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卡门的提琴
编辑|卡门的提琴
2015年的一天夜里上海一家医院里，发生了一件令人心痛的事，一名男子突发剧烈的呕血症状被紧急送医。
如果在不进行手术很有可能会挺不过来，但是手术必须要通知家属，而他竟然拼尽全力要求医护人员"不要通知家人"，并以各种理由不愿意往家中打电话。
他到底为什么做出如此决绝的要求？难道他是孤苦无依，这世间再无挂心的亲人？亦或是有什么无法启齿的往事，让他不愿意在生命最后一刻和家人相见？
大口吐血的男子2015年10月的一个深夜，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科里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一名行人正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躺着一个蜷缩着身体、满脸痛苦的中年男子。
"快快快，这人情况很不好，刚才在路边就开始不停地吐血了!"推着手推车的热心人大声呼救道。
值班护士见状立即叫来了医生，并将那名中年男子抬上了病床，进行初步检查和简单处置。
这名男子名叫王武，今年38岁，是一名在上海多年的快递员。
经过一番检查，情况显示王武出现了严重的消化道出血和贫血症状，并伴有肾衰竭。
"快通知家属，这病人的情况非常糟糕，需要尽快做手术!"负责的主治医生面色铁青地下令道。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武却死活不愿意打给家人那通电话了，不是说手机没电，就是说手机打不通。
"我真的不需要通知家人了，就让我这样静静地等死吧，反正家里也早已对我这个半残废的人没有什么指望了。"王武语气坚决地说。
这下护士们可真是为难起来了。平时遇到这种执拗的病人，他们会立即报警来逼迫家属前来，不过眼下这种特殊情况让人颇为棘手。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间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年轻的护士趁着王武不注意，用他的手机找到了通讯录，没想到王武的手机竟然欠费了。
于是护士只能用自己的手机，按照通讯录上的号码，给王武的家人打电话。
旁边，王武已感到有些精神恍惚，终于，在铃声响过数十声后，一个模糊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分明是一位老人粗糙而沧桑的嗓音。
护士听到这声音，不禁心头一震，暗想果然像王武所言，对方应该就是他的老父亲了。
"您好，请问是王武的父亲吗?我是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的护士，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您……"护士斟酌了一下开场白，尽量使用了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
"王武?他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老人听到儿子的名字后，似乎突然精神了一些。
"很抱歉现在才通知您，您的儿子王武已经被紧急送往我们医院急诊室了，情况非常危急!"护士连珠炮般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他出现了严重的上消化道大出血和贫血症状，我们检查发现，他的肾功能已经接近了尿毒症晚期，随时有生命危险!"
电话里顿时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就连护士都可以感受到老人内心的那份震惊。许久，老人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他还有救吗?"
"医生说一定要尽快为他做手术和透析，但具体情况如何现在还无法确定。"护士如实回答道，"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您能够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了解详情并签署相关手术同意书。"
"好，我这就马上动身!"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里满是紧张和焦虑。
"没问题，我们这边一定会全力以赴!"护士回应着，突然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您要是家里现金不够的话，也不用太过担心，等您到了医院，我们可以先协助办理一些先行手续。"
老人似乎没太听明白护士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护士便也没有多加纠正，只是嘱咐他尽快赶来就行。
很快，护士就将电话挂断，转身来到医生面前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怎么样?有没有联系上家属?"主治医生迫切地问。
"联系上了，是病人的父亲。"护士点点头，"不过他说住在外地的X县，开车需要5个小时的路程才能赶到，我们只能先为病人做一些维持治疗了。"
"5个小时啊......"医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王武，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撑下去，不然恐怕就来不及了。"
真相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急诊科的氛围都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
王武被当成最优先救治对象，密切监控生命体征，随时准备为他做最坏的打算。而所有人也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那位老父亲的到来......
就在这时，王武张开了眼睛，面色惨白、声音虚弱地说除了自己的情况。
"你们真的不用再联系我家人了，我们家里就只剩下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父亲了，他可千里迢迢赶不过来。"王武无力地摇了摇头，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地说，"况且，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我们家几乎已经穷困潦倒，他哪有钱支付这笔昂贵的手术费用。"
听到这里，原本着急施救的医护人员倒是愣了一愣。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这名病人竟然背后有这么一段让人心酸的遭遇。
"不过，既然命运如此弄人，那我也认了。"王武继续自嘲地说，"反正我们家中这种遗传病，已经接连夺走了外婆、奶奶的命了，我也不奢望能够活下来。"
而且王武的哥哥也在被病痛折磨，为了补贴家用他独自一人来到上海打拼，家中哪里有闲钱来之他的病，父亲来回的车票可以买上不少药了。
这番话将现场的气氛弄得更加凝重了。
这位医生已经行医多年，见过很多令人叹息的病例，但像王武这样透着一股对死亡的平静接受，却又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痛心，他不禁沉默了许久。
"不过，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还是先为你做一下保守治疗吧!"医生说着便开始安排相关检查，为王武尽快入手术室做准备。
主治医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采取行动。
天人永隔天色将曙，窗外已能看到城市黎明的曙光。
就在众人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在走廊里响起。一位老人带着狼狈不堪的仪容闯了进来，口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儿子，我儿子在哪里?"
"您就是王武的父亲吗?"值班护士立刻上前将老人领到了病房。
老人呆滞的点了点头，但是却从护士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儿子刚刚去世几分钟，两人就差了几分钟，就能见上最后一面。
在乎是的带领下，老人见到了王武，当老人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时，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注视着床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的儿子，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就连眼泪也难以流下。
病房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医疗仪器的"嘀嘀"声在单调地响着。
所有人都被老人这副超乎想象的反应吓住了，一时间竟如坠冰窖，无人敢上前去劝解或安慰。
许久，老人才用干涩的嗓音开口，声音嘶哑而又无力:"儿子啊，你怎么就走了"
老人的嗓音越来越低沉，说到后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医护人员你看看我，面面相窥，只觉得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化作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被深深地感动着。
有人扑簌簌流下了眼泪，有人低头哀悼，还有人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情不自禁地呜咽出声，而那位主治医生更是在一旁静静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异乡人也不知多少个像王武这样的异乡游子，正在像他这样拼命工作、拼命医治，只求活下去。他们离乡背井，是为了养家糊口，是为了给亲人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在漂泊的都市里，他们挨过了风雨，也曾在孤单中痛哭。可是为了生存，他们无路可退。这一次又一次有多少人像王武那样，拖着病痛的身躯却不得不独自咬牙坚持?
金钱和病痛的双重压力，使他们常常被迫放弃最基本的生活权利，却仍旧在坚持。他们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归宿，却往往在异乡老去，以至孤苦终老。
有太多触目惊心的细节会让一个强者流泪。
然而，为了不给家人添堵，他们只能暗自承受这一切。曾几何时，我们也曾对路边那些汗流浃背的身影视而不见。其实他们手中的命运，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王武的一生就是这片苦海的一个个缩影。
如今他已离世，但依旧有太多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人世间奋力挣扎。
总之，王武的故事将让我们更加热爱生命，懂得珍惜当下。谨以此文缅怀所有离我们远去的亲人，愿他们在天之灵得到永恒的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