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公主,却被宫中侍卫侮辱,深陷青楼后我发誓要夺回一切

吧唧故事会 2023-11-17 08:58:01

「听说了么,万仪苑的头牌花魁竟是大晋嫡长公主。」

市井街边,惊讶声此起彼伏。

我端坐在轿子里,冷眼看着那道高墙。

是的,我回宫了。

那些将我踩进泥潭里的人,我已经等不及见到他们了。

1

我拿匕首一点点剥了父皇的皮。

父王跪在我面前,浑身鲜血,他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可他嘴里还不停的咒骂。

「你这个畜牲,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盯着他却突然有些怜悯。

「父王,孩儿的狠厉,不如您的万一,您何至于此呢?」

「长公主,禁卫军已经全部绞杀。」

来人来报,我轻轻扬起嘴角,看了眼瘫在地上不动的父王。

「父王爱干净,这么冷的天,记得用热水。」

伴随着身后的惨叫声,我转身离开了地牢。

我曾是万晋人人可欺的嫡公主。

失去了所有后,我终于站了起来。

年少时的噩梦,再也不会出现。

那些欺辱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2

承德殿灯火通明,我大晋上下肱骨之臣皆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而我身后,大晋第一将军林风。

「孙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首当其冲的是须发皆白孙正义。

「长公主殿下,您谋反篡位,大逆不道,烟柳之地侍人身份卑贱……」

我抬眸盯着正义凛然的孙大人,他第一个跳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孙正义,是我在万仪苑接的第一个客人。

「所以呢?」

「立刻放了陛下,否则,禁卫军…」

我抽出身后林风的剑,抵住他的脖颈。

「忘了告知各位,禁卫军谋反,已经被我全部诛杀。你的陛下,此刻没了皮,正在泡澡呢……」

「你这个毒妇!」

孙大人目眦尽裂。

我手腕一翻,他瞪着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看着地上的鲜血,莫名有些兴奋。

「诸位,孙大人高风亮节,为国捐躯,还有要追随者,本宫定然厚葬!」

我把剑立在大殿,睨着满殿臣子,看着他们皆垂了头。

猛然,又有一个老者声音迸出。

「这承德殿岂是尔等嚣张之地!」

我抬头看向说话的崔太傅。

下一刻,林风的剑直接刺穿他的脖子,鲜血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落。

连续两位大臣之死,承德殿终于鸦雀无声。

我提着剑走的距他们近些。

「今后,这承德殿的规矩皆由本宫而定,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沉默给了我答案。

「裴尚书?」我轻开口。

裴尚书直直在我面前跪了下去。

「臣,任凭长公主殿下调遣。」

「好。」

我把手上的剑扔到他面前。

「让本宫看看,你的忠心。」

我挑眉看他,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诸位大臣都害怕的往后退,他们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裴尚书提着剑犹犹豫豫,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不知道目标吗?」

他拿起地上的剑,站了起来,朝着身旁的钦天监走去。

「慢些,还轮不到一个钦天监。」

「本宫要你,杀了他。」

我把手指向礼部尚书顾魏。

十三岁时,就是拜他所赐,我被送入了烟柳之地。

3

我一出生就被送进暗室,从我记事开始,身边只有嬷嬷。

不到五岁,我便开始干各种粗活。

冬日里,浣衣的手生了好多冻疮,嬷嬷抱着我上药。

「气死了,不过一个末流的通房丫头,对咱们颐指气使的。」

两个姐姐在外面生气的辱骂,嬷嬷让我不要开口。

「嬷嬷疼。」

嬷嬷快速捂住我的嘴,我疑惑的睁大双眼,两位姐姐踹门走了进来。

嬷嬷一直叫我言言,我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公主。

「呦,这不是咱们长公主吗?」

嬷嬷抱着我跪下,我不明所以,跟着嬷嬷一起道歉。

可我的道歉换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打懵了,呆呆看着那个人。

「长公主,是不是被打开心了?」

措不及防又挨了一耳光,我生气要站起来,嬷嬷却按住了我。

「玉芝,就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孩子吧。」

嬷嬷恳求的语气,让我极其不舒服。

我起身反抗,用脚去踹她的小腿,却被她们按在地上打。

我们身影悬殊太大,我完全被按着揍。

有一就有二, 从此,我基本上每天都会挨打。

他们开心了打我一顿,不开心了再打一顿,可却不会真的打死我。

「嬷嬷,她们说我是公主,如果我是公主,她们为何敢欺负我。」

我抱紧自己,泪水滚落。

「我的母亲呢?我的父王呢?他们是死了吗?」

嬷嬷惊恐地捂住我的嘴,我知道她在害怕。

父王当然没有死,他只是放任我被欺辱。

一直到九岁那年,我回到暗室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好几个人。

「呦,长公主,已经出落的这么水灵了。」

他是父王身边的大太监,我见过他们。

我猜测会被打,却没想着躲开,我已经习惯了被打。

嬷嬷却一把抱住我,将我摁在怀里:「总管要的,奴婢自然甘愿奉上。」

我疑惑地盯着嬷嬷,他们要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给。

那太监笑的油腻,我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那晚,雪很大,可嬷嬷一直没回来。

我着急的出门寻找,却遇到几个丫鬟。

「这不是公主吗,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借过。」

我特意绕开她们,却不想她们把我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公主别急啊,自然是有好玩的事,要同你一起玩。」

我盯着那个开口的人。

她们突然扑过来把我的衣服扯开,笑的刺耳。

只留下一件里衣的我,被丢到冰河里,冰水寒气彻骨,我几乎要冻死。

那时候,我脑海中第一次有了死的念头。

我被冻的僵硬,被她们拿绳子拽了出来。

「公主,这大冬天的,给您洗澡忘了加热水。」

「啊!」

不知道谁往我身上泼了好多热水,我的肌肤几乎全部要褪皮。

我忍着疼痛,仔细的盯着她们每个人开心的嘴脸。

「公主不要生气,我们换个游戏好不好?」

我一时说不了话,浑身都要发抖。

「干什么呢!」

嬷嬷失魂落魄的,穿着被撕碎的衣服,跑了过来。

「嬷嬷,我们和公主玩游戏呢!」

「她是公主!」

几个丫鬟轻蔑大笑。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勾栏贱女生的贱婢罢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嬷嬷打人。

她抓狂的用手和脚,狠狠反抗着那几个丫鬟,直到她们散去。

嬷嬷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我心疼的吹着气,自己也疼痛的嘤咛。

我被疼痛反复折磨,疼得不行,嬷嬷不说话,只是抱着我一个劲的掉泪。

「嬷嬷,我没事。」

我只能这么安慰她。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们的吃食开始多了起来,冬日里再也没有断了碳。

直到有一天,我干完活,提早回来,看到了我这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噩梦。

我还记得那天,是万家团圆的中秋节。

4

房间里,几个巡守侍卫把嬷嬷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我冲进去,想要拉开他们,我以为他们是在打嬷嬷。

嬷嬷看见了我,原本冷淡的眸子突然惊恐起来。

「出去!不要看!」

嬷嬷大叫着。

她身上的侍卫回头,看到了我。

眸中精光闪闪,嘴角扬起色欲的笑。

嬷嬷慌忙推开侍卫们,下床将我推了出去,反锁了门。

「不要在这里,快走。」

嬷嬷泫然欲泣。

后来,屋子里响起了嬷嬷的惨叫和哭泣声。

我怕的要命,慌忙之下取了火把,想要将门烧开。

那场大火烧的无法控制,我拼了命将嬷嬷从床上拖了下来。

几个侍卫骂骂咧咧,夺门而出时,被我用匕首一个个捅死。

匕首是我今天出门时候,遇到的贵人送的。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看着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只觉得痛快。

几个侍卫就那么沉睡在了大火里。

嬷嬷将我藏在水缸里,我不明白。

「坏人已经死掉了,嬷嬷,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你不要怕!」

嬷嬷粗糙的手轻轻擦拭我脸上的灰,泪水涟涟。

「言言,嬷嬷有话对你说。」

我盯着嬷嬷,只看到她眼睛里的挂念不舍和绝望。

「言言,任何时候,但凡不能把敌人一击毙命,你都会必死无疑。」

我从未听过嬷嬷说这些,嬷嬷紧紧抱住我。

「不能保证赢得时候,不要轻易动手,不要给自己留下把柄。」

我伸手回抱住嬷嬷,我会记得她的话。

5

我已经十二岁了,暗室里的人已经换了一批。

因为营养不良,我倒更像不足十岁的孩童。

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礼部尚书顾魏。

「借过。」

天空开始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帮嬷嬷,她现在身体不好。

「这是哪个小丫头,陪弟兄们玩玩。」

说话的是他身后的高等侍卫。

我握了握袖子里藏的匕首,他们人太多,我不能保证把他们都杀了。

「让开。」

侍卫们一拥而上,开始扒我的衣裙,顾魏噙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

本就破败的衣裙,轻易就被撕烂。我反抗,得来的却是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这婊子,专门等我们呢吧。」

雨越下越大,天空开始打雷了,顾魏率先走进小亭,我被侍卫拖了过去。

「这技术也不行啊,跟个木头一样。」

不知多久之后,他们从我身上离开,我使尽全身力气爬起,却看到了嬷嬷。

雨一直在下,天空轰隆隆的响着。

我和嬷嬷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迈出那一步。

看到她,我才明白,这么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

我醒了之后,已经发了好几天高烧。

随后在某个夜深人静之时,我躲在父皇前往后宫必经之路的树上,想将我这些年的遭遇告诉他。

我本是公主,他是我父皇,纵使我犯下滔天大罪,他也该护着我的。

我仍旧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在钦天监的陪同下,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我在后面跪着爬着,哭泣着。膝盖被磨烂,他一眼都没看我。

一阵冷风吹来,破旧的门摇晃着打开。

那天见到的钦天监站在门口,身后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顾魏。

两人看我,犹如看一只臭虫。

「公主冷厌,放荡不堪,败坏宫闱,即日起没入贱籍,发卖万仪苑。」

可笑,这圣旨来的真是可笑。

从此,我从地狱跌入了魔窟。

浑身的骨头一点一点变轻。

6

此刻,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顾魏跪在我面前。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动手……」

我轻飘飘命令,裴尚书对上我冷漠的眼,闭了闭眼睛,将剑刺进了礼部尚书的胸口。

裴尚书没有下死手,我看的出来。

他在害怕。

「礼部尚书宠妾灭妻罔顾礼法,私设青楼违反国法,贪污赈灾银两万两,霸田奴户,判其女性家眷全部没入奴籍,男性家眷一律斩首。」

我贴心地走近他,把剑往里一点点推进。

「公主饶命,公主开恩啊。」

我看他努力开口的模样,心疼极了。

「是不是很疼,很快就不疼了,你忍一忍哈。」

我吩咐两人架住他去地牢,我不会这么轻易杀了他,因为那样就不好玩了。

「殿下……」

裴尚书哆嗦着开口,他跪在地上,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把这里处理好,本宫等会找你算账。」

我迫不及待地拉着林风去了地牢。

7

地牢里,父王雪白的衣衫已被鲜血浸染。

远远看去,真的漂亮极了。

他无声无息地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可是他怎么能睡呢?

一桶冰水从他的头顶浇下,他蓦地睁开眼。

「畜牲,畜牲!」

他大骂着。

我扬起嘴角,捡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把烙铁贴在了他胸口。

听着他的惨叫,我心里好受了些。

旁边架子上挂着的顾魏裤裆处湿了一片。

我看着那脏污,不由大笑起来。「尚书大人,你也有些无趣吧。」

我捡起架子上的鞭子,开始抽打他,直到血肉模糊。

然后将烙铁贴到了他绽开的肌肤上。

他痛的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长公主殿下,别玩了,还有要紧事呢。」

林风在旁边提醒我。

我也玩够了,随手扔下了烙铁。

「王叔回来了?」

「是。」

后来,我才从嬷嬷嘴里知道。

母妃本是大晋将女靖府唯一嫡女,掌上千金。

外祖父靖将军功高震主,被诬陷勾结敌国。

我的好父皇计谋得逞,外祖一家被株连九族。

只剩我的母妃。

父皇垂涎她已久,母妃却对王叔一见钟情。

父皇将母妃送入万仪苑,隐瞒她尚在人世的真相。

众人只知道,父皇娶了一个万仪苑出身的姑娘,却不知道那就是靖府嫡女。

再后来,我母妃郁结于心,难产而亡,死前念叨的是王叔。

我父皇觉得我并不是他的亲骨肉,又因为母妃因我而死,所以恨我入骨。

到母妃死,他都没有得到过她的心。

母妃王叔青梅竹马,却被父王算计嫁与宫中。

若是他知道这一切……

我看着铜镜里与画像里一般无二的脸,勾了勾嘴角。

8

半夜,我回到了暗室,在枕头底下掏出一截手指。

那是我母妃的手指,是被贵嫔开棺掘墓时,我偷偷捡来的。

暗室离宫外只有一墙之隔,我清晰的听到外面好大的动静,人声马声。

我起身,梳洗打扮都尽量模仿那画中的女子。

甚至一颦一笑都尽量还原。

「开宫门。」

宫门打开,我一眼认出那素未蒙面的王叔。

马上的人看见我的那一刻怔楞住,继而眼神温柔至极,我确定他就是冷以安。

「王叔。」

我规矩的对他行礼。

「你就是冷厌?」

「是,我的母妃,是靖将军独女,靖芷柔。」

话落,冷以安儒雅柔和的五官,在我面前四分五裂。

我将母妃的指骨放到他手心,而后与他说了一切。

王叔已是泪流满面。

「厌儿,你是芷柔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只恨不能早一点知道这一切,让你和你母妃承受了那么多。」

我扶起王叔:「王叔,厌儿,要带您去一个地方。」

我与他来到地牢。

腥臭味扑面而来,我看着身前几乎没有一处好肉的父王。

「你不得好死。」

父王叫骂着。

「托您的福,我过的还不错。」

我侧身,父皇终于看见了王叔。

他喜出望外,将铁锁链挣动的哗啦作响。

「皇弟!你可来了!这贱人弑父弑兄,你快杀了她!」

王叔拿起了桌边的匕首。

父皇恢复了一点神采,挑衅地看着我,似乎在说,我已经死到临头了。

下一秒,匕首没入了他的肩头。

「啊!」

「皇……弟,你……」

王叔将匕首抽出,贴上父皇的脸,慢慢的挑破了他的脸皮。

「这一刀是为靖将军还的,这一刀是为芷柔……」

父皇的叫声响彻黑夜,让我舒服了不少。

在暗室的时候,每夜都能听到这样惨绝人寰的叫声。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我,还有时候是嬷嬷。

我看着满手的血,嫌弃的洗了洗手,随手把水泼到他身上流血的地方。

旁边濒临死亡的顾魏被父皇的叫声吵醒,一睁眼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我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尚书大人。」

「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我求求您,饶了我吧!」

他被折磨的显然也不轻。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哪比得上我遭受过的万分之一呢?

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到他眼前。

「尚书大人,这块玉佩你可熟悉?」

顾魏脸上终于出现了让我满意的神色。

「你做了什么?」

他挣动着,像是一头掉入陷阱的绝望野兽。

玉佩是他小女儿贴身佩戴之物,世间唯一。

「尚书家的小女儿,已经快十二岁了吧,模样那叫一个标志。」

「冷厌,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挑断了右手的筋。

「多亏了您,我才认识了万怡苑的柳姨。想必,她看在你我的面子上,定然会好好照顾您的小女儿。」

他痛苦万分:「殿下,她才十一岁。」

「尚书,本宫被你送去万仪苑的时候也不过十三。」

「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

我没有回答他,拿过王叔手里的匕首,狠狠捅进了他的心口。

顾魏死了。

父皇嘴里呼哧喘气,他似乎也要去了。

9

送别了王叔,我独立在花园中。

下雪了。

雪势凶猛,大片大片的雪花不多时就掩盖了地砖。

记得上次见这么大的雪,还是在暗室。

那时候我还小,看着大雪能掩盖万物,我心里只觉得遗憾,为何大雪不能将我心里的痛一起洗去?

暗室里的婢女,都出去了,我陪着嬷嬷在冰水里洗衣服。

「言言,嬷嬷给你做个小雪人好不好?」

我眼神满是期盼,认真的点头。

嬷嬷满手都是冻疮,团起雪来,捏成圆球。

嬷嬷做的雪人很漂亮,特别漂亮。

我们将它们一个一个摆在雪地上。

「嬷嬷,他们和言言一样,没有母亲……」

嬷嬷摸着我的头,说:「有的,每一片雪花都是他们的母亲。言言也是,只要心中有母亲,母亲就会永远陪着你。」

天很冷,可是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了温暖。

也是这样冷的天,嬷嬷被人用完丢在角落边。

她声音沙哑,身上还有好多伤痕。

「言言,嬷嬷不能陪着你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告诉过我。

嬷嬷是母妃的陪嫁侍女,她说她会尽力陪我久一点。

可是,我要被送去万仪苑了,她陪不了我了。

那个晚上,是我亲手送她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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