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故事,飞将军李广是“酒鬼”?

向雁普陀山 2024-05-09 08:36:36

海军故事, 飞将军李广是“酒鬼”?

——纪念逝去的普陀山海军岁月!

难忘军营青春岁月,难忘第二故乡普陀山,难忘部队的生活点滴,当水兵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岁月,留下了许多精彩的镜头与片段,那些曾经的人和事,到现在亦没有忘记,不能忘也忘不了。闲暇时翻出老旧的相册,翻看泛黄的老照片,一群身穿水兵服的帅小伙跃入眼帘,不禁心中发热泛起波澜,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似乎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一切还是那么亲切,十分艰苦的军营生活,锻炼了我们的身体,锤炼我们的意志,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军人,我们驻守海岛,驰骋海疆,我们坚强与勇敢,不惧怕任何困难,始终坚信我们一定行,我们是优秀的中国海军。

为了实现军人伟大理想,来自天南地北的战友,走到一起组成了部队大家庭,在军营从陌生到认识,从认识到熟悉接着成为了好兄弟,这就是共甘苦共患难战友情,当兵的人会牢牢记住,一辈子忘不掉的战友情。普陀山驻扎的海军部队不大,不过认识的战友还是不少,许多战友个性分明的特点,在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像文件一样存储在大脑硬盘。到普陀山前,浙西江山海军集训了八个月,几倍于普陀山的战友数量,可是留有深刻记忆的人寥寥可数,记忆中的战友非常少,能叫出名字,说出籍贯地的更加稀少。江山是新水兵训练基地,全封闭式严格管理,老兵带兵管兵文化理念落后,十分缺乏人性化的训练管理,战友间基本没有交往,没有深入的了解,军营里只有毫无人情味的机器战士,这就是我眼中的江山训练团。尽管不喜欢江山部队文化,咬牙坚持挺熬过去后,拿到了水兵训练团毕业证,携着畅游大海的梦,高兴地离开了江山,不过仅仅记住了几个战友;芜湖程永福、绍兴韩智慧、海门袁伟……

在江山海军受训时,内心极度压抑,发自内心热情活力消失了,每天面对阴沉的天,内心十分憋闷极度不悦。豪不夸张的说江山海军有点像地狱,一座暗无天日的地牢,新水兵在那苦苦煎熬,接受水兵专业的训练,学成以后像鸟儿一样飞走,一边走一边会唱着歌:我终于失去了你,离开了你,未留下一丝的感动……1990年10月到普陀山后,第一感觉是离开了地狱般的江山,第二是来到了山美、水好、人好的普陀山,官兵和睦融洽,加上部队生活好,顿时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普陀山海军就是一座人间天堂。三年多普陀山的生活,认识了许多官兵,记住了战友的精彩故事,三十多年后提起来,依旧笑呵呵乐呵呵,成为了一辈子的历史,最美好的记忆。

当时百万大裁军后不久,人财物的紧张情况喜爱,部队显得有点窘迫,军队正在现代化转型,各种管理规章不断废改立,不断更新颁布施行。在这种摸索过渡期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为纠察队的工作带来很大工作量,首屈一指的是官兵饮酒问题。酒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代代相传的古老文化,从来就没有消失过,普遍存在于人人身边,要么吃酒,要么被酒味熏,反正酒总在你身边不远处,当时的部队也不例外。今天的部队严格推行《禁酒令》,每个旮旯角落无死角的严管,效果十分显著,酒文化在部队中止了,部队回归了正轨,军队的职责与使命得到了更好的保障。不过那时部队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每到周末的晚餐,要增加一个硬菜,配上些白酒或啤酒,普陀山冬季则是温热的黄酒,开始了嗨吃聚餐高兴时光。这样长期代代相传,军营出现了一大批酒士、酒徒、酒仙、酒王、酒鬼、酒神……酒系列的官兵,像雨后的春笋,东一个西一个的冒出来。前面曾经写过酒仙与酒王,此文就写一个“酒鬼”的故事,一段怎么也忘不了,值得分享茶余饭后看看的故事。

“酒鬼”是沂蒙山老区走出来的1988年兵,岸勤部队的战士,三个月舟山教导队新兵训练后分到普陀山,然后分到了部队的发电站工作。当时普陀山海军,西山上、下分设有发电站,军营用电全是自给自足,不过电站建在营外,属于部队管理上的旮旯死角,像是被爱情遗忘的边缘角落。这种单位小,一般不足十个人,标准的小部门,工作训练管理全靠站长,基本职责是保障正常发电与供电。至于上级岸勤处及警通连,一般不会勤于巡逻检查,发电站像个世外桃源,自由自在自主自我管理自己,纠察队偶尔会走进去抽查下,总的来说监管力度弱弱不够到位。“酒鬼”、叫李广,与抗击匈奴的西汉飞将军相同姓名,所以三十多都能牢牢记住,浓眉大眼五官分明,身材不像山东大汉,个子不高长得敦实,一个干活的好手,做事情十分卖力,几个月成了山下发电站的骨干。

工作单一的发电站,只要发电正常,输给部队营区及舰艇使用电正常,简单说部队没有停电,一般就认为发电站工作正常。不过没实地到过发电站,肯定不知道工作有多艰苦,环境有多恶劣,柴油发电机噪声大,铛铛铛持续震动声,这是发电站设在军营外,西山下的山洞里的重要原因。全天全年无休的发电站内,噪声震动声连绵不断,对人身体健康是严重损害,睡眠不好的会导致神经衰弱,官兵必须要坚守岗位,每个人都要有强大承受忍耐力,不然会影响身心情绪,影响军营的电力保障。岸勤的战士都不情愿去发电站,革命工作总得有人去做,所以发电站岗位一般半年就会轮换,官兵轮流去噪声岗位工作。李广则不同,到发电站没有提出换岗要求,一干就是三年,硬是蹲守在发电站,天天干着发电的工作。

1990年12月到海军纠察队后,老王队长陆续介绍了普陀山的当时特色官兵,其中就有“酒鬼”叫李广,知道是发电站的战士,非常爱喝酒,相当能喝酒,老乡观念重,算得上是普陀山网红战士。1991年春节,李广正当兵第四年刚开始,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与老百姓发生纠纷,老百姓被打伤住院了,李广自然也就住进了纠察队小房间,开始了行政看管的教育生活。说说纠察队的长条形小房间,没有窗户,不到3个㎡,一张床一张凳子一个痰盂,违纪官兵吃喝拉撒全在房间内,除了拉屎可以短暂离开,放风出来透气时间也不多,呆在里面相当难受。每天要带着李广学条例,安排抄写及背诵几条条例的任务,一个多月时间里,陆续听了不少“酒鬼”自己的故事。到发电站后,虽然工作生活环境差,李广觉得守着发电机,不用参加其它训练,自由自在很舒服,所以安心发电工作,不打算参加轮岗。不过恶劣环境下,他喝酒的嗜好加强了,早中晚时时都在喝,身体始终处于有酒精状态,不过没有完全醉酒,发电的工作能做,发电站供电一切正常。当时津贴费有限,二、三元/瓶/斤的白酒喝多了也不够花,他干脆找个有盖的白色塑料桶,一次买十斤散装白酒,屯在宿舍内慢慢喝。问他喝这么多酒难受不,他呵呵回答没啥感觉,不喝点酒难受,不过屙出来尿感觉有酒味。

每天长时间在喝酒,不过没有喝多醉酒误工作,能正常检查发电机组,身体不觉得疲累,手脚可以正常操作设备,不知是环境恶劣到麻木了,还是人对恶劣环境麻木了,反正微有酒意的李广习惯了,感觉不到巨大噪声与震动。发电站在西山下,门前道路一侧是条小河,河边零星散居普陀山民,有开民宿的,开餐馆的,开小卖部的,个别山民垦出几分地种点蔬菜,观音菩萨照顾下长的很好。1990年12月到纠察队后,接到几次山民告状,说自家菜地的蔬菜昨晚上还在,次日早上就没了踪影,坚信是发电站李广等人偷拿了,不过没有抓到现行证据。试想现在的话,天眼监控,随身的手机抓怕,再高明的小偷也无处可逃,立刻漏出原形真身,不过当时社会没有这些设施设备。纠察队专程到发电站调查核实,李广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很是无辜冤枉,表情十分自然,坚决说没干过,无奈之下只能提醒不能干这些事。奇怪不奇怪,神奇不神奇,一周后1991年春节的一天深夜,李广像渔夫撑着一根竹竿,跃过2米多宽小河,在菜地胡乱搞了一大包菜,准备撑竿跳回时被逮个正着,抓扯中打伤了老百姓,动静过大,很快等来了三名海军纠察,只好乖乖上纠察队。

李广承认了偷菜,主动说起发电站工作时,晚上饿了会跳过河,到菜地摸偷拿点蔬菜回电站下点面条,炒个年糕吃吃,有时老百姓看见了,会恶狠狠吓唬吓唬,让他们不敢告状。专门说起一次搞菜失败狼狈不堪,撑过小河的竹竿,中途杆子断裂了,连人带竿掉入河里,搞得菜没偷着,浑身落汤鸡,赶紧爬上岸回发单站换衣服。一次用馒头钓老百姓的狗,把狗忽悠到山洞里,逮住后闷死,变成了狗肉大餐。他还说参与了一次偷猪,跟着老兵干的,把散放的小猪赶入山洞里关起来,老百姓到处找不着,询问李广等人,都若无其事说不晓得,最后小猪被烤来吃了。李广老实交代违纪的情况,根据条例规定进行挽救教育,每天学条例学规章,告诉他当兵要遵守军人纪律,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今后要做一名合格军人。一个多月时间,李广说太难熬了,没有酒,酒味也闻不到,只有红宝书三大条例,不断的读了抄写,抄写了背诵,比新兵连三个月还苦,好在反复读抄背,总算死记硬背下来了。

李广走出纠察队后,抬头望着天空,说的第一句话“好久没有见到阳光,看着有点不习惯了”,然后走回了发电站,继续“酒鬼”的生活,一直干到了退伍。记得在纠察队时,有时当天学条例任务完成后,值班纠察偶尔会把李广放出来,一起玩几把斗地主跑得快,共同打发枯燥乏味兵生活。那时的普陀山海军生活就是这样,有些显得很荒唐,有的会是匪夷所思,有的甚至荒诞离奇,不过绝对都是真实的故事。海军的故事,毕竟过去三十多年,海军的故事很多,不要太当真,也不要对号入座,因为你听见的也许和我不一样。不论怎样,海天佛国”、“南海圣境”,大自然的祥和宁静之地,值得你亲身去体会与感悟。

2024年5月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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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雁普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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