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进宫里神秘人让我给皇帝下药皇帝把我扔进一个偏殿自生自灭了

深宫计 2024-04-22 10:53:58

我被拐进宫里

神秘人让我给皇帝下药

皇帝把我扔进一个偏殿自生自灭了

1

一个月前,作为一个行脚商人的我正在大晁边境采买物什,结果在回客栈途中被一伙人打晕。

他们往我嘴里灌了一碗毒药,说要把我送进宫里,毒死大晁的皇帝,否则就不给我解药,让我七窍流血而死。

要死,我行事一向低调,到底得罪了哪路仇家!

一开始,我威武不屈,梗着脖子不低头。

三秒后,一把泛着冷冷寒光的钢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涕泗横流,下跪求饶道“小人往上数十八代都是良民呐!各位兄台莫要戏弄小人了”

为首那个戴狐狸面具的似乎愣了一瞬,嫌弃地一脚踹过来,压着怒气说道“半个月后,你会被作为越国圣女月南晞在花朝节上献给大晁皇帝,后面怎么做,自会有人指点。”

我捂着胸口在地上猛咳,紧接着就被敲晕装进麻袋里,等我醒来后,几个美艳女郎架着我让我学习剑舞。无奈一我右手实在不算利索,二一直在哭爹喊娘,搞死不配合。

我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细细思考:越国圣女…我一年前曾去过越国兜售过一批大晁的绫罗绸缎,这群人说话的口音中确实有的像越国口音。南方边陲小国,缘何来到北边逮我去做毒杀皇帝这种诛九族的事…

哐啷一声,我摞两个箱子抵住的门被蛮力踹开,下一秒我就从床上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他爷爷个腿儿,又是这个戴面具的孙子。

我手脚并用地扑腾着,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手,转而用大拇指来回摩挲我的脸,开口道:我奉劝姑娘乖乖配合,否则死的可不是你一人。你那客栈里的婢女我手下的兄弟可是都眼馋的很呢。

“畜生!你们把小姜怎么样了!”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小姜一直陪伴着我。我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

“那得看姑娘的表现了!”

半个月转瞬即逝,期间我装作顺从地配合他们,暗地里则一直在打探消息,寻找脱困的法子。

最近我隐约察觉到,给我送饭的丫鬟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银霄花味道,这种花品种珍贵,数量稀少,只在卫国生长。一般制成的香薰都是皇族才能用到。难道背后还有皇族牵扯!

我滴个娘诶,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抱着饭碗与今日给我送饭的丫鬟唠嗑,想套些话。

“姑娘,这府邸还有其他被绑来的姑娘吗。”

小姑娘很高傲,不理我还做了个手势让我快吃。

我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不放弃道“姑娘,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天理昭昭,若你也是被逼迫,我定然带你一起离开。”

小姑娘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夺走了我的饭碗,狠狠道“你若胆敢逃走,公子必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夺门而出。

唉,信女愿折寿三年,希望上天庇护小姜。

2

日子依然百无聊赖的过着,如果忽略我每日午夜时分被毒药折磨的惨样,这日子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离花朝节只剩五日了,应该就是这俩天要向京城动身了。

这天夜晚,屋外忽然吵闹起来,隐隐有刀剑之声。

难道他们起了内讧!

我环视了屋内,门窗都被人从外面锁住,抄起了一把椅子砸开了窗户,探出头。

眼前这副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地上全是小厮丫鬟们的尸体,当初绑架我的那伙人不断地用刀插进地上的尸体防止还有活口,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喉咙发堵,渐渐喘不上气。这群人竟连自己人都下此毒手。

我冷冷地望向他,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

“很好,我喜欢你这个表情,更像她了。”他忽然开始癫狂地大笑。我猛然起身,反手扯下了他的面具。

高鼻深目,眼神阴鸷,左侧脸颊有一条细长的疤,从眼尾延伸至面中,配上他现在狠戾的神情,显得更加可怖。

“你带着这么多人,不便南下,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把他们都杀了,是不是还要放把火,来个毁尸灭迹!”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他舔了舔嘴唇,凑到我耳边说“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兴奋了,也许我把你送给狗皇帝之前应该自己品尝一番。”

他说完便更加靠近了我,湿热的气息不断扑打在我的耳侧。渐渐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胯骨,不断来回磨蹭。我胃里翻江倒海,身体被他禁锢动弹不得。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还在不断传进我的脑海里,绝望的哭喊,大片的血红。我发誓,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必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花朝节上,我作为越国圣女被越国使节献给大晁皇帝。

当今皇帝萧寒,五年前继位,改年号为太和,选贤任能,清污去浊,稳固边疆,开放贸易,称得上一位英主。

宴会上,我一袭绯红舞裙,轻纱半遮面,乌黑长发半绾,一条银色珠链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腰间草草系着一条普通红带,却更显身段袅娜。

我远远拜见了陛下,手持长剑,随着乐声舞起了那段反复练习多遍的剑舞。当一曲舞毕,我看到了那位向我走来的年轻尊贵的陛下时,我想我猜对了。

我并不擅长舞蹈,舞姿和宴会上的舞姬相比更是相差甚远,不至于让陛下失神。那日面具人几次说我 “像她”,后又因我以毁容相挟未得逞。所以我定然和一个与陛下牵扯很深的女子长得极像,俗套的说,不是白月光就是朱砂痣。

就这样,像话本子上老套的桥段,我顺理成章地进了宫。

记得戴面具那人说过,后面的事会有人指点,那就是宫里也有他们的耳目了。要甩开他们和陛下陈情,必然要在一个绝对私密的场合。

陛下封我为月美人,赐居皇宫里的一处偏殿倚香居,三日过去,竟连皇上的面也未见着。

我靠在殿内窗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小池子里扔着石头。

真不愧是我大晁皇帝陛下,不为美色所迷。背后之人竟也没有动静。罢了,小姜还生死未卜,时不待我,主动出击。

3

我站在乾元殿外,陛下身边太监樊公公笑吟吟地回复“陛下政务繁忙,还请月美人先行回去吧。”

我盈盈回礼,“陛下勤政,是大晁万千子民之幸。”

陛下再怎么勤政,也会去后宫,既然如此,那就在必经之处等着他。

身边随侍的宫女原以为跟着我会飞黄腾达,经过这几日似乎也觉得跟错了人。

我本就不喜欢别人服侍,也看穿了她的隐约不耐,便让她先行回去,独自在这里候着。

“美人,恕奴婢多言,陛下若是不喜欢,再怎么强求也无用,不若今日先回去歇息,不要白白成了后宫的笑话。”

我并未回应,她也觉得没趣走了。

笑话不笑话的,那都算个屁!

宫里的消息传得飞快,实在始料未及。我在乾元殿外被拒之门外,后又在昭阳门前苦等,不多时,便有人来看热闹。

“月美人,你与这封号可真是不称,月亮如此皎洁,岂是你这样求宠心切的不堪之人与之相配的。”

“听说越国女子最是温婉可人,没想到月美人身为越国圣女倒是让我等开了眼界啊。”

“哎,可别这样说,兴许月美人见了陛下就温婉可人了呢!”

我看着眼前这些容貌姝丽的女子,她们或是出身大族,饱读诗书,或是长于乐器、舞技。但都太天真,以为几句奚落就可以让我羞愧。做行脚商人这些年,我早已应付过无数刁难。我闭上眼,静静盘算后面的打算。

“大胆,本宫说话,你竟敢如此傲慢!越国呈上来的贱婢!”

我抬起眼皮,宫里的人我认识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里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请娘娘恕罪”在宫女的巴掌快扇到我脸之前,我跪下身,感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

哎,大家和和美美的多好,干嘛因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放肆”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几步外响起,伴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果然,朱砂痣就是朱砂痣,不是轻易能忘记的。

“姚妃好大的气派,真是另朕别开生面。”一张沉稳有劲的手拉我起来,我抬起头,两道视线猝不及防相撞。

那日宴会,我不敢看他,加之隔着冕旒,直到今日才看清陛下相貌。

周围明明并不安静,他的臣民在参拜他,姚妃在为她的行为辩解,可我的脑海却如死水般平静。心口倏然疼痛无比,这种痛仿佛积攒了千千万万个岁月,沁入五脏六腑,比午夜毒发是更加疼痛不堪,痛入骨髓。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一句呢喃, “你不该回来的。”

“你想见我?”

“回禀陛下,那日宴会之上,妾身对您一见难忘,思之如狂。”

倚香居内,那位端坐在主位上的陛下喝茶的手抖了一下。

我仍在自顾自地说着“那日遥遥一见,陛下端坐于龙椅之上,天家威仪,令妾身心生敬意,今日与陛下两两相对,更是发现陛下丰神俊朗,妾身心驰神往啊陛下!”说完我立马起身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我发誓真的很重,因为我没刹住撞出血来了。

为着不脏了陛下的眼,我迟迟不敢抬头。

大概是陛下已经很久没见着这么单刀直入的女子被骇住了,久久未听到言语。

倒是樊公公解了围“美人如今已在后宫之中,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深吸一口气,闷声吱唔道“请陛下看在妾身一片诚心的份上,允许妾身承接雨露!”

“啪”地一声,茶盏尽碎。

良久,就在我以为此法以失败,思索其他与陛下近身的法子时,听到一声沉沉的,有夹杂着其他道不明,辨不清语气的声音“允。”

4

是夜,乾元殿内。

我拖着被搓掉一身皮的身体躺在龙床上。眼睛睁开条缝。

陛下披着一件外衫在案几前批阅奏折。眉目如墨,挺鼻薄唇,轮廓清晰俊冷,却又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柔美,乌黑长发散开,我不由得感叹这才是真美人。

已经亥时,我开始着急。美人虽然耐看,但我也没忘了正事。

我起身拖着一袭素纱长裙,冒着冒犯天威的风险,向前绕过案几,攀上了陛下的后背。

“陛下,良宵美景,不可辜负”

我大着胆子倾身向前,贴耳道“陛下身边,恐有异心”

猝不及防我突然被陛下拉进怀里,我望着陛下双眸,他似乎在苦苦忍耐什么,眼底神色难辨。

“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走了”声音喑哑,缱绻温柔。

要死!朱砂痣威力过大,陛下你醒一醒啊!

我想上猛扑,紧抱陛下,贴着耳朵道“民女燕随风,主仆二人无辜扯进一场阴谋大案,恐陛下身边耳目,请允民女纸笔陈情。”

唔——,我被压在了案几上,呼吸困难。

挣扎间,我突然腹部绞痛,这毒药真会赶时机。

额间细汗如瀑,脸色煞白,我恍惚看到眼前这位少年英主惊恐甚至绝望,我感到一阵心痛,费力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不要紧,一个时辰过去…便可…”

昏死前,我只记得殿内跪了一地的太医和一具紧抱着我的温暖身躯。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我的右手手筋被利器挑断,不断有鞭子落在我的身上。

有个声音不断质问着我,我费力地去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看到一个满身血迹的女人被绑在一个刑架上,面前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年轻男子。

他问“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她答“原为陛下脚下石阶,赎清此生罪孽。”

他说“可我不想再碰到你。”

她回“那便当一个行脚商人罢,好好看看大晁山河。”

心头仿佛被一万只蚂蚁啃噬,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悲伤绝望。

醒来后,已是午时。

床榻边,陛下的手紧握着我,我刚醒来便听到他传唤太医。

梦里带着的情绪还未消散,眼里的畏惧不安让他在看向我时手足无措。

太医隔着一层薄纱诊断我的脉象,但我知道,他是诊不出来的。

当日我被灌下的毒药是蛇姹萝,中毒者每日午夜腹部疼痛不止,只剩三年可活,三年一到,阎王索命,无力回天。

我曾在南疆见过这种毒,那时我把那里的织物运到北方去卖,赚了一大笔钱,被一个同行嫉恨,便给我送了一份下了这个毒的点心。

那份点心我并不爱吃,便送给了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邻家阿婆。

后来,我把同行扭送官府,照顾了阿婆三年,四处求医问药,无功而返。阿婆去世,我愧疚难当。

陛下把那半天说不明白太医一脚踹开,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我说“是蛇姹萝,对不对?”

我疑惑的看向他,一时不明白这种偏僻毒物高坐于庙堂之上的帝王怎会知晓。

陛下仿若失了魂一般,微微翕动的嘴唇苍白无血。我不愿见他因为替身如此颓丧,抽出了我的手。

他突然站起身,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低声对我说“钰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会长长久久。”

陛下走得极快,口中的钰儿大概就是我与之长得极为相似的那位女郎了。

穿过层层宫廊,陛下带我来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宫殿,殿门前荒草丛生,繁华的宫城,竟还有这样破败的地方吗?

陛下把我放了下来,我推开殿门,里面端坐的人是我始料未及的。

她满身血污,因为乍见阳光睁不开眼,看清我后缓缓扯出一个笑“好久不见,赫将军。”

5

我紧闭倚香居的门。

我看见窗边影子,那是陛下。

今日见到小姜本应欢喜,可她却在阴暗破败处伤痕累累。

她说“您姓赫名钰,是个大将军。”

她说“六日后天谴必至,皇帝必死无疑。”

她说“皇帝手中有颗前尘丹,前尘皆记。”

当时陛下站在我身后,一言未发。

五年前,我前尘尽忘,小姜带着包袱站在我身边,哭嗒嗒地说我从山崖上摔了下去,摔坏了脑袋。

我拍了拍她的头,她却哭得更大声。

我问她我父母在哪。她说我父母早亡,带着她靠当行脚商人为生。

从那以后,我就带着她,两个人从春到冬,从南到北,跟贩夫走卒讨价还价,也跟地方豪绅斗智斗勇,就这样相依为命了五年。

我推开门,低眉敛目,向陛下盈盈一拜。

“民女燕随风,身患剧毒,寿命悲短,只愿前尘记起,他日地府之中,也知自己魂归何处。”

他伸手要扶我起来,我不愿起身。

良久,一滴滴带着咸味的水滴落在我的额头,划过我的脸颊,慢慢地打湿了我的衣襟。

唉,感情这百姓眼中英明的陛下是个哭包。

等了许久,还是未听到答语。

“陛下今日带我去看小姜,心中就已有定夺,何苦现今当断不断!”

我被这无尽的沉默憋出了一股气,抬头望向他。

眼前这人,双眼盈满泪水,明明是端庄君子之相,站在皇权的巅峰,此刻却如此落寞。

“钰儿…”

他搂着我,像是想把我搂进骨血里。

我回抱着他“陛下,民女性格执拗,给民女一个清明吧。”

他双手发抖,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悲伤“终究是被牵扯进来了…”

我叫赫钰,赫家独女。

我随父镇守边关,十四岁时,燕地突然进犯,父亲被流矢击中身亡。

犹记那几日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尸体,援军迟迟未到,父亲拉着我的手说“为父死于山河,死得其所。我儿切勿感念伤怀,定要死守雍州!”我满腔悲愤,终是一卷草席埋葬了父亲后,便又投入到战事中,夙夜不寐,殚精竭虑。

苦苦又支撑了十五日。

第十六日,援军终于到了,燕军暂退,我守城之举传到了京城里。

那时是景泰四年,一封圣旨,我去了京城。

大殿内,景泰帝感念赫氏一族英勇,如今只剩我一人。封我为清平县主,入宫由皇后抚养,待到适嫁之龄便为我指婚。

皇权是那样威严,言辞是如此的不容拒绝。

再者,雍州城已有了新的主将,我虽有心沙场但深知朝廷不会真让一个女子为将。

我再次叩首,跪谢天恩。

我入宫两年,这两年,是我在父亲去世后的年月里少有的闲暇时光。

皇后是一个谦和的人,我入宫后,她怜我母亲早亡,便更加疼爱我些。常常惹得敬王吃醋。皇后膝下独有一子,便是敬王萧韶。

萧韶与我年龄相仿,常常一起比拼棋技,每每在我杀得他片甲不留后,缠着我跟他讲些沙场传说。

只不过都是需等他从国子监回来,课业做完,才能挤出一些闲暇时间。

平日里,我便陪皇后做做女红,侍弄花草,誊抄古籍。

一次皇后与后妃在御花园赏花时,云贵妃对皇后出言不逊,我巧用典故,对贵妃明褒暗讽,为皇后出气。回宫之后,却见到了皇后盛怒。我不解,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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