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儿子为了别的女人,把我藏尸在暗房里,重生后我大义灭亲

鲜衣怒马的少年 2024-07-02 19:01:29

夫君把家里药铺的珍贵药材和首饰偷去给他的青梅。

儿子发现了不仅没有制止,还跟着一起欺瞒我。

我质问父子二人,儿子却说我像个母大虫。

夫君儿子同仇敌忾把我当猴耍。

我被气得一病不起,他们却变本加厉夺了我手中的家产,娶外室进门。

最后还不再给我服药,眼睁睁看着我病逝。

重生后,我决定抛夫弃子,以牙还牙。

1

上个月下旬,我盘账时,发现药铺的库房少了十颗上乘的灵芝。

这个月更甚,库里私藏的那根红参也不见了踪影。

那是父亲在世时,千里迢迢远赴奉天采回来的。

曾有人出了高价要买去吊命,父亲都没舍得卖。

父亲去世后,我接管了药铺,也没舍得卖。

我问过柜上的吴掌柜,他一再对天发誓,不是他偷卖了。

吴掌柜是前几年夫君李贸城掌管药铺时,从外地雇来的。

原先我爹留下的付掌柜则被夫君打发了。

所以,吴掌柜此番少不得就是在帮李贸城做遮掩。

傍晚,夫君与儿子相继回府。

一个提着鸟笼,一个拎着蛐蛐。

我眉头紧锁。

看到他们这样,便禁不住生恼。

李贸城以往但凡归家,都要在茶室逗会儿鸟。

近些时日,他一进门便把那绿毛鹦鹉搁下,独自去书房不知在做什么。

我沉声唤住猫着腰欲偷溜的儿子李金鸣,鸣儿,今日功课可有完成?”

儿子心虚,“我这不是正要回房去温书练字么。”

我轻叹,“学院早已下学,你去了何处?”

儿子不耐烦起来,“娘你就不能让我放松放松啊,闲着无事总盯着我做什么。再者说,学那么多文邹邹的东西有何用?整天逼我背书,背得我头晕目眩,我出去散散心也要追问。”

他倒是如此理直气壮埋怨起我来。

但凡他们父子俩有一个争气的,我也不至于这样事事操心。

我给他起名作金鸣,就是希望他一鸣惊人,金榜题名。

如今看来,真像一场笑话。

我努力压下火气问,“你近来总和你爹同进同出,是在做什么?”

儿子不自在地左顾右盼,“没做什么,就下学后陪爹逛逛集市而已。”

明显没说真话。

我扶额,一股身心疲惫之感油然而生。

丫鬟绿莲正在摆晚食,我把鹦鹉提到窗外的屋檐下。

倏然,它瞪着那双黑豆似的眼睛冲我喊着,“城哥,你来了!城哥,你来了!兰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兰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

莫名的,我心口一颤。

鹦鹉口中的兰妹妹,是何人?

这东西惯会学舌,以前没听它说过这些,想必是近来新学会的。

2

晚食过后,见儿子与绿莲眉来眼去,我假咳一声警示。

他今年已然十六,肯定会好奇男女之事。

府里总共就三个下人,绿莲是唯一的丫头,模样也算水灵。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那等心思。

我却是容不得儿子成亲之前有那种龌龊事。

就是成亲后,我也不会允许他胡来。

因为他今年初,已与奚子苏的女儿奚妙竹订了亲。

若有了苟且之事,怎么对得起人家姑娘。

绿莲被我一瞪,识趣退出门。

李贸城在一边悠哉饮茶。

我爹当初真是看走了眼,居然选中他做女婿。

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能耐没多少,全凭一张口若悬河的嘴蒙蔽别人的双眼。

我耐着性子问,“贸城,我这几日盘库,发现那根红参如何也找不见,你可知放到了哪里?”

他眼珠乱转,“我都两三年不管铺子里的事了,你问我,我怎么会晓得。”

不问他问谁?

平时能接触到库房钥匙的,除了我,只有他和吴掌柜。

若没有他指使,吴掌柜敢私自动那红参?

“你的意思是我栽赃陷害你?”我嗤笑。

儿子清清嗓子,“娘,你不能总平白无故冤枉爹,原先爹管着药铺的时候,红参不是好好放在库里呢吗。现在你重新接管了药铺,红参不见了,你委实怪不到爹身上。”

这二人最近不仅如影随形,还格外沆瀣一气。

我气结,“那怪你?”

儿子露出厌烦之色,“娘,你总是如此霸道无理、唯我独尊!每日以教训我和爹为快,又疑神疑鬼不信任我们。从前爹管铺子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你偏要夺过去自己握在手里。”

好好好,我劳心劳力操持家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父子?

然而,连亲儿子也不理解我,甚至埋怨我。

他也认为我是个强势又霸道的人。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但凡他爹管铺子的那几年能维持住原状,没有被人坑骗走两家分号,我也不至于再次揽下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可再让他祸害下去,唯一这间保留下来的铺子早晚也得丢掉。

那可都是我父亲几十年的心血啊。

我越想越气得手发抖。

儿子见我彻底生怒,语气缓和下来,“娘,我不是责怪你,就是希望你能对我和爹宽容温和一些,不要总认为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贸城也假笑着附和,“儿子说的对,你别总疑神疑鬼的,近来多喝些凝神静心茶。”

此人我甚为了解,即便我现在与他撕破脸,打破砂锅问到底,也问不出红参的下落。

我得自己悄悄弄清楚这件事。

于是,我顺势叹一声,“或许是吴掌柜弄丢了,改日我再仔细问问他。”

闻言,父子二人暗暗对视一眼。

3

次日,隔壁典当铺吕掌柜的夫人赵娘子,匆匆而来。

她把我拉到后间,拿出一物,悄声问,“陶娘子,你快来看看这金镶珠花如意簪,像不像你曾经戴过的那支?”

我惊讶道:“这分明就是我的,我放在家中的箱子里了,此番怎会在你手里?”

她一拍案面,“我记得你这如意簪哪哪都好,就是背面夹缝那里少一颗小珠子,我还曾要你去首饰铺重新补一颗上去,你说你娘留给你时便是这样的,你不想改变它的样子。”

我浑浑噩噩点头,“是这样没错。”

她蹙眉,“我就说看着眼熟呢,原来真是你的!”

我再次狐疑问,“那它现在怎会在你这里?”

赵娘子没说什么,而是把我从药铺后门偷偷拽到典当铺的后间。

隔着一道屏风,她遥遥指向铺子柜台前的两个女子,凑到我耳边小声问,“你认识那个女子吗?”

我仔细辨认一番,“不认得。”

“那两人是母女,就是她们来典当的你这簪子,而且是死当。”她说。

我猛吸一口气,忽然发现那年长女子耳朵上戴的那副耳珰也格外眼熟。

正是我那副宫灯鎏金耳珰!

天杀的,莫不是家里遭了贼?

“你首饰被偷了?”赵娘子问出我的心声。

不等我回答,她摇头自我否决,“那母女二人瞧着也不像是偷盗东西,还不会被你发现的样子呀?”

这正是我的疑惑!

我的首饰都锁在家中厢房的箱子里,这两人若想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得手,几乎不可能。

赵娘子口中不停,“莫不是你赠予她们的吧?”

心尖咯噔一声,混沌的思绪霎时茅塞顿开。

必然是有人偷了我的首饰送给她的。

可想而知是谁。

想起不知去向的红参,我忍着猛然袭来的眩晕,悄声嘱咐,“赵娘子,此事你先莫声张,待我先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以免打草惊蛇。”

她点头,“好好好,你放心!咱们先不动声色,若真是贼人,必然要送她们去官府!”

我深呼吸,“你可知她们的底细?”

赵娘子如实相告,“这女子姓杨,原先也是咱们颍州人,后来嫁去外地做了官夫人。这次回来,据说是因为那个官老爷开罪上峰,落罪被罢官抄了家,拼死把她们母女二人送回了老家。”

闻言,我的心荡到谷底。

李贸城与我成亲之前,曾与一青梅情投意合。

但人家瞧不上他这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转头嫁给一个大十多岁的官老爷。

我抓着衣襟,麻木地走回药铺。

一炷香后,那母女二人从当铺出来。

我鬼使神差拿过一顶帷帽戴上,从后面跟了上去。

前面几步之外,母女二人得意地数着手里的银票。

少女:“娘,我们当了首饰,回头李叔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杨氏:“发现又如何,他没能耐直接给我们银子,还不准我们当他给的首饰?他若是敢质问,只能让他在我面前显得愈发无能。”

少女:“娘,我看李叔似乎极为惧怕他家里那只母大虫,拿来的东西越来越不值钱。”

杨氏:“是呀,上次那根红参我托人卖给了知府夫人,赚的银子很可观,最近这些首饰才换这么点钱。哼,不过那母大虫再厉害有何用,还不是被夫君厌弃。一个留不住夫君心的女人有何所惧。”

少女:“想必就是个粗鄙的丑女人,自然半分比不上娘。那接下来不如娘继续装病吧,让李叔再多偷来些值钱的药材,咱们再拿去卖。”

杨氏:“也好。”

少女:“还是娘有魅力,迷得李叔团团转,不管想要什么,他都会双手奉上。”

杨氏:“你也不差。”

怒火袭卷而来,我气得双腿发软。

4

夜里,一想到身侧躺着的男人,像个蠢猪一样被老相好母女耍得团团转,我就恶心得要死。

这种厌恶和膈应积满心头,只是我一直在隐忍而已。

之前我劝诫自己,只要他在大事上不糊涂,一心顾家,那么我忍一忍这辈子就过去了。

可如今想到他背叛了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一脚将他踹下榻。

强行装睡半晌,李贸城在反复确认我已经睡下后,悄声下了床。

偷偷拿走了我藏在妆匣底层暗格里的库房钥匙。

无非是又要偷药铺的药材或者库房里的首饰,拿去送给那两人。

那些首饰有的是爹娘留给我的,图个念想。

有的则是想着到时候用来给儿子娶亲当聘礼,充个门面。

平时他总埋怨我是吝啬鬼,可我何曾短过家里人吃穿用度?

都是从我自己身上节省。

此刻倒好,这个家贼居然偷我的东西去给他那青梅!

真是鲜廉寡耻!

次日头晌,我悄悄跟踪李贸城到了乌衣巷一处宅子。

真相即将来临,我思量着是直接与李贸城和离,把他赶出家门。

还是抓他们去报官,让他们一起去大牢里破镜重圆。

只是想到儿子现在还一事无成,明年又要娶亲,若这时候家逢巨变,于名声实在不利。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这些左左右右的顾虑束缚着我,格外躁郁。

我这厢正无不纠结,却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儿子李金鸣也在这里。

我听到了他喜滋滋的说话声。

他不在学院读书,竟偷溜出来鬼混。

若他爹是来会老相好,他跟来做什么?

我矮身躲在门外,往里院子里探头一看,当即明白过来。

只见儿子正满面含春地和一个少女说话,还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坠递给她。

少女白净斯文,看着像一朵清雅的荷花。

正是昨日在当铺见到的那少女。

然而,那眼神却和单纯的外表截然不同,像是拉着蛛丝,藏着秋波阵阵。

怪不得儿子面对她时,一副被勾住了魂魄的没出息样。

一对小的在院子里拉拉扯扯。

一对老的在屋子里的窗边眉来眼去。

我心口燃起怒火,恨不得将这些人都烧成灰烬。

感情两父子背着我偷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是为了这对母女!

我再也忍不住,抬步直接跨进院子。

5

那少女率先看到我,“你是何人?怎可擅闯民宅?”

儿子见到是我,大惊失色,“娘……娘你怎么……”

我压着怒火,“鸣儿,你早晨不是去学院了吗?眼下怎么在这里与人私相授受?”

儿子连忙把那少女掩护在伸手,梗着脖子狡辩,“娘你不要总摆出那副凶神恶煞的脸孔,彩香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看看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凶神恶煞,她柔弱娇贵?”怒火压也压不住,我直接推开他,欲进去找李贸城算账。

他自己烂人一个,凭什么带坏儿子!

儿子展开双臂,丝毫不退让。

他一副保护者的架势,“娘你到别人家里撒泼算怎么回事,端地让人笑话!”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我的亲儿子。

我生他养他,供他去学院读书,省吃俭用为他攒钱。

在他嘴里就值“笑话”两个字。

心尖似被割破,疼到滴血。

我用力推他,侧头对里面嘶吼,“李贸城!我知道你懒,知道你不上进,但我今天才知道你竟还是个会偷东西的家贼!”

“娘!”儿子一边奋力拦我,一边冲里边使眼色,“娘,你看错了,爹不在这里,他在东市遛鸟呢。”

我愈发大声,“当我瞎的吗!我已经看到那个混蛋了!李贸城,有种你就出来,有胆子做亏心事,做什么还躲躲藏藏不敢出来对质!?”

儿子越拦着,我越气,“你今日必须给我交代,凭什么把那些灵芝和红参偷拿来这里?我爹娘留给我的首饰你也敢动歪心思,你还是个人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挣钱养外室!”

“娘!”儿子突然用力把我推倒,“你说话太难听了,怎可把兰姨说的那样不堪?”

后腰磕在地面,一阵阵发疼。

我惊愕地看向儿子,“李金鸣,你推我?”

他没有过来扶我,而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是你先口不择言侮辱人的,你这样子像个市井刁妇,太丢人了。”

我陶玉蓉活到三十二岁,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亲儿子推倒和嫌弃。

此时,我在他眼中、口中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泼妇。

而那对母女才是他喜欢的娇花。

被亲儿子这样对待,我只感到一阵蚀骨的心寒。

我咬紧牙关,撑着腰站起身。

李贸城早已跑的不见人影。

杨氏母女则抱在一起,怯怯看着我。

那副柔弱无依的可怜模样,与昨日在街上背地里羞辱我,以及算计李贸城的嘴脸大相径庭。

我扶着腰,一步一拐地走过去。

儿子再次挡在那对母女身前,“娘,你闹够了没有!”

我颤着唇,冲他扬起手。

他眼睛眨不也眨地瞪视我,丝毫不怕我真下手打他。

这是我见过他最勇敢的一刻,却是用来对抗我。

我确实下不去手。

于是,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大惊,“娘!”

我以为他终于心疼我了,可他说,“你疯魔了不成?我和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追着赶着来撒痴放刁,兰姨和彩香又没招惹你!”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默然失语。

儿子继续发泄,“你从来都是这样霸道,但凡你半分像兰姨这样贤淑温和、善解人意,我和爹也不至于觉得在家里呆得憋屈烦闷。还有药铺,本就该由男子在外经营,可你偏要夺回去。现在你如意了,还想把我和爹栓在家里看管起来不成?”

我气得无暇顾及散乱的头发,“你、你闭嘴!”

他越说越起劲儿,“没错,我和爹确实拿了家里东西,那是因为兰姨和彩香遇到了难处,她们孤苦无依,我和爹帮衬一二怎么了?我们明明是做好事,又不是出去作恶,你却丝毫不能理解!娘,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和爹做什么事都要瞒着你,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近人情,不会同意。”

气晕过去之前,我在想,他们一个有家室,一个有婚约,偷偷摸摸私会老相好和心上人,怎么倒成了有理之人。

终归,还是没有把他教好。

6

这日后,我一病不起,从此缠绵病榻。

大夫说是心病至伤体。

李贸城父子俩却觉得我是装的,依旧每日去乌衣巷逍遥快活。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们现在已然明目张胆的去,丝毫不顾忌名声和脸面。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再无精力操心别的事。

他们尝到了无人管束的甜头,竟然恶向胆边生,不肯再花钱给我请大夫。

甚至在那母女俩的撺掇下,把药铺趁机夺了过去,还停了我用来吊命的药。

姓李的混账父子总说我霸占家产,不信任他们,可那明明是我爹留下的产业。

那药铺自始至终都姓陶啊!

父亲只得我一个女儿,为避免我嫁到别人家受气,便招了孤儿李贸城做上门女婿。

岂料,所遇非良人。

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夫君便罢,竟又生个没心没肺的不孝子。

身边有一大一小两个白眼儿狼,我安能有好日子过!

我气恨交加,放声大哭,病体愈发羸弱。

他们父子却连看都不愿过来看我一眼。

加之绿莲因着我曾阻止她和李金鸣的龌龊心思,根本不用心照顾我。

短短月余,我便病入膏肓。

还被他们抬到后院的杂房里,不见外人。

我独自躺在阴凉漆黑的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母女二人美滋滋地登堂入室,隔着门板我都能听到她们得逞的笑声。

还讽刺我这个母大虫如今是虎落平阳,只能数日子等死。

我气得口吐鲜血,自此一命呜呼。

这还不算完,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子,怕此时给我发丧,会影响他们娶新人进门,耽误他们办喜事。

一直把我的尸体藏在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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