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是流连花丛的合欢宗妖子,可我死后他却为我一心殉情,吓的我赶紧盖严了棺材板

夜色魅影 2024-06-24 12:09:18

我的道侣是合欢宗妖子。

大婚之前,他发誓要洁身自好,只对我一人好。

可婚后,他逐渐暴露出合欢宗的本性,沉醉于花丛之中。

我从一开始的大哭大闹,到最后的沉默不语。

再最后,他得知了我的死讯。

那个荒诞无度的合欢宗妖子,为我屠杀了整个魔界,只为找来传说中的复活之术。

……

1

我死了。

原因很简单,不是什么仇家陷害,也不是什么身怀不治之症,我只是寿元到了。

我资质平平,飞升也没有希望,活了这么久,我也满意了。

但我的灵魂一直飘在空中,这是执念未尽的表现。

但我有什么执念?

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莫非是因为尚怀?

尚怀是我的道侣,同时也是修仙界的第一人,他实力强到可怕,与之不符的是他那张艳旖漂亮的脸。

合欢宗美人如云,像他这样绝代娇色的却找不出第二个。

我虽然身为他的道侣,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得到了他的心,但后来我就知道我困不住他。

他最不缺的就是爱。

我摇了摇脑袋不再想了,人死如灯灭,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事。

我感受着天地之间尚怀的气息,一路向前飘,最终来到了万剑宗剑尊的寝室。

我心下了然,他可能又在跟别人双修吧。

刚结婚的时候,尚怀发誓要对我好,洁身自好,不会再找别人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抑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

“我是合欢宗,不双修我怎么能提升修为?”尚怀眼底的鄙薄不似作假,他居高临上的对我说:“你总不能困住我,不让我变得更好吧?”

我哑然。

来到寝室,果然看到了嬉笑的两人。

尚怀敞露着胸襟,露出大块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肤,他的墨发披散下来,正在跟剑尊秦璐调情。

一个白色小纸鹤飞了进来。

这是信鹤,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

而白色,是我的朋友越冰心常用的,应该是告诉尚怀我的死讯吧。

尚怀接过来纸鹤,漫不经心地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秦璐故意说:“你怎么不拿开看一看呢?万一是你的道侣给你的呢?”

他嗤笑一声:“是又如何?我又不关心她。”

刻薄、包含着巨大恶意的话语就这么轻飘飘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如果是过去的我可能还会伤心,但现在的我只是淡然的想:如果他知道是我的死讯了,也会这么说吗?

说不定还可能直接吓倒了。

我有点幼稚的想。

秦璐果然娇笑一声,她皮肤很白,身材婀娜,轻轻用贴着尚怀,而尚怀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没有太大的反应。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吓得我又赶快转了过去。

没想到秦璐这个时候又作妖,她平时也是最瞧不起我的。

“再看看小纸条吧,让你的道侣也见证一下我们的感情。”

“好,都依你。”尚怀宠溺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秦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他不急不慢地打开纸条,纸条极短,只有一句话。

“凤霖寿元已尽。”

刹那间他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的,手背上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着,信纸也被他拧的皱皱巴巴。

“不可能、不可能……”他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秦璐也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看清内容之后,她惊喜的叫了一声。

“你道侣死啦?那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啦……”

她话音刚落,尚怀的本命剑就放在了她颈部处。

眼神透露出的肃杀之气,吓的秦璐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滚。”

说完他就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喂,你!”气的秦璐又羞又恼。

我看着尚怀一路飞奔到我们的家,等到最后快要进寝室的时候,他却又有点退缩。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了,一定是她骗我回来的计划……”他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样,自言自语的说着。

到最后语气却颤抖起来。

因为他知道越冰心从来不说谎。

他最终还是打开了门进去了,我看到了自己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床上。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我的尸体处,把手指放到了我的鼻子下面。

没有呼吸。

“啪嗒”一声,他手里的本命剑掉了下来。

我还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就放在桌子上。

“我死后请把我埋在药王山山下的花丛里吧,那里风水好。”

看在我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希望他能帮我做到。

尚怀指尖发白,死死捏着纸条。

2

我第一次见到尚怀那年,他满身是血,倒在了我家门口。

我是一名散修,平时没事就种菜喂鸡,他这一倒,把我的菜都压扁了。

好在灵草生命力强,养了几天又活了。

我把他捡了起来,一张很寡淡的脸,跟我一样普普通通。

他醒了之后,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倒在这里。

他一一回答了。

“我叫寿怀,被仇家陷害。”

他当时的名字和脸全是假的,所以我也没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合欢宗妖子尚怀。

如果能重新回到那一天,我绝对绝对不会把他捡进来。

我们一起住了好长时间,暗生情愫,他伤早好了,但他不提,我也就不问。

后来闲聊问他,究竟是惹了什么人。

尚怀桃花眼微微眯起,说的轻描淡写:“我睡了凌霄谷谷主的道侣。”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觉得他跟我一样,都是普通人,实力也不强,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直到很久之后他以真容见我的时候,我心里的弦一下子断了,怪不得,怪不得他能做出这种风流事。

尚怀心情颇好地低下头,含情漂亮的双眸看着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尚怀,一直顶着那张难看的脸我也讨厌,还好现在实力恢复了。”

难看吗?

只是普通的容貌,到他嘴里就变成难看了。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不会体会到普通人的生活。

他像往日一样,亲昵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却躲开了,他一愣,听到我冰冷冷的声音。

“我们分开吧。”

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凤霖能跟寿怀在一起,但不能跟尚怀在一起。

人贵有自知之明。

就这样,尚怀追了我三年。

三年里他不近女色,把所有的温情给了我,我心再硬,也不是石头做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想,就信他一次吧。

我同尚怀结为道侣,结婚那天他满眼欢喜,发毒誓说要永远爱我。

可惜他的永远太短了。

这段感情也不被任何人看好。

后来时间也告诉了我,我那时候的坚守是错误的。

尚怀最终还是没有听我的话。

他并没有把尸体埋在药王山里,而是用灵力打造了一座巨大的棺材。

保护我尸体不腐。

我懒洋洋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倒也没有太惊讶,一切都跟我想的一样。

耗费的灵力太多了,我明显听到他低喘一声,却没有休息,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尚怀的书房几乎没有用处,他善于画画,刚结为道侣的时候,他经常为我画像,可后来,画笔就落了灰。

尚怀一声不吭地拿起落灰的毛笔,开始写字。

我好奇地飘过去,他只写了几个字——

三月十五日,爱妻葬礼。

葬礼?他要给我办葬礼吗?

修仙界生死如浮云,早已看惯了生老病死,像他这样大张旗鼓办葬礼的人并不多。

他每写完一张,纸鹤就飞出去报信。

我开始数他写了几张,数到第四百五十五张的时候我便累了,可他还是不停笔,麻木地继续写着,像是要把所有人都邀请一遍。

“凤霖……”

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把我吓一跳,我差点以为他看见我了。

尚怀对着书桌上我的画像出神,这个画像也是好几年前的了,我们这几年以后很少见面了。

他夜夜沉醉于美人乡,我从一开始的大吵大闹,到最后的心死,不再阻拦他了。

真正的心死,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

我为了让他吃醋,故意把我一个追求者告诉了他。

他却不屑一顾:“你长得又不好看,实力也不强,谁会喜欢你?”

他的语气里包含着明显刻薄的恶意。

我愕然,这才发觉,我这个枕边人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我一眼。

“你就这样看我……?”我的语言颤抖。

尚怀却不以为意:“不然呢?说不定他接近你还别有用心,谁会喜欢你呢?”

他嗤笑一声:“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我没有理会他,等他的身影完完整整消失在我面前的时候,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为什么呢?

明明一开始追我的人是你,忘记誓言的人也是你。

从那一天开始,我彻底对他没了感情。

越冰心知道这一切之后,心疼地问我要不要和离。

而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自有计划。”

秦璐收到信鹤后,又过来找他了。

她对尚怀倒是一片真心,昨天被他拿本命剑架着脖子上也不怕,今天化了一个妆又来了。

我很讨厌她。

因为她曾经用脚踩着我的手腕,骂我配不上尚怀。

我疼的眉毛皱成一团,秦璐却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脚下的力气更大了。

“真丑的一张脸,他怎么会爱你?”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尚怀,尚怀却不以为意。

“她一个小姑娘,跟你开玩笑呢。”

玩笑吗?

从此我的左手提不起剑。

我打不过秦璐,但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而是暗自记在心里。

尚怀冷眼看着秦璐,他没有了之前温文尔雅的假面,而是变得暴躁。

“你来干什么?”

秦璐还没有意识到他语气里的冷淡,娇笑一声靠过去:“我来找你双修呀~”

“斯人已去,你要多看看眼前人。”她眉目含情。

尚怀便注视她良久,久到秦璐耳畔都红了,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尚怀打断了。

“你耳朵下面怎么有一颗痣?”他的声音暗哑。

“啊?怎么了吗?”秦璐摸了摸耳朵。

“我的爱人也有。”他又提起了剑:“我不想有人跟她一样。”

秦璐一声惨叫,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耳朵直接被尚怀砍了下来。

我心惊地摸了摸我的耳朵,有痣吗?我自己都没注意过。

秦璐半跪在地上,鲜血涔涔,她捂着耳朵愤恨地说:“你什么意思?”

“我讨厌有人跟她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3

秦璐尖叫一声:“你装什么深情呢?之前流连在花丛里的人是你!欺她负她的人也是你!现在开始怀念亡妻了!”

“她都死了!你怀念有什么用!”

尚怀像是被她的话击中一样,整个人摇摇欲坠,面色变得难堪起来,不复之前的淡然。

“对……”他喃喃自语:“我又是什么好人呢?”

天地之间苍然一声笑。

尚怀的身影立在大地,远远看上去落寞悲凉。

秦璐走了,她是万剑宗剑尊,而尚怀是合欢宗宗主,俩人都代表了宗门,她走之前放出一句狠话。

“万剑宗不会放过你的!”

尚怀没有说话,他转身又去了寝室,他最近夜夜宿在家里,跟我的尸体挨着。

整个人又疯又病。

三月十五日转眼便到。

他难得穿了一身红,因为我生前最喜他穿红色。

可后来他嫌红色显老,从此再也没有穿过。

来到现场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是他的姘头,跟我的朋友。

越冰心也来了,她一来就狠狠的扇了尚怀一巴掌。

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友。

尚怀没有躲。

“你大张旗鼓的办葬礼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最讨厌这种?”

“她死前的时候就跟我说了,她要静悄悄的一个人走。”

没想到尚怀神色一下子变了:“她死前还跟你说了,她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呵。”越冰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作为她的道侣,你连她的寿元都不清楚吗?”

尚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我不知道……她已经太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是啊,自从他不忠于婚姻之后,我再也不找找他说话了。

“她还说了什么吗?”尚怀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友人。

“她?”越冰心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像是故意捉弄尚怀一样:“她希望她的葬礼是一个白雪飘飘的天。”

“好。”尚怀没有怀疑,也不在意自己灵力的消耗,一下子催动灵力,竟然人为的为我造了一场雪。

很少有人会这么干,因为消耗的灵力实在是太多了,更别说像他这种大规模的降雪。

白雪飘飘,他是苍白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红。

可能是最近灵力的消耗过于大了,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臻言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他捧了一束纯白的九月花,九月花是药王山特有的花种,代表了纯洁的爱。

他把花放在了我的墓碑上。

“你知道吗?这个花的花语不仅仅是爱情,更是护魂不可缺少的药材,我把这个花送给她,希望她的灵魂能得到休养。”臻言主动搭话。

他抬眼往天上一看,倒像是与我对视了。

尚怀定眼看了半天,带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容貌平平之后,他又放下心来,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笑,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我爱人的好友吗?”

“不是。”臻言温柔地摇了摇头:“我是她的追求者。”

臻言是我偶然救下来的一位散修。

后来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经常约我出去,一去二来他竟然对我产生了感情。

他向我表白的那一天我很愕然,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被别人爱慕着。

“不,抱歉,我已经有道侣了。”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他并不是一位良人,我愿意等,愿意等到你们离开的那一天。”臻言还是那样柔和的一笑。

没想到尚怀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宛如恶鬼,他掐着臻言的脖子,语气阴沉沉的:“再说一遍,你是谁?”

臻言的脸庞通红,他的声音发不出来:“咳咳……”

越冰心赶紧上来阻拦,把臻言从他的魔掌之下救了出来:“你干什么?你要杀人吗?!”

“杀了他又何妨?竟然敢侮辱我的妻子!”

臻言脖子红了一片,却弯着一双好看的凤眼,他近乎恶毒的贴尚怀说:“怎么?她没有跟你提过我吗?没说过我们曾打马扬鞭一起共游江南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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