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今天是她们结婚纪念日,丈夫却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文新谈小说 2024-04-04 10:58:36

海城,中心医院普通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得女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睫毛轻轻颤动,手指也不时微抖。

忽然,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清澈的双眸让人心生荡漾。

夏知予环顾四周,入目却是一片白茫。

整个病房里安静的只剩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

“顾……顾太太,您终于醒了!”

护工的声音响起,床上的夏知予偏头看去,张了张干裂的唇瓣:“……嗯。”

三个月前,她深爱两年的丈夫顾景然提出了离婚后驰车离开。

而她驱车疾追,最终在高速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猝然相撞。

陷入昏迷前,她还记得喧闹的人群中,神色淡然一脸不屑的顾景然。

他双手插兜,慵懒地靠在车上,漠不关心地看着生死关头的自己。

那一刻,夏知予仿佛听见了胸腔内心脏破碎的声音。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彻底心死。

自己苦心求来的婚姻,不过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

“告诉医生,我要出院。”

……

夜晚,顾家别墅内。

夏知予将刚买的菜吃力地拎到厨房,熟练地处理着。

房间内寂静无声,安静地有些可怕,可她早已习惯。

两年前在一场高档宴会上,她对顾景然一见钟情。

然后就开始了死缠烂打,百般讨好,而顾景然始终对她视而不见。

可顾家人却对她满意非常,不仅是因为她的百依百顺。

更是因为她背后显赫的夏氏集团。

最后在顾家人的强制安排下,她如愿嫁入顾家。

婚后顾景然的无视一次次让她心寒,可她却不舍得放手。

一场车祸,昏迷三月,她想通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夏知予看着眼前自己辛苦的成果,想要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明明自己应该微笑着说再见,可内心的沉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忽然,外面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夏知予回过神来。

她走到客厅,抬眸就对上了顾景然冰冷的眼神。

男人立在玄关处,身姿挺拔,黑色西装剪裁得体,恰到好处的包裹着他修长身形。

他抬手拽松了脖颈上的领带,声音冷沉:“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夏知予看着顾景然俊朗面庞上冷漠的神情,心脏又是刀绞般地疼痛。

护工说,自己昏迷的三个月里,顾景然从未来过。

他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的爱吗?

想到这,夏知予心中一片冰凉。

可她面上依然含笑,却遏制不住的眼眶发红:“是我不让护工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闻声,顾景然冷冷挑眉:“夏知予,你觉得你醒来对于我来说是惊喜?”

不等夏知予回应,他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一直在盼着你死。”

话音落地,犹如雷声震耳。

夏知予心下一颤,涌出无限苦涩。

良久,她才堪堪抬头,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道:“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我们吃饭吧。”

她故意当作没有听见他的绝情的话语,又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了,夏知予,你不能再爱他了。

可是许久过去,顾景然只冷冷开口:“不用了,我在公司吃过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

可才迈出一步,夏知予却拽住了他的袖口。

她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声音很轻:“散伙饭,求求你。”

第二章

话音落地,顾景然脚步一顿。

良久,他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

夏知予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还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

这两年来在顾景然面前狼狈的时刻太多,最后一次,她想体面一点。

顾景然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带嘲讽:“要离也该是我提,你以为自己是谁?”

夏知予呼吸一滞,艰难开口:“我不想再互相折磨了,我们……”

顾景然面上神情一凛,一步一步走向夏知予,将她逼至墙角。

宽厚的手掌忽然钳住她的下巴,夏知予吃痛地轻哼一声。

顾景然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她身体僵硬。

下一秒,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夏知予,只有我有资格说结束,你不配,知道吗?”

话落,顾景然转身上楼。

他冰冷的话语让夏知予心中抽痛。

望着顾景然转身上楼的背影,她慢慢滑坐在地。

双手抱膝,眼角泪水划过白皙的面庞……

翌日,阳光照入别墅卧室。

夏知予睁开沉重的眼皮,心中隐隐发涩。

整个卧室只有她一人,顾景然并不在。

她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可耳边却只有电话忙音,与机械女声。

无人接听……

夏知予心中疑惑,隐隐担忧。

本想处理好一切,再回夏家。

可总是无法接通的电话,让她心里总不踏实。

想到这,她起身穿衣,拿好车钥匙,前往夏家。

没出嫁之前,她是家里刁蛮任性的公主。

有爸妈的宠爱,有哥哥的疼爱,是所有人艳羡的对象。

直到嫁给顾景然,她学着忍气吞声,学着善解人意,学着做个贤妻良母。

没能讨好顾景然,渐渐地也忘了怎么做自己了。

想着想着,车辆已经行驶到了夏家大宅。

夏知予熄火下车,却当场愣住。

别墅门前的花草已经有半人多高,杂乱无章,萧瑟异常。

夏知予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来到门前,忐忑地按下门铃。

一下,两下,第三下家里的保姆才赶忙跑来开门,夏知予也微微松了口气。

看见夏知予,保姆明显一愣,随后一边开门一边惊喜地叫道。

“大小姐,你回来了!”

屋内的夏文哲听见声音,赶忙跑了出来。

一身衬衫皱皱巴巴,青灰色的胡子布满下巴。

夏知予见一向精致的哥哥如此狼狈,心里顿时涌上阵阵不安。

“哥,你……”

夏知予话还没说完,就被扑来的夏文哲紧紧抱在怀里。

“知予,还好你醒了,你躺在医院,爸妈又……”

听着夏文哲哽咽的声音,和支支吾吾的话语,夏知予顿时心头一紧。

“爸妈,爸妈怎么了?”

夏文哲身形一顿,忽然放开了夏知予,强挤着笑容。

“没什么,我刚想跟你说,爸妈去国外给你联系医生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太担心了。”

听着夏文哲的解释,夏知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刚想问,就被推进屋里。

“李姨,今晚知予回来了,多做几个菜。”

“不用了,哥,我等会还要回顾家……”

夏文哲握着夏知予的手骤然一紧,回头望向夏知予,双眼通红。

“知予,答应我,跟顾景然离婚行吗?”

夏知予忽然愣住了,之前自己受了顾家多少委屈,夏文哲也从未这样说过。

“哥,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可是顾景然他……”

话音未落,夏文哲就猛地甩开了手。

“顾景然,顾景然,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

第三章

周围瞬间寂静,只有厨房的炒菜声诡异地响着。

夏知予心里顿时一紧,刚想开口细问。

夏文哲就又恢复如常,挤出生硬的笑容,尴尬地解释。

“对不起,知予,我只是怕你出事。”

餐桌上,面对夏知予的追问,他却再次闭口不谈。

可夏文哲越是这样,夏知予心里就越是不踏实。

午饭过后,犹豫再三。

夏知予还是驱车离开,赶往顾氏集团。

夏文哲说不出口的事情,必然十分重要。

她想找顾景然问清楚!

下午两点,顾氏集团内。

夏知予面色憔悴,一身棕色风衣站在总裁办公室外。

想要敲门的手举了又放,无奈自嘲轻笑。

正当她下定决心,将要敲响。

屋内却传来了女人的娇笑,夏知予身形一顿,手指停在了半空。

“顾少,夏家已经破产,您还顾忌什么呀?”

门外的夏知予只觉浑身冰凉,动弹不得。

“再说夏家夫妇锒铛入狱,夏知予她现在就是个……”

夏知予终于身形一晃,再也支撑不住。

“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眼神呆滞。

屋内忽然寂静,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景然打开房门,看见夏知予满脸木然,呆坐地上。

他一时神色有些惊愕,却又马上恢复镇静。

“你在这做什么?”

夏知予却忽然抬头,眼神木讷,直直地望向他。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还未等顾景然开口,屋内的女人就扭着腰肢走了上来。

“哟,这不是我们高贵的夏大小姐吗?当然是真的,要说这还是我们顾总的……”

夏知予抬头机械地望向她,眼神空洞。

却只听顾景然厉声喝斥,“够了,杨雪。”

屋内的杨雪只得悻悻闭嘴,而夏知予却心下一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景然。

“是顾总的什么?”

夏知予眼睛通红,忽然低笑出声,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

“哈哈哈哈……,是顾总的‘杰作’是吗?”

顾景然看着她接近癫狂的模样,愣了一下。

“这是在公司,别忘了你还是顾太太,注意身……”

话刚说一半,夏知予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走向顾景然,脆弱的身形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

“顾太太?多可笑的顾太太……”

话还没说完,夏知予就眼前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耳边嘈杂的吵闹仿佛隔了一层薄膜,她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片漆黑,彻骨冰凉。

第四章

翌日,海华医院内。

病床上的夏知予紧闭双眼,眼皮却在微微颤动。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湿枕头。

她没有勇气醒来,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一切。

病房内顾家人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

“景然,夏家已经破产,留这个女人在家里也没什么用,我看你还是早点跟她离婚。”

之前对她万般满意,百般关心的婆婆,如今的话语却尽是尖酸刻薄。

夏知予不禁想笑,笑自己飞蛾扑火,笑自己识人不清。

“妈,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顾景然凉薄的声音传来,病床上的夏知予手掌紧紧攥着床单。

“景然,妈知道,局是你设的,人也是你送进去的,既然已经……”

“妈,你先回去吧。”

面对顾母的喋喋不休,顾景然已经明显不耐。

顾母微微叹息两声,不一会儿,病房内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房内瞬间寂静,夏知予以为两人已走,缓缓睁开双眼。

却见顾景然倚靠在病床上,眼神眺望远方,薄唇轻启:“夏知予,早醒了吧?”

面对顾景然的质问,夏知予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事情是我做的,你一开始就不该惹我。”

顾景然突然附身,脸庞凑近,强迫夏知予直视自己。

“明知我不爱你,还要嫁进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知予想要挣开,却动弹不得,颤抖着声音大声质问。

“顾景然,你恨我,怎么报复我都行,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顾景然轻蔑哼笑,松开夏知予,转过身去。

“这难道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顾景然说完就转身离去,不再看夏知予一眼。

深夜,顾家别墅内。

夏知予撑着虚弱的身体出院,在卧室机械地收拾着衣物。

现在爸妈因为自己识人不清而锒铛入狱,自己也没理由再继续待在这里。

忽然,汽车鸣笛声响起。

她动作微顿,又接着恢复如常。

楼梯传来男人熟悉的脚步,她却觉得胃里反过一阵恶心。

顾景然脚步在门口停住,开门声响起。

夏知予没有抬头,男人却在门口久久伫立,未发一言。

“怎么,夏知予,现在知道害怕了?想逃?”

最终还是顾景然打破寂静,却无半点回应。

他快步上前,粗暴地拉起蹲在地上的夏知予。

“没有我的命令,你想去哪儿?”

夏知予强撑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头不语。

顾景然只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底没来由地恼怒。

“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他刚想发作,却被夏知予一把推开。

夏知予像没听见他说什么,蹲回地上接着收拾。

却听顾景然轻蔑哼笑,倚靠在门边镇定从容地看着她。

直到夏知予拎起行李下楼,他也未再挪半步。

夏知予拖着行李,经过客厅,看着自己曾经精心经营的痕迹,才终于红了眼眶。

刚搬来的时候,她精心布置,满心欢喜。

憧憬着和顾景然一日三餐四季。

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幻梦,如今梦破,真的要离开,她心中也再没有半点眷恋。

回过神来,夏知予已经站在别墅门口。

深吸一口气,刚想离开,却被冲上来的黑衣保镖拦住去路。

“顾太太,您不能离开。”

第五章

夏知予抬眼望去,面露疑惑。

保镖赶忙低头,开口解释。

“没有顾先生的吩咐,我们不能放您走。”

夏知予心下一愣,涌出无限苦涩。

她没做争辩,只是转过身缓步上楼。

难怪他刚刚的神色是那样不屑。

回到房间,夏知予推开门就看见窗边男人修长的背影。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低沉着声音发问:“为什么不放过我?”

顾景然转身,掐灭手中香烟,淡淡回应。

“因为我还没玩够。”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卧室。

两人无言,房内一时变得更加寂静。

只有顾景然站在窗边无声地抽着香烟。

当晚,顾景然没走,跟夏知予同床。

两米宽的豪华大床,夏知予却卷着被子蜷缩在一角,尽量拉开距离。

顾景然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知予忽然觉得好笑,两年来,两人同床共枕的夜晚屈指可数。

她曾经也渴望顾景然的温存,也学着网上的滥俗套路试着讨好。

可换来的却是顾景然的嫌恶和一连串的侮辱。

如今两人剑拔弩张,躺在一张床上,反而意外地平和。

翌日早晨,听见顾景然发动汽车离开别墅的声音,夏知予才睁开眼睛。

她缓缓下楼走向厨房,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保姆吓了一跳。

“太太,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夏知予忽然有些怔愣,他们之前从未请过保姆。

为了当好贤妻良母,任何事情都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

保姆见状,连忙出声解释:“是顾先生请我来的,以后就由我负责太太的饮食起居。”

夏知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走到窗户旁。

花园里多了几个修草工,外面站着的保镖也只增不少,更证实了心中猜想。

夏知予苦笑发问:“他请你们来看着我,是吗?”

闻声,保姆有些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否认。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夏知予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无心早餐,她转身上楼,静静地坐在卧室内的落地窗前。

之前多少个夜晚,她也是这样,静静地坐着,等着。

顾景然不回来,她就这样默默坐上一夜,第二天依然若无其事地讨好。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夏知予起身寻找手机。

却发现响的是顾景然的手机,放在床头,并没有带走。

她本想无视,可是铃声不断,吵得她心情更加烦闷。

只能按了接听,电话那头却传来助理冰冷的声音。

“顾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保证夏文哲这小子像他爸妈一样,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

夏知予耳边嗡嗡作响,手里的手机“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第六章

入夜,寒风阵阵。

夏知予蜷缩在客厅沙发,一动不动。

室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门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顾景然打开门,摸索着开了灯。

他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夏知予,脚步一顿。

顾景然淡淡开口:“怎么不开灯?”

夏知予仿佛没有听见,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顾景然在原地等了几秒,随即神色变得不耐。

他转身要上楼,背后却忽然传来了夏知予的声音。

“顾景然,怎样才能放过我,放过我们家?”

闻声,顾景然转身,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只瞥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夏知予见状,脑海中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断开。

父母、哥哥,全都因为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整个夏家都为她这场可笑的爱走向毁灭!

她眼眶发红,声音沙哑:“顾景然,你就这么恨我嫁给了你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们?”

话音落地,楼梯上的男人这才眸色一动,却欲言又止。

良久,顾景然恢复了冰冷,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轻飘飘的一句:“永远不会。”

夏知予听见此话,跌坐在地,长久积压的情绪让她不堪重负。

他永远都不打算放过自己,放过夏家!

夏知予只觉得自己已经坠入深渊,四周一片漆黑,黑压压的乌云向她卷来。

如果人终究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那夏知予觉得自己付出的代价该是生命。

也只能是生命,因为自己的一场荒唐婚姻,家族企业破产,父母兄长入狱。

自己死了,也许一切就能结束了。

夏知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声音很轻:“顾景然,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好吗?”

顾景然满脸震惊,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那锋利的刀刃已经抵住了她的手腕——

“夏知予!”

他快步上前,将夏知予揽在怀里,双眼通红:“你疯了?!”

“快开车过来,打120!”

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嘈杂声四起。

可夏知予却只觉声音越来越遥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一切由自己开始,便由自己来结束吧,她觉得好累。

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陷入了昏迷。

急救室外。

顾景然靠在墙边,头发凌乱,白衬衫上满是血迹。

他看着手术室上一直亮着的红灯,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拿烟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忽然,抢救室门从里面打开,顾景然冲上前。

却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位女医生,面色沉重。

“请节哀。”

随后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里面推出,露在外面的手指上还戴着婚戒。

短短三个字落在顾景然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他像疯了一样,冲上去一把拽住医生的领子。

“你他妈说什么?”

“谁说人死了?你他妈才死了!她要是死了我要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给我找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来!”

周围的保镖纷纷阻拦,但顾景然却像发狂的野兽,在门口大肆发泄着。

直到顾家夫人赶来,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顾景然才像是如梦初醒,却眼神空洞:“她人呢?我要带她回家。”

第七章

三天后,葬礼结束。

宾利车上,顾景然抱着骨灰盒后坐在后座。

短短三天,顾景然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甚至有人说,顾氏集团的总裁疯了。

这三天里,顾景然把自己关在了家里。

从认领遗体再到火化,顾景然完全不参与。

他不愿意相信,夏知予真的死了,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头擦了擦骨灰盒上的照片,看见上面夏知予笑魇如花的面孔。

喃喃自语,“她以前特别爱笑,可后来……”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不知是说给谁听,也许是说给夏知予,也许是说给自己。

他觉得那些话像压在自己心上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

只有说了,压在心上的石头才能少一些。

他就这样自言自语了一路,终于抵达别墅。

顾景然抱着盒子,温柔开口:“我们回家了。”

那是夏知予从未听过的温柔。

打开门,他像夏知予就在身边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我把保姆辞了,以后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好吗?”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他却像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带着夏知予的骨灰盒上班、吃饭。

外面议论纷纷,他却充耳不闻。

直到后来,顾夫人闯入他的办公室,厉声警告。

没人知道说了什么,在场的员工也只能听到里面模糊的争吵。

但就是那天之后,顾景然好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工作更加拼命了,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公司。

虽然偶尔还会恍惚,会把路人错认夏知予,但至少看起来是正常了。

对待公司员工也温和不少,不再动不动骂人。

员工自然高兴,有一次还当面夸他温柔。

他听了一愣,只淡淡一笑。

两年后,顾氏集团。

顾景然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坐于桌后,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凌厉成熟。

心情烦躁,他起身熟练地点燃香烟。

站在一旁的助理出声提醒:“顾总,今晚有和林氏集团的……”

“今天是我和知予的结婚纪念日,晚上我要回家。”

顾景然直视窗外,神色淡然,不容置喙地开口。

助理不敢多言,只点头称:“是……”

入夜,处理完公务,顾景然像往常一样静坐在窗前。

楼下一辆红色敞篷车疾驰而过,驾驶座女人的身影让顾景然愣住。

他飞奔下楼,拿起车钥匙,手忙脚乱地上车打火。

可能是心中隐隐的期盼作祟,他迫切地驱车追赶。

却还是在一个转弯处跟丢。

心中烦闷,他将颈间领带扯散,下车透气。

顾景然倚在车门,稍微凌乱的领带更显慵懒气质。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刚想点上,街角一个女人的身影却牢牢吸住他的目光。

是刚才红色保时捷上的女人!

顾景然不敢眨眼,夹着香烟的手指一动不动。

街角的女人一身红色裙装勾勒出婀娜身姿,手指向后轻轻捋着披肩长发。

好一会儿,像是不经意般堪堪回头。

霎时,顾景然似乎停止了呼吸。

眼前的女人,分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夏知予!

转载自公众号:皓轩悦坊

主角:夏知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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