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我和分手三年的前男友狭路相逢了

一颗大榴莲 2024-06-28 18:12:28

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

我与分手了三年的对象相逢。

当即我一波贴脸嘲讽。

「呜呜呜,你得精神病了,好可怜。」

凌淮:「所以你来这里干嘛?」

猛的一愣,差点忘了,我也是精神病。

1

「沈榆编号0415,房间C219。」

我被关进来的第一天,父母拉着我的手哭的稀里哗啦,我穿着病号服冷漠的看着他们。

真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要真舍不得当初就不应该把我送进来。

随便与他们告别后,我跟着护士姐姐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路过的房间都是鬼哭狼嚎,胡言乱语。

「看我的打狗棍。」

「哪里跑,我扎扎扎」

「嘻嘻嘻,嘻嘻嘻,又有新来的了 …嘻嘻嘻。」

说实话,第一次跟这么多精神病当邻居 ,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我害怕的抱紧了脸盆。

护士姐姐为我打开了门安慰道:「你们以后就是病友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怕生,多熟悉熟悉就好了。」

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2

我躲在房间里,半天没敢出去,生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趁我离开,他们会潜入我房间对我的东西做些什么手脚。

是的,没错,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总觉得周围有人要害我,时间长了,我就产生了一种极其扭曲的心理,竟然有人要害我,那我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自杀,自我了断。

在我第八次自杀无果后 ,父母带我去看了医生,经过半天的咨询,医生诊断我为被害妄想症+抑郁症+脑残。

三重buff叠加,我成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晚上,护士姐姐来给我送药的时候,看了眼我的诊断单,意味深长的提醒了我句,他们现在都在房间里,你要打水就赶紧去,再过一会就要熄灯了。

我听完赶紧拿起我的红色水壶跑到了水房。

一路狂奔,要多快有多快。

刚准备进门,就瞥见有人蹲在隔壁门口吸烟,他皮肤苍白,手指纤细,忧郁的气质越看越眼熟。

我看的仔细,愣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微微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我笑出了声,真是苍天有眼阿,分别三年,竟然让我在这里看到了我的渣男前男友。

「哈哈哈,你不会得精神病了吧,呜呜呜,好可怜。」

我一波贴脸嘲讽,围着他转了个圈圈。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猛地一愣,我重重的关上了房间门。

妈的,我也是精神病。

3

早晨天还蒙亮,唤醒我的不是公鸡打鸣,也不是欢声笑语,而是那尖锐刺耳的喊叫声。

真不知道哪个房间的病人又犯病了。

我捂着耳朵想再眯一会,护士姐姐却敲响了我的门:「0415,起来叠被子了。」

我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才六点。

这精神病的作息时间怎么比正常人还要规律。

我茫然的起床接水,睡眼朦胧的走到洗漱区,机械的晃动着右手。

好累…

我为什么要交钱过来受罪。

牙膏好难闻,好想死掉啊…

这才早上,我就积攒了不少负面情绪,吐完最后一口水,旁边的傻大个突然朝我咧着大白牙笑了下,我顿感不妙,刚想跑,他对着我突突突就是一串泡沫。

以为自己是豌豆射手呢。

看他傻呵傻呵的样子,我气的不行,重新挤了牙膏,也放在嘴里攒起了泡沫,趁其不备就是一阵袭击。

他吓得不轻,四处逃散,我赶紧跟了上去穷追不舍。

敢惹你姑奶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愉?」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我还在插着腰做出攻击的动作。

看到有人来了,傻大个红着眼眶躲到了凌淮身后,委屈的指着我:「大哥哥,他欺负我。」

我赶紧狡辩:「我没有。」

刚说完,他就冲我做了个鬼脸。

「你就是欺负我,你个大巫婆。」

「你叫谁巫婆呢!」

「叫你,叫你,叫你。」

这谁能忍,当即我就两步并做一步冲到了他面前,看我气势汹汹,傻大个哇一声就跑走了,我还想追,身后凌淮冷不丁的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

「沈愉,你真成傻子了?」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眼里带着怜悯和同情,当即我就给他来了个下勾拳。

顿时,他疼得嘶了声。

「死渣男,你叫谁傻子呢。」

4

我和凌淮算是单方面结下梁子了,我和他相识五年,恋爱三年,从高中步入大学,最后他竟然给我来了个不告而别。

本来以为分手就是错过,人生以后就是过客,没想到啊,造化弄人,竟然让我和他在精神病院当了邻居。

想到这,我气的疯狂摇床,护士姐姐进来的时候我正披头散发,眼神幽怨的看着隔壁的白墙,她放下手中的餐盘,神色复杂的拿起了对讲机。

「0415病号需要加重药量。」

我:???

想反抗,没胆量

当晚我就看着多出一倍的曲舍林被呈到了我面前,说实话,这药有后遗症,会让我觉得眩晕想要呕吐,我是真的不太想吃,但是护士姐姐眼神灼灼,死死的盯着我。

我眼一闭心一横,直接生吞了下去。

对此,护士姐姐表示很满意。

「幸好你比较乖,不乖的都要被拉去关小黑屋的。」

什么?小黑屋?

我好像进了不该进的精神病院。

到点刚熄灯,又是一阵尖锐的喊叫声,还真准时。

只是你别说到了晚上,这叫声不仅瘆人还有回音。

一直充斥在走廊里迟迟不消散。

因为吃了太多药,意料之中,我又失眠了。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甚至消失我都没有睡着。

月明星稀,外籁俱寂。

我开始数起了绵羊,不知道数到第几百只时,我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幸好我有反锁门的习惯。

但是我想不通这个点,还有谁会在外面,随着声音变大,我壮着胆子慢慢靠近门口,趴着猫眼看了眼外面。

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带着疑惑,我刚一转身,门口就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拍门声。

声音很小,但这下我敢确定就是有人在外面。

本来就烦,现在烦上加烦,我猛地打开门,大吼道。

「你是不是有病?」

谁知,面前空无一人,寂静的走廊是无边的黑暗。

我愣在了原地……

难道我又犯病了?

我这一喊,声音大而凶,喊醒了不少人。

顿时各个病房传来声音。

「有妖怪,还我女儿,呔,看我老孙捉拿他。」

「是大巫婆,大巫婆的声音,呜呜呜。」

「他又出来了,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小黑屋。」

……

我听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声音陷入了自我怀疑,是幻觉吗,我现在已经严重到连药都不管用了吗?

「你没事吧。」

旁边响起了开门声,我转头看着探出了半个身体的凌淮,他声音沙哑低沉,眼底有种难以察觉的沧桑感。

看我沉默,他眉头微蹙,又是同情的看着我:「你又犯病了?」

死渣男,果真一如既往的气人!

见状,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管你屁事。」

「睡不着,还不能出来吼两嗓子阿。」

他哦了声,嘴角扬起了明显的弧度,显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5

当我发现每天过着三点一线毫无意义的生活时,我就彻底摆烂了。

这日子实在是没有盼头。

我颓废的吃完药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活动场所。

很好,今天依旧是无聊的下围棋。

说是下围棋,其实整个精神病院凑不出一个正常人。

傻子跟傻子玩,疯子跟疯子聚,还有几个像我这样的只是麻木冷漠的坐在一边。

我巡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凌淮的身影,像这样的活动他好像从来不参加。

精神病院搞特殊,不愧是他。

我一把拉过嘻嘻哈哈的傻子:「你大哥哥为什么不来?」

「大巫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鼻涕啦擦,嘟囔着嘴:「放开我。」

话应刚落,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手拿树枝做着太极动作的大叔,他棍指我脑袋一脸正义。

「呔,就是你个女妖精抓了我女儿,看我降妖除魔,放开他。」

我顿时咋舌,识相的松开了傻大个。

看着他们勾肩搭背跳着离开,我仰天一阵无语。

「姐姐,你是在找凌淮哥哥吗?」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冰凉。

我一个寒颤,这三伏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手,我低下了头。

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小号病号服,嘴唇苍白 眼睛明亮。

「嗯。」

「凌淮哥哥在被秘密治疗。」

说完,他环顾四周,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你别告诉别人。」

「什么秘密治疗?」

「我也不知道,但是凌淮哥哥身上总会趴着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鬼。」

鬼?

好的鉴定完毕,又是一个胡言乱语的。

只是对于她 ,我还是有点心疼,她看起来才那么点大,就要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日又一日。

6

下午,凌淮回来的时候,我正蹲在门口剥橘子,这还是护士姐姐偷偷塞给我的。

「呦,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圈乌黑 ,脸色苍白,凌乱的头发散落在额前。

没来由的不对劲。

我递给了他一半橘子:「吃点,有点酸。」

「混的不错,都能吃上橘子了。」

他抬起头对我挤出了丝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点像强撑。

「那可不。」

我故意没问他去哪了的事。

跟凌淮在一起三年,我还是清楚,有些事情只要他不说,就问不出结果。

就比如他的离开,走的莫名其妙的,我是真不相信他是因为得了精神病怕拖累我这一说辞的。

我和他一起蹲在门口吃完了橘子。

直到护士姐姐把我叫进了房间。

她一脸严肃:「你们认识?」

看她的表情似乎很不想让我们认识一样,我犹豫再三,在狡辩和诚实之间来回徘徊,还是选择如实道:「他是我前男友。」

顿时 ,她的表情就不对劲了,神色愈发沉重,赶紧问道:「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我一脸懵的摇了摇头。

他显然不太相信,皱着个眉:「你怎么会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

「以后少跟他接触。」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护士姐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比较特殊。」

7

凌淮确实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入学到毕业此次都是第一,就连高考也是省状元,在大家还在为着梦想努力,无歇止的学习时,他就已经被保送到了令人望而却步的大学。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他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个万年老二,似乎在我的高中生涯,处处都要被他压一头。

明明我也很优秀,但是没有人能看到我,第一名的成绩永远比第二名耀眼。

我发疯的嫉妒他,示他为目标,可耻阴暗的效仿他的一切。

直到他被保送,了解到他的大学有多么望而不及后,我又开始发疯了的学,不分昼夜的刷题,但是普通人怎么能比的过天才呢,再怎么努力我也只能考上了他附近的一所学校。

学校不错,师资力量雄厚,但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我的目标好像就这么消失了。

本来以为我们是没有交集的地平线,谁知学校举行了联谊会,让我们不得不遇见第二次。

当我紧张而期待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众星捧月的与我擦肩而过时,我才恍惚发现他压根不认识我。

是啊,他又怎么会认识我呢…

回到家后 ,我哭了很久很久 ,一抬头才发现我的屋子里到处充斥着他的名字,笔记是他,便签是他,桌子上刻的也是他。

在这刻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我讨厌他吗?

好像不是…

联谊会举行了三天,我每次都是坐在角落里发呆,同学叫我喝酒,我犹豫再三,最后看着凌淮优秀的侧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当为我逝去的青春举个杯。

他们一杯接一杯,而我却已经晕头转向,不知天地是何物了。

最终,我连连叫退,坐在了台阶上休息。

天上的星星可真多。

「加个微信,学妹。」

面前的陌生人朝我伸出了手机,我刚想赶他走,就有人先一步替我拒绝了。

看着没有表情,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凌淮。

我真的很生气,我对着他就是一通骂,而他只是无奈的蹲下身为我披上了衣服。

「你喝多了。」

「管你屁事?」

我一阵好笑,你又不认识我,凭什么要管我。

想到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拽过他的手臂,把他拉倒了我的面前。

「听好,我叫沈愉。」

过了很久,他盯着我的眼睛,微微失神:「我知道。」

8

想到这,我就很生气。

到了后半夜,走廊传来了悉悉索索声。

因为吃了药,我的意识不是很清醒,我半梦半醒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像是在跑又像是在哭。

是幻觉吗?

翌日一大早。

院长就拿着大喇叭把我们聚集了起来。

「你们来这是干嘛的。」

「你们都是过来治病的,你们不是正常人,你们现在出去了也无法生存,就算到外面也是受人厌恶的存在,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治病,别整天想着离开这里。」

他讲的慷慨激昂,我听的狗屁不是,好一段义正言辞的PUA。

只不过看他这样子,难道昨天晚上有人想要逃出去?

我赶紧看了眼旁边的凌淮:「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他摇了摇头,反问我:「在这里听到动静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但是…好吧,确实是挺正常的。

看着院长坡个腿一瘸一拐的下了台,我知道终于散会了。

这边刚准备进门,手下就传来一阵冰凉。

我低头看了眼小女孩:「怎么了?」

只见她哭红个眼睛,撇着个嘴:「姐姐,帮帮我。」

见状,我赶紧把她带进了屋。

9

「姐姐,我房间里有鬼。」

「我跟护士姐姐讲了,护士姐姐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但是为了安抚她,我还是蹲在地上轻声问她:「什么样的鬼。」

「黑乎乎的一团,总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出来,我看不到它,但是我能感觉他每天晚上都在看我。」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睡觉前护士姐姐都要给我吃镇定药。」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我摸了摸她的头。

「可能是药物产生的幻觉,这个世界没有鬼。」

听我说完,她抬头瞪着我:「姐姐,你也不信我?」

我赶紧摇头想说没有,她却突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跑了出去。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我陷入了自我怀疑。

小时候外婆跟我说过,小孩子的眼睛纯真无暇,是真的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

联想起半夜的敲门声以及昨晚走廊的走路声,突然,我心里也没底了。

像精神病院这么阴森的地方,指不定以前是建在什么坟场上的,有一两个不愿意离开的鬼其实也能说得过去。

我越想越感觉阴森,凌淮冷不丁的拍了下我的背。

「唐宜对你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白。」

原来她叫唐宜。

想到大家都认识凌淮,我赶紧问他:「你有没有听过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愉,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他眼角笑意微扬:「怎么都是神经病了还怕鬼阿。」

我猛地踹了他一脚:「什么神经病,我只是有点抑郁症而已。」

听我说完,他嘴角的弧度越敛越淡,随之而来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你抑郁症怎么来的…」

「管你屁事。」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呢,你得了什么病。」

沉默了半晌,他努着个嘴摸了摸我的头:「和你一样。」

唉?同病相怜?

但我显然是不信的,抑郁症怎么可能会被拉去秘密治疗。

我想揭穿他,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他眼底浮现出的悲凉。

算了,他不说我就不问。

10

今天的护士姐姐很奇怪。

她那一贯温柔的脸上多了一些古怪,眼神变得复杂而痛苦。

我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让我早点睡。

虽然疑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令我有些不安。

我看着她走向深处的房间,突然想起,她今天没有给我吃药。

当时针准时指到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步轻一步重,像是刻意在压低声音。

只是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敢保证我没有出现幻觉。

外面就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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