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替白月光治病,把我的孩子制成了古曼童

狂飙兔子舞 2024-05-31 14:02:17

嫁给何渊的第五年,他将我交给泰国的巫师。

让我以身饲养小鬼,为白月光治病。

「只是用些许血液供养古曼童而已,这是为你曾经对她做下的错事积福。」

当着他的面,我的肚子里被塞入一具婴孩的尸体。

我变得精神失常。

我开始忘却他曾把我推入声名狼藉的深渊。

忘却自己曾为他十月怀胎。

忘却曾经对他爱逾己命。

后来,我拍开他的手,疑惑地歪着头:

「我们认识吗?」

「你孩子的母亲是她。」

我礼貌地指向隔壁形容枯槁的女人,他却疯了。

1

我曾以为我与何渊情投意合,能相守白头。

五年婚姻,我陪着他从落魄残废到手握S市经济命脉的总裁。

无数个深夜,男人的喘抚过耳间轻薄的肌肤,落下细碎的吻,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桐桐,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直到我在产房睁开眼,他把孩子匆匆抱走,我只来得及瞥到小孩眼角的泪痣。

「你难产出血,身体衰弱,正好把孩子赔给晓凤养。」

他温柔地把我额前碎发别到耳后,语气再从容不过。

如同此时。

他让我以身体饲养小鬼,供许晓凤治病。

「桐桐,这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她一直被疾病折磨吗?」

许晓凤,是何渊曾经的未婚妻。

也是他的白月光。

许晓凤想要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何渊亲自奉上。

许晓凤为了陷害我患了绝症,他眼也不眨地要我养鬼许愿替她治病。

「这是阳童,你收养了夭折小孩的鬼魂,也能让他更好地投胎,为你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行善积福。」

「饲养小鬼」四个字,说得何等轻巧。

却要饲养者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把被烘干、画了符咒的婴儿死尸塞入肚皮。

饲养它的人需用自身精血去喂食,满足它提出的条件,才能向它许愿。

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反噬,精神癫狂。

他看我不为所动,再次加码。

「桐桐,你忍心让你的父母一把年纪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们的孩子,还是晓凤辛苦照顾的呢。」

我望向何渊。

向小鬼许愿吗?

我遏住胃里作呕的欲望,勾唇一笑。

「养小鬼,好啊。」

2

为了更好地替许晓凤供养小鬼,

何渊迫不及待地把我送入改造体质的乱葬岗。

只因为,许晓凤的病,是现今医疗手段无法治愈的存在。

而何渊千里迢迢从泰国找来男巫说:

「把她的至亲改造成阴寒体质,替她养小鬼,可请求小鬼帮忙。」

我被何渊推入阴森荒芜的墓地。

离去前,我终于见到了五年前潇洒逃婚的妹妹。

「听说,姐姐愿以身饲鬼,作为当年害了我的赎罪?」

许晓凤站在墓地外,面容精致,唇色鲜红,如凤凰一般高傲地倪着我。

而我摔倒在地,手上沾满了泥泞,狼狈不堪。

正如我的名字,许知桐。

是生来就该被高高在上的凤凰踩在脚下的梧桐木。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她从小体弱。

爸爸疼她。

任由她污蔑我剽窃她摄影的创意,被千夫所指,被认为道德败坏。

妈妈怜她。

当年与何渊订婚的是许晓凤。

可她看到何氏集团破产,何渊被歹人撞断了双腿,

不愿履行婚约,又怕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最后,把我推去医院陪护无人问津的何渊。

如今,许晓凤归来。

指责我五年前为了算计这桩婚事,给她下毒害得她浑身器官衰竭,不得以离开何渊身边。

何渊以「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为由,毫不犹豫相信了她。

许晓凤嫣然一笑:

「这么多年来,谢谢姐姐替我照顾渊哥哥了。」

「你的孩子,我也会为你好生看护的。」

她的手扶过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

我的瞳孔一缩。

难怪何渊如此着急替她治病,原来,许晓凤竟怀孕了。

3

墓地的夜晚真可怕啊。

苍白而微弱的月光下,是密密麻麻的石碑,阴冷的风拂过,我的眼中飘荡出透明的魂体。

我惊慌失措地后退,

却有无数的手臂破土而出,缠上我的身子。

拔舌、剪手、刀山、油锅……

他们用地狱里的酷刑拷打我。

疼到意识模糊间,我梦见了过去。

溢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那一年里,我不辞辛劳,日日为何渊端屎导尿,擦拭他恶臭的身体。

可是他总是毫不留情地嘲讽我,把精心熬煮的粥泼洒在地板。

「晓凤呢?为什么来的会是你,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

「呵,你这种人也配嫌弃我……」

剩下的话语,没能说出口。

因为我骤然低下头,堵住了那张嘴。

我的吻技生涩,毫无技巧地啃咬着他的唇瓣,唇齿间很快溢出血腥气。

「何渊,无论变成你什么样,都无需自厌自弃,因为我永远爱你。」

他怔愣一瞬,旋即反手搂紧我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一声喟叹。

「桐桐,我只有你了。」

「陪我下地狱好吗?」

我听着他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声,顿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画面一转。

昔日的同学辱骂我,把我锁在女厕所,撕开我的衣物,淋下冰凉的水,对我拳打脚踢。

因为许晓凤获奖的相片,与我上交的作品,一模一样。

我没有办法自证清白,因为我打了三年零工买下的相机被爸爸摔得粉碎。

储存卡被纯黑的皮鞋碾过去,碎裂成两半。

「你妹妹为这事都难过得住院了,你作为姐姐让让她怎么了?」

「你难道还要斤斤计较,让她担着剽窃的罪名度过余生?」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人踹开,光亮透进来,有人把我抱起来,带去医务室。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埋首在他怀中,颤抖着声音不断重复:「不是我,我没有干那些事。」

他的怀抱,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得到的一点好。

我以为他是此生唯一的救赎。

所以毅然决然嫁给被所有人抛弃的他。

何渊发家后,每每被财经频道邀请去分享经验,

堂堂何总都会笑说:

「我能有今天,最要感谢的就是我的妻子,桐桐。」

「是她在我最落魄时,没有放弃我,来到我身边。」

何渊被观众戏称为S市最有钱的妻管严。

可最后把我推入深渊的,也是他啊。

五年后的记者招待会。

许晓凤光鲜亮丽地归来,脸上一副释怀的表情:

「我已经不怪姐姐当年犯下的罪行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而我的丈夫接过话筒:「我为妻子犯下的过错向你忏悔。」

简单的一句话,狠狠地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仓皇解释,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听一句。

我以为他是被妹妹暂时蒙蔽。

直到有一次,我为何渊收拾房间,捡到一本日记,才知道卫生间里的未尽之言。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到底是许晓凤的姐姐,与她长着一样的脸。」

原来他从未信过我歇斯底里的解释。

一句都没有。

我泪眼朦胧地醒来,就见何渊深深地凝视着我。

就仿佛他还像从前一样,敬我爱我。

4

何渊紧握着拳头挥向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巫,往他脸上招呼。

「她为什么成这样子了?」

我垂下眼帘。

我的脖颈间皆是青紫的痕迹。

身上的皮肉烂得不成样子。

血液凝固成坑坑洼洼的块状。

男巫的斗篷被打落,露出一张苍老陈旧、沟壑纵横的脸。

我却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

那张老树般的脸皮诡异地抖动了两下,最后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越看越心疑。

只见男巫伸出骨瘦嶙峋的手,慢条斯理地将脸遮上。

「只是在墓地的环境中小住几晚,改造成阴寒体质罢了。」

「你也看到了,墓地里连个活物都没有,哪有东西伤得了她?」

何渊骤然变色:「是,我怎么忘了,她这人的本性向来低劣。」

他攥住我的下颔,恶狠狠地望我:「你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想让我自愿放弃为晓凤治病?」

我拧眉,舔了舔干涩的唇,似乎,还能再说一句话。

只要一句就好。

忽然云层挡住阳光。

我的眼前又出现密密麻麻的鬼魂。

潮水般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害怕得蜷缩着身子,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喊着:

「不要过来!」

何渊有些无措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桐桐,你怎么了?」

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掌:「阿渊,不要让他们伤害我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

泥地上蓦得出现一双格格不入的柳钉鞋。

细长的15cm鞋跟,精致的,华贵的,出自Valentino的高定限量款,是那年何渊口口声声说要送我的生日礼物。

许晓凤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何渊急忙松开手,把她拥入怀中。

「渊哥哥,孩子好像踢了下我,我的肚子好疼,站不稳了。」

而我跌倒在泥泞间,看着他的手被她扯着,往小腹上放。

「早跟你说,怀孕了不要穿这么高跟的鞋子。」

「不嘛,这是渊哥哥送人家的珍宝。」

何渊边责备边细致地为她褪下鞋子,察觉到我的视线,身子一僵。

别开眼。

许晓凤见状一笑:

「姐姐怎么盯着这双鞋看?」

「若是实在喜欢,妹妹也可以……啊。」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何渊不悦地捏了捏脚心:「晓凤,你也太善良了,你不用老委屈自己。」

我的丈夫,怜惜地背起我的妹妹,只徒留我对着背影流下泪来。

男巫用枯槁的双手替何渊转交了他的致歉。

一束花,一张贺卡。

「等晓凤病好了。」

「我们重新开始。」

卡片被攥得死紧,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老人嘶哑诡异的笑声在荒芜的墓地回荡:「你再在这儿住一月,就能进行仪式了。」

5

黄昏交接、神鬼相逢的时刻,我的家人与爱人齐聚在教堂。

为的,

是把我送入炼狱。

而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许晓凤凑近我的耳边,声音轻缓,一字一句:

「我亲爱的姐姐,可认命了?」

「你永远,都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我攥紧了拳头。

什么善良柔弱,都是假的!

这才是我好妹妹的真面目。

上学的时候,我和她看中橱窗上同一个布娃娃。

爸妈说:「下次考试,你们谁分高,就给谁买。」

我刻苦学习。

她自知考不过我,竟在考试那天吞下妈妈备在床头的安眠药。

当我拿着满分的试卷回到家。

满心欢喜地以为会得到爸妈的嘉奖,

迎接我的,

却是爸爸狠辣的一个耳光。

「我太失望了,你竟然偷偷给妹妹下安眠药!」

我被罚跪在家门口,闻着里面其乐融融的饭菜香气,饿得头晕眼花。

「好担心姐姐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你啊,就是太善良……」

妹妹抱着精致的布娃娃走到我的面前。

我不解地望着她:「我明明想拿到娃娃后就和你一起玩,为什么?」

她悄声道:

「姐姐。」

「可是我现在想要的不只是娃娃了呢。」

她拿起剪刀,把娃娃剪得四分五裂。

随后放声大哭:

「我不怪姐姐,姐姐一定不是故意剪坏我的娃娃的!」

我不断重复的辩解苍白而无力。

而她尝到了甜头,逐渐变本加厉。

许晓凤从小体弱,其实是因为她想夺得所有人的关注,陷害我,所以吃不三不四的药物。

没想到,是药三分毒,毒性在体内积蓄过多,真的吃出疾病来。

全身器官衰竭,是现今医学水平无法治愈的绝症。

教堂内。

男巫吟诵着晦涩诡异的咒语,

手起刀落。

鲜血淋漓。

何渊握着我的手:

「桐桐,你忍忍。」

我不被允许吃任何止疼药。

因为男巫说,这样的诚心,才能与小鬼缔结契约。

我低头,对上老人奇诡怪谲的笑容。

我终于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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