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爬上了王爷的床

卡拉皮 2024-06-19 11:38:49

我被休了,

以无所出不孝之罪名,被赶出了江太师府。

母族嫌弃我不能生育太丢人,大门紧闭,拒女归家。

为求温饱,身无分文的我,

无路可走时狠心将自己卖给了人牙子,

成了安王府里的差役丫鬟。

王爷性情古怪,

一会儿嫌弃我把衣服洗坏了,将上好的锦衣赐给我。

一会儿嫌弃我烧的饭不好吃,将可口的玉食赏给我。

一会儿又说我打扫床铺不干净,将自己的床铺……

不久后,我有了身孕。

在安王筹谋下成了王妃。

消息一出,京城顿时炸开了锅。

既然我怀孕了,那不能生育的岂不是

……

1

“苏阮,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我们太师府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王府门外,江太师府的嫡子江云谦已经在正门处喧闹很久了。

王爷不在,管家一时没了主意,

再怎么说江云谦也是从一品江太傅膝下唯一的男嗣,

没有王爷出面,借管家八百个胆子,

他也断不敢上前驱赶。

管家只能一波波的派人好言相劝,

可打小就被江太傅府当眼珠子对待的江少爷,

又怎么会被三言两语打发走。

眼看府门外围街道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城内权贵和世家大族听着信儿派来打探消息的人。

管家急得满头是汗,犹豫再三终是来了我的院子。

“王妃,您看……这……这可怎么是好?”

“按理说,您怀着身子,天大的事也不该惊扰道您这,可王爷赶巧不在,若是任由江家少爷这么闹下去,王府的脸面……。”

管家期期艾艾,斟词酌句小心请示。

我自然可以托大撒手不管,

只不过,这闹剧终由我开始,

罢了,就再见一见江云谦吧。

府门缓缓而开,我被两个婆子扶着踏出门槛,

身后一众丫鬟小厮无不神色紧张,生怕一个差池影响了我这一胎。

江云谦见着我眼睛一亮,随即覆上怨恨,指着我大声质问:

“苏阮,京城皆知你苏家女嫁入太师府三年无所出,被我府休书一封赶出家门,你二嫁不二嫁,我管不着,但你造谣说你坏了身子,我们太师府是断断不能允的,那岂不是说我……说我……”

“你自己不能生,肯定毒妇心肠给我的两个通房下了药,也不然给她们生,害得我被人说……被人说是……!”

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男人。

想到他曾给我带来的屈辱,

我突然起了心思,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接着他的难以启齿继续道:

“岂不是说你什么?被人说是什么?”

要不是跟安王在一起了,我之前还真不确定江云谦是不是不行。

现在想起来,他能让人有孕,可真就笑话了。

只不过看他这样子,怕是一直以为自己那样很正常吧。

江云谦被我这副嘲笑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双眼怒目圆睁咬着后槽牙。

“我……我知道你对被休了一事有气,但你再有气,也不能空口白牙毁我清誉,给我们太师府泼污水啊!今天,这事儿必须当面说清楚,我请了御医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无说成有的!等御医给你诊完脉,我要你从这一路三跪九叩到太师府赔不是!还我清白!”

江云谦身后不远处果然有一定四方软轿停着。

我扫视一圈,虽没有人靠前围观,但周边的商户里黑压压一片早挤满了人。

闹成这样,眼下已经不只是我和江云谦两个人的事了。

更关乎于安王府与太师府在京城的立足。

思忖须臾,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应,反而反问道:

“江云谦,什么事儿都讲个公平,你方才说,御医诊我为假孕,我需三拜九叩赔罪,可若御医诊我为真孕呢?该当如何?公平来讲,你也该三拜九叩赔罪,你可应承?”

本朝奉行理德之道。

我抓着一个理字,要个公平,若是江云谦不应。

今天这事,没等御医参与进来,他便落了下风。

我的激将法果然奏效,

江云谦不顾身后侍从的阻拦,赤红着眼睛一口应了下来。

2

江云谦一副笃定的样子,

中气十足的跟身后侍从说:

“拦着我干甚!苏阮要是能生的,早在太师府那三年就怀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她……”

江云谦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后话是涉及私密之事,

若是君子,本该住了嘴,再不济也要压低了声音耳语罢了。

谁成想,江云谦反而扫了四下一圈,将不近不远那些人被吊起好奇心的收入眼底后,

反而提了几分音量。

“苏阮她啊……她葵水就没正常过,每次都疼得下不来床,听伺候她的丫鬟说,像血流成河一样骇人呢,而本少爷身强体健,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侍从若有所悟的松了口气。

看来自家少爷还是心里有底,才敢应下来。

只要少爷赢了,自己也就不会因为没拦着少爷受责罚了。

江云谦恭恭敬敬将软轿中的人迎了下来。

他请来的这位御医,虽一脸不悦,仍是跟着他来到了王府门前。

想必,江云谦也是动用了江太师的名头,才请的动这位御医。

府门口,江云谦的侍从早早的将带来的脉案、椅子摆放好。

我沉默落座,面无表情将胳膊置于脉案上。

身后的丫鬟将一方丝帕仔仔细细覆在我手腕处,虽然极力控制,我仍旧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

没等我来得及安抚丫鬟几句,

老御医已经闭着眼皱着眉诊起了脉。

刚才还闹闹喧喧的周遭,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无不屏气凝神,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影响了御医的诊脉,进而影响了太师府亦或王府的名誉。

良久,御医收回手慢慢起身。

江云谦早迫不及待上前,兴奋又带着期待的催促:

“沈御医,快!快告诉大家,苏阮是装的,她根本没怀孕。”

老御医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凛声道:

“江少爷,王妃确实有孕两个月有余了。”

两家的人,一听这话神色各异。

我身后王府的人,无不长叹一口气,几个丫鬟婆子更是跪倒拜了起来,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谢天谢地”……

反观江云谦身后太师府的人,一个个生无可恋,愁容满面,像是预示到了回府后的凄惨与惩处,胆小的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江云谦愣在远处,脸上的兴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他好像没听懂老御医的话,紧紧抓着老御医的衣襟反复质问:

“你说什么!她真怀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会是诊错了吧?快快再重诊一次!”

“沈御医,就算你忌惮王爷,也不该以假乱真,我就是信得过你的医德,才费力请了你来。”

……

老御医面色紧绷,显然被江云谦的话气急了。

他一把拂开拉扯着自己衣襟手,指着江云谦鼻子张口便是:

“老夫从医五十余载,从未诊错过一次喜脉,身居太医院要职,更做不出无中生有的诊断,苍天在上,老夫今日若有一句不实之言,不得好死,江少爷既信不过老夫,另请高明吧!”

说完,老御医提步就要走。

江云谦的侍从忙拦住赔不是,一边跟江云谦挤眉弄眼。

江云谦如梦初醒般,才惊觉自己得罪了这个誉满天下的名医,改了面容卑微道:

“是小侄儿错了,您老万万别往心里去,您的医术医德,父亲每每提起都赞赏不已,小侄儿更是坚信无疑。”

一番伏小做低后,老御医念着与江太师的旧情,到底是软了心肠。

老御医细细看了一下江云谦,轻声道:

“世侄儿,不若老夫替你诊诊脉,对症开方说不定能调理一二。”

3

江云谦霎那间白了脸,强烈的刺激和羞愤风卷袭来。

他强装镇定推辞:

“小侄儿……小侄儿身体无碍,看来我和苏阮就是八字不合无子嗣缘分,各自再娶再嫁后,就都……都会有子嗣了。”

江云谦的话带着几分迷茫的心虚,可让他也当众被诊脉,若是果真诊出有问题的话。

他是万万没勇气这么做,更是死活不能接受的。

老御医叹了口气,坐着软轿离去了。

江云谦像是失了魂魄,双眼呆滞,挥挥手让侍从搀扶着就要走。

“江少爷,留步!”

从诊脉开始一直沉默的我,开了口。

江云谦有些迷茫的转头看向我,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叫住他。

我嘴角带笑,眸光转冷。

“江少爷年纪轻轻,怎么毛病这么多,既不能……嗯……又记不住事儿,江少爷想走可以,先一路三拜九叩赔完罪,想必太师府的人,不是那言而无信之徒吧。”

江云谦紧握着拳头,面上满是屈辱之色,被我真有孕刺激得一片混沌的大脑,瞬间想起自己自信满满的应承。

街对面店铺里窝着的人,和佯装来来往往的人,都抻长了脖子。

众人都等着看,太师府大少爷,能不能拉下这个脸面。

江云谦自幼娇生惯养,哪遇到过被千百万窥探私密当众嘲笑的事。

想到沈御医的暗示,他更是感觉尊严被践踏,愈发无地自容。

抬头再看向我的眼神,便含了几分祈求。

我冷笑着视而不见,若太师府的三年,他尊我爱我,今日不用他如此祈求,我也会留他脸面。

可那三年,那噩梦般地狱般的三年。

我怎能不恨,又如何原谅。

对江云谦善良,无异于对自己残忍。

江云谦见我态度坚决,胸口不断起伏,脸色十分扭曲。

他眼神几度变化,突然就笑了:

“让我对你三拜九叩赔罪,你不配,等你配的起的时候,再来找本少爷吧!”

打定了无赖的他,转身就走。

几步后却被面前的人,挡住了路。

“苏家女配不配,本王不知,但本王的王妃,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江太师的三拜九叩,她也一样配的起!”

有人惊呼出声:

“王爷,王爷回来了。”

“不是说安王胎里带的体弱,常年卧床在床吗?这,这哪像啊!”

“就是因为那种种传言,才愈发有人不把安王放在眼里,但今日一看,怕是大家都错了,安王这明显是蛰伏保身,才智过人啊!”

……

江云谦神色复杂的看着安王,心中几番较量下,规规矩矩行了礼。

安王稳如泰山,难得的姿态高傲受了礼。

江云谦眼珠转动,试图垂死挣扎:

“今日是我们太师府行事不妥了,安王大人有大量,想必父亲知晓了今天的事,定会重重责罚我,也会赞赏安王的有容乃大,在圣上面前为安王美言几句。”

威逼利诱,江云谦觉得,安王只要不是傻子,

一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谁想和圣上面前的红人江太师做仇做怨呢?

江太师既然能美言,就也能忠言直谏弹劾。

为了个女人,安王不至于因小失大。

江云谦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也没甚大不了,面色从容淡定了起来。

安王的眼神越过江云谦,深深的看向我。

虽不知缘由,但安王一向对我极好,好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知恩当图报,我并不想只图一时之快,给安王带来麻烦。

于是对着他摇了摇头,柔柔的笑了。

示意自己没事,不必为那三拜九叩的戏言当真。

安王眼中的深情复杂起来,竟是带着几分心疼与埋怨。

他收回视线,直视江云谦,语带压迫道:

“哦?那我倒要问问江太师,出尔反尔是不是太师府的教养。你是想本王叫来你爹,看着你三拜九叩,还是现在痛快的三拜九叩,江少爷自己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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