下拆庙的。宁仁满口答应,又提出改换令牌,夏霸天的令牌出了不少。有的已经带出,现改已来不及,只有小心留意了。宁仁辞别,自去会仙堂拜会众人去了。

这时大徒弟和四徒弟又弄回一个姑娘,来见师父。夏霸天让他俩带几名弟子,在峪中四处寻查。遇有可疑之人,一律抓起来。又派六弟子马七娘亲镇山口,遇见马背锋速报总堂。

几个人应声出去。夏霸天心神不宁,回房去休息。

吕不平、宇文飞转到后边,在没人处跳入后园,倚在一处假山上向内观望。这后园好大,青砖甬道,千回百转,古树名花,错落有致。两条溪水流入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人工湖,亭台楼树,曲径通幽,很是阔气,不亚于京城王府的花园。此时虽是下午,但园中空无一人,一片寂静,只有树上小鸟千啼百啭,园中桃李盛开,风景宜人。二人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破绽,便走下石山,顺着围墙深入纵深之处。走过草坪来到甬道,宇文飞刚要跨步,已被吕不平将腿托住。吕不平指指方砖,连连摆手。宇文飞收回脚步,察看甬道。见甬道四通八达,俱由尺半青砖铺成,青砖上烧有纹理,拼凑起来便成图形。暗想主人如此用心,定有奥妙,没弄清机关,不能贸然挺进。

吕不平此时正在揣摸,瘦长的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嘴里似乎在默数着什么。宇文飞知道师叔的阅历深,便不言不语地随着手指去猜想。少时,手指已停,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随手一丢。石子在砖路上跳动有声。吕不平点了点头,便运了运功力,手掌平伸,掌心向下,在横路凌空轻按,又在竖路上试了一遍。悄声对宇文飞道:“横路走十,竖路走一,便可无事。”

二人试了一次,果然无碍。又在草坪树丛间察看,见有强弩窝弓,都扣着毒箭、飞石,方向各异,数量之多,令人咂舌。二人格外小心,边寻察边进,不觉已来到山脚。见各处均大同小异,便想选一秘处隐身静观,等待机会。眼前一个草堆,有一人多高的干草,靠着围墙码放。二人在草堆上坐下,把草拉了一拉,便不再作声。

宇文飞没找到藏少女之处,对此地已无信心,便将身向后一靠,闭目养神。突然,好似女人的声音从草垛中传出.不禁一怔,便将耳朵贴在草中细听,确是人声,而且是女人声,但听不清。他突然心中一跳,花园之中……这草垛岂不有点莫名其妙?看着又不顺眼,又没有什么用处,为什么堆放这里?便想向师叔说。刚要张嘴,突然对面角门当一声开了。忙叫了一声:“有人。”二人老鼠钻洞,手扒屁股拱,身体已进入草中。又在两边麦草缝中向外观望。

来了两个家丁,拖着一个姑娘,眼上蒙着黑布。双手捆绑,两臂架起,双足蹬空,被架着朝这边走来。宇文飞心中一喜,总算没白等,便悄声道:“师叔,身后有洞,咱俩分开,看他们怎样行动。”一阵轻轻地草响,二人隐没在草堆之中。

二家丁拖着姑娘在曲径中绕行,四只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一会儿便向草垛走来。少顷,二人在草垛前面停下,一人扶着姑娘,一人向旁边的一口花井走去,绕起辘铲把。宇文飞身子一动,觉得在向上升。心中甚是惊奇?暗道:糟了,他们要把草弄走,难道会把我当草烧了不成?

升了约一人多高时便不再上升,二家丁又拖起姑娘进入草垛之下。宇文飞心里一亮,原来这么简单。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藏人之处就在这里,但不知怎样进洞。

此时轰轰的声音响起,好象石磨,接着有个老女人的声音:“交给我吧。”

“这是大师父弄来的,小心侍候着。”男的声音。

“罗嗦什么,还不快走! ”

“嘻嘻,婆婆行行好,让咱开开眼。”

“不行,你想掉脑袋呀?快滚! ”

“干吗这么凶?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鬼知,就让我看一眼,保证不动。”

“哼!男人都是偷腥的馋猫,说得好听,我老婆子可不拿脑袋寻开心。去吧去吧,等桃花会一完,你们愿意怎么整都行。”原来下面的地宫中,那些被掠来的女子,被迫脱光了衣服,由那老女人教什么淫功呢。

两个家丁叹息道:“那时候都破了身还有什么看头,没劲。”轰轰声又起,石门已关闭。二家丁又绕起辘转把,草垛徐徐下降。猛地一震,身在草中的宇文飞也不免腾腾颠了几下。心中暗骂:“没看着西洋景,拿老子出气,没用!”

家丁已经走了,四周又是一片寂静。宇文飞贴在草中,仿佛听见女人喊叫和恶女人叱喝之声。心想:定是那新来的姑娘在受什么刑。二人钴出草垛,稍加整理,又向两边看了一看。想要寻条运出女人的出路。可看了半天,除了后山,别无出路。此处围墙与山相接,墙高足有二丈,后山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青松。二人看看没人,便施展壁虎游墙功夫,爬上墙顶,伸头向外望去。墙外仍有一丈多高。山与墙之间有二丈多宽的马道,马道外便是松林,山高坡陡,林中一簇簇灌木、草丛,很是阴暗。二人从墙上纵身一跃,归鸟投林,落入松林之中。刚要查找,忽听一阵马蹄之声传来。二人向两边看去,每侧都有十几匹马向坡上走来。二人连忙伏入草丛之中。

两边人马交叉而过。嘻闹一阵便相背而去。宇文飞心中一惊,昨天、今天都没有马队巡逻,为何此时便有?而且又是两队对行。看架势最少有四组马队绕着总堂巡行。夏霸天为何加紧巡逻,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宇文飞想罢,便转头去和吕不平商量,吕不平却摇手示警。只见他侧着身子在静听,头下边有一段碗口粗的竹子,知道是地道的通气孔。便俯行在灌木草丛之中,果然又找到几个。贴耳在上面细听,里面有哭泣之声,时而又有狂笑,比哭还难听。有二个恶狠狠的女人吼叫,好象在催人练什么功。竹筒中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宇文飞此时心情舒畅,峪中之事已十有八九。心中就盘算着如何行动。吕不平听了一阵。站起身来在周围寻了一阵,默默地计算着尺寸。过了许久,似已算好,便约宇文飞一同下山。突然,马蹄声又起,二人连忙钻入草丛。这时只听一声尖叫:“山上有人!”二人大吃一惊!只见山下的马队疾驰而上,在坡顶下马,十几个人散开,向这里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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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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