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安乐:我被街角的杀人犯领养了

吧唧故事会 2024-03-12 17:44:12

传闻中街角酒吧的老板身上背着人命,寻常人不敢轻易招惹他。

经受不住父母毒打的我,推开了酒吧的门。

我将书包中皱皱巴巴的零钱倒出。

看着地上的零钱,男人讪笑:「买凶杀人?」

1

认识徐周野的这年,我十五岁。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遍布全身的青紫伤痕,让我看上去可怜无比。

吧台站在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翻转的手腕处一个黑色的纹身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没抬头专心手里的动作,手上的各色的液体被他倒进面前的容器,他拿着搅拌器将其中的冰块轻轻搅动,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们已经打烊了,请晚上再来吧。」

我知道,门口的牌子上写了营业时间18:00—6:00。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男人大概是许久没听到回音,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说了晚上..」

他的话堵在喉咙里,我看到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你是人是...」

「鬼啊,有鬼啊...」

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从身后推门进来,手上各类新鲜蔬菜洒落一地。

她惊叫着朝收银台跑去。

我借着门口反光的玻璃打量自己。

玻璃里面的少女披头散发,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隐隐渗着鲜血。

一身白裙子沾满泥泞,脏污不堪。

又在这天蒙蒙亮的时候出现,确实很惊悚。

吧台的男人走上前,看了眼我开口道。

「我们这里不招待未成年。」

我摇摇头:「不..不是的」

我手忙脚乱拉过书包,将里面的零钱一股脑倒出来。

「我很能干,也好养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男人嘴角噙着笑:「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我的吗?」

「你不怕我?」

我大着胆子看他,手心不自觉的收紧,掌心隐隐作痛。

说不怕他是假的,我见过他打人的模样。

别人口中的他是个背着人命的小混混,他的母亲克死了老公,是个疯子。

我爸也跟着别人这么说,有一次他喝醉酒发酒疯,在街口对着人来人往的人说街口的寡妇是个骚货,暗地里勾引他,私下多么多么放荡。

那天我爸像一只小鸡一样被徐舟野拎回来,丢在门口。

他嘴里含糊不清,隐隐约约能听到是求饶的话语。

从此爸爸走路都特意绕开街口那家酒吧。

可我又为什么要怕他呢,以暴制暴才是对待暴力的最好办法。

他的模样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

眉眼深邃,长睫伴随着眨眼,如同蝴蝶扇动翅膀。

他的面容变得模糊,我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下一秒,就向前栽去。

视线的最后是男人朝我奔来时紧张的神色。

「讹人啊?」

2

脑袋昏昏沉沉。

身体好像一直漂浮在水中,落不着岸。

鼻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是不是我的安乐来找我了,她是不是我的安乐。」

一道轻柔的女声带着化不开的浓浓的悲伤。

「妈,她不是安乐,安乐早就……」

男人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动了动身体,想从床上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痛呼出声。

「嘶!」听到我的声音,一个女人凑到我的跟前。

我认出了她就是在酒吧门口把我认成鬼的阿姨。

她将我的手包裹进她的手。

「乖乖,阿姨不是故意要说你是鬼的。」女人略带歉意地开口。

「乖乖,是不是徐舟野欺负你了,你说出来,阿姨帮你教训他。」

面前的女人注视着我,眼里有化不开的柔情和疼惜,可明明我是第一次见她。

身后被称为徐舟野的男人走上前,漆黑的眸子打量着我。

「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伤成这样,你家大人呢?」

「我是巷子里头姓林的那家,我叫林安乐。」

我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小声得说。

正因为我不敢抬头,也错过了徐舟野和徐母眼中的震惊。

「林晋国是你爸爸?」

3

是的,我爸就是林晋国。

从我有记忆开始,伴随我的便是赔钱货的称号和数之不尽的拳脚。

我爸游手好闲且嗜赌成性。

开心了就去厂子里找点零工度日,整天梦想着靠赌博发家致富。

但十赌九输才是他的常态。

他一旦输钱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开始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砸。

我们的家里没有一个完好的家具。

桌子的中间一条巨大的裂缝,缺了腿的凳子,有裂缝和缺了口的碎碗。

我的妈妈本来是爱我的。

我七岁那年,爸爸一回到家就将门口的餐桌掀翻,满地的残羹碎碗。

他一身冲天的酒气,一把抓过妈妈的头发往墙上撞去,一下又一下,鲜血染红了墙面。

他的手一松,妈妈就顺着墙面滑坐下来。

「他妈的天天看着你哭丧着这张脸就烦,怪不得老子的手气一直不好。」

「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现在没本事,天天给老子甩脸子看?」

说着他又抄起地上的凳子朝妈妈身上砸去,一直蜷缩在角落的我也顾不得害怕,一把扑了过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被妈妈紧紧的护在臂弯中。

「贱人,没给老子生个带把儿的,现在还护着你生的这个小贱人。」

「都是你们两个影响了老子的财运,我打死你们两个...」

凳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殷红的鲜血顺着妈妈的臂弯流下。

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我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爸爸打的累了,随即卧室里传来震天的呼噜声。

妈妈蜷缩在地上,我从她的臂弯中钻出。

殷红的血干枯将她头发缠成一缕一缕的,她低低的啜泣声在爸爸的呼噜声中几不可闻。

我伸手去擦拭她脸色的血迹,却被猛地一把推开。

「不是的,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他还说会一直对我好,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赔钱货。」

妈妈指着我,嘴里蹦出一些我从未在她嘴里听到过的词汇。

七岁的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什么叫赔钱货,婊子,贱人...

但在那之后,妈妈再也不会将我护进她的臂弯里,她变得和爸爸一样。

那时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4

在那之后,妈妈去服装厂里找了个工作,一个月三千块。

爸爸很高兴,因为他赌博没钱的时候就可以去找妈妈拿钱了。

妈妈也很高兴,爸爸对她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情。

他说,老婆我是爱你的,等我赢钱前一定加倍的对你好。

但是就这三千块钱根本就不够爸爸在赌场挥霍的,他输了个精光,又回家发起了酒疯。

这次他的拳头对准了我,他还想妈妈去厂子里给他赚钱。

「你这个小贱人,赔钱货,就知道花老子的钱。」

「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啪!清脆的巴掌扇在我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后。

我的世界传来嗡....的声音。

绵长的嗡声过后,是寂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放进真空的玻璃罐中。

我被扇到耳膜穿孔。

在对着我发泄完后,他又开始哄妈妈,哄得妈妈将所有攒下来的钱全交给了他。

但是人永远不要想着去拯救一个赌徒。

很快爸爸的钱花完了,他又开始对我和妈妈动手。

妈妈却一直傻傻的相信总有一天爸爸会回心转意。

随着渐渐长大,我知道了爸爸这种行为叫家暴。

学校里的老师告诉报警,警察会保护我和妈妈。

于是在一个充斥男人咒骂声和女人惨叫声的夜晚,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原本以为我和妈妈能就此逃出这个牢笼。

可在警察来访时,妈妈将我关在房间里,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

「小孩子不懂事,乱打电话,耽误了你们办公,不好意思啊。」

妈妈不想逃离爸爸吗?我明明没有胡说。

但是没有人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因为妈妈她死了。

妈妈死在春天接近尾声的时候。

她穿着结婚时爸爸送她的那条白裙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安详的好像就只是睡着了一样。

从手腕处涌出的鲜血,浸染了她的白裙子,远远看去像是一朵妖艳的玫瑰。

身后的门被推开,爸爸手上拿着一条崭新的白裙子,和妈妈身上那条款式却不太相同。

「老婆,你穿这个肯定很漂亮...」

话音未落时,他看到了妈妈身上殷红的血迹。

爸爸绕过我大步走进妈妈,拳头挥舞着向她砸去,可这次再也没有传来妈妈的惨叫声。

他像似终于意识到了妈妈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停下了动作。

「贱人,真是晦气。有什么金贵的,李老板说只要你陪他一晚,我欠的赌债就一笔勾销。」

旋即又拉过妈妈抱在怀里。

「老婆,你别睡。起来帮帮我,就这一次,我答应以后一定带你过上好日子。」

妈妈怎么可能会回应他。

他丢开怀中的妈妈,快步朝我走过来,粗暴的将手上的裙子往我身上套。

「既然她去不了,就由你这个小贱人去吧。」

反抗中他的拳头和巴掌不断的落在我身上,我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妈妈,突然想问她后悔了吗?

爸爸将我关了起来,我很明白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必须要逃出去。

5

等到爸爸的呼噜声响起时,我才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

二楼的高度并不低,还好不久前刚下了雨,地上松软的泥土起来一点缓冲作用。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挣扎起来向外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筋疲力竭瘫坐在地上。

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我知道绝对不能再回到那个家。

我拎起地上的书包朝街口的酒吧走去。

或许...能帮我的只有徐舟野了。

6

徐舟野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里却又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那你找上我,是想干什么?」

我注视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忙又接了句:「先说好,我可金盆洗手了哈。」

生怕我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旁边的徐母却紧紧的拉住我的手,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我的手背。

「安乐,我可怜的孩子。」

她的手想抚上我,却碍于我到处缠绕的绷带,不知如何下手。

徐舟野将徐母搂到自己怀中,将她带出门外。

「安乐是个可怜孩子,你不知道刚刚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她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新伤混着旧伤。我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我要把她带回家,绝不能再让那个人渣折磨她。」

门外的女声抽噎不止,但从她坚定的语气中。

我知道,我应该能暂时有一个容身之所了。

门口徐妈妈走进来,眼眶还是通红,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安乐,你想不想和阿姨回家?」

她的声音中带着忐忑和期待。

我就在她希冀的目光中重重的点了点头,门口的徐舟野也只是静静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7

回去的路上,徐母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好像我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徐舟野则拿着我的药跟在我们身后。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我们身上,温馨的我们好像一家三口。

却也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这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烟消云散。

一直到回到徐舟野的家中,我都还感觉这一切不真实。

徐舟野和徐阿姨并不住在酒吧,他们在安乐巷的尽头租了一个小院,平常休息都是在小院这边。

小院并不算大,却很温馨,一眼就能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应该非常幸福安乐,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能奢望的吗?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徐母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拉着我的手往二楼走去,

「安乐,阿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你先将就着住,到时候阿姨再带你去买你喜欢的。」

房间门口挂在一个小牌,上面写着:安乐的小窝。

推开房门,房间干净整洁,有独立的梳妆台,衣柜,写字台。

粉嫩的床帘从顶部倾泻而下,床上的四件套也是粉粉嫩嫩的,床头放着几个精巧的布娃娃。

这房间的每一处无不彰显着房间主人所受的重视。

但我总隐隐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属于我的,我正要开口拒绝。

不知何时走上来的徐舟野倚在门框出,淡淡的出声:「这没人住过,你不住这,妈妈还得另外再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我连连点头,重复说好。

我并不是不满意这个房间,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

七岁之前,我和妈妈睡在一起,虽然简陋可我也还是觉得很温馨。

七岁之后妈妈说我是赔钱货,从那之后,我就只能自己睡在家里用来堆杂物的隔间。

眼前的这一切是我十五年来住的最漂亮,最好的房间。

像是偷来的一样。

晚饭时徐母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玉米排骨汤,糖醋排骨,糖醋鱼,粉蒸肉……

一顿饭下来我都快吃到撑了,徐母还在不断的往我碗里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多吃点。

碍于徐母的好意,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徐舟野许是看出了我的窘态。

「妈,医生说了安乐刚刚出院,不宜暴饮暴食,容易伤脾胃。」

徐母给我夹菜的手悬在半空中:「可安乐这么瘦……」

我轻轻握住徐母的手,略带撒娇地说。

「那到时候您天天给我做好吃的,还怕补不回来吗?」

徐母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是是是,反正安乐又不会离开,以后阿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吃完饭之后,我想帮忙收拾碗筷,却被徐母制止。

「女孩子不要做这些,让舟野去。」

徐母冲着还在饭桌上的徐舟野喊道。

「臭小子,等会吃完饭把碗都洗了,听到了没有?」

过了一会,传来徐舟野不情不愿的一声嗯。

8

徐母带我洗漱完后,陪着我上楼睡觉。

我本来以为换了一个环境我会睡不着,却没想到睡得倒是格外安稳。

这个夜晚没有男人的咒骂声和女人的惨叫声,没有冲天的熏人的酒气,也没有人叫我赔钱货。

我躺在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里沉沉的睡去。

我还是如以往一样早早的醒来,小院里静悄悄的,徐母应该是还睡着。

我到处转着,想找点我能做的事情。

在原来的家里,我要早早的起来为我那个所谓的爸爸做早餐,还要将他酒气熏天的衣服洗干净。

要是在他醒来之前我还没有做完这些,等待我的就是拳头和咒骂。

我在小院里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我能干的事情。

思索间,我决定做顿早餐。

我做完时,徐舟野刚好回来。

我献宝似得将早餐捧到徐舟野面前:「哥哥,你饿不饿?」

徐舟野的表情有一丝的凝固:「你叫我什么?」

我不明白徐舟野眼里那些意味不明的东西,相比徐母而言,我有点害怕徐舟野。

我拖着鸡蛋饼的手慢慢收回,在我彻底收回之前,徐舟野迅速地拿过一块塞进嘴里。

我满眼希冀地看向他:「怎么样?」

徐舟野嘴里塞着鸡蛋饼没说话,但从他的表情我能看出是好吃的。

自从七岁那年之后,妈妈便将家里的家务活都交给了我,可以说我人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开始做饭。

徐舟野又抓起了一块,我赶忙护住剩下的鸡蛋饼。

「这些我要留给阿姨的,你不能再吃了。」

徐舟野揉了揉我的脑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谢谢你。」

他好像跟那些人嘴里说的不一样。

我在徐家每天什么忙都帮不上,饭后徐舟野立马就把洗碗洗了。

每当我想要帮忙的时候,他就会大声呼喊徐阿姨:「妈,你看安乐……」

我就只好作罢。

家里的衣服有洗衣机洗,院子里常年是一尘不染,根本轮不到我来做清洁。

我每天都在家里晃悠,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我感觉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来展现我的价值,就迟早会被徐家人所抛弃。

我不想再被说是赔钱货了。

徐母和徐舟野好像看出了我的心境。

徐母总是拉着我亲亲呢呢,她给我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子,我第一次见这么多漂亮的小裙子。

我第一次穿裙子,还是妈妈去世那晚,爸爸强硬套在我身上的裙子。

可那条裙子不是属于我的,它代表的也不是美好和向往。

我第一次在徐母面前哭泣。

我从来不敢在徐家人面前表露我真实的想法,我怕徐家人会就此厌恶我。

徐母看到我哭,顿时眼眶也变得红红的。

「安乐不哭,安乐乖。」

徐母像是哄小孩一样,一遍一遍地轻抚着我的背。

徐母说以后徐家就是我的家,她说我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徐舟野经常给我带回来一些我只在别人口中听过的东西。

什么限量款的娃娃,女孩子喜欢的口红,手链项链都送了好几条。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别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以后别人有的东西我都会有的。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也不觉得没有得到这些东西是一种所谓的遗憾。

可在这个家中,他们心疼我的以前,还许诺了我的以后。

好像我如烂泥一般的生活,重新注入了生机,开出来一朵朵缱绻馥郁的鲜花。

9

过完暑假就要回到学校了。

我今年初三,学校的学习氛围已经非常浓烈。

我也全身心投入了学习之中。

林晋国自然不会供我读书,我之所以能读书,完全是靠着国家的义务教育政策,学校的老师讲我的情况上报,我才得了这个特别资助名额。

所以,我更得努力地读。

在一众朗读声中,一阵刺耳咒骂的男声显得尤为突兀。

「林安乐,你个小贱货,这么多天躲到哪里去了?」

「你个赔钱货,老子养你这么大,你报答下老子怎么了。」

我从窗口瞥见了林晋国,他的右半边脸青青紫紫,我猜应该是他没办法还清赌债,被赌场的老板打了。

站在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这位家长,孩子们在朗读,请你不要在这里喧哗。」

可林晋国这种人眼里又怎么会有尊师重教的观念,他一把推开老师挡在面前的老师。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冲老子叫唤。」

英语老师是个顶温柔的小女生,平常都不曾对我们疾言厉色过,又怎么能拦住林晋国呢。

眼看着他要冲进教室,害怕他闹出更大的动静,我从座位上走出去,拉住他往里走的步伐。

「我们去外面说,不要影响别人。」

我没有看林晋国,其实我打心眼里害怕他。

林晋国似是没有想到我敢拉住他,一时间面色凝重。

他一把抓过我的头发往教室的门上砸去,砰砰砰的声响,打断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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